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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半句,他似是想到了什么事情,笑了笑:“也罢了,即是你求情,就照你说的做,多给她送些补品吧。”
右手一紧,高子轩把月婵抱的更紧了些,他的脸埋进月婵颈窝处,呼出来的热气让月婵的脖子里痒痒的:“月婵,那孩子不紧要,什么红氏、冯氏、白氏……都不紧要,本王心里,你才是最紧要的,只要你好好的,这府里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那些女人得罪了你,你便狠狠的敲打,哪怕打死了,本王也替你担着。”
这话说的,月婵虽然应了一声,可却是满心的不信。
不紧要?哄谁呢,真当她是三岁小孩了,不紧要你弄一府的女人来做甚?难道是来瞧热闹的?不紧要,如何在冯氏那里连宿那么多日?她若真信了高子轩这番鬼话,谁知道迎接她的会是什么,怕过不了多久,她也成了那不紧要的其中之一了吧。
这般想着,月婵心下不屑,脸上却还是带着笑:“瞧王爷说的,妹妹们并没有得罪我,王爷只管放心好了,我不会苛待了妹妹们的。”
一句话,听的高子轩心里闷的难受,他又不能朝月婵发作,只是把头埋的更低了些,深吸一口月婵身上那天然带着的香气,心情才平缓下来。
一会儿功夫,绿衣那里已经带了人来摆饭,月婵和高子轩这才站起,各自整了一下衣裳,到得小厅里,看圆桌上已经摆满了饭菜,就对坐而食。
等吃完了饭,高子轩没有去别处,留在月婵这里歇息。
那边,红姨娘满心欢喜的等着高子轩去瞧她,谁知道等来的是高子轩已经在月婵那里睡了的消息,直气的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红姨娘这才思量起来,似乎王妃进了门,王爷就再没到过她房里了,大多数时候都是歇在王妃那里,自从冯氏进门,这才在冯氏那里歇了几日,这回,竟是又瞧王妃去了。
红姨娘脸色一暗,心道莫不是王爷是紧着王妃的?到冯氏那里,不过是冯氏是皇上赐下的人,怎的也得给皇上一个面子,才不得已去的,王爷满心想的还是王妃?
这么一想,红姨娘越发的觉得她想的是真真的,这心里酸溜溜的,难受无比。
她一按小腹处,小声道:“孩子啊,你可要替为娘争气,一定要是个儿子,不然,娘可什么都完了。”
第二日一早,高子轩早早的起了,月婵省起,今儿是大朝日,高子轩是要上朝的,也挣扎着想要起来给高子轩穿衣。
高子轩看她样子,知是昨晚上累着了,赶紧按住她,硬把月婵按在床上,又替她压压被角:“你躺着吧,早早的起来作甚?”
月婵其实也不愿早起的,便又躺了回去,只睁着眼看高子轩心活。
见高子轩竟没叫丫头进来服侍,他自己寻了朝服穿上,自己梳了头,这才去了外间洗漱,月婵不明所以,高子轩身份那般尊贵,怎的做这些竟熟练之极,他到底……
月婵想不明白,也就不再多想,迷糊间又睡了一个宿头。
等她醒过来时,外边天色已经微亮,环儿和黄莺几个都进来服侍,月婵自己穿了中衣,让环儿替她拿了件紫罗兰的暗纹夹衫穿上,又挑了件浅红凤尾裙系上,戴了压裙角的玉佩,穿了紫色镶珠满帮碎花的绣鞋。
一头长发半披,一半束起盘了个如意髻,只戴了一个镂空缠枝桃花的华盛,其余一概皆无。
她打扮好了,简单吃了些东西,便去了前边,那些姨娘们也到了请安的时候。
月婵自从来了王府,从来没有免过那些姨娘们的请安,她也不想免。
若是别的女人,瞧到那些姨娘一个个争风吃醋,把扮的花枝招展的样子,或者会为了眼不见心不烦而免了请安。
可月婵却从不这样想,要真是免了请安,不见那些女人,会让人认为她软弱可欺,更会让那些女人失了分寸,自此之后小动作不断,这才是真麻烦。
再者,月婵把自己的位置定的很好,她就是这王府的高级管家,帮着高子轩打理后院,生儿育女,她也一直这般理智的在作,没有对高子轩付出什么真情意,自然也不会在意那些女人,她要的是坐稳九王妃的位子,只要不出错,就没有人能越了她去。
月婵奉行的是一动不如一静,她在九王府的女人们之中,已经是最高位了,只要她稳稳当当的,谁也别想把她如何?可要是她自己先坐不稳了,要搞小动作,要吃醋含酸的,怕这位置可就保不定如何了。
月婵很快到了前厅,坐稳了瞧过去,见大多数姨娘都来了,有几个老实的缩在角落里只不动也不说话,一副安稳样。
其余的都是眼珠灵活的四处瞧着。
那冯氏坐在最前边,一副除了月婵她最大的样子,冯氏先起来给月婵见了礼,其余姨娘们也都见礼,冯氏坐下的时候,四处瞄了瞄,撇了撇嘴,声音有些尖利的说道:“王妃,如何红氏没来?她虽说怀了身孕,可王妃也没说免了她请安,如何敢不过来?”
一句话,好几个姨娘都开始痛诉红氏的不对,就是白姨娘那个平日里弱柳扶风的也暗暗含酸道:“怕是红氏想着她怀了王爷头一个孩子,便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了,这可是不成的,她再如何,规矩总是要顾的吧,王妃,妾身觉得,王妃该好好的罚红氏。”
第203章 别院
月婵暗暗冷笑,一个个打的真是好主意呢,鼓动着她来对付红姨娘,让她们俩两败俱伤,这些女人好坐收渔翁之利,瞧来,后宅的女人哪个都不能小瞧的。
不过,她们的如意算盘是打错了,月婵可不会沾染半分不是。
“妹妹们这话虽说也对,可如今红氏到底不一样,她肚子里的可是王爷的孩子,还望各位妹妹都体谅些,到底,那孩子生下来,还要叫你们一声姨娘呢,你们说是不也不是?”
月婵一脸淡淡表情,嘴中吐出一番话,把这些姨娘们都击退半步。
她笑着瞧了绿衣一眼:“绿衣啊,你去库房找找,寻些好药材来,再让咱们府里的大夫检查一下,没有问题的话,就给红氏送过去,让她好好的补补身子,还有,告诉她一声,即是身上不好,以后也不用来请安了,好好养胎要紧。”
绿衣笑着应了,带了个小丫头转身出去,大概是寻药材了。
白氏和冯氏脸上带着僵硬的笑,半晌才道:“还是王妃慈悲,懂得体恤咱们,咱们也替红妹妹谢过王妃了。”
月婵一笑,端起茶来喝了一口:“这也是该当的,还望各位都精心着些,王府里大家该当和和气气,可不能私底下有什么不好,如此,才是为人相处之道。”
那些姨娘赶紧站起来应是,并且高度称赞月婵这话是极对的,她们也要好好的学着,大伙和平相处。
月婵敲打了一番,便又说了几句话,让那些姨娘退了出去。
她扶了小丫头的手慢慢回房,查了这几日的帐册,又把管家娘子们叫过来说了一通话,主要是让大伙紧着些红姨娘,给她屋里的份例高上一些,还有,吃食上也要精细一些。
那些管家娘子们都笑着答应,并且称赞了月婵一番。
如此,半上午的时间过去,月婵也有些乏了,半躺在榻上,黄莺瞧了,让小丫头们都出去,只留她一个人,拿了美人拳给月婵敲腿,一边有些不服气道:“要我说,小姐何必如此委屈,这红氏太不敬小姐了,嫡子没有出生,她就有胆子怀孕,要是生个男孩,可就是庶长子了,小姐脸上可不好过。”
月婵半闭着眼睛不说话,黄莺便更兴头起来:“她想压小姐一头,小姐可不能让她如愿,照我说,咱们不如做些手脚,让她那孩子生不出来。”
她这句话刚说完,月婵翻身坐起,满脸怒火的看着黄莺:“黄莺,把你的话收起来,若是再让我听到一句,看我如何饶得了你。”
黄莺这才深觉她话多了些,有些失了规矩。
扑通一声,黄莺一下子跪倒在地上,猛的嗑头:“小姐恕罪,都是黄莺的不是,小姐莫生气。”
月婵深吸了一口气,瞧了黄莺半晌:“你起吧,这里不比咱们府上,谁知道哪里有眼线耳目,以后这些话还是不要再说的好。”
黄莺点头,扶着榻站了起来,恭敬的站到一旁,大气不敢喘一下。
月婵看她这样子,深觉不忍,叹了口气:“我也知你一片为我的心,可你想想,我要真这般做了,便是毁了我自己。”
说着话,月婵冷笑一声:“哼,庶长子,她有命怀,怕是没命生没命养的,这府上哪一个是省油的灯,一个个可都盯着她那肚子呢,又何必咱们做坏人,损了阴德。”
黄莺一听,心下一惊,这才觉得她想差了。
“你以后说话做事多想着些,不该说的话,千万莫讲,省的坏了事,带累了你。”月婵拍了拍黄莺的手:“你是自小跟着我的,我的脾气你最知道,我虽然并不是那等不识人间烟火的,可到底害人性命的事情还是做不出来的。”
黄莺点头:“是小姐心太善了些。”
月婵一笑:“什么心善不善的,我是信那等阴司报应的,只说你活着时做尽了坏事,到死了,不定要如何呢,或者下阿鼻地狱,或者来世投胎要补报那些被你害了的人……”
她这话,黄莺却是不信的,黄莺觉得人生在世,当快活时且快活,管它死后如何呢。
月婵也知道她不信,可月婵却是万分相信的,她做过鬼,如何不信这个?
再者,月婵这做鬼和重新做人的机会,还是她母亲牺牲许多换来的,她自然要珍惜,就是为了给母亲积德,她也不能做的太过了。
便是有些事情不能太清静,也撇清不了,可她也不想自己动手,能借别人的手做事,自然不愿意自己手上染了血。
这话月婵也不能和黄莺说,只得憋在心里,自己默默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