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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没想着刘梅会给月婵用那顶级的木料,找那顶级的工匠,只这样,也算说得过去,大家小姐的嫁妆里这也算是差不离的了,实在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纪宛容也暗暗点了点头,这大件的家具确实不错,可见太太也是用了些心思的。
只月婵眼光暗了暗,心下有些难过。
别人瞧不出来,可月婵却是瞧出来的,她心细,又是个经过事情的,见识比老太太还要广博,这家具一件件放着瞧着倒是不错,可就怕放到一块组合起来。
这明明就是要摆在她新房里的家具,总归是要组合到一块摆的。
月婵的脑子不同常人,很快就把这些家具在脑子里计算着组合起来,不管是颜色,还是用料或者家具的高低长短,只要一组合,怎么都透着别扭劲。
她明白,有那厉害的当家主母为了整治受宠的小妾,面上会给小妾屋里换上精美的家具,其实,这些家具都是经过工匠仔细算计的,只要组合到一块,就会让人别扭,用起来很不顺手。
更有那再厉害的,那家具一组合,让进屋的人会感觉憋气,瞧在眼里闷在心里,长久下来会对身体不好。
男主子只要进了这样的屋子,也会不舒服,一次两次还行,长久下来,男主子就绝对不会再进这个小妾的屋了。
月婵脑子想了一下,刘梅弄的这些家具,组合起来就有这种效果,看起来,刘梅不但想毁了她的身子骨,还想让她失宠呢。
想想,一个才嫁过去的新妇,在府里不得宠爱,被王爷见弃,她能有什么好下场。
宠不宠爱的月婵倒也并不关心,她关心的还是她的身体,要是身体垮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看老太太和纪宛容都没瞧出来,月婵低头时,眼中光芒闪过,想来,刘梅的手段又高了,也罢,如此一来,她嫁人也是不放心的,就怕纪宛容斗不过刘梅,便先帮着压制住吧,以后再想个法子除掉刘梅。
月婵越发觉得她心狠了许多,暗叹一声,到底在染缸里给染黑了啊!
这时候,又有那粗壮婆子搬了布料出来,月婵站在一旁瞧了,看出里面混杂了许多花色都过时的料子,老太太哪里还能看不出来,只指着一匹料子道:“拿过来我瞧瞧。”
一个婆子把料子搬过来,老太太细细上手摸了,一摆手:“梅儿啊,这料子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库里有些烟纱料子,嘱咐了你,这料子放的时间久了,怕霉坏了,让你拿出来给丫头们做些衣裳穿,你如何放到了月婵的嫁妆里边,莫不是忙的糊涂了。”
老太太和颜悦色,可瞧的刘梅心里一惊,感觉后背一凉,总有一些不好的预感。
第176章 夺权2
九王府书房院内,上下奴才都是小心翼翼,谁也不敢多说半句话,不敢多行半步路。
书房内一片安静,和顺在外边侯着,热辣的阳光晒在他身上,头上滚下一点点汗珠,他却不敢去擦。
又过了一会儿,就听到屋里咣当一声脆响,似乎是瓷器摔碎的声音。
“好大的胆子啊,分明就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
高子轩在屋内怒吼一声。
和顺偷擦了一把汗,心说今儿的太阳真真热的紧啊,心浮气燥,心浮气燥啊!
“先前没有指婚,他们敢欺负本王瞧中的人,本王也忍了,如今已经是本王的人了,竟还敢如此欺负,真打量本王是窝囊废么……”
又听得椅子倒地的声音,想来,九王爷是气的狠了,和顺在想,不知道这次又损坏了多少好玩意。
“和顺,死哪去了?”
听到高子轩的呼声,和顺赶紧低了头,躬着身子进屋,却见屋里地上一地瓷器碎片,桌子被劈成了两半,椅子也踢倒了好几个,和顺叹气,这书房怕是又要重整了吧。
再一瞧,那好几排书架倒是完好无损,上面的书没一本遭殃的,和顺握拳,想着将来一定要好好服侍新王妃,瞧瞧也明白了,王爷如此盛怒之下,心爱的花瓶茶盏都摔了,偏给王妃搜集来的书一本不坏,可见心里是爱极了王妃的,硬是控制脾气把这些书给保护好了,真是不容易啊。
“爷唤奴婢来可有什么吩咐?”和顺小声问道。
高子轩寻了一把没倒的椅子坐下,沉下脸来,哪里还有刚才的暴怒,完全一派尊贵相:“你去开了库房,寻几匹正红织金妆花缎,并一匹黑色织金平纹缎,一匹紫色银妆缎,一匹正红织金提花缎,还有一些淡青含烟纱,一些雨过天青的云锦和白绸软缎、缂丝缎,并挑上那上好的绣线、金丝银线等物,一并送到孟家去。”
“爷……”和顺想要说什么,却是被高子轩打断了。
他看和顺一眼:“你送过去,只说这是本王让你送去的,便说本王不放心,怕孟家寻不来好料子,先送了这些来,除去给月婵小姐做嫁衣的,还有一些料子让小姐看着做,顺便给本王也做几件小玩意就得了,衣裳不衣裳的,小姐要是累了,不做也成。”
和顺低头,小声回答一句,很快退了下去。
他一出去,高子轩捶了一下桌案,心里闷闷不乐,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整了整衣裳出了书房,让人牵了马,要去骑马散心。
和顺自去库房挑选料子,一边走,一边想着,孟家这次算是把王爷得罪惨了。
王爷想穿孟小姐做的衣裳,已经想了好多天了,如今孟小姐的嫁衣毁了,小姐还要重头来做,王爷怕小姐累坏了,让自己亲自去说不用给他做衣裳,其实是心疼小姐。
可是,王爷的心愿被人坏了,以王爷的脾气,是绝对要记仇的。
先不说和顺如何挑选衣料,只说老太太那里,看那衣裳料子里夹杂了许多过时的花色,银金器物也没有什么光彩,另那头面首饰大多数都是老气过时的,这脸色就越发不好了。
再等看到呈上来的庄子铺子的地契,老太太直气的险些背过气去。
这个作死的小娼妇,她自己不想活了,还要带累了满府,若不是今出了嫁衣事件,她不放心亲自查看,怕还不知道嫁妆里也有问题呢。
想想月婵嫁了什么样的人家,那可是皇子府啊,还是脾气最差的九王爷。
九王爷的混性子满长安城哪个不知道,这个刘梅,动了人家王妃的嫁妆,月婵嫁过去了,让九王爷看到,不说月婵如何,便是孟家怕也要受挂落的,万一九王爷朝天辰旁闹腾一番,他们孟家哪里还有什么出头之日。
这个蠢妇,是生生要毁了文儿和宇儿的仕途啊。
“刘梅!”
老太太厉喝一声,才要发作,却见一个小丫头匆匆跑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在老太太面前:“老太太,老太太,九王爷身边的大管事来咱们府里了,说是要面见老太太。”
一听这话,老太太哪里还顾得上训斥刘梅,赶紧整了整衣裳,带着人去了前厅。
月婵呆了一下,她不好去前厅见人,只好带了丫头回自己屋里,不过,纪宛容却是不惧的,紧走几步扶了老太太,也跟了去。
刘梅眼神暗了几暗,恨恨跺脚,不明白九王府里有什么事情,有心要去,又怕老太太发落她,要是不去,她可是孟家当家主母,也有些说不过去,思量一下,暗恨一声,也跟了去。
月婷和月娥都觉得大事不好了,也不敢逃过去,想着九王爷身边的管事自然是太监了,她们去也没什么的,便也去了。
老太太到了前厅,就见一个面白无须穿着青色便衣的太监已经等在那里了,她知道是王爷的心腹,也不敢拿大,赶紧笑道:“劳你久侯了,不知道这位是……”
和顺赶紧站起来:“哪里当得老太君此言,咱家是九王爷跟前的人,老太君称一声小和子就成了。”
老太太哪里敢真叫他小和子,别人不知道,老太太心里清楚,这些太监没有子孙根,看钱财和别人脸色可是极重的,她要真叫了小和子,说不定背后立马给她使绊子:“和公公,不知道您此来是……”
和顺一笑:“咱家是奉了九王爷的命令,来贵府送东西的。”
他说着话,一拍手:“来人,把东西呈上来。”
立马便有那粗使婆子捧了一匹匹精美料子进得屋来,前前后后竟是有二三十个婆子,每个婆子手上都捧了不止一匹料子,只瞧的屋内众人闪花了眼。
无它,九王府的料子都太过华贵了一些,和九王爷此人一样,瑰丽的让人只剩赞叹了。
和顺笑着看众人缓不过神的样子,心下鄙夷,就这孟家人的作派,说实话,他一个太监都是瞧不上的,哎,只可怜了大小姐,那般人儿,却受到如此搓磨,难怪王爷会心疼了。
“老太太,王爷说了,怕贵府寻不到什么好料子给大小姐做嫁衣,特特的在王府库房里寻了些送来,这可都是上好的料子,让大小姐做嫁衣剩下了,不拘做什么或是留着玩都成,还有,王爷也说了,大小姐得空时,不拘给王爷做些什么小玩意就成了,衣裳不衣裳的,王爷也不讲究。”
和顺笑吟吟的说完一番话,让粗使婆子把料子放好,这才道:“咱家出来的时间有些长了,怕王爷寻不到人使唤,咱家这便告辞去了。”
他说完话,一摆袖子,带着那些婆子们大摇大摆的出了前厅。
和顺前脚走,后脚老太太和刘梅就变了脸,两个人的脸煞白煞白的,尤其是刘梅,脚一软,差点跌个跟头。
就是纪宛容,也是心惊胆战,心说皇家就是不一样,只随便一个太监就如此有气势。
又一想,他们府上这嫁妆事情还没有审理完,那里九王府就得了信,还派人送了料子来,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孟家别动什么歪心眼吗,自家的一举一动,人家可都瞧在眼里啊。
纪宛容越想越是心惊,不由的惊出一身冷汗来。
老太太想的更深了些,心说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