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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斯面色沉郁却不回避,仍坚持地凑上来。
高度看两人都没反应只好开口,却尽量说的含蓄,“季时年晕倒的主要原因还是术后痛瘾症发作,引发发作的原因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
“钟点工说她回来时候心情还不错,坐沙发看了会儿报纸才去洗澡。”劳伦斯回忆起钟点工絮絮叨叨的话,高度的话里有着许多让人不明白的地方,心里疑窦丛生。
高度的眼睛转到周裕之脸上,看他的脸阴晴不定,报纸的事情虽然过去了三天,但是究竟怎么被泼了身脏水他还真替周裕之冤,季时年可巧不巧地看了报纸,虽然不保证一定看到,也差不多就是吧。
季时年就在这个时候被推出急诊室,脸色苍白,显得那一块青肿犹为明显,淤血有些散出来,又红又蓝,衬着白皙的肤色,十分可怖。手腕处裹了纱布,防止乱动系了搭板固定。
将近一个月未见,走的时候好端端的,回来却成了这个样子,周裕之心疼得厉害,谁让季时年变成这样,他竟然不知道,仿佛那拳头要打出去却找不到目标,力气和愤怒无处可泄。护着季时年进了病房,看她那样沉静地睡着,眉头轻颦,梦里似乎也知道自己受到的伤害。
劳伦斯保持沉默靠着门框看着季时年的脸,这就是Anne,他失去的Anne,可是为什么她要改名字,装着不认识他,甚至还换了另一幅容貌。过去几年是个谜,当他不再想寻找谜底想要忘记那些个过去的时候,谜面又跳出来。
忘不掉,季时年看他的目光有惊惧,有厌烦、有轻蔑,有躲避,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不善的眼神,他和她不过是初次见面。如今来看,如果是Anne故意逃避……可是是什么原因?Anne的眼神清澈、天真、快乐、满足,仿佛从来不知道那些人生负面的情绪,她有天赋却不自傲,漂亮却不轻浮,像是清晨在树叶间歌唱的小鸟,让人心生纯粹的愉悦和美好。
她蹦蹦跳跳地走进他的生活,让他从压抑忧郁的情绪中看到一丝曙光的美丽,然后又莫名其妙地突然消失于一场车祸,让他的心再次蒙受尘敝,甚至跌落得更深,终无天日。在他痛彻心扉的时候却原来她已经开始另外的人生。那他呢?他如何存在呢?如果不是她在昏迷,他会忍不住抓住她问个明白。为什么她要用死亡来戏弄他?又为何用另一张面孔来蔑视他?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了,炸弹全扔了,该来的都来吧。
八卦一个:大家一定要看德国的那个教练勒夫,真的很帅,俺这个年龄,卡卡、C罗,甚至小贝基本不会让俺有花痴的行径,所以,勒夫出现了,他换了四套衣服,第一套简单的黑色西服里面是白衬衫,在舷梯上,第二套里面换了V字领的灰蓝色毛衣,第三套穿着开衫使劲摔水瓶(无可救药地喜欢男性穿开衫),第四套双排扣的风衣,脖子上一条围巾,真的,真的很帅,JMS看足球的时候一定要记得看勒夫。
、复仇闹剧
季时年从睡眠中醒来,下意识地要动动右手,却觉得疼且无力,换左手却也被什么抓住,睁开眼睛盯着昏暗的房间,“谁……”
抓住左手的手松动,周裕之焦急痛心又交织了欣喜和放心的脸俯在上方,“时年,你醒了。”
记忆里的痛苦和麻烦一点一点复苏,季时年的眼角滚出一颗泪,难捱地偏过头,“你为什么要在这儿。”
心里的猜疑终是这句话给了答案,周裕之有些狂躁,却压住情绪,“你生气了。”
季时年不得不再次转过脸对了周裕之,如果不是一只手被绑着,一只手被抓着,她肯定想去戳那张脸,怎么可以问得这么无动于衷,风淡云清。
“你……你什么意思?”
“都是假的。就一句话,信我,时年。你身体还弱,别费神。”周裕之的声音并不慌乱,这些可以澄清的事实并不让他觉得可怕,只是季时年回来得急,无辜地赶上了这个丑恶的谎言,流言可以一击而碎,可是对季时年的伤害却让他没想到。孙志鹏以为自己和吴佩佩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觉,将久未露面的吴佩佩摘赃陷害给他,要的就是放把火,把事情都搞乱了,然后趁火打劫。
“这跟相信没有关系,你欠我解释。”尽管心里那么多疑惑,季时年还是忍住没有发作,她不是当年的那个小丫头,不去争取,不去反抗,不去揭露,只默默承受,到最后受伤的是自己,即使死里逃生仍然活得窝囊,本心里希望那个Anne死去,精神上却仍被困住,过去像是个幽灵总会在她现在脆弱的某刻再次将她击倒。
“时年,这件事情在登上报纸以后我就在查,谁干的,我心里清楚,可是他仅仅泼出这样的脏水就是想拆散我们,总不会那么幼稚,所以,我想事情有更深的原因。怕对你有伤害,所以想让你在法国待着,毕竟我们的感情不是这么容易被离间的,我相信你能信我,所以想处理完事情我去尼斯找你,你答应了我的事情还没做。”
“你不说,就表明没发生过吗?或者有一天还会有类似的。”季时年挣脱周裕之握住自己的手,他拿话堵住了她,让她不能不信他。
周裕之体贴地把床头摇起来,帮季时年调整了躺着的姿势,回身又端一杯水后,方才重新抓住未受伤的手,感觉到季时年的挣扎,却不放,只把那手抓着贴到自己的胸口。
“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看着季时年微微侧头,垂下眼睛,片刻后睫毛湿润。
“你答应我什么时候都不要骗我,我希望知道事实,即使是保护我的原因,我也想知道真正的答案,善意的谎言我也不要。”是的,不要任何谎言,她再不受谎言的骗。
季时年说到最后几个字睁开眼睛,直直地盯住周裕之,脸上表情严肃,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不能有欺骗。”
周裕之苦笑一下,心里放松,“时年,不是我不说,只是不知从何说起而已,那个吴佩佩是豪天孙志鹏的地下情人,这个是陈明早些调查的,至于怀孕,多半也是与孙志鹏有关。我跟她没有任何瓜葛。”
究竟怎么会有这件事情的呢?
事情发生在报纸的前两天,周裕之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电话里面的声音却有些耳熟,不等他猜测,对方已经自报家门,称是电视台的吴佩佩。周裕之也在瞬间想起这个人,风华品酒会的主持人,因为不知原因突然后台晕倒,然后是季时年接替了她的位置。当然她和孙志鹏的关系也让周裕之记忆深刻。
吴佩佩开门见山说想见周裕之一面,周裕之心里纳罕,声音却清晰稳定问她有什么事情。
吴佩佩突然发出了主持采访时面对年长嘉宾时的娇娇的笑声,说,“周总我说想跟您见面就上次品酒会跟您当面道个谦。”
周裕之不知道吴佩佩为什么会找上自己,但肯定不是道歉的事情,何况都快过去半年了,现在才道歉,也太没诚意了,他想推掉,“吴小姐太客气了,那天也是事出有因,何况后续也没出什么大问题,吴小姐不用往心里去。”
吴佩佩却不以为仵,“也是,我是不是也算促成周总的好事呢?道歉的确是不重要,我也觉得周总经理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但是,我却是有事情想要周总经理帮忙。”
就吴佩佩的为人周裕之并不好评价,恶劣的业界风评还是风流不羁的个人作风,不过是与他无关的人,所以她对他来说,并不多想招惹,“吴小姐有什么样的能量,我们怎会不知,还用得上我来帮忙,您真是说笑了。”
那边吴佩佩却突然声音发狠,“我如果说给你一个扳倒孙志鹏的机会,你还感不感兴趣?”
周裕之心里一震,吴佩佩和孙志鹏的关系他自然知道一些,曾经的相好突然要反目成仇,不是男的负了女的,就是这中间本来就是场戏。
吴佩佩等了几秒钟,听周裕之不说话,又继续道,“想不到风华大少对孙志鹏的所作所为居然熟视无睹,忍气吞声,任着自家的产业落到仇人的手里。”
周裕之轻笑,“吴小姐不必激将我,我们约个地方吧。”
是在一家西餐厅见面,周裕之早到,餐桌也选在大厅,不选包房是不想让吴佩佩就此欲有所私念。
吴佩佩出现在餐厅的时候,周裕之还真没认出来,几个月未见,想不到已为人母,腹部隆起,穿着宽松的罩衫,因为怀孕脸庞变得饱满,加之未化妆,倒是显得原本妩媚精明的面容多了自然亲切。
“周总经理多虑了。”吴佩佩见座位的安排,“其实在包房说话岂不是更方便?”
周裕之笑笑,“我喜欢吃饭的时候看风景,这比包房里好很多。恭喜吴小姐了。”
吴佩佩要杯水,上下打量了周裕之,心里曾经的嫉妒被翻了出来,她也不是没想贴过周裕之,只是还没来得及,结果就成了现在这样。年初她到风华看一个出差来C城的朋友,在电梯里遇到过一个年轻男子,那个时候她还不知他是周裕之,风华周闻生的儿子,男子不过一身黑色的西服,里面一件简单的白衬衫,可配着搭在前额乌黑的头发和挺拔的身材,竟然将那件普通的酒店制式衣服穿得让人惊艳,她吴佩佩本就是个潮流中人,自然懂得欣赏男人。
因为喝了点儿酒,所以进电梯有些晕,靠着墙壁斜睨着眼前的俊男,她带着轻佻的口气问了1602房间怎么走。那男子并不生气,微微地低头回答她的问题,态度谦恭却落落大方。因为酒店是中空设计,她去的房间略复杂,所以那名男子还是亲自将她送到朋友的房间,在她落座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客房服务已经送来一杯温热的蜂蜜水。后来吴佩佩才知道那个礼仪外形俱佳的男子正是风华的大少周裕之,刚从国外回来准备接手祖业。
吴佩佩抿口水,当时她就动了心思,周裕之的资料也查了些,比她大一岁,刚从国外回来,应该比C城人接受得了她的做派,浪漫开放,多情妩媚。她伺机而动,参加了几次Party,但遗憾的是,居然都没遇到周裕之,让她那些花了心思的开场白和台词都无用武之地。周裕之没遇到,反而和孙志鹏碰了几次面,熟悉了。不知为什么豪天的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