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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部长盯着季时年看,“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季时年一愣,掩饰地用手蹭一下下巴,“没有啊,就觉得文化节没几天了,大家的辛苦终于可以修成正果。”
李部长眯着眼再看两下,想问的话在嘴里打了个转儿吞了下去。刚才去秘书长办公室,以他的察言观色,方战心情并不很好,虽然工作上没什么,他能看得出来方战有些不高兴,尤其是他找话提了句季时年,方战面上无波,这就是了,以前提起时,方战的嘴角总有丝隐约的温柔之意的,别人看不出来,他却知道。如今来看,一个没有笑容,一个甜蜜偷笑,估计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
李部长搔搔头,那刘秘书或浅或深的传递信息,这下如何是好,这晚上到底他还送不送季时年回去,秘书长不在,留与送已经没了意义,这事情到现在他也不知该怎么办,索性等方战回来再说,先由着他们去吧。
刚下班没多久李部长就打发了季时年回去,说没什么紧要事情就先走吧。按时下班,天色尚早自然不用特意安排车辆,季时年当然拒绝了李部长的口头的礼貌,走到市府路上,看夕阳挂在路的尽头,橘红的颜色温暖却不刺眼,亲切地似乎可以抱在怀里,有多长时间没有看见如此可爱的太阳,忍不住吹口哨。不打算告诉周裕之,她想看到他眼睛里的惊喜。
风华的人自然都知道季时年和周裕之的关系,如果之前还有诸多不信和质疑,但那个生日之吻如同光速一样传开后便不再有风言风语,想想也没什么稀奇,周裕之在欧洲上学又工作,季时年本就是法籍华裔,共同话题不少,何况周闻生又如此厚待季时年,搞不好当初就有娶回家当儿媳的打算。
门僮见了季时年都笑得灿烂无比,那笑绝对比要求的六颗牙还要过分,季时年回个笑容不晓得周裕之看到会不会又板着脸教训这样的笑容没有流程化,不符合标准化,不过季时年觉得很真诚。
周裕之的办公室门半开,里面传出说话声音,应该是下属在汇报工作,季时年停下脚步等在外面,探身过去看看里面什么情形。
一个女子的窈窕背影正对了门,身体前倾似乎在跟周裕之说话,手臂俨然是跨过桌子指着电脑里的什么,或许是周裕之的桌子太宽了些,女子的身体前倾得利害,一条腿微微地翘起,背影的姿态玲珑俏皮,极是美好。
季时年听到那个女孩子忐忑娇柔的声音说,周总,我没戴眼镜看不大清楚,要不我去取一下。周裕之熟悉的声音响起,这样,你过来说。说着周裕之起身将办公椅让开,那女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迟疑了下绕过桌子坐在那里,摸着鼠标在屏幕上指指点点。
两个人的身影很近,季时年这下看得出那女子是谁,正是总裁办的许小凡。
周裕之没有固定的秘书,所以总裁办的人偶尔会充当他的秘书之职,反正也没什么差别,未来的总裁不就是周裕之嘛。几个秘书中许小凡算是服务较多的,一则她修的是酒店管理和中文的双学位,二则据说二外是法语,大学时候曾被公派送到法国待过一年,所以周裕之回国后,秘书之职基本由她来承担。之前周裕之倒是很少用她,他本身想通过一些琐碎基础的工作尽快了解熟悉风华,初始半年几乎凡事亲历亲为,这样将近一段时间下来情况已经摸得差不多,才逐渐开始把一些事情推出去,许小凡便过来的多些。
季时年看周裕之站在椅子后面,手绑在胸前,目光盯着电脑,随口问出几个问题,偶尔弯腰向前探身仔细看屏幕上的东西。是她多疑吗?许小凡在周裕之前倾的时候身体似乎不露痕迹地后撤,从她这个角度来看,如同靠在周裕之的怀里一样。季时年心里一下刺痛,想起和许小凡还有那个周密的几次相遇,每次都是周密抛出话来挑衅,又加之周密是客房部的一个主管,直接在周裕之手下做事,她一直以为是周密喜欢周裕之,就眼前的景象来看,多半是周密为朋友打抱不平的。
一时间不知该佯装什么都不知道进去打断这暧昧的情景,还是相信周裕之等他们的粉色互动结束。她不应该大大方方吗,那女子也不过是暗恋,如果周裕之有意,也不会有她的出现,不过理智是这样,心里还是别扭,想要给个惊喜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恹恹的,提步要走,转头却碰到陈明。
“季总监?”陈明惊讶地看见季时年出现在风华,季时年在政府当专家后就很少见到,探头看一下门缝里的情景,多少意会,所以故意大声,“找周总啊?他最近可忙呐。”
季时年担心自己刚才的举动在陈明眼里看了多少,会不会误认为是在偷窥,刚要说话搪塞,身后已经有人出来。
“时年?什么时候过来的?”周裕之几步出来,面带惊喜,这惊喜多少让季时年灰暗的心重新亮起来。
“刚到。”
陈明望着周裕之笑,顺带看看敞开的门里面的女子,面色诡异,“刚看到季总监的背影,我还不相信呢,犹豫了一会儿了才敢认,原来果然是。你们先聊,我还有事,季总监再见。”他可是看到季时年不怎么兴奋的脸,裕之哥,我点了你,不知道你明不明白,快解释吧。
周裕之揽住季时年的肩回办公室。许小凡已经从座椅上站起来,见二人进来,局促地望着周裕之,“周总,我先出去,您有事再叫我吧。”眼睛并不看季时年,待周裕之点头,侧身低头从他俩身边经过。
周裕之回身关门,这才抱住季时年,端详了半天,凑过去作势要吻,季时年却一偏头躲开。
“刚才怎么不进来?”
“看你工作忙,怕耽误事情。”季时年挣开周裕之的手臂坐到沙发上。
“怎么会,有什么要紧的比你还重要?”
“我又不知道,风华什么不比我重要,我怎么没感觉到。”
季时年不闲不淡的口气终于引起周裕之的注意,想想刚才的情形,无非是在和许小凡说业务,说实话他和女下属之间素来避嫌,如果只有两个人在场,那办公室门总是要半开着的。
“一整天都想你,刚下班你就来了,我怎么觉得心想事成啊。”歪身坐在季时年旁边,还是将她搂定胸前。
那个一整天都想你让季时年心里暗暗地笑,口气也没刚才那么故意,转过脸手指头戳着周裕之的胸口,“哼,我是想进来着,可这屋里四处都是粉色的小星星,我怕被误伤。”
周裕之大笑,“你这样,我很荣幸。”
季时年脸红,仍嘴硬道,“你的老板椅我还没坐过呢?”
周裕之终于知道怎么回事,臂上使力,季时年一下子被抱坐在腿上,“你的老板椅在这里,要那个干吗?”
一个深吻下去,季时年再有意见也被抛到九霄云外,靠在周裕之的肩头默默地笑,听到头顶上方的人说话,“看来真对我的衬衫有意见,瞧都被拧出花儿了。”
季时年低头看抓在自己手里的衬衫,好像每次亲吻,她都会蹂躏一把这里,心底不好意思,却昂起头,“我们去买衬衫好不好,换几件其他花色的,不要穿白衬衫,你这个身份已经不适合当白马王子骗女孩子,索性穿成花花公子,人见人厌,不许祸害好人家的姑娘。”
看季时年笑得得意,周裕之心里欢喜,面上宠溺,“就听你的。”
本来是下班,两个人却像孩子似地逃离办公室,在电梯里互相看着笑,周裕之背对探头低首轻咬季时年的嘴唇,季时年挣扎几下,脸红红地恶作剧似的将周裕之的衬衫解开两个扣子,又使劲揉了把那细麻的衬衫,出了电梯仍忍不住笑。
大厅里迎头碰上劳伦斯,劳伦斯似乎没注意周裕之和他打招呼,眼睛只注视着他胸前微敞的领口和满是褶皱的衬衫前襟,然后目光移到季时年的脸上,干净润白的面上还有淡淡的粉红,未涂唇膏的嘴唇粉光潋滟。那眼神从疑惑到痛苦到复杂,季时年被盯得的脸有些变色,手指下意识紧紧抓了周裕之的胳膊。周裕之感觉到身边人身体的紧绷,脸上保持了笑,侧身带开季时年,“劳伦斯,我们先走了,再见。”
季时年些微的沉默和之前的欢快形成鲜明的对比,周裕之回首看她,故意用了轻松的语调,“你倒是说说去什么地方?”
“去国贸吧,正好买衣服吃饭,我想吃鱼火锅。”压下去没来由的担忧,季时年调整笑容对上周裕之的眼睛,他坦然地笑着答应了,让她原本的担忧渐渐化去。
“这件紫色细条纹的,米黄色斜纹的,还有深绿色有圆点图案的,可以平时穿。”季时年在货架上指指点点,身后的售卖员一脸喜色,殷勤得厉害。
周裕之一件一件地试穿,然后由着季时年点评,几个反复下来,终于毛躁,脸色不如刚开始雀跃。
季时年坐在椅子上,左看右看,趁着售卖员去取衣服的当儿,凑过去,低低地,“我怎么发现你穿了其他花色好像比白色更招人呢?”
周裕之忙道,“那我们还穿白衬衫吧,简单,方便,你也放心。”说实话这些个花色实在够有挑战性。
“少来,我就觉得你这人气质不好,站不住脚,穿件花衣服人就变花了,没有立场。”
“话都让你说了,你作主吧。”周裕之笑得无可奈何,女子与小人不好养,近逊远怨。
“还是要了吧,正好考验考验你。”季时年从周裕之的钱包里取出信用卡递给售卖员,“这几件都要了。”
“你倒大方,我以为你买给我呢。”周裕之看着季时年熟练地拿钱包取卡一气呵成,真的是女朋友做派,一点儿都没有省钱的意思,唉,不过真是窝心地很。
“我又不是倒追小白脸儿,干嘛要贴你。”季时年扶着周裕之的肩,睨眼娇气地低语。
“那我贴你。”
“那是你应该做的。下次我看上好东西一定叫你来付钱。”
售卖员看两人一来一去打嘴仗,笑眯眯地插话,“我们这里有新上的女装冬款,小姐可以看看的,设计和颜色都很衬您的。”
周裕之和季时年立刻住嘴,拿了衣服道谢再见,出了门,季时年捅捅周裕之,“我头一次见到比你还会做生意的。”
“夸我还是贬我?”
“唉,你说,周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