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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童璟这边就把衣服换好了,最后理了理,把门打开。
这童耀早就乖乖地立起身子,假吗假的在看手里的试卷,装做是听到门声才故意抬头,“姐,我这几道题都不会做,你教下我吧!”仿佛真的是一个酷爱学习的好学生啊,这些题有他不懂的吗,有了,就怪了,他成绩那可是班里数一数二的,这些题能难倒他,怎么可能。
童耀之所以成绩那么好,完全是靠他自己用功拼出来的,当然,你们别以为这童耀是因为酷爱学习,所以那么肯拼,他是想凭借优秀的成绩跳级,不是老是跟童璟差上三岁吗,他读了初中她读了高中,他读了高中,她又要去读大学,该死的三岁,这很让童耀不爽,所以他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凭借优秀的成绩跳级,但很多事情就是那么不如意,尽管你成绩很优秀,尽管你家里背景很深,学校不给跳级你还是跳不了级,没有哪个学校会轻易给学生跳级的,更何况优秀的学生比比皆是,你要跳,大家心里不平衡,都要跟着跳,那学校还办得下去吗?
因此童耀这跳级的美梦就是实现不了,不过童耀这孩子手段也多,我这边跳不了级,那就把童璟送去女子学校,总有一天,我会和姐姐交合的。
诚然,这次童耀来敲童璟的门并不是真的来问问题,他早就观察出这童璟想要出去,精心打扮了那么长时间,想去见柏洋,没我答应你想都别想,童耀这黑暗的想法,作为姐姐的童璟怎么可能知道。
“现在吗?”童璟面露难色,“小耀,姐姐现在有事要出去一下,等回来再给你讲题目好不好,或者你也可以让你的家教老师教教你。”说得已经很委婉了,她现在真的是赶时间啊,不然她会教完童耀再出门的。
“姐,你要出去干吗?”童耀嘴上是在问,可心里呈现的是另外一份想法,姐,你真当我是小孩子好哄啊,你想去见柏洋,以为我不知道吗,没门,柏洋算个什么东西,我就不让你去见他!
童璟洒落的笑笑,以为这童耀只是随便问问,摸了摸童耀的脑袋,人已经往前走了。“跟一个朋友见见面,很快就会回来的。”答得更是随意。
她是没看见这童耀双眸中的犀利,如果她回头看了,一定会发现他弟弟的真实的一面的。
“姐,反正就一朋友么,想见什么时候不能见啊,教我几道题,怎么了,你就那么不乐意,是你朋友重要还是我重要!”童耀的双拳其实已经捏成一团了,他内心有一团火焰在怒烧,守了这么久的姐姐,如今——,如今——,如今他妈的说要去找另外一个男人,不准,就是你们互相喜欢也不准!
童璟也听出自己的弟弟好像不高兴了,但她也没想多,童耀经常发小脾气,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回来哄哄他就好了。
“当然是你重要喽,我去见见朋友,马上就回来的,你先把不懂的放放,做其他的题目起,我一回来马上就教你好不好!”童璟回头淡淡一笑,没有刻意去看童耀的表情,此时的童耀也确实没有表情,可这才是童耀最生气时候的表情——
“不准去!”童耀冰冷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里,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是没想到姐姐真的把柏洋看得比他还重,你和柏洋有几年的感情,啊?!我和你从小一起长大,整整十五年,十五年啊,难道就比不上才回来三天的柏洋!!
童璟的脚步一顿,莫名地回过头去,童耀至于吗,不就是几道题,何必大吼小吼的,这孩子最近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差了!“小耀,你别闹脾气了,我——”
“我说了不准去!”童耀根本不等童璟把话说完,又怒声吼道。他的目光也不再伪装,阴沉且愤怒。
童璟立在原地,胸膛随着气息起伏一上一下,她也有点火了,童耀也太以自我为中心了,什么都必须围着他转,就不能稍稍让步,现在是想跟我吵架对不对,看来真的不能太宠他!
第一次,姐弟两互不妥协,童璟是疼童耀,但很多事情她有自己的想法,也不一味地都随着童耀无法无天,童耀喜欢童璟,很多事情他会妥协,可这件事你就是要他的命他也不会妥协,一直属于自己的东西竟然在某一天浑然不觉地别人抢走,那就等于挖了他的心,吸了他的血,抽了他的魂,他拿什么活——
“童耀,你这是干嘛?”童璟拿出姐姐的样子,语气不再温柔,多了几分威严。
“你管我干嘛,总之你今天不可以去,你要是敢去,你信不信我——”童耀气得牙齿都开始打架了,更狠的话在后头,想了想,硬是把话吞了下去,他也害怕这话一说,他姐姐童璟就真的——真的再也不回来了。
他是想说,你信不信我从此不让你踏入童家一步。
如果他真的说了,那么童璟真的不会再踏入童家一步,她是被他们童家收养来的孩子,她的内心再强大总归是有脆弱的一面,她也会想自己的父母,为什么那么狠心把她扔到孤儿院里去,所以她在童家很听话很懂事,也特别疼童耀,这是她报答童家所能做的一切,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该怎么去报答童家对她的养育之恩,可如果有一天,你将她拒之门外,她一定会遵从你的话,不再踏入童家一步,她会是个听话的孩子,这也是她脆弱的一面。
可这童耀说到一半的话,童璟还是领会到了那隐含的意思,心里没来由地一颤,是啊,我是他们家养的,要赶我走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你吃人家的,用人家的,你还要摆脸给他们看?童璟这个时候尽管心里百感交集,隐隐作痛,可她仍旧倔强地望着童耀,有失望,有心疼,还有一丝自怜。
如此的表情,抽痛了童耀的内心,他知道童璟在家的问题上一直很敏感,刚刚的话她肯定察觉到了后半部分的意思,否则她不会是那样的表情,真该死!
“姐,我——”童耀的声音都变得异常干涸,他的心哪里不痛了,只怕比童璟还要痛好不好,“我不希望你去见那个朋友,求求你——”他的心在滴血啊,在他的生命中,已经把童璟当成他的身体一部分了,童璟就等于他的心脏,没了童璟,他该怎么活下去?
他犹然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小小的童璟唱歌给他听,拉着他的小手在院子里飞奔,给他剥糖吃,给他给折纸飞机,陪他搭积木,他的童年所有所有的记忆都是关于童璟和他的,他是在童璟的护翼下长大的,你说说,童璟对他来说有多么重要啊——
22
童耀对童璟的占有欲,仿佛细菌的蚕食,蜘蛛网的扩张,棉花糖的膨胀,那是经年累月的,一点一点的,他舍不得放手,也不想放手,“求求你”三个字他是第一次说,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地对童璟说。。。。。。。
童璟望着童耀,缓慢地深呼吸,微启的嘴唇没有诉说欲望,而只是一种静态的张望。
两人之间的距离明明很近,可为什么,突然间,两人都感觉到与对方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童耀还是原来那个童耀吗,童璟还是原来那个童璟吗?
转身,童璟依旧往前走,可此时的她是一种躲避,这句”求求你“让她不知所措,她怎么会听不出来,这句话所包涵的感情,不是弟弟对姐姐的乞求,而是一个男孩对女孩的乞求,一直以为是弟弟,可没想到弟弟有一天会长大,对自己的感情原来是这样——
童耀的眼泪其实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他什么都不顾说出了“求求你”这个毫无尊严的话,可童璟不但没有理会他,反而继续往前走,只为了去见柏洋,那我算什么,到底算什么?
童璟拉开门迅速出去了,可她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靠到了门上,慢慢地滑了下去,她心乱如麻,整个人压抑地说不出话,脚跟灌了铅似的,每走一步都能想象童耀悲伤的表情,她也很不好受,只能颓然地坐下,无力再去多想。
里屋的童耀早已经满脸是泪,他觉得他被抛弃了,连去喊童璟的力气都没有,他的眼泪是真的控制不住,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还要让自己讨厌这流泪的滋味,他一个劲地将眼泪抹去,是的,他讨厌眼泪,这是一种懦弱的表现,恶心,多么的让自己恶心。
童耀发了疯似的将手里一摞试卷撕了又撕,然后狠狠地朝上空抛去,纸片如雪花一般缓缓落下,如同的童耀的内心被撕成了粉碎,再也拼 合不了,从这一刻,童耀发誓他要做个坏小孩,只为去留住童璟的目光——
童璟没有去找柏洋,她在门口坐了很久,连脚都坐麻了,她都不知,目无焦距,如果你问她,她现在在想什么,她一定答不上来,脑袋里空空的,连刚刚发生什么事她似乎都一下子忘了,只是很害怕,很害怕,很无措,很无措——
柏洋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魂不守舍的童璟,他打她电话,她手机关机,他在机场等了整整一小时,始终没有看到她的人影,他很急,怕她出事,只有先过来她家找找看,没想到真的在这里看见她,可她为什么蹲在门口,而且是这样一幅魂不守舍的表情,发生什么事了?
“童璟——”柏洋走到童璟面前,缓缓蹲下。
童璟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了一下,傻傻地抬起头,就看见眼前的柏洋一脸担忧地望着她。
“发生什么事情了?”柏洋伸手就去扶她。
童璟自己一点也使不上力,完全依靠柏洋的手劲才勉强站了起来,可还没站稳,人又差点滑了下去,柏洋赶紧圈住她的腰将她稳住。
“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不进家门,要坐在外面呢?”柏洋圈着童璟,一边抚 摸着童璟的秀发,一边柔声地问道。
童璟靠在柏洋的胸 膛处,呢喃了一句,“小耀”,声音很轻很轻,轻到柏洋以为她一直没有说话。
“家里没有人,你没带钥匙进不去吗?”柏洋见童璟不说话,耐心地继续问道。
“小耀在家,我父母不在。”童璟的声音总算大了一点。
“那怎么不进去呢?”柏洋低头看了看自己怀里的童璟,淡淡地笑了一下,像哄孩子一般地问道。
“我跟小耀吵架了,现在不想进去!”童璟没有把真正的原因告诉柏洋,她怎么可能告诉柏洋自己疼爱了那么多年的弟弟,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