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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偏要呢?”她很不怕死的继续,甚至还朝他扬了扬纤细浓黑的眉。这个动作充满了挑衅意味,直面冲击他的忍耐力。
他唇角一抿,手指捏住了她的双颊,俯下头来。她感觉到他拂面而来的灼热气息,她以为他要吻自己,心跳还快了几分,结果他漂亮性感的唇却直接落在她脖间——起唇,咬合,动作利落分明,没有半点犹豫。
“夏浔简!”她痛的大叫,眼泪差点飙出来。
“闭嘴。”他淡淡命令。
“把我咬这么痛还让我闭嘴!你试试让我咬一口,看你痛不痛!”她捂住脖子,气得直嚷。
男人看着她,眼底掠过一抹笑意,轻快的几乎让她抓不住。下一刻,他的唇再度落下来,准确无误的落在她唇上。
软凉的唇,微一接触就热烈起来,犹如突然被点燃的烈火,以惊人速度蔓延,透过她的唇齿,直探入她口中。
“我……还没……刷牙……”她含糊不清的发出几个音,遂而被他气势汹涌的吻逼迫的透不过气。
分隔一个多月,对他来说每一天都显得漫长。
怒意比他以为的要消散的快得多,在阴雨绵绵的伦敦,每一天脑中都会闪过她的影子。在她肆无忌惮的触及他的底线后,在他冷冷丢下她独自离开后,他没想到先回头的那个人会是自己。
他不关心娱乐圈那些真真假假的新闻,所以根本不知道国内发生的事。
当他知道后,第一反应便是赶去机场。因为没有适合的航班,他甚至借助王室力量弄来了飞机。这么多年来,他从没因为谁而求过任何人。
他为她破例。
一次又一次。
只因为他清楚知道,对他而言,她从来不是别人。
从很久很久以前,在他意识到这个问题以前,甚至再久一点——早已变成记忆的那个以前,他就已经下意识的将她摒除在“别人”之外。
其实他早该明白的,完美主义如他,却对不完美的她始终狠不下心。
那时她总是在他面前哀求,俯低了姿态,柔软了脾气,仿佛除却这样再无计可施。
但其实她并不知道,真正无计可施的人,从来都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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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里的某些情绪在蔓延奔腾,他紧蹙眉头,强压着吻她,凶狠而强硬,姿态冷酷,动作蛮横,似乎不这样就无法感觉她的存在。
微凉的指尖从她睡衣下摆探入,在她柔软的胸前来回揉弄,另一只手狠狠扯着她的睡裤。
她被他突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一大清早的,他才刚下飞机,她还没睡醒,他们明明还在讨论一些事,怎么就突然上演这样限制级的画面!
“夏浔简……”她在他下面躲闪着吻,气喘吁吁,却统统被他忽视。
若他不想放,她又怎么可能躲的了!
久违的亲密让他的力气强大的惊人,女子细滑皎白的身体仿佛最上等的骨瓷玉器,触手生温。
厚呢大衣被他随意丢下,衬衣下摆因松开的皮带而滑了出来,他抵开她双腿,将身体嵌进去,蓄势待发。
男人胸口的肌肤紧实性感,充满力度。凝着她的深沉眸底是毫不掩饰的情欲,与那张毫无表情的俊美面容形成鲜明对比。
感觉他喘息着进入她身体,她的脸颊变得绯红,那炙热坚实的力度让她一阵眩晕。
“别太快……夏浔简,我不行……”他想弄死她吗!?一上来就是这种疯了般的挺进!她想大叫,却只发出破碎的低吟。
这样的低吟根本不可能阻止他不管不顾的占有……
到后来,他可能嫌她烦,直接低头堵住她的唇。
气息在舌尖纠缠,身体的冲撞并没减缓分毫,每每当她以为已是极限时,上方的男人便会爆发出新的攻势……
紧贴她的灼热身体,与紧锁她冷厉目光,让她从身到心,再没有躲避的空间。
这是完完全全的占有。
第五十二画
整整一天一夜,他们什么事都没干——除了床上运动。
在她第一次尝试下床时,将手腕反搭在额前闭目养神的男人扣住她腰,淡淡命令她陪睡。
“我饿了。”她抗议。
“我不饿。”他闭着眼睛,手上用力让她伏在自己身上,“赶飞机有点累,陪我睡会。”
他这是在暗示他是为了她才马不停蹄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赶回来,听懂弦外之音的某人挣扎了下,服从了。
次日醒来后,整整一个月围绕她、尤拉以及夏浔简的那则绯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事件起因是尤拉被狗仔跟踪并拍下的一组照片,照片是在一家私家俱乐部拍摄的,画面有些模糊,但还是能辨认出里面挽着一中年男人与对方耳鬓厮磨的女人是尤拉。
本来身为偶像明星,恋爱虽不允许公开,但偶尔被跟被拍出现一些云里雾里的绯闻对提升曝光率还是有益的——就像她与夏浔简的绯闻。
可这次事情却坏在那个中年男人的身份,对方是地产大亨,已婚,育有一子一女,夫妻恩爱,公众形象非常健康。
于是,尤拉立刻从被劈腿但仍旧大方祝福的善良女人,变成了破坏美好家庭的心机狐狸精。连带先前被抨击的旅法画家夏如安也在某些网络编辑的笔下成为被娱乐艺人利用的可怜牺牲品,笼罩在她头上近一个多月的小三名头终于有卸下趋势。
群众是盲目的,狗仔的能力是无限的,一石激起千层浪,总之等安颜然被夏浔简带去英国度假兼过年回来后。
她才知道尤拉因最开始那组照片而被媒体一路死缠深挖,接二连三爆出更多惊人内幕,生生从一个人人追捧的气质美女明星变成了人人唾弃的三流恶心女星。
她在他回来后的第三天被直接带去了机场。
这天是小年夜,原本她与卡洛约定,要去酒店接他然后一起去自驾游写生。但因前一日夏浔简的突然出现、其后昏天暗地的“运动”以及尤拉的新绯闻,使得她在次日完全忘记了这回事。
卡洛找上公寓,为他开门的人并不是他的老师,而是夏浔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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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温恒氧的公寓暖如晚春,门内的男人除了长裤,上身只着了件单薄衬衣。衬衣半敞,裸肌莹润健美,衬衣向上,是耀目的冷颜。
卡洛虽然不比夏浔简矮多少,但即便只是这三四公分,也足够形成一个俯视的角度。何况,两人在气场方面也实在差太多。
看清来者,门内的男人没开口,只微微眯起了眼。
卡洛好不容易才平复心底的震惊,开口道,“你好,我找老师。”他音量不低,尚未等夏浔简答复,厨房间的安颜然已听见声音走了出来。
见到卡洛,她才想起先前的自驾游计划,“真抱歉卡洛,我把这事给忘了!”她边说边给他取了拖鞋,示意他先进屋,“你等我一下,我没多少东西,一会就能走。”
“好!”卡洛虽仍在意这个时间这身打扮在这里出现的夏浔简,但情绪已有所好转,甚至还很礼貌的朝屋里的男人问候一声。
然而,还没等他在沙发上坐稳,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就已缓步走向房间,将欲进屋整理物品的女子自身后揽住,接着横抱起她,进房后顺便用脚关上了房门。
门内传来女子微带恼怒的呵斥,卡洛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朝房门跑去。门从里面上了锁,他打不开,他焦急的喊了两声老师,将耳朵贴上门板,随后被里面传来的声响震在原地。
那是混合了轻微低叱的喘息声以及让他面红耳赤的……亲吻声!
如果他没听错的话,里面还夹杂了些床板晃动的声响。
他当然知道这些声响意味着什么,刹那间,他像是明白了所有事情——第一次见到夏浔简时,对方对他没来由的恶劣态度,还有上次在公寓深夜时他的突然来访和离开。
只是,他从来没想过她和她的老师竟然是这样一种关系!应该说他从来都不敢往这方面想,毕竟他们两个是师生关系——和他一样的师生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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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听到外间急速离去的脚步声和关门声后,夏浔简才缓缓离开了身下女子的唇,侧首朝门的方向看了眼。
安颜然盯着他近乎淡冷的侧脸和完全没起□的眸底,蹙眉,“你刚刚那样……该不会是我以为的那种理由吧?”
男人的睫毛动了动,视线落回她脸上,那是种专注到令人心跳加速的垂视。仿佛这一刻,整个世界在他面前凭空消失,唯独剩她。
对方的脸廓因紧抿的嘴唇而显得有些削薄,尚未整理的黑发有些凌乱,却无损他工艺品般的俊美容貌。
被笼罩在这样一个男人的眸光中,她的呼吸有些失措。只要一想到这个连眉梢眼角都时刻带着冷酷意味的男人却在前一天用那种狂热的方式将她压在身下抵死纠缠,她就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尽管他什么都没说,但她能感觉出来他对自己的在意。
这些感觉如此之强烈,她甚至不用花费任何力气去猜测。
也因此,即便此刻猜到了他的意图,她也没办法生他的气,只能有些无奈的开口,“夏浔简,卡洛是我的学生。”
他皱眉,“难道你不是我的学生?”
一个反问就堵得她哑口无言,虽然还想解释,但直觉告诉她和夏浔简说道理是件非常高难度的事。
结果,她和卡洛的自驾游就这样被扼杀在摇篮里。
她开玩笑的说要他补给她一个假期,结果下午她就被他带去了机场。
“今天是小年夜,如果不是提前买票根本哪里都去不了,不然我们开车去自驾游写生?”被他带进机场时她如此建议。他没搭腔,只是从她包里取出的护照——那还是他提醒她整理进背包的。
“你要带我出国?就算有机位,可没签证一样出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