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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准备画具颜料,一边看向沙发上喝茶的某人,“你一定要今天画吗?”
“是。”
“我不在旁边不行吗,不要的草稿你丢旁边就行,我回来再理,或者叫客房服务也行啊!”
“不行。”
“可后天就是颁奖日了,今天是最后的聚会活动,我昨天认识了几个朋友,我想——”
他头也不抬,淡淡道,“那些没名气的人认来也没用。”
“没名气?!”安颜然有点想吐血,“个个都是冠军,你居然用的出没名气三个字!?”
“一届的冠军,不代表什么。”他语调平缓,“你也一样,不过只是一届冠军,这行新人辈出,明年就不是这样的形式了。何况这类比赛,每年多不胜数,你这样就满足了?放松心态只会让你以最快的速度在这行消失。”
安颜然被噎的无语。
她怎么就忘了,她面前这个人可是曾经连续三年夺下几十个大小赛事冠军的超级变态人物啊!
在他眼里,区区一个国际画赛中国分赛的冠军真不算什么……
“画很重要?你最近都不会这样突然赶工,是谁要的画?”
他终于抬起视线,神色却并不太佳,那沉冷目色在她身上停留了会,“我以为,你起码也会关注一下新闻。”
至少是,和他有关的那些新闻。毕竟这件事他没有刻意对媒体隐瞒,所以即便这十天他并未联络她,她也该知道他的去向。
ЖЖЖЖЖЖЖ
夏浔简这句不冷不热的回答,安颜然直到晚上浏览了网页新闻才弄明白。
原来这几天他人在英国,求画的人是英国皇室贵族。
夏浔简与皇室见面的经过谢绝媒体采访拍照,俺仍有不少记者跟随其后,拍到他自华贵建筑里步出的一幕。
英伦青蓝色的晴空下,他一袭黑色紧身西服,腰窄腿长,神态倨傲。
因为侧对着镜头,阳光在他脸上留下明暗两色的光影,没有笑容的唇角紧抿,愈发显出一股难以接近的强大气场。
除了这张,还有不少是他进出机场和酒店的照片。
自因她而露面媒体后,他的私生活正在一点点遭受侵蚀,大约也因为这样,今天庄园里的女人能如此迅速掌握他的动向。
她知道他是极不喜欢这种生活状态的,如今这样全都因她。
安颜然将脸颊贴在手臂上,静静看着网页上的照片。
一想到今天那女人,她心里又不舒服起来。得不到答案的疑惑,让这种不舒服在无形间扩散了数倍,当她再度意识时,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她不是笨蛋,在乎和在意这些感觉,她当然明白是为了什么。
一直以为不可能,一直以为在受过那么痛的伤之后不会再敢,可人的心又哪是那么容易控制的?
这个男人,是冷酷又无情,个性还深奥到变态,可他对她的那些维护,她并非看不见感觉不到。
近来,她总是会习惯的想,如果没有他,自己现在会在哪里,会是什么模样?
假如没有夏浔简,安颜然根本不会是现在的安颜然。
小茹的话总是那么容易变成现实,关佑是这样,夏浔简也是这样。或许是她太了解她了,站在局外人的角度,也更容易看透事实。
心底深处,涌动着莫名凉意。
喜欢原本是个多么温暖的词,可于她,却只有如此无奈的感觉。
答案太清晰,果然不是什么好事。喜欢上了,就不可能不计较,更不可能装不在乎。
一旦现今的平衡被打破,她和夏浔简之间会变成什么样子?
Ж非Ж凡ЖЖ鱿Ж鱼ЖЖ整ЖЖ理
颁奖日之前,安颜然跟在夏浔简身边忙的始终没空踏出房间一步。
她原以为他忙成这样,颁奖当天一定不会去,结果那天他竟起的比她还早。她踏出房间时,他已坐在落地窗前的长餐桌前喝咖啡。
她想他大约是有心事,这两天,神秘女人几乎每隔两个小时便派人送东西过来。
时而是昂贵的香槟,时而是精美的餐点,又或是一套古董瓷杯。
她似乎非常了解他的喜好,大手笔的送着礼物,并且丝毫不介意每一次送来的礼物都被夏浔简随手丢进垃圾桶。
此种浪费画面倒让安颜然心定不少,不管他们以前是什么关系,起码现在夏浔简没兴趣理会。
依预定时间,他陪她同去了颁奖现场,这次比以往更低调,他连面都没露,直接从员工通道进了贵宾室。
整个颁奖过程大约要一两个小时,安颜然怕他一人在里面无聊,很好心的把自己手机给了他,表示里面有个很好玩的叫“疯狂的小鸟”的游戏,如果他无聊可以打发时间。
“这种无聊东西。”别说接,他连看都不看一眼。
“拿着吧,无不无聊要玩过才知道!”她笑着摇摇头,塞进他手里才离开。
半小时后,当夏浔简蹙着眉头摆弄这款“小鸟”游戏时,贵宾厅的门被人敲响。
来访者,是秦念参。
ЖЖЖЖЖЖЖ
其实秦念参的来访完全是一时兴起,最主要他没料到,那个素来低调的夏浔简,居然真陪着安颜然来了现场。
这个男人果真有趣。
他摸着下巴,毫不客气的在对面沙发坐下,“以往这类活动,夏大师从来不会出现,今年非但出现,还这么有耐心的留下。看来,爱徒魅力真是很大。只是不知道夏大师是不放心她呢,还是不放心我?”
浓密睫毛下的清冷眸光缓缓瞥来,修长手指在手机上轻轻摩挲。那是种意味深长的注视,似乎是在探究,又似乎不必探究就已清晰了解一切。
他重新落下目光,声音却传了来,“做好你自己,离她远一点。”
“呵呵,夏大师这是在给我警告么?可惜,虽然我和颜然认识时间不长,我对她倒还真的挺有好感的!”
他无所谓的耸耸肩,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我想她应该还没告诉你,我跟她最好的闺蜜是兄弟吧!所以我对颜然,也算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尤其第一次在她公寓见面时,一点都不陌生——顺便提一下,她的小公寓弄的不错,虽然小,但设施齐全,不比酒店差。”
摩挲手机的手指停了,男人这次没有抬头,“你的话,稍微有点多了。”
房间气氛瞬间变得莫测,强大气场下,秦念参非但不退却,反而越来越有兴致。
“夏大师,她只是你学生,就算因为利益而产生一些某方面的条件交换,也不过是交易而已。你对她,似乎关爱的有些过头了。
就拿这几天的活动来说吧,难道看牢了跟紧了就能确保某些事?你对而言只是老师,她有今天的成绩,当然对你充满感激,不过感激再多也不会变成感情。
你这样用老师的身份禁锢着她,总有一天,当她学会独自飞翔,就会头也不回的远远离开你。因为那个时候,她再也不必忍耐着承受你以老师身份施加给她的压力。”
男人倾身,将手机搁在茶几上,再度抬头时,脸上一片静漠,唯独眼底在刹那掠过犀冷的光。
“这些话,你是在说别人,还是在说你自己?”
简单一句话,平淡,却一针见血。
秦念参的脸色微有些变化,仿佛这句再普通不过的话是一把闪着冷光的匕首,猝不防及当头而来。
他唇角的笑意凝滞片刻,又再度拉出弧度,“夏大师,其实我也只是好心。”
沙发上的男人姿态淡漠的靠在那里,紧抿的双唇慢慢吐出一个名字。
那是一个人名。
秦念参的表情顷刻有了崩裂迹象,“你……”
“我当然知道。这行能有多大,就算再刻意隐瞒,瞒的不过是其他那些人。简单告诉你,我知道的不仅仅只是这样,所有的事我都清楚。所以,我也明白你现在动的是什么心思。”
他抬手抵着额角,指尖轻点,“聪明的话就安分一些,我夏浔简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过问。惹怒了我,你知道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秦念参盯着他看了片刻,笑了,“虽然人人都说夏浔简冷酷无情,今天我才算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离她远一点是吗?想不到,你竟然也会对一个人认真到这个地步。
只是我真的非常好奇,以你这样的性格和方式,又能跟她走到哪一步?希望,至少会比我长久。”
ЖЖЖЖЖЖЖ
安颜然总觉得,近来夏浔简心情不是很好。
这种状态,从他们自巴黎回来后一直延续到了五月底。
第三十七画
表面来看,他心情不好的主要原因可能是为了英国某皇室贵族要的画,但她却觉得追根究底是因为巴黎庄园的神秘女人。
毕竟她在他身边跟了这么久,很少见到他因创作状态不好而心情不好。
他曾说过画画是一种姿态,摆或不摆,高或是低,主控权都在自己手里。
不想画或者不在状态而拒画这一年半里也不是一次两次,他也从来不会管对方的身份地位有多高。
她曾试着询问过他心情欠佳的原因,但显然,个性如夏浔简,根本不可能对她透露一个字。
有关神秘女人的事,她再没问过他,倒不是不想知道,而是觉得之前已问到那个地步他也不肯说,她也没必要继续问下去。
就像他说的,这是他的事,这与他无关。
他的生活,很大一部分都不是她能介入的。
思及此,她心情不禁有些堵闷,喜欢上一个人,要的不仅仅只是对方的些些在意,而是想要全部。
可显然,夏浔简根本不是她能了解全部并且拥有全部的男人。
他太强势又太莫测,永远高高在上,身旁人根本不知道他何时会发怒,哪些事会令他不快。
说她胆怯也好,懦弱也罢,这种比之从前更甚的仰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