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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铭为什么觉得只要他争一争,薛必溱的机会就不大了呢,这点其实很好理解。
元秋生出事以后,省里一定会重新安排泰方市的市长人选,让梁之放兼任只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这个市长的人选如何产生无非是两种情况,第一种从省里空降或由其他地级市调任,第二种在泰方市内提拔。
如果省里偏向于第一种办法的话,那就没薛必溱和朱一铭什么事了,两人再怎么使劲,那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如果省里偏向于第二种办法的话,朱一铭的动作就很有意义了。如果他什么也不做的话,那薛必溱接任市长顺理成章;如果他也表现出很强的晋升**的话,那么省里在做安排的时候就要考虑考虑了。
省里的大佬们很清楚,如果把薛必溱提上来,那朱一铭心里一定不爽,由此一定会对工作造成一定的影响,更为严重的甚至会危及到安定团结的大局。
这种情况要是在其他时候出现的话,省里倒也不怕,做做工作也就差不多了,实在不行的话,大不了把朱一铭调走。现在的情况却不然,因为泰方市刚刚出了事,市长被双规了,极有可能还会触犯刑律,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再把常务副市长调出的话,万一出点什么事情,这可不是谁都能担待得起的。
谁和薛必溱也没有二分钱的关系,犯不着冒这么大的风险挺他。这样一来的话,薛必溱想要如愿入主泰方市zhèngfǔ的想法就落空了。至于说,这个意外之喜最终会落到谁的头上,那就不是朱一铭要关心的事情了,反正只要姓薛的捞不着,他的目标就算实现了。
想到这的时候,朱一铭便算是打定了主意。他看看时间,竟然已经两点半了,他连忙把烟蒂在烟灰缸里面摁灭,起身去房间里面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五人就告别了,朱一铭和肖铭华回市里,齐云去南甸,而梁浩康距离最近,直接回县里就可以了。
临上车之前,梁浩康对朱一铭说道:“一铭,在这我是地主,我送送你!”
其他三人听到这话以后,立即停住了脚步,他们都知道梁浩康是有话对朱一铭说,这时候,他们就没必要往上凑了。那样的话,可就有点不识趣了,到时候,不光梁浩康对其有意见,朱一铭的心里也很不爽,何必呢!
朱一铭听了这话以后,点了点头,冲着梁浩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梁浩康也点了点头,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冲着朱一铭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等对方挪步以后,他才跟在其身后往大别克走去。
第一千二百二十四章再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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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朱一铭走近以后,梁浩康递上了一支烟,然后帮朱一铭点上火。
由于已经知道对方有话说了,所以朱一铭也并不着急,点上烟以后,悠然地抽了两口,这才抬起头来往对方的望去。
梁浩康看到对方的动作以后,轻弹了一下烟灰,然后开口说道:“你看要不要我帮着去老板那提一提,你要是觉得不太好开口的话。”
梁浩康话中的老板当然指的是卢魁,他之前给对方做过秘,所以现在仍习惯xìng的称呼对方为老板。朱一铭知道梁浩康这话是发自内心的,并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因为这事他要是去找卢魁的话,有几分向对方伸手要官的嫌疑,而梁浩康去说的话,则没有这个问题。
尽管对方一片好意,但朱一铭却不可能这么去办,这事他还没有完全打定主意,就算要办的话,他也会亲自去找卢魁了,这般藏着掖着不是他的xìng格,再说,这么做,也未免有点小看卢魁了。他在官场上混了大半辈子了,如果连这点小伎俩也看不出来的话,那岂不是白混了。到时候,卢魁极有可能心生鄙视之意,那样的话,对于朱一铭而言,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呢!
朱一铭吐出一口浓烟来,对梁浩康说道:“浩康,这事你让我再想一想,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和你联系的,不管怎么说,我都感谢你!”
梁浩康听后,呵呵一笑,看似随意地说道:“没事,咱俩谁跟谁呀,你能进步,我们也才能跟着水涨船高呀!”
他在说这话的同时,特意朝齐云、肖铭华那儿看了一眼,显然他这话是代表另两人一起说的。
朱一铭听后,笑了笑,在梁浩康的肩膀上轻拍了两下。两人对视一笑,扔掉半截香烟以后,转身往前走来。
当天,朱一铭都有点心不在焉的,他反复思考了梁浩康的提议,觉得有必要去卢魁那走一走,不管怎么说,他把他的态度表明了,至于说最终结果如何他到不是特别关心的。
下午的时候,朱一铭便和卢魁联系了一下。对方告诉他晚上八点以后有时间,让他直接到家里去。朱一铭倒也推辞,一口答应了下来。
傍晚的时候,他和梁之放打了一声招呼就回应天去了。他是六点半左右大家的,由于知道他要回来,郑璐瑶和小毛毛都等着他吃饭呢!吃完以后,朱一铭和儿子疯了一阵,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往卢魁家里去了。这次他过去是有目的的,所以并没有带郑璐瑶,而是独自一人过去的。朱一铭不想让卢魁觉得为了升官,竟连老婆都利用上了,这可不是他的xìng格。
朱一铭过去的时候,只是拎了一点水果。要是在往rì的话,他一定会带点烟酒或是土特产之类的东西,但这次的情况有别,之前他特意考虑了一下,决定在去卢魁家的路上买了点水果就行了,这样对方才不会觉得他别有用心。
卢魁的夫人赵紫英见到朱一铭的时候,很是开心,她和胡梅之间的关系不错,女儿长期不在身边,郑璐瑶经常过来看望他,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把朱一铭夫妻俩当成了自家孩子看待。
朱一铭特意来早了一点,卢魁说八点以后有空,他当然不可能到八点的时候猜到,那样的话,可有点太托大了。他陪着赵紫英聊了一会,便打开电视来看,朱一铭的心里很清楚,在这他不用表现得太过拘束,一切和平常一样即可。
卢魁是八点一刻左右回来的,见到朱一铭在,他一点也没有奇怪。
朱一铭则连忙站起身来,恭敬地说道:“卢叔,回来了!”
“哦,一铭来了呀,坐!”卢魁很是随意地说道,“我先洗把脸,刚才和继尧记在一起喝了两杯,这酒量可是大不如前了。”
听到这话以后,朱一铭才注意到卢魁脸上红光满面的,一看就喝了不少。卢魁的酒量他是知道的,和韩继尧差了不是一个档次,和对方喝的话,难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不过他们之间绝不可能把谁喝多了的,看见差不多了,就不会再喝了。
卢魁去卫生间洗漱的时候,朱一铭帮其了一杯浓茶。赵紫英见状也没有没和朱一铭客气,而是满脸笑意地看着对方忙碌。卢魁出来以后,朱一铭便端着两人的茶杯跟在其后面,往房走去了。
卢魁隐隐猜到朱一铭来找他的目的,只不过并不能完全确认,所以坐定以后,并没有点破,而是和他聊起了关于元秋生的话题。此事,从头至尾应该都是朱一铭推动的,所以其中的情况,他再清楚不过了,可以说是卢魁有问,他必答。
了解整个事情的经过以后,卢魁对朱一铭说道:“你对整件事情的处理还是挺到位的,不温不火的,该拿下的时候也没有手软,看来你在泰方这两年历练得确实确实不错呀,和恒阳相比,进步不小呀!”
朱一铭听到这话以后,轻嗯了一声,并没有说什么其他,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卢魁端起茶杯了轻抿了一口茶水,他对于朱一铭的表现还是挺满意的,至少没有什么居功自傲的表现。他略做停顿以后,把茶杯往茶几一放,盯着朱一铭说道:“我听说梁之放兼任市长以后,具体的工作基本都是你在做的,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朱一铭听到这话以后,笑着说道:“这是梁记给我一个锻炼的机会,遇到大事,我还是会及时向他汇、请示的,并不敢擅自做主。”
“哦,不错!”卢魁说道,“你能这样想就行了,年青人多历练历练,没必要急在一时,以后有的是机会。”
朱一铭听到这话以后,完全明白卢魁的意思了,看来对方也猜到了他过来的目的,在这拿话暗示他了。朱一铭本来就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卢魁已经说得如此直白了,他当然不会还痴心妄想。他看了卢魁一眼,想了想以后,开口说道:“卢叔,不知省里怎么打算的,我也好早做准备,更好协助新市长把泰方的工作干好!”
按说朱一铭这话说得有点不该,但他和卢魁之间,除了上下级的关系之外,还有一层亦师亦友的关系存在,所以这样问,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卢魁没有立即回答朱一铭的话,而是拿起桌上的烟点上了一支,随手把烟盒扔给了朱一铭。借着淡蓝的烟雾,卢魁开口说道:“这事还没有最终敲定的,但省长的愿望比较强烈,记也不好多说什么,他不可能为了一个市长就……”
说到这以后,卢魁停下了话头,但其中的意思,朱一铭还是能懂的,他想了想,问道:“那是从市里提拔,还是空降?”
这点朱一铭比较关心,所以话赶话说到这儿了,他就直接开口问了出来。
“具体的人选现在还看不出来,不过从你们市里往上提的可能xìng不大,那个姓薛的这两天在省里跑得很勤,他哪儿知道他跑得越勤,这事就越没他的份。”卢魁直言不讳地说道。
朱一铭听到这以后,稍稍放下心来了,虽然他没机会,但薛必溱一样也没有可能,这也算是扯平了。
卢魁魁凝视着房里淡蓝sè的烟雾,开口说道:“我也考虑过你的问题,从常务直接扶正也不是不可能,况且你这两年在泰方也确实干得不错,但那位已经表明态度了,如果我再提你的话,那就有点何其对着干的意思了,算了,再等等,你年龄还轻,有的是机会,升得太快也未见得就是什么好事。”
朱一铭听到这话以后,认真地点了点头。他今天到卢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