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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后的尊严还能维持到什么时候?我已经不指望Syou在现在能理解我的手段了,他不知道当他不能回头的时候只有照这个方式继续下去才能生存。他觉得我为了让他实现我的理想不择手段,却不知道这也是在救他。
7月28日
Syou差点死掉。
他们成功了。
我也成功地帮Syou排挤掉了孙。
然后我们争吵,还是争吵。我不明白我们还在一起做什么?吵架能解决什么?能帮我们什么?
也许当初什么都没有发生该多好。我们都不该去那条小巷子,他不该走近我,我不该同他一路回去。火车上他不该拥抱我,我不该纵容他。
因为这除了给我们带来痛苦,还能带来什么?
我最后的尊严还能维持到什么时候?我已经不指望Syou在现在能理解我的手段了,他不知道当他不能回头的时候只有照这个方式继续下去才能生存。他觉得我为了让他实现我的理想不择手段,却不知道这也是在救他。
他是我亲手选的人,不是最好的,但是我最爱的。我因爱他而失望,我因爱他而绝望。
我不该对他存有幻想,不该以为自己终于找到可以接纳自己的人,不该放下心来让自己靠岸。
他终究不是我的那杯茶,也不是我的那杯红酒,更不是我的那杯咖啡。
他甚至控诉我毁了他的人生,谴责我一手遮天丧尽天良无恶不作,我完全违反他做人的美学。
我卑鄙可耻我不配他的爱。
这十年来我还从没有这么悲伤过。我第一次这样哭。我哭他的伤,我哭我们的处境,我哭我们的爱情。我更哭我的自尊!
我已经失望透顶。算是我对不起他,我也已经还清。不论最后我是否有遗忘了他,已经决定,等他和孙怡洁结婚,我就离开。不论走去哪里,带着我所剩无几的精力,永远离开。
我怕再下去,我会死。
我不得不悲观,因为在我那一巴掌挥出去的时候,我已经知道这一场镜花水月已经到了尽头。
………………
………………
所谓爱情,就是一个人相信了另一个人的全部谎言
Kei将我轻轻推醒,“岚,你快起来!”
我从沙发上抬起头,Kei身后站着一个人。
我一看到他,眼泪就汩汩地流了下来。
他走过来把我紧紧抱住,嘴里不停说:“没事了!没事了!”
我哽咽了半天,才叫了一声:“哥……”
简直像过了一辈子。
翔进来的时候我正兴致勃勃地在关风打着石膏的右手上签名,抬起头对他微微笑,“你瘦了。”
翔笑而不语。
我问关风:“你将来有什么打算?”
他说:“打算先去德国。父亲在那里办有一个科研所,需要我的主持。”
我叹气,离开这里,哪里都是好的。我现在觉得利比里亚的月亮都比玛莱巴的圆。
“这里的医院呢?”
“自然会有人来接手。”
他终于看开了。
可我却不知道他们是否能如愿走得成。
“可有Saiya的消息?”
“她已经回了美国,舅舅也跟她走了。”
我苦笑,“你说说,我以后怎么去信任别人?”
“她为了出人头地。”
我摇头,“她把这个世界想象得太坏,你不仁我不义。她吃过太多苦了。”
关风说:“你还在为她着想。”
我问:“我以后还会见到她吗?”
我叹气,离开这里,哪里都是好的。我现在觉得利比里亚的月亮都比玛莱巴的圆。
“这里的医院呢?”
“自然会有人来接手。”
他终于看开了。
可我却不知道他们是否能如愿走得成。
“可有Saiya的消息?”
“她已经回了美国,舅舅也跟她走了。”
我苦笑,“你说说,我以后怎么去信任别人?”
“她为了出人头地。”
我摇头,“她把这个世界想象得太坏,你不仁我不义。她吃过太多苦了。”
关风说:“你还在为她着想。”
我问:“我以后还会见到她吗?”
“谁都不想再见她,我们并不稀罕她的解释。”
我只觉得心痛。
关风抽出一叠资料,摆我面前,边指边说,实验表明,这些先天性疾病的患者服用了治疗药物后,会对NRS的这种损害有一定抵抗,那种疾病又如何如何。“没有这么凑巧的事。我们哪里找一个患有这所有疾病的儿童,给他服药养大?”
“人类基因工程无所不能。”
“但投入太大,产出不高,没有谁愿意投资。”
“这是否意味着他们放弃Kei了?”
“非也。正因如此,他们更要掌控Kei。”
翔提醒我:“他们目的在你的病人,你对于他们已经是多余的。你非常危险。”
原来我在义心会的眼里已经如同垃圾。
Kei的药送了进来。都是止痛的药,针对他胸口的伤。他眉毛一挑,说:“我没病。”
我心情不好,自然更不可能学Syou那样千娇百哄地求他吃药。我直接说:“喝了它,在我把它倒在你身上前。”
Kei说:“你今天好大的脾气。”还是接过了药。
我沮丧,“我体会到了人世间的险恶。”
“今天才体会到,已经是非常幸运了。”他笑。
我问:“你才幸运,Kei。12年过后,我们这些人都和你不再有干系。你不必为我们这些俗人俗事烦恼。”
他温柔说:“不论怎样,我并不想忘记你。”
我觉得无限欣慰。
我最大的希望,是他12年后,对人描述他的梦境时,会说:“我总梦到在一间有花香的大房子里,一个年轻女子坐我身边,在阳光和微风中,听我絮絮诉说。”
那我便知足了。
我打通炳杰的电话,他一看我的表情就知道了,“可还是要继续把婚礼推迟下去?”
“只希望你别等不及了娶别人。”我说。
他深深凝视我,忽然问:“岚,你嫁我,是不是因为爱我?”
我说不出来。炳杰,你其实明明知道答案,又何必问呢?
他说:“我已经决定接受法国蒙比利埃大学的邀请,去那里教生物。同时接管家族在那里的茶厂。”
我有点吃惊。
“我已经不小,更是要成家的人,不能在懵懂度日。”
我默然。
炳杰说:“我读了太祖母写的书了,一夜未眠,感动得无以复加。想不到她有这样辛酸动人的过去,也想不到她有个这样充满离奇爱恨的家庭。和她相比,我发现自己的清高是那么幼稚渺小,只希望现在成长不算晚。我希望将书出版,所得捐献慈善医院,以犒太祖母在天之灵。”
我说:“她一直以你为骄傲。”
“岚,你们永远包容我。”
我放下电话,对Kei笑笑。
还没有说什么,门就被以最粗暴的方式撞开了。
Kei立刻站了起来。
一个持枪的高大男人站在门口,先盯着Kei看了几秒,然后把枪口转向我,说:“多余的。”
红色的身影一闪,男人的枪给撞开,一颗子弹击中我旁边的墙面。
一声闷响,Kei拧断了那人的脖子。
我站了起来,看那个男人瞪圆的眼睛和扭曲的颈项。
我知道我们平静的岁月终于结束。
楼道里响起了爆炸声,顿时烟雾弥漫。又有一个人冲了进来,还没来得及开枪,已有士兵在他身后把他击毙。
Kei一把拉起呆掉的我,跑出了房间。
我感觉到呼吸道火烧般地疼痛,子弹在耳边呼啸而过,有一颗甚至擦伤了我的胳膊。
这次是来真的了。
烟雾中听到敌方在叫喊:“金头发,红衣服!捉活的!”
我立刻扯下Kei的红色外套披我头上。
Kei一惊,“你做什么?这不行!”
我抓住他的肩膀:“往左是仆人用的楼梯,你从那里下楼。”
他喝道:“不要乱来!”
我已经一把推开他,转身往右边跑去。他在后面喊我,可烟雾太大,他追不到我。
他若够理智聪明,该立刻照我说的去做,找到伊弘告诉他我的位置。而他也的确会这么做。
他是Kei,他是创造Syou的人!
我一直往右翼跑去。他们很很快发现了我,把我当作Kei,没有开枪,直直追过来。
这真是冒险的行为。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时那么大义,舍身忘己。肾上腺素加速分泌,我来不及思考,路已经到了尽头。
我蹲在倒塌的门板后,用衣服裹着头。烟雾后,那帮人在靠近,小心翼翼。
“注意点,他杀了阿D!”领头的人说。
我窃笑,居然不觉得害怕。
我从不担心如何自救。
一阵枪声如预计响起,我从衣服里探出头,看到激烈的火拼。嘶吼和爆炸间,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溅到我的脸上。
激战停歇,我从破损的门后站起来,掀开Kei的外套。
伊弘站在我面前,他身后的士兵们背对着我举枪防止再次袭击,几个高官模样的人则放下了手里的枪。
我看了看伊弘手里精致的小管手枪。他的东西都是那么精美漂亮,和他的人是那么相配。
“我就知道是你。”他说,“岚,你太胡来了。”
我对他微笑。
一架直升飞机很快到达,伊弘带着我上飞机。
“我们去哪里?”
“这里给破坏得太严重,要将你们转移。”
Kei在飞机上等我,我身的血吓了他一大跳,“他们把你怎么了?”他紧抓我的手。
我痛得很,急忙说:“不是我的血,我没事。”
“你太胡来了。”他责备我。
我也不知怎的,学着Syou一样笑嘻嘻地偎依过去。这招果真管用,他立刻软化。他摸摸我的头,脸色缓和了下来。
伊弘看了我们一眼,说:“你哥哥乘地面车离开,我们明天和他们汇合。”
飞机起飞,我低头看,栀子园那美丽的大房子有浓烟从窗口冒出。地面上一片混乱。
我心痛不已,那是我的家!
我疲惫地靠在窗户边,芯醺詹诺囊环ふ剑瓜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