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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人就是个混饭吃的裁缝师傅,学不来这阳春白雪。话说回来,你不是画儿童读物插画的么?看这些油彩涂鸦能有灵感?”
“……”
木青羽忧伤地看了眼他指着的所谓油彩涂鸦,只得承认,自己就是来看个热闹罢了。心想着,也快到午饭的点了,是不是回家吃饭呢?
没想到,在一个拐角处见了个故人。詹朝伦扎着个马尾,面容冷肃地审视着一副由各种杂乱色块堆叠而成的作品,不发一言。
自从那次奇葩的跳楼事件后,木青羽便没见过他,也没想过要巴巴地跑去医院看望他。用杜老师的说法,就是——遇见神经病不绕着走还送上门去,你傻啊?
她眼神不由得移到他的腿,唔,似乎站得还挺笔直,看来无甚后遗症。于是心安理得地揪着白饶想溜走,虽说她高估了自己的魅力,可是同时也低估了自己的球形身材的回头率。
“木头?”詹朝伦像发现新大陆般不可置信地走了过来,视线在两人身上游离了一番,最终得出结论——不般配!他一边酸溜溜地打着招呼,“唷,这么快就结婚了,怎么也没喊我吃喜酒啊?”然后一边以挑剔的眼神打量着白饶,就像看着一颗大白菜。
白饶心里翻了个白眼,这男人谁啊,整个一装十三文艺青年样,简直是……咦,不对,貌似有点眼熟,难道是……他和木青羽迅速对了个眼神,得到肯定后,当机立断,挂上一脸春光灿烂的笑。“噢,这不是那个谁谁谁么?我们结婚那会确实想邀请你来着,不过听说你贵体微恙,似乎是……呵呵,你别介意啊。”说着话,他还不怀好意地瞟了一眼詹朝伦的腿脚,后者则被气了个绝倒。
从头到尾,木青羽都扮演了一个乖巧好太太的角色,作壁上观。至于后来詹朝伦说的那些酸话,她也只当是耳边蚊子嗡嗡叫罢了。
一手撑着腰,一手挽着白饶,两人状似恩爱地缓步离开,实则在互相吐槽。一个抱怨另一个太重,另一个则鄙视他那没几两肉的小胳膊太难借力。
突地,不知从哪里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字字句句间似乎隐忍着无限情绪。
“木青羽!”
她猝然转身,面上满是不可置信。
作者有话要说:人生处处是巧合
第41章 生产
她心头一颤;脚下便是一个踉跄,白饶忙托住了她的腰。要知道这大肚婆最是娇贵,又是这么大月份了,万一跌倒了问题可就大条了。却不知,这幅情景落在他人眼里更是刺目。
木青羽手下用力,死死抓着白饶的手臂,痴痴地看着前方那人。她想;她肯定是听错了吧;整日懒散最怕出门的土豪先生怎么会来看这么矫情的展览呢,
可是他偏偏来了。
钟骅眼中冒火;这女人一声招呼不打就消失了,留下个前女友还要自己劳心劳力帮她照顾,她当自己是国产苦情剧女主么,现在好不容易找到她,竟然还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简直,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他箭步上前,一把扯过背对着他的小女人,正打算骂她个狗血淋头,却没想到,他自己先被她吓了个半死。
“这……”钟骅视线下移,看着她圆滚滚的肚皮,半晌说不出话来。再看到她手上的小碎钻戒指,喉头一堵,手下便松开了。酝酿好的诸多质问都没法出口,只憋出了一句“你结婚了?”
白饶皱了皱眉,这个场景未免太过诡异了,自己怎么像个拐带良家妇女潜逃不成反被抓包的奸角?考虑了一番,这男人看起来杀伤力也不算太强,危险系数较低。又瞧着木青羽状况还算良好,他直接很醒目地退位,腾出个地方给这两个不靠谱的家伙叙叙旧,美其名曰——“有朋自远方来,我先去个WC。”
静默了很久,木青羽心虚地没敢抬头,应了声是,又低低问道:“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陪一个朋友过来看看。”
“哦。”
然后又是沉默。
“那,你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你……好。”
望着她缓步离开的背影,钟骅忽然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个问题,从这女人离开到现在,似乎也就半年多点吧,怎么速度这么快就结婚有了孩子,对象还是上次那个所谓死党?莫非,她……
一道灵光闪过,他不可置信地呆了呆,越想越觉得可能。即便不是,他也要厚着脸皮去求证一番。
定了定心神,他直接往前方的小女人又奔了过去,这回没敢太鲁莽,只微微用了点力就把她扯到了自己怀里,并且十分有远见地把人拖进了某个角落。
“啊,你做什么?”木青羽惊呼出声,心道,这男人是想劫财还是劫色啊。
钟骅把她推到墙上,也不顾什么体面了,直接恶狠狠地质问:“说!为什么突然离开?还有,孩子是谁的?”下半句的语气不自觉变得柔和,眼神也定定地往下移。
没想到,木青羽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一边抽泣一边捶打着他。“你个混蛋,我走了就几天,你就跟别人勾搭到一起了。既然这样,孩子是谁的关你什么事!”泪眼朦胧中,她似乎感觉到肚子一抽一抽的,也没留神去想,只顾着控诉面前这人。明明不见的时候,可以那么平静地去想他,虽然有过后悔,但还是可以笑着回忆。为什么一见到他,心底那些潜伏的情绪却都如火山喷发般翻涌而出呢?
钟骅哭笑不得地给她抹眼泪,这女人未免也太倒打一耙了吧。再说了,自己什么时候跟别人勾勾搭搭了,纯属污蔑造谣!自己还没控诉她无缘无故把自己丢下又找了第二春呢!他正想义正言辞地痛斥她一番,结果,面前的小女人突然抱着肚子痛呼出声,“哎呀,我——”
无甚经验的他紧张兮兮扶着她,连声问道:“你怎么了?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异样的疼痛一阵阵地袭来,让她无力说话,只勉强点了点头,感觉着身下似乎有粘稠的液体在缓缓流下。因着痛得厉害,她整个人弓成了个虾米状,窝在他怀里。她心想,怎么和往常的痛不大一样呢,莫不是要生了么?
钟骅一看,这情况紧急,打120估计等不及,直接一个打横就把人抱了起来,地下停车场的车也不要了,直接冲到大马路上,凶神恶煞地截了辆的士,奔向最近的医院。
在路上的时候,他看她痛得脸都白了,心里急得没办法,面上还是勉强跟她说笑,企图分散她注意力。“又胖了吧,刚刚累得我唷,胳膊还酸着呢~”结果对方都懒得给他白眼了,直接闭目装死。
抱着痛得直哼哼的木青羽一路杀到了医院妇产科,老医生一扶眼镜,惊讶道:“唷,怎么又是你?早上来做检查时候不还好好的么?”再一看,陪着的男人竟然换了个,便撇撇嘴,摇头叹气,如今这世道真是……
钟骅急得火烧眉毛,差点没上前把医生衣领子提溜起来威胁。“医生,你别晃了,赶紧给她看看,这是不是动了胎气啊?”
老医生手都没伸,直接对一旁的小护士说:“直接送产房吧。”然后转过头来鄙视钟骅,“女人生孩子多大件事啊,急惶惶的,没出息!”
钟骅啊了一声,直到人快被送进去了,这才反应过来,揪着老医生问:“医生,这是不是早产啊?会不会有危险啊?她……”
老医生翻了个白眼,“产检次次都正常的很,离预产期也就早了那么半个月,能有啥危险?”说着便啪地把大门一关,接生去了。留下门外的钟骅呆呆地站了半晌,然后突地大笑出声,“哈哈哈老子要当爹了——”
可惜他高兴得太早了些,毕竟这个爹还是个杂牌的。半小时后,正牌老爸白饶云淡风轻地闻声而来,然后十分优雅地揍了他一拳,并且师出有名——谁让他把孩子他妈整得早产了!刚好赶上家属签字那会,看着家属/丈夫那栏被签上了别人的名字,钟骅云里雾里的,心里都快吐血了。
“混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凭什么就把我孩子他妈给拐走了?”
白饶嘴角抽了抽,如果说是他内人让他拐人的,这个理由会不会太奇葩?再说了,自己可不是蓄意拐带,双方自愿结合的。
“你不是跟前女友复合了吗?还来跟我老婆纠缠不清做什么?”他反问对方,其中老婆二字咬得特别重,不出意料又欣赏了一回对方扭曲的神情。
钟骅觉得自己忒无辜了,怎么一个两个都说自己跟刘菱在一起了,这误会未免太狗血了吧?他有气无力地解释:“我没跟她在一起,信不信由你。”
白饶挑了挑眉,“我信不信有什么用?反正木头也是我白家的人了,现在孩子都快落地了。该起个什么名儿呢,你说白天好还是白板好?”哼哼,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莫非木头这个二货真的自导自演了一场苦情戏?他默默抚了抚自己的小心肝,心道,那他是不是该继续友情出演拐带良家妇女未遂的奸角?
这回钟骅也没辙了,虽然孩子十成十是自个的,可是这不靠谱的孩子他妈不知道把自己想成了什么样,现在又摊上了个正牌孩子他爸,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啊。不行,越是这种危急时刻,越要发挥自己厚脸皮的无耻精神!老婆孩子两把抓,不给就抢!
白饶看了眼他,十分怀疑那快速转动的眼珠下酝酿着什么阴谋诡计。
两人相对无言,默默坐着等产房门开。只是这女人生孩子真是个漫长的技术活,直到白天的余温褪去,月亮一爬爬上了山,护士才抱着个棉布包着的婴儿出来了,笑眯眯地准备恭喜他荣升爸爸。钟骅呼啦一下直接挤了过去,把白饶给甩到了后头,凑头去看那小孩儿,红彤彤的皮肤,脸上还皱巴巴的,一点都不好看,可是他却感受到一种奇妙的联系,就像是双胞胎的心电感应一般,也许这就是血脉亲情吧。
护士小姐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