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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小夏虽然爱吵架,但是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往往一转身的功夫,她就会从刚才的战争中抽身出来和你说说笑笑,这样迅速的喜怒转换,常常让大家哭笑不得。
毕业以后,管小夏参加了大学生西部计划,被分到了陕西安康支教,她说她就是喜欢那种有山有水的小城生活。她是一个对待任何事情都很较真的人,尤其是感情。当对待感情执着认真的她遇上一个只会玩弄感情的骗子,这注定就是一段孽缘。
作者有话要说:
☆、骤雨如幕(七)
辰骁回天津已经两周了,一回来就有一大堆的工作等着他,总算都忙完了。他端着一杯咖啡,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街道上穿梭的行人和车辆,何嘉言同意来天津了,他也告诉了妈妈他要结婚的事情了。
妈妈在电话里嘱咐他“别忘了给你爸爸打个电话,他要是知道你要结婚了,一定很高兴。”
说实话他一点也不想告诉他的那个爸爸,因为早在二十年前,在他决定为了一个女人而抛妻弃子的时候,他就不再是他的爸爸。他一点也不在乎他的婚礼上有没有父亲的出现,只不过为了母亲,他还是拨通了那个陌生的号码。
“喂”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辰骁竟然有些鼻酸。
“我是辰骁”他故作镇定地说。
“阿骁?你真的是阿骁?”对方的声音里流露出怀疑和难以抑制的喜悦。
“嗯”辰骁的声音有些颤抖,为了掩饰这种颤抖他急忙直奔主题“我要结婚了,妈妈说我应该告诉你一声。”
“要结婚了,好,好,阿骁长大了,要结婚了”辰骁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哭出来了,于是匆忙地结束了通话“我还有事先挂了。”
挂电话的那一刻眼泪也流了下来,原来自己还是想念他的,尽管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你还好吗?”汤小雅说着递给辰骁一张纸巾。
“没事,工作啦!”辰骁接过纸巾。
“让我偷一下懒吧!”汤小雅笑着说:“你这次回来状态不错哦,问题解决了?”
辰骁微笑着点点头“我要结婚了。”
汤小雅听到这五个字时,一下子呆住了,有种被人当头一棒的感觉,片刻过后她才缓过神来,勉强开口说:“恭喜你——工作吧!”
下班后,辰骁洗完澡一面擦着头发一面习惯性地打开手机查看何嘉言的动态,果不其然,何嘉言刚刚更新了一条状态“家里人好多,今天心情格外的好”还配了一张自拍。
“何嘉言你这个自拍控”辰骁笑着点开图片,随即他的笑容僵在脸上,擦着头发的手也停了下来。他放大了图片看清了图片上那人的眉眼,一时间双手无力地垂下,手机“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他扯下搭在肩上的毛巾,紧紧地攥在手里。
忽然,他把毛巾团成一团狠狠地扔在地上,双手叉腰,上牙咬着下唇,喘着粗气,来回踱着步,“妈的”他骂道,一脚将茶几边的纸篓踢飞了。回头看见矮橱上端放的照片,那是他五岁那年春节,一家人特意到镇上拍的全家福。那也是他和他父亲唯一的合影,他一直小心翼翼地保存着。现在他怒不可揭的走过去拿起照片狠狠地摔在墙上,碎裂的玻璃四处飞散,残破的相框下一家人的笑容被破碎的相框划了许多划痕。
辰骁无力地坐在沙发上,双手扶着额头,久久不能平复。
今年的第一场春雨来的这样早,今天周末,何嘉言在家里帮忙准备结婚的东西,四姨已经赶来帮忙做被子了,姑姑也赶回来帮忙。
“到时候得找一个有儿有女的全命人来打包嫁妆。”何永媛说。
“正好四姐就是全命人。”林秀芳回答。
“小言,你买镜子了吗?”何嘉言的四姨问。
“镜子?”何嘉言一脸疑问。
“得买两块镜子用红线绑在一起,不能打结,绕在一起就行了。你进门前把两面镜子背对着抱着,两个镜面一个向外一个向怀里,以后过日子心里亮堂。”四姨耐心解释,“对了,还得买一盏台灯,要红色的,结婚当晚要亮一晚上的。”
何嘉言笑着说:“原来结婚有这么多习俗啊!”
“这还多呀!现在都不流行老习俗了,咱们乡下那规矩才多呢!”四姨一面说一面手指灵活地缝着被子。
这时,何嘉言的手机响了,是辰骁。
“喂,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你没上班吗?”何嘉言说。
电话那头迟疑了一下“我在你家门外,你……”
“啊?真的吗?你回来了,那你进来啊!”何嘉言有些兴奋。
“不了,你出来吧!我们找个地方谈谈,我等你。”辰骁说完这句就挂断了电话。辰骁的态度让何嘉言感到奇怪,她预感他们接下来的谈话可能不那么愉快。
辰骁站在濛濛细雨中,何嘉言撑着一把碎花雨伞忐忑地走来。“辰骁,你怎么回来了?为什么不进去呢?”
“我们换个地方”说完转身就走,何嘉言追上去给他撑着伞。
两人在一片树林前站定,沉默片刻后,辰骁开口说:“嘉言,我们两个就到今天为止吧!”
“什么?”何嘉言觉得她没听清楚。
“我们分手吧!”何嘉言好像无缘无故的被人扇了一巴掌,不可思议地紧盯着辰骁,缓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问:“你——你说什么?”
辰骁咬了咬嘴唇,狠狠心说:“我们分手吧!再见!”说完就大步走开。
何嘉言追上来拉住他“究竟怎么了?为什么要分手呢?你是不是不想现在结婚?”
“没怎么,我只是想分手而已。”辰骁一直躲闪着不敢看何嘉言。
“不行,你必须给我个理由。”何嘉言逼问。
辰骁咬着嘴唇,使劲闭了一下眼睛。
“这个人是谁?”他指着手机上的照片问。
“我——姑姑”何嘉言说。
何永媛是何嘉言五爷爷的女儿,她五爷爷是她爷爷的叔伯弟弟,算起来是很远的亲戚,这也是第一次见面。
“你姑姑是不是叫何永媛?”辰骁冷冷地说。
何嘉言愈加困惑“是,不过和她有什么关系?”
“果然是”辰骁闭了一下眼睛,有些失望但又似乎早就料到“你姑父”辰骁顿了顿,鼓足勇气继续说:“就是我爸爸。”
“什么?”何嘉言疑惑地望着辰骁,辰骁背对着她一字一顿地说:“你姑父是我爸爸。”
“怎么会呢?”何嘉言无法接受这个事情,她不断地问:“怎么会这样?”
辰骁倏地转身,厉声说道:“怎么会这样?你该去问你姑姑,何永媛,问她为什么要破坏别人家庭。”
“你胡说什么?”何嘉言觉得这太荒谬了,根本难以置信。
辰骁忽然抓住何嘉言的肩膀,情绪激动地说:“何嘉言,你听清楚,我没有胡说,就是你姑姑勾引我爸爸,让他抛弃我妈妈,你姑姑就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何嘉言挣脱辰骁的双手,颤抖着声音说:“辰骁,你说话不要太过分,事情还没有弄清楚。。。。。。”
“我早就弄清楚了,二十年前我爸爸跟那个女人走的时候,我就把她的模样刻在了心里,就是何永媛,她根本就是一个狐狸精。”辰骁近乎是吼出来的。
“就算这一切都是真的,但是‘牛不喝水,谁也不能强按头’,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的责任,你凭什么这么尖刻地骂人?”何嘉言说完也发觉自己有些蛮不讲理,她这无疑是在火上浇油。
辰骁苦笑着点着头,凄怆地说:“看来我今天的决定是对的。何嘉言,我看错你了。我一定是脑筋不清楚才要和你结婚。”说完决绝地转身走开了,留下何嘉言僵在原地。
看着辰骁远去的背影,何嘉言闭上眼睛感觉心上插了一把刀,来回地切割着她的心,她紧紧地攥着手。张开眼睛,早已看不见辰骁的身影,细雨霏霏,一层薄雾弥漫在天地间,让万物变得朦胧模糊,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雨越下越大,何嘉言满身泥泞像是摔倒过,她狼狈地冲进屋里,三步并两步走到何永媛跟前,怒气冲冲地盯着她。
“小言,你怎么都渗透了。”说着拿了一条毛巾给何嘉言擦头发却被何嘉言狠狠地打掉了,何永媛疑惑地看着她。
半晌,何嘉言歇斯底里地喊道:“你为什么要那样做?”说完冲回房间,“砰”的一声摔上了门。何永媛愣在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林秀芳追进来,看到何嘉言趴在床上嚎啕大哭。
“小言,你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了?”林秀芳急切地问。
“妈,辰骁要和我分手,因为姑姑抢了他爸爸。”何嘉言边哭边说。
十二月,下午下班后何嘉言一个人坐在办公室看着窗外细细碎碎的雪花不禁出了神,她看到那白茫茫的大地上,一个人蹲在那写她的名字,那人站起来朝她笑了笑,是辰骁。
她刚要朝他奔过去,他却忽然变得面目愤怒,恶狠狠地朝她喊:“第三者,狐狸精。”然后转身离开了,雪越下越大,地上的名字已经给盖住了,辰骁也走得不见踪影了,可是空气中却仍旧回荡着他的声音“第三者,狐狸精。”
她久久地站在原地,以前无论吵的多厉害,他走了都会再回来,可每次她都不在原地了。这次换她在原地等,而她的辰骁却不会再回来了。
何嘉言忽地醒来,疲惫地揉着太阳穴,这几个月她不停地做这样的梦,这件事对她打击太大了。
看看时间已经快七点了,她收拾着准备回家,却突然接到木槿蘩的电话,木槿蘩约她下班后见面。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哇!这么冷的天你喝冰的,你高烧啊!”何嘉言问,一见到木槿蘩她的精神就振奋了,好像两个人在一起就没有什么不愉快。
“嘉言,你有没有认识的律师啊!”木槿蘩用吸管搅着面前的柠檬茶,搅得里面的冰块叮啷作响。
“律师?你要干什么?”何嘉言疑问。
“找律师当然是打官司喽,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