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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刚一接通,她就听到了那边吵闹的声音“你到图书馆了,帮我占个座,我马上就来。”
“啊?你说什么?”
“帮我占个座。”她对着手机大喊,引得周围的学生纷纷侧目。
挂掉电话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图书馆跑去。
那位男同学不负所托已经给她占到了一个靠近窗子的座位“谢谢谢谢”何嘉言不住地说,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不用客气,你赶快收拾一下,要上课了。”男生笑了笑走了。
何嘉言开始把书从书包里掏出来放在桌子上,环顾了一下没有发现可疑人员或物品,于是拿了一本书去上课了。
一定是蓄谋已久,不可能是偶然。
何嘉言望着对面的辰骁,脑袋里冒出这句话。早上走的时候她明明侦查好了,没发现有关他的蛛丝马迹啊!而且她还特意看了一下前后左右的同学,对面明明是一位女生。
辰骁可能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于是抬了一下头,她慌忙把头低下,胡乱翻开一本书,假装看的很认真。
片刻,一张纸条送进她的眼帘,他的字不是很好看“何同学,你的书反了,这样对眼睛不好。”
啊!可不是嘛!一行行倒着的字像是一张张嘲笑的脸。真是丢人丢到曾母暗沙去了,顿时脸上火辣辣的滚烫难耐。她用手扶着额头挡住半边脸,局促不安地用眼睛偷瞄他,他低着头看书,神情自若,嘴角微挑。
何嘉言灰溜溜地把书正过来,何嘉言以后出去千万别说你的名字,连名字都觉得跟着你丢人。
接下来何嘉言发现她的生活慢慢起了变化。走在路上总感觉有人在向她“行注目礼”,不时地对上某张陌生的笑脸让她浑身不在,只得礼貌性的回以一笑。
星期二下午是一节散文写作课,课前老师让学生们自愿推荐一篇散文,每节课一位同学。今天轮到了何嘉言,她推荐的是席慕蓉的《一个春日的下午》,她提前做了充分的准备,正式推荐之前有一段开场白算是引出作品主题的引语,音响里缓缓放着毛阿敏的《相思》,她带着感情读着“是谁多事种芭蕉,早也潇潇晚也潇潇,是君心绪太无聊,种了芭蕉又怨芭蕉……”引语刚读完,台下忽然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有些夸张近乎起哄的掌声“好”,唬了她一跳,不用这么捧场吧!
其实不止是她吓了一跳,班上大部分同学包括老师在内都感到很诧异,回头看去教室最后一排并列坐着四五个男生,全是陌生面孔,他们根本就不是这个系的学生。
下课后,何嘉言起身去厕所,刚走到教室门口“嘉言姐好,嫂子好。”异口同声,这么默契,显然是约定好的,何嘉言吓得整个人贴在门上,瞪大了眼睛。又是他们,干什么?古惑仔啊!教室里喧哗一片。何嘉言转身回到座位上,满脸通红。
“什么情况?”肖胜眉用肩膀碰碰她,眼睛一挑,笑得让人想打她。
“有人暗恋你啊!”华阳也回过头来。
“没有”她否认。
“还不承认,赶快从实招来。”华阳不依不饶。
“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肖胜眉跟着起哄。
怎么可能,她自认相貌平平,在这个美女如云的花花世界里她连根杂草都算不上,何以招来这么大的阵仗!
上课铃声响起,“等回宿舍一定要严刑拷打。”华阳说完转过身去。
上课后很长时间她一直没办法集中注意力,直觉告诉她这一定和辰骁有关。
但是辰骁不动声色、云淡风轻的表情让她欲言又止。
他们两个又不是很熟,这么贸然地问他这种问题暗示意味太浓,一但跟他无关,她岂不是自取其辱。
“他们不会再去闹了”何嘉言看看纸条又看看正低头看书的辰骁,果然,不打自招。
“那就好”何嘉言提笔写到。辰骁把纸条团成一团攥在手里继续看书。
晚上下了自习,何嘉言和管小夏结伴回宿舍。
“你在这等着,我去拿水壶。”管小夏说完向宿舍楼走去。
何嘉言站在路灯下,两三对情侣在宿舍楼门口难舍难分,晚安说了四五遍,握着的手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左边一位男生正蹲在那喂贵夫人香肠,贵夫人是一条流浪狗,因为它长期盘踞在她们宿舍楼下,来来回回见得次数多了就记住了,有时候她们也会从食堂带点东西喂它。贵夫人是她们宿舍给它取得名字,因为它总是很优雅地趴在草坪上,头倚着树,像是在闭目养神。也许它还有其他名字,关晓有一次听到有人喊它Captain 。
管小夏拎着两个水壶走出来,何嘉言走过去接过自己的水壶。
“咱们先去趟超市吧!”管小夏说。
“好”于是她们把水壶放在水房门口,径直去了超市。
管小夏是个面包控,每次去超市都会买一大堆面包,活像只松鼠在储备过冬的食物。何嘉言在摆满文具用品的货架前上下左右的看,最后选了一本绿色的笔记本。日记本快用完了,上大学以后她就养成了写日记的习惯。
这个时间超市的人超多,每一个收银台前都排了长长的队,眼看胜利在望,快要轮到她们的时候管小夏拍了一下脑袋“对了,忘了给胜眉买酸奶了。”说完又跑进去找酸奶。
晚上九点半左右的校园也很热闹,打球的、跑步的、上自习的、约会的学生这个时间都开始陆续往回走。偶尔某个路灯下聚着一波人不知道是哪个组织的干事们在开例会,被围在中间的滔滔不绝的一定是部长,而站在部长旁边的注意力不那么集中的,表情也丝毫没有崇拜感的,偶尔说一两句的一定是副部长。
“咦?不是我们的水壶吧!”管小夏拎起沉甸甸的水壶,诧异地看着何嘉言。
她们明明还没有打水啊!
仔细检查一下,没错啊!就是她们的水壶。谁这么好心难道是田螺姑娘?
何嘉言注意到她的水壶上系着一个塑料袋,打开一看,是感冒药,药盒上写着“天气变化大,注意身体!”
她想起来晚自习的时候她咳嗽了几声。
看着手里的感冒药和笔记本她微笑着,她确定有一个人在未来的日子里将会频繁地出现在她的日记里。
夜空中寒星闪烁,皎月如盘,远处校广播里传来悠悠的歌声“有一天,开始从平淡日子感受快乐,看到了明明白白的远方,有我要的幸福,我要稳稳的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骤雨如幕(五)
“哎呀!记不住,可怎么办?”一个声音将何嘉言拉回现实,管小夏烦躁地摔打着书本。管小夏与肖胜眉都在准备教师资格证考试,打算以后当一名勤勤恳恳孕育桃李的园丁。
“那就不要记了。”肖胜眉轻描淡写的说。
“不记,考试怎么办?”管小夏苦恼地说。
“裸考”肖胜眉继续轻描淡写的说。
“大姐还没裸考过。”她们叽叽喳喳地争论了起来。
毕业了,大家都在为前程奔波,像她们这样非师范类学校毕业的学生没有教师资格证,如果想当老师只能自己考。更糟糕的是她们是理科院校的文科专业,出去根本得不到认可。尽管老师们都在说:“不要妄自菲薄,你们和师大中文专业的学生没什么差别,要有信心。”话虽如此,但是现实却总是一次次的提醒你“不要自欺欺人了”。
这两天,学院为了保证就业率催着大家签三方协议,如果五月底还不能签订三方协议的学生将被推迟答辩。得到这个消息时,肖胜眉愤愤不平地说:“有本事别让我参加答辩啊!”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托人早早的将三方协议签订了。记得那天她送完三方协议回来,学着院办主任的口气说:“哎呀!你这是为咱们学院做贡献了。咱们学院能够越办越好,你功不可没啊!”说着还用手拍着关晓的肩膀,学的还真像。
何嘉言考研失败后,也在积极的找工作,今天刚刚参加了一个面试,这是一个专门为房地产事业做宣传和新闻播报的文化传媒公司,她应聘的是记者。
面试官开口就问:“你为什么打算在天津工作?是因为男朋友在这吗?”这是她被问过最多的一个问题,就因为她不是天津人,所以这成了面试官必问和首问的问题,因为面试官认为这是一个不稳定因素。以前她还傻傻的诚实交代,但是几次失败过后,她坚决否认,“不,因为家里人都在天津工作,所以我也想留在天津。”
“那你对天津了解吗?天津有几个区呢?”何嘉言有些懵了,天津的区域分布她大致了解一点,但是具体有几个区她还真没算过。“嗯……我知道几个……”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你对天津都不了解,怎么做记者呢?如果八点要开盘,你总不能十一点才找到地方吧!”面试官厉声说道。何嘉言一时无言,“我觉得我们没必要再浪费彼此的时间了,你不适合做一名记者。”就这样何嘉言又一次溃败而归。何嘉言想着下午的经历,叹了口气,看了看手机,已经快要十一点了,合上依旧空白的日记,去洗漱了。
熄灯后,手机响了,是高翔。何嘉言爬下床,走到阳台上,“你怎么这么晚打电话?”电话那头是高翔重重的喘息声,“怎么了?”何嘉言追问。
“我再也不给她打电话了”果然没错,高翔给何嘉言打电话,十个有九个是因为木槿蘩。
何嘉言叹了口气,无奈地说:“这种保证以后就别再说了,好吗?你上个月就和我打赌说你再也不主动联系她了,结果呢?只坚持了两天。后来你又说了一样的话,不错,那次的确有进步,超过两天了,但是也没超过一周啊!”
高翔斩钉截铁地说:“这次我保证”
“好啊!我给你记着,如果你高翔超过两周没有联系木槿蘩,那算你有出息。”何嘉言故意激将他。
“我是说我主动联系她,那要是她主动联系我可不算。”
何嘉言无奈地笑了笑“说吧!这次又因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