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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小翎的遗愿。”申叔贤重复道。
“不行就是不行。”胡母嘶声力竭地吼道,紧接着就大哭起来。
“小翎,你怎么不考虑考虑我们为人父母的心情。”胡父哽咽道。
申叔贤侧目去看站在一旁的胡图,胡图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坚决地说:“叔贤,这件事绝对不可以,老人家入土为安的观念根深蒂固,你不能让他们在经历了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剧痛以后再来承受这个打击,他们也绝对承受不住。”
申叔贤没有再坚持,他知道在大多数中国人的观念里,死后只有入土方为安,挫骨扬灰是不得善终的代名词,胡翎的遗愿对于她的父母而言确实是强人所难了。
可是他已经信誓旦旦地答应过胡翎了,这样言而无信让他感到很愧疚,尤其是对一个已经过世的人。
他站在街角陷入了沉思,那天晚上他偷偷来到墓地为胡翎燃放烟花。
烟花在空中绽放,照亮了半边天空,散落的烟火静默而华丽。
申叔贤抬头看着绚丽的烟花轻声说:“小翎,你看到了吗?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希望这场烟花可以把你带到天堂。”
申叔贤回到住处,打开门屋里依旧是静悄悄的漆黑一片,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走进房间打开台灯,坐在微弱的灯光下,墙上的影子是那么的落寞孤单。
他发了一会呆,起身走到何嘉言的房间,打开灯。房间里的陈设亦如当日,甚至连落在地上的头发丝都没有移动位置。
他走进去,拿起床头的一本书,上面有一层薄薄的灰,随便翻开,一个书签掉了出来。
他弯腰捡起来,发现那根本就不是正规的书签而是衣服的标签,还真会废物利用,申叔贤反过来一看上面笔迹娟秀地写着“申叔贤是猪。”后面还画了一个猪头,在流泪。
申叔贤心里就像淌过一股暖流,温暖弥漫全身,你的猪头在哭泣,可你为什么不回来安慰他呢?
他合上书走到厨房找出几个纸箱,把何嘉言的东西都装进去,然后给木槿蘩、肖胜眉分别发了一条短信:“我决定回青山等嘉言回来,如果她联系你们请转告她,我在等她。”
申叔贤回到青山,田耀辉、申叔贤、陆航三个人聚了一下,上高中那会他们三个在青山二中可以说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三个人不仅学习好还爱捣鬼。
当初三个人里申叔贤混得最好,田耀辉毕业后在青山机场做地勤,陆航找个一个白富美女朋友,整天游手好闲,心安理得地吃起了软饭,虽然有工作也不过是混日子罢了。
“哥几个走一个。”陆航举着酒瓶。
田耀辉因为晚上要值班所以没喝酒。
“听说你为了一个女人自毁前程,哥们儿,看不出来啊!原来你还是个情种啊!”田耀辉调侃道。
申叔贤苦笑了一下没说话。
“怎么着?带出来让我们见识见识,究竟是什么样的天仙尤物让我们申大才子如此这般的神魂颠倒啊?”田耀辉接着起哄。
“我见过,虽然算不上天仙,但也行。”陆航说。
“你当叔贤是你啊!见到美女就两眼放绿光啊!”田耀辉借机挤兑陆航。
“我就爱美女怎么着?小爷我看着美女舒坦,哪像你找个□□眼、大板牙,你日行一善哪?”陆航反击。
“你找的那些都是胸大无脑,空有一副好皮囊,我这叫讲究内涵懂不懂?”田耀辉伶牙俐齿毫不示弱。
陆航冷哼了一下,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样。
其实两个人的女朋友也不见得就像对方说的那样,漂亮的未必没脑,聪明的未必奇丑。
两个人不过是一个看不惯对方靠女人吃软饭,另一个看不惯对方装清高死要强。因此每次见面唇枪舌战,话里话外总要挤兑对方几句。
申叔贤感觉气氛变得有些紧张,周围弥漫着火药味,战事一触即发,马上打圆场。
“好了,你们两个就不要再斗嘴了。”这样一说两个人就不好真的吵起来了。
陆航用胳膊碰碰申叔贤“怎么样?打电话把她叫出来啊!”
“我也不知道她在哪!”申叔贤语气颇为无奈。
“别逗了,我们都是有家室的人了,不会抢你心上人的。”田耀辉说。
“我真的不知道。”语气坚定略带一点无奈,他顿了顿,把他和何嘉言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三个人沉默了半晌,田耀辉点着一根烟,陆航喝了一口酒问:“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我会等她。”他斩钉截铁地说。
“不是吧!”陆航感到难以置信。
“这才叫有血有肉,真男人!”田耀辉拍拍申叔贤的肩膀,冲陆航挑挑眉毛。
陆航白了他一眼,继续喝酒。
“那你回来准备干嘛啊!”田耀辉接着问。
“我打算自己干点什么,我做过市场调查。”申叔贤开始滔滔不绝显然是做了充足的准备功课,成竹在胸。
田耀辉听得津津有味,感觉又回到了高中的时候,申叔贤是他们的总指挥,他总能想出一些让人耳目一新的点子。
“我打算加盟泰熙家,在青山开一家连锁店。”申叔贤说。
“谁家?”田耀辉没听清。
“泰熙家,专门做韩国特色小吃的,紫菜包饭、泡菜、辣炒年糕什么的。”申叔贤详细说。
“有没有炸鸡啤酒?”陆航笑着说:“我媳妇儿老迷韩剧了,天天开口闭口的欧巴、阿扎西、康米桑米达。”
三个人笑了起来。
“说说,你是怎么想的?”田耀辉忽然来了兴趣。
“其实,韩流刮了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今年更是来势汹汹,这是潮流,也是商机。”
“那你打算在哪开辟你的新天地啊?”陆航问。
“商场是最理想的地段,客流量大,但是租金太贵,我现在也没有那么多钱。所以我想在学校附近,年轻人走在潮流的前端,喜欢接触新事物,而且,十个女孩有八个都哈韩。”申叔贤说的有理有据。
田耀辉和陆航两个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你说这泡菜有什么好吃的,我觉得还不如我妈做的咸菜好吃呢!”田耀辉忽然发起感慨。
“嗯,这既可以说是商业也可以说是一种发扬本国传统文化的手段,咱们国家就是缺少这种意识,要说咱们国家上下五千年的泱泱大国,那值得传承弘扬的东西太多了。”申叔贤说。
“听说一个粘豆包在美国可以卖到六美元。”陆航插嘴说。
“哎——你这行情准不准啊?要真这么靠谱,我干脆带着我妈去美国卖粘豆包得了。”
“见钱眼开。”陆航说。
田耀辉白了他一眼,转身对申叔贤说:“我觉得你说的挺靠谱的,兄弟我支持你。”田耀辉一副豪气旰云的模样。
陆航一直在喝酒,默不作声。
三个人一直喝到半夜,回去的路上,田耀辉先送申叔贤回家。
现在车里只剩下他跟陆航。
“航子,叔贤这次回来一切都得从头开始,咱们出点力帮帮他吧!我现在手上有几万块存款,你那么有钱,拿出个十几万不成问题吧!”田耀辉激将他。
“我没你那么有钱。”陆航听出他话里的讽刺意味,没好气地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一提钱就不认兄弟了是不是?”田耀辉直截了当地说。
陆航“切”的一声,刚好看到田耀辉换挡便借机嘲讽道:“还手动挡。”
“怎么着?哥们儿自己挣得。”田耀辉大声说。
陆航冷哼了一下,侧过脸看着窗外不说话。
这天以后,田耀辉和陆航再也没有联系过,他们和申叔贤都是分别单线联系的,有时候田耀辉和申叔贤在一起的时候,陆航一来,田耀辉就会找借口离开,陆航也一样。
对于两个人之间的冷战状态,申叔贤也是爱莫能助,每当他想要调节一下的时候,刚一开口就被打回来,这一点他们两个倒是意外的步调一致。
加上这阵子店面装修,办理营业执照等等,事情一大堆,每天忙得晕头转向的,也就没有多余的精力了。
挂牌那天,田耀辉对申叔贤说:“哎!店名叫什么啊?你要是敢起什么思言、念言之类的,我就和你绝交。”
“去你的”申叔贤踹了他一脚笑着说:“加盟店起什么店名。”
“哦”田耀辉挠挠头说:“我忘了。”
开业前一天晚上,申叔贤一个人在店里待到很晚,他给何嘉言打了许多通电话他想亲口告诉她“我们的店要开业了,我们会有一个新的开始。”但是重复的忙音让他的心如同夜空一样冰冷昏暗。
作者有话要说:
☆、和风煦煦(七)
李慕康带着曾诺来向阳花看望尹景如,她已经大半年没有回家了。
再次见到李慕康,何嘉言已经可以很坦然地面对他了,就像老朋友见面一样寒暄。
没有过不去的河,没有到不了的山,无论什么样的伤痛或快乐都会随着时间的流淌慢慢褪色。
没有永葆的青春,没有一成不变幸福,也没有无法愈合的伤痛。
傍晚,何嘉言在院子里浇花,夕阳的余晖把向阳花笼罩在昏黄的光环下,有一种温暖闲适的感觉。
“嘉言”李慕康走过来打招呼。
何嘉言关掉水,看着他笑了笑。
“没想到你会来这。”
“向阳花是一个充满正能量的地方。”何嘉言转身看着楼房认真地说。
“你的意思是你需要吸取一些正能量?”
“没错。”何嘉言笑着说。
“在这还习惯吗?”
何嘉言刚要说话,心口一阵剧痛,疼得她捂住胸口弯下了腰。
“你怎么了?”李慕康扶住她焦急地问:“哪不舒服?”
等那阵疼痛过后,何嘉言舒了口气,缓慢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忽然疼起来了。”
“你应该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身体才会发出警报,你……”
“啊——”一声惨叫打断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