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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午后
她背着手,掌心里握着那块心形的石头,仰着笑脸问:“辰骁,你猜我把你的名字刻在哪里?”
他十分配合地思考了一会,然后认真地说:“你心里。”
她先是失落旋即又笑逐颜开,笑呵呵地点着头,同时不着痕迹地把那块刻有他名字的石头放进口袋里。
只因,他的回答太浪漫,而她的主意太俗气。
而她可能至今都不知道,他早已经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把那块石头拿走了,他珍藏的是她对他的感情。
黄昏海边
“那我们说好要一生一世,永不分离。”辰骁站起来,向何嘉言伸出一只手。
何嘉言笑着把手递给他,辰骁把她拉起来。两个人一起向大海跑去,他们踢踏着海浪,空气里回荡着他们的笑声和宣誓般的话语“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直到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才让他从遐想中惊醒,雨由断线的珠子变成倾盆而下,他快步往家走去。
这场雨下得很急很大,辰骁到家的时候已经渗透了。汤小雅在卧室照顾小小,她被雨声吓哭了。
电视还开着,辰骁走过去想要关掉电视,担心打雷联电。此时,电视里正在报道一起交通事故,因为雨太大一辆公交车为了躲避另一辆车,撞在了桥墩上,导致多人伤亡,目前,死亡人数还不确定。
辰骁的心陡然收紧,脑袋“嗡”的一下,仿佛天崩地裂一般,房顶在旋转,窗子在旋转,屋里的家具在旋转,他一手扶住墙闭上眼睛,等到那阵天旋地转的眩晕过去后,他掏出手机给何嘉言打电话,第一次没人接,再打就是无法接通,他瞬间慌乱了起来,恛惶无措地走了几步,然后疾风似的冲出了家门。
何嘉言上车后,只坐了两站就下车了,她心情不好想散散步。谁知道刚下了车就赶上了大雨。
管他呢!她如今也学学苏轼“一蓑烟雨任平生”的豁达吧!她就这样在雨里踽踽而行,雨越下越大,积水渐渐淹没了脚踝。
寒风冷雨使她打了一喷嚏,同时手机响了,是辰骁,她犹豫了一下刚要接,恰好一辆轿车经过,溅了她一身一脸的水,她“啊”的一声,手一松手机就掉进了水里。
她用袖子抹了一下脸上的水,开始蹲下来在水里摸索手机,摸索了半天总算找到了。
辰骁冲出家门才发现雨下的比刚才还要大,街上的积水已经淹没了他的小腿。
他使劲儿的招手,但是出租车都停滞在水里熄了火,这种天气是打不到车的。辰骁徒劳地挥着手,最后他放弃了,沿着公交车的路线向前奔去。
他心里很着急可是在水里根本跑不起来。他一边费力的大步走着,一边一遍一遍地拨打何嘉言的电话。
这次是已关机,一种很强烈的不好的预感充斥着他的大脑。他感到十分懊悔,如果刚才他去送她,就不会有这样的意外。他们会一路走回去而不是乘车,或者因为下雨他们正在某个屋檐下避雨。
他就这样越想越急,越急越悔,不知道跑了几条街,当他看见何嘉言站在屋檐下,头发一条一绺的贴在脸上,手里甩着进水的手机时,他忽然有种劫后余生的幸福感,内心有种想要冲过去抱住她的冲动。
但是,他并没有付诸实践,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她,现在,对于他来说,远离反而是一种最好的守护。
作者有话要说:
☆、风起云散(八)
何嘉言被辰骁带走后,申叔贤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在街上转悠。广场喷泉边上,一位年届半百的妇人手指灵活地编着什么,她面前摆着各式各样的小物件,有五彩绳、五彩粽子还有袖珍笤帚,周围站着几个小孩子看热闹。
记得刚刚认识何嘉言那年的端午,在她家吃完午饭两个人在街上闲逛时也碰见一个卖五彩绳的商贩,根据他们家乡的说法五彩绳可以辟邪驱霉保平安,端午节这天老人就会给家里的小孩子戴上五彩绳,要一直戴到节后下雨的时候,剪掉扔在雨里五彩绳就会变成蚯蚓,这样就会把孩子身上的霉运都带走了。
都是些迷信的说法,大家也不见得真信,不过是图个心里安慰,而且这也算是一种节日的习俗。
这种五彩粽子做法简单,就是用纸壳折成一个等边的三角体,然后在外面缠上五彩绳,一条线从纸粽子中间穿过,可以戴在脖子上。为了美观可以在纸粽子底端系上一个流苏,或是在线上穿几个彩色的珠子。
他当时买了一个五彩粽子和四条五彩绳编织的手链,统统给何嘉言戴上。
“嗯,你现在像善财童女。”他打量一番说。
“我是不是应该再扎两个歪歪桃?”何嘉言笑着说。
申叔贤想着想着就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一抬头刚好看见胡翎坐在广场西边的椅子上。她穿了一件休闲白衬衣,外面罩了一件宽松的米色毛衣,头发被风轻轻吹起,面容苍白憔悴,一双眸子显得愈加的大,她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好像陷入了深沉的思考中,周围的一切都无法打扰到她。
申叔贤提步向她走去,他在她身边坐下,而她丝毫没有察觉到,依旧目不斜视。
“小翎”申叔贤轻声低唤。
她侧过脸看着他,苍白憔悴的脸上浮现一个浅浅的微笑,“叔贤”声音微弱喑哑。
申叔贤勉强笑了笑,轻声问:“你在这干什么?”
“我在等”她抬起头看着天空,阳光太刺眼,不得不闭上眼睛“我的太阳。”
“你的什么?”
两行泪水从她眼角滑落,她低下头,慢慢睁开眼睛,凄然地一笑“没什么。”然后起身离开。
申叔贤木然地看着她消瘦的背影,内心一阵阵抽痛,曾经那个活泼热情的胡翎再也找不到了。
六月的天,孩子的脸
上午还是阳光明媚,这会就下起雨来。申叔贤紧跑快走还是被淋成了落汤鸡。
钥匙轻轻一拧门就开了,嘉言回来了?屋里静悄悄的,而门口那双湿透的鞋肯定了他的猜想。
他随手拿了一条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推开何嘉言的房门,她盖着被子躺在床上,椅子上搭着湿透的衣服。
“嘉言”他轻声叫了一下。
均匀的呼吸声算是回应,他蹑手蹑脚地退出房间,轻轻地把门关上。
东方既白
“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睡梦中的申叔贤吵醒了,他翻了个身但是没有起来的打算。
敲门声执着地响着,加上何嘉言那高分贝的人工闹铃,他不得已妥协了。
“干什么啊!”申叔贤依旧闭着眼睛,懒懒地问。
“走,看日出去。”何嘉言冒冒失失地拉着他就往外走,完全不理会头没梳脸没洗,还穿着睡衣的申叔贤。
“看日出?”何嘉言冰凉的手和她吵醒他的理由让申叔贤彻底清醒了。
“何嘉言,心血来潮是种病,得治。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啊!”
“总是一成不变怎么能发现不一样的风景呢?快走吧!绝对值得。”说着继续往外拉他。
“哎呀!”申叔贤哭丧着脸,挣脱何嘉言的手,无奈地说:“我穿上衣服。”
几分钟后两个人并肩站在出租屋的天台上,看着太阳从东方缓缓露出,徐徐升起,通红的晨光渐渐染红了天际。此时,整座城市呈现出了一种难以描述的美丽。
“美吗?”
“美”
何嘉言笑了笑,说:“怎么样?值得吧!”
“对我来说,睡到自然醒更有价值。”申叔贤缩着脖子,双手插在衣兜里,感觉很委屈,但是眼睛仍然盯着远处的风景。
“肤浅”何嘉言白了他一眼“生前何须贪睡,死后自会长眠。”
申叔贤“哼哼”笑了两声。
“啊!”何嘉言张开双臂,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又是美好的一天,加油!”
他静静地望着她的侧脸。
有关那天和辰骁见面的事,她只字不提,他也闭口不问。她仍旧每天嘻嘻哈哈一如往昔,而他分明察觉到她强颜欢笑背后的眼泪和苦楚。她在竭尽全力自我治疗,尽可能让自己快乐起来,而他最应该做的就是若无其事地陪在她身边,有时候沉默的陪伴反而胜过千言万语。
周末,何嘉言在公司加班整理这个季度的工作总结,但是上次那个游戏的材料没有留存,她打电话给胡图,胡图告诉她这个游戏项目的负责人是辰骁。
自从上次见面以后,他们再也没有联系,上下班时也总是躲躲闪闪。现在要给辰骁打电话根本就是“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转身向李羡怡投去期盼的目光,她也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实在不能麻烦她,算了,只好硬着头皮给辰骁打电话了。
“对不起,能不能麻烦你来我家拿一下,我现在不太方便出去。”辰骁在电话另一头用充满歉意的口吻解释道。
何嘉言迟疑了一会听到电话里传来辰骁渐远的声音“小小,那个不能吃。”很快声音又恢复了清晰“喂?可以吗?”
“嗯——好吧!告诉我你家的地址。”何嘉言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亲自去拿。
半个小时后,何嘉言站在辰骁家门口,徘徊了很久,可就是鼓不起勇气按门铃,她发现自己还是有点害怕走进这个家,那是辰骁和汤小雅的家,这个家里的一桌一椅肯定都倾注了汤小雅特别的心思,她害怕触碰到他们的幸福,因为那会加剧她的悲哀。
她正踌躇着,门开了,辰骁一身居家打扮站在她面前。
“我还纳闷儿明明刚才就看到你上楼了,怎么这么半天还没到,还以为你找不到。”
何嘉言局促不安地低下了头“我刚要敲门呢!”
“进来吧!”辰骁把一双玫红色的脱鞋放到她脚下。
“嗯——我就不进去了,你把资料拿给我就行了。”何嘉言说,半垂着眼眸不看辰骁。
“都到门口了,进来坐坐吧!”辰骁坚持说。
何嘉言还想要说什么,屋里却传来了一阵哭声。
辰骁慌忙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