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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骁也紧张的快要窒息了“大夫,她的情况是不是很危险?”话说出了口他也后起悔来,当着小雅的面问,万一医生回答是肯定的,小雅一定会更加恐惧的。
“不用担心,她这种情况很常见的。”听到医生这样说,辰骁稍稍放宽心,但是小雅因为要动手术还是很紧张。
“辰骁”汤小雅紧攥着辰骁的手,眼泪不停地往下淌。
“没事儿,小雅,没事儿的。”辰骁握着汤小雅的手柔声安慰道,其实他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汤小雅做剖腹产的这段时间对于辰骁来说真是一种煎熬,一种折磨,他寸步不离的守在手术室外面,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脑袋里总是出现一些不好的画面,虽然他强迫自己把这些坏念头都甩出脑子,不要庸人自扰,但是思想是长了脚的小猫小狗,即使你把它们丢在荒郊野外它们也能自己嗅着路找回来。
时间的沙漏缓慢地流动着,辰骁几乎每过几秒钟就要看一次时间,但是这样一来时间就过得更慢了。
当手术室的门打开的那一瞬,辰骁几乎是扑过去的,当听到大夫笑意融融地对他说:“母女平安”时,他觉得这四个字简直就是世上最好听、最动人心弦的话了。
辰骁握住汤小雅的手放在自己的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然而这个浅浅的吻却是饱含深情的,他没有哪一刻是像这一刻那样深爱着她。
“谢谢你,小雅。”
汤小雅疲倦的面容上绽放了一个如花般的笑容,一个欣慰的笑容,一个幸福的笑容。
辰骁的母亲在接到辰骁报喜的电话以后立刻手忙脚乱地收拾起来,汤小雅的母亲得到消息后也是日夜兼程地赶来天津,家里一下子热闹起来,两位母亲争着抢着轮番哄着(外)孙女,又商量着怎么给小雅补身子,一会儿说喝花生猪脚汤早下奶,一会儿又说吃皮蛋瘦肉粥益气补血;一会儿说坐月子不能吹风,以后筋骨疼,一会儿又说不能久坐要多运动。
看着两位母亲脸上挂着喜气洋洋的笑容,厨房卧室不停地穿梭,补汤水果轮番送上,汤小雅悄声对辰骁说:“看来我得做好体重飙升的心理准备了。”
辰骁笑着说:“没关系,即使你变成一个大胖子,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到时候门都挤不进来看你怎么办?”
辰骁耸耸肩说:“那就只好把门拆了扩建了,看来有时间我得学学瓦工了。”
“讨厌”汤小雅笑着打了辰骁一下。
一抬头看见两位母亲正站在卧室门口看着他们两个笑,汤小雅腼腆一笑。
小雅的母亲走过来递给小雅一碗鸡蛋羹,小雅看着鸡蛋羹不禁皱起眉头“妈,我刚喝完汤,这还没到两个小时呢!”
“听话”母亲温柔慈爱的眼神让人不忍拒绝。
小雅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端起碗一口一口地吃起来。
辰母一面晾晒孩子的衣服一面问:“给孩子取名字了吗?”
辰骁和汤小雅对视一眼,心照不宣。辰骁看着酣睡的婴儿喃喃自语道:“她还这么小,就叫小小吧!”
“小小?”辰母念道:“难道爸爸叫辰骁,女儿叫辰小小啊!”
四个人都笑了起来,婴儿“哼哼”了两声,小雅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说:“这只是小名,大名叫辰思言。”
“思言?是哪两个字?”小雅的母亲问。
“思念的思”汤小雅说着看了辰骁一眼,继续说:“语言的言。”
辰母若有所思似地念叨着“思念的思,语言的言。”然后恍然大悟,连连说:“还是小小好听,亲切。”
小雅的母亲不明就里,接口道:“思言好听,文雅。”
辰骁站在那煎熬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小雅此时也后悔不该这么不理智地宣之于口,赶紧笑着说:“两位好妈妈你们就别争了,小小也好,思言也好,反正都是你们的孙女外孙女,名字好不好的就是个代号,咱们两个都留着行不行?”
终止了这场名字的争论,两位母亲也都去洗衣服的洗衣服,熬汤的熬汤。汤小雅稍稍舒了一口气,再看辰骁一副惊魂甫定的模样,小雅拉着他的手轻声说:“对不起,我太鲁莽了。”
辰骁握紧她的手,微笑着摇摇头。
何嘉言因为住院请了一天假,只好来公司加班,大好的周六就这样报销了。
李羡怡垂头丧气地坐到何嘉言桌前,像块橡皮泥一样趴在桌子上,头枕着一条胳膊,乌溜溜的眼珠跟着键盘上何嘉言的手指来回转动。
“你刚刚打了‘兢兢业业’四个字。”李羡怡有气无力地说
何嘉言停下来看着她说:“或许我该打‘无精打采’四个字,你又怎么了?还没有从失恋的苦海里解脱啊!”
“唉!”李羡怡懒洋洋地坐起来,一脸的愁云惨淡,“我是旧愁未去又添新忧啊!”
“怎么啦?那天胡图送你回家,我还以为事情会有转机。”
“哼!能有什么转机,我醉得像头死猪似的,还吐了他一车,到现在还天天追着我要洗车费呢!”一提起胡图,李羡怡的表情更加灰暗了。
何嘉言大笑起来。
“笑什么笑。”李羡怡掐了何嘉言的脸一下,气急败坏地说:“你比我强不到哪去。”
“我怎么了?”何嘉言揉着被她掐疼的腮帮子无辜地问。
“正式通知你,你已经和一位五好男人失之交臂了。”李羡怡一本正经地说。
“什么呀?”何嘉言皱着眉,满眼的疑惑。
“我哥有女朋友啦!”李羡怡的口气就像是在宣读一条号外新闻一般。
“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李羡怡的肩膀立刻垮了下来,作吊死状,好像对何嘉言的不以为然煞是无奈,然后凑近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你知道那女的是谁吗?”
“谁呀?安妮·海瑟薇?”
李羡怡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是曾诺。”
“曾诺姐?”何嘉言吃惊的反应让李羡怡很满意,她用力地点点头。
“那很好啊!”何嘉言话锋一转,差点让李羡怡跌掉下巴。
“好什么好呀?”李羡怡急嘴急舌地说:“在公司她管着我,这下可好,成了我嫂子了,以后回家也得压着我,我的人生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憋屈!”
“你想的可真多,没那么严重,现在都是自己过自己的,谁管你啊!‘长嫂如母’的时代早就过去了。”
李羡怡双手捧着下巴,呆呆地看着桌上那盆文竹,用近乎哀怜的语气说:“你说,我哥娶了媳妇儿是不是就不疼我了?”
“你是小孩儿吗?居然还担心来了嫂子分你的宠。”何嘉言觉得李羡怡真是天真的可爱,正笑着一侧目瞥见辰骁朝她走来。
“我就想着碰碰运气看你有没有来,没想到还真让我碰着了。”辰骁笑着说。
“工作积压的太多,只好加班。”何嘉言站起来说。
“你来了,恭喜啊!喜得千金。”李羡怡笑着说。
“谢谢”辰骁春风满面,喜不自持。
听着他们一言一语,何嘉言在脑袋里迅速地反应了一下。
“小雅?”接触到何嘉言询问的目光,辰骁肯定地点点头。
“恭喜你。”虽然脸上微笑着,心里却有一阵秋风袭过,煞是凄凉。
“你们聊,我去工作了。”李羡怡冲两个人摆摆手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那天晚上给我打电话,好像很着急似的。”
“哦,我有个同学——要——要考驾照,托我问问哪个驾校好。”何嘉言信口胡诌。
“哦,回头我给你个联系方式。”
“行”
“你——额头怎么了?”辰骁透过发隙看见她额角上有块伤疤又红又肿的。
何嘉言紧忙扒拉了一下刘海,故作镇定地说:“没事儿,前几天下雨不小心摔倒了。”
“哦,你最好包扎一下,好像挺严重的。”
就是因为害怕引人注目,所以才没有包扎。何嘉言笑着摇摇头说:“不碍事,大夫说没事儿。”
“好吧!那你忙吧!我先走了。”
看着辰骁远去的背影,何嘉言茫然地“哦”了一声,半晌,她仍旧望着辰骁消失的方向发呆,如同老僧入定一般。
她在等待什么?她在期盼什么?难道他不应该给她一个解释吗?纵然是她提出复合的,可是他也说:“我们重新开始”了,不是吗?他给她希望了呀!但是又为什么就这么莫名其妙,没头没脑的结束了呢?
其实,又何须解释呢?这就像数学里解论证题一样,过程清清楚楚地列在那,只差一个综上所述,还用述吗?题干早就明确给出了结论。
如果辰骁明确地告诉她“我不能兑现我的诺言了,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了。”那难道真的是她想听见的吗?恐怕那种滋味要比现在难受百倍千倍吧!
现在的她不过是怅然若失,起码还能自欺欺人,告诉自己末日还没有来临。但是如果亲耳听到辰骁的判决就什么幻想都没有了,那一定会让她柔肠寸断的,既然受伤总是在所难免的,那这也算得上是一种相对慈悲的方式吧!
作者有话要说:
☆、风起云散(七)
吃过晚饭,辰母悄悄地把辰骁拉到厨房又谨慎小心地朝卧室看了看,小雅和她母亲正在给小小换衣服,她轻轻地拉上门小声说:“小雅是不是知道你和嘉言的事了?”
“她一开始就知道,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她是不是很介意啊?”
“怎么会?”
“我看她今天好像不大高兴,所以才故意给孩子取那个名字,思言思言,这不明摆着嘛!”
“妈”辰骁叫了一声,“小雅没有那个意思,她要是介意当初为什么还跟我结婚呢?”
“反正呀!你现在已经结婚了孩子也有了,该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别弄得和你爸……”
“妈”辰骁皱着眉喊了一声。
“行行行,你嫌我啰嗦,我不说就是了。”她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