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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翎呢?”何嘉言问。
“被她家里人带回去了。”
“她有被迫害妄想症,我本来想打电话告诉你的,但是你不接。”
申叔贤握紧她的手,满脸的愧疚之情“对不起,我把手机落在家里了,都是我害了你,如果我早一点回去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
她摇摇头却看见他手背上的伤痕,下巴上也有,看来她错过了一些事情。
“你的伤?”
申叔贤下班回家发现楼梯上有着明显的拖拽的痕迹,但是没太在意。到了家门口却看见胡翎正往屋里拖着昏迷不醒的何嘉言。
“嘉言”申叔贤大声喊着奔了过去,叫了几声没有反应。
“她怎么了?”申叔贤冲着胡翎大喊。
“她——她摔倒了。”胡翎嗫嚅地说,她看起来有些害怕的瑟缩在角落里。
“赶快报警。”申叔贤话声未毕,胡翎就声嘶力竭地大喊:“不。”
申叔贤惊讶地看着胡翎,她像是被吓坏了似的哆哆嗦嗦嘴里不停地念叨:“我没错,我没错,是她要害我的。”
“小翎,你怎么了?”申叔贤狐疑地看着胡翎,心里掠过阵阵阴森。
胡翎倏地扑到他跟前,抓住他的衣角,“不是我的错,我不是有意的,是她要害我被我发现了,我追她的时候,她自己摔下去的。”她情绪激动,但是话却说的有条不紊。
申叔贤眉头一皱好像明白了什么。
“你看你看”胡翎指着申叔贤的房间,申叔贤侧过脸去看到了何嘉言刚才看到的那幕“她想陷害我,让你误会我,她想我们分手。”
“小翎,你冷静一点,我们先送嘉言去医院,好不好?”申叔贤已经看出来胡翎的精神似乎不太正常,他决定先稳住她。
胡翎像个孩子似的乖乖地点点头。
申叔贤抱起何嘉言往外走,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再次响起,听到这个铃声,胡翎最先的反应就是捂着耳朵啊啊大叫,然后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豹子一般,三步并两步冲进卧室拿起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手机被摔的四分五裂,歌声戛然而止。
“你骗人,你已经被她抢去了。”她歇斯底里到几近发狂的模样让人心惊肉跳。
申叔贤见状,将何嘉言抱起快步向楼下走去,胡翎一个箭步冲上来死死地拉住他,她犹似发疯一般死命地拉扯着他,两个人僵持不下,胡翎转手去扯何嘉言,申叔贤双手承受着重量根本用不上劲,胡翎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何嘉言从申叔贤的怀里拉下来,然后扯住她的头发就要往地上撞,嘴里咒骂着“我要杀了你,你这个贱女人,你抢走领舞还不够,还来抢叔贤。”
申叔贤扑过去把她按在地上,她使劲挣扎着又哭又喊,长长的指甲胡乱地抓着,申叔贤被她抓破了下巴,他死死地按住她的手,她就狠命地咬他,他用力将她推开,一排牙印触目惊心,鲜血正从破皮处渗出。申叔贤看着眼前头发凌乱、泪痕斑驳的胡翎不禁心生怜惜,记忆中的胡翎从来都是一副孔雀公主的优雅模样,这样狼狈不堪的胡翎让人感到陌生。
“小翎”他伸手去扶她。
胡翎从地上爬起来,冷冷地打掉他伸来的手,一双阴鸷而幽冷的眼睛紧盯着申叔贤,让人不寒而栗。
“你不让活,我也不让你活,我们一起死吧!”说完就跑进厨房,拧开煤气罐的阀门,在橱柜里翻找打火机。
申叔贤紧跟着冲进来,关掉阀门,又去抢胡翎手里的打火机,胡翎反手就给了申叔贤一耳光,申叔贤趁机抓住她的双手把她按在地上。胡翎拼命地挣扎着、哭喊着,“你放开我,申叔贤,你是个混蛋,王八蛋……”
这时申叔贤看见有人在门口探头探脑,见他抬头立刻躲了起来“有人在那吗?麻烦你帮忙叫辆救护车,再打电话报警。”申叔贤冲着门口大喊。
屋外的人连着“哦”了几声。
“嘉言,你醒了,感觉还好吧!”胡图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
“我挺好的,你怎么来了?”
“很抱歉,小翎她——小翎是我妹妹。”胡图感到很内疚。
“啊?胡翎是你妹妹?”这世界简直小得像个鞋盒,何嘉言从来没想过胡图和胡翎会有什么关联。
“没关系的,是我自己不小心踏空了。”何嘉言说:“她怎么样了?”
“医生给她打了镇定剂,睡下了。”胡图说。
“小翎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呢?”申叔贤问。
胡图长叹了一口气“小翎之前在文艺团的时候,有一次上台演出前,被图钉扎伤了脚,因此错过了领舞的机会,她一直认为是团里另一个一直想要跟她争领舞的人故意害她的,但是又没有证据。从那个时候开始她的精神状态就不太正常,后来因为情绪不好经常影响练舞,团里的领导对她也颇有微词,这样一来她的情绪就更加不稳定了,后来干脆不跳舞了。可是前一阵子她忽然又开始跳舞了,我们只当她从过去走出来了,没想到……”胡图看了申叔贤一眼没有说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风起云散(六)
何嘉言给辰骁打电话的那个晚上,他正在前往医院的路上,下班回到家发现厨房里汤汤水水撒了一地,一个不锈钢的盆孤零零地扣在地上,无辜地看着辰骁好像在申辩:“不关我的事。”而卧室、洗手间统统找了个遍也没有看见汤小雅。给她打电话接电话的人却是她的大学舍友周然,还没等他开口,对方就劈头盖脸地把他训斥了一顿,“你还知道打电话啊!终于想起你还有老婆了。”
辰骁汲汲皇皇地赶到医院,看见汤小雅虚弱地阖目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额头上覆着薄薄的汗珠。
辰骁的心一阵阵抽痛,周然一见他就白了他一眼刚要开口说什么,安宁在旁边扯了她一下,周然看她,安宁摇摇头,周然撇撇嘴没有说话。
“小雅”安宁附在汤小雅耳边轻声说。
汤小雅慢慢睁开眼睛。
“辰骁来了,我和周然就先回去了,晚一点再给你打电话。”
汤小雅点点头。
“辰骁,大夫说没什么事,输完液就可以回去了,你以后经点儿心,小雅现在是特殊时期。”安宁走到辰骁跟前轻声嘱咐道。
辰骁点点头说:“嗯,我会的,今天谢谢你们了。”
“没事儿,我们先走了,有什么事再打电话。”
安宁拉着周然走出病房,周然沉着脸一句话也没说,甚至都没看辰骁一眼。
辰骁走到病床前坐下,汤小雅泪光盈盈地看着他幽幽地说:“你没事吧?周然就是太紧张我了,你别太介意。”
辰骁将她额前被汗水弄湿的头发拨了拨,柔声说道:“傻丫头,现在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你,怎么反倒问我有没有事了?”
汤小雅抿着嘴,半天不说话,一滴滴泪水像是晶莹剔透的水晶珠子滚落。
“好了好了,大夫不是说没事吗?”辰骁轻轻拭去她的泪水柔声安慰道。
“那一刻我真的特别害怕,万一……”汤小雅咬着嘴唇,眼眸里流动着隐隐的后怕“我就真的太对不起你了。”
“你不好好照顾自己那才是对不起我,不是和你说了吗?不让你进厨房。而且,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我今天去做产检,大夫说我羊水有点少,让我喝点羊肉冬瓜汤,我想你也不会做就自己试着做,可能是洗菜的时候不小心把水撩到地上了,脚底一滑闪了一下幸好没有摔倒,但就是肚子疼,本来要给你打电话来着,结果刚好周然和安宁来了,就没告诉你。”汤小雅细语涓涓,说完抬头看了辰骁一眼,然后撒娇似的说:“好了嘛!我以后听话就是了,你别生气了嘛!”
辰骁轻轻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认真地说:“小雅,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你知道看到家里那副样子我有多担心你。”
汤小雅望着辰骁那对诚挚的眼眸,眼含泪花扑到辰骁怀里“辰骁,嫁给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辰骁轻抚着她的发丝爱昵地说:“傻丫头。”
夜阑人静,月华如练
回到家已经十一点多了,辰骁安顿小雅睡下,替她掖好被角,在她额头上轻轻地印了一个吻,看着她安静熟睡的侧脸,不禁微笑起来。
拿好睡衣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茶几上的手机“叮叮”响了两声,是胡图给他发的短信,说他明天有事去不了公司让他帮忙盯着他手头的项目,现在公司正在开发一项新的软件,流水线一般的程序,一个人耽误了,整个进度就会被迫暂停。
辰骁放下手机揉揉眉心,又忽然想起何嘉言刚刚给他打过电话,不知道有什么事,但是听口气应该很着急,于是就给她回了过去。
电话刚响了两声,他一转身就看见汤小雅一手扶着墙一手捂住肚子,眉头深锁。
辰骁挂掉电话一个箭步冲过去扶住她,“小雅,你怎么了?”
“我——我肚子——疼得厉害。”小雅声音颤颤巍巍的,一把攥住辰骁的手,冷汗从额头不断渗出。
辰骁开着车风急电掣般飞驰在公路上,副驾驶上汤小雅痛苦得如坐针毡。
“护士小姐,有没有办法减轻她的痛苦。”辰骁急得满头是汗。
“没办法,生孩子就是这样。”护士轻描淡写的说。
“那就赶快让她生吧!”辰骁没见过这阵仗,完全乱了阵脚。
护士觉得他的话真是可笑“她骨缝不开怎么生啊?”
汤小雅吊着催产针,每两分钟就一次的疼痛,折磨的她脸白如雪,气息虚弱。
每当小雅紧皱着眉头呻吟时,辰骁的心就跟着一揪一揪的疼。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医生来检查了一次,她一面检查一面淡定地对身边的护士说:“骨缝还是没开,但是羊水破了,准备手术,剖吧!”辰骁和小雅就没这么淡定,小雅一把纂住辰骁的手,眼泪跟着滚落。
辰骁也紧张的快要窒息了“大夫,她的情况是不是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