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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钱吗?”
申叔贤摇摇头,他小的时候只要一撒娇,他爸爸就会给他钱。
“但是我会,因为我一向他要钱,他就会骂我,‘赔钱货,天天就知道要钱。’然后再冷冷地说:‘别念了。’有一次向他要钱被骂以后,我哥对我说:‘嘉言,你好好读书,考上大学,哥供你。’那个时候我哥已经大学毕业了,从那以后我就没再向我爸要过钱,他也从来不问我有没有钱。可是最近,我总是感觉很矛盾,一想起过去他打我们的那些画面,我就恨得牙齿打颤,但是这次回去看到他老态龙钟的模样,又觉得他很可怜,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吗?其实,我的身上也有他的影子。我也喜怒无常,动不动就发脾气。每次当我发脾气的时候,我会忽然醒悟,为什么我这么像他?我在反感他,憎恨他的同时,却越来越像他,是不是很讽刺?”
“你们是血浓于水的父女啊!你像他并不奇怪啊!但是你们的不同就在于你意识到了自己的缺点,而他完全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是错的。”申叔贤轻轻拍拍她的肩膀“说说林阿姨吧!”
“我妈是个很乐观的人,即使是这样的家庭她也没有绝望过。木槿蘩她们总说我生长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还能这么乐观真是不可思议,其实全是因为有我妈在。我妈很会讲故事,我小的时候,她为了哄我们帮忙干活就会给我们讲故事,有一个故事让我印象特别深刻,每次都会点名先听它。”
“说来听听。”申叔贤挪到何嘉言旁边,表情就像是小孩子热切地等待着观看自己喜爱的动画片一样。
“说从前有一个傻子娶亲,成亲当天,他父亲担心他出来捣乱就把他藏到窖里,给他一碗面条,让他安静地待在那。结果有一位客人喝醉了就在窖边小便,刚好尿到傻子的碗里,就听傻子在下边大声喊:‘多来酱油少来醋’,把客人吓了一跳。”
“哈哈……绝了。”申叔贤笑得前仰后合的了。
“成亲三天后回门,去之前他父亲也是再三叮嘱他不要贪吃,人家让你吃你再吃。在岳父家傻子看到两样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岳父招呼他吃东西,他拿起一个核桃囫囵吞了下去,噎得喘不上来气。岳父说:‘你砸着吃。’他拿起锤子就砸了一颗葡萄,喷了一脸。回家后,父亲问他在岳父家吃的什么?傻子说:‘硬的硬,软的软。软的一砸喷一脸,硬的一吃噎个白瞪眼。’”
“哈哈哈哈……”申叔贤抱着靠背笑得一塌糊涂。
“我妈还特别爱唱歌,做饭的时候、洗衣服的时候、下地干活的时候都能听到她的歌声。她最喜欢唱的就是《渴望》还有《好人一生平安》。可惜,好人没能一生平安。”何嘉言神情忧伤。
“我们去放河灯吧!”申叔贤忽然提议道:“听人说河灯可以把你的思念寄给逝去的亲人。”
“河灯?河里都结冰了,怎么放河灯?”何嘉言觉得这个提议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我有办法。”申叔贤成竹在胸地说。
因为不是放河灯的时节,所以他们跑了好几个地方也没有买到河灯。最后,他们找到一家礼品店买了几张彩纸折了几只纸船,又买了几个蜡烛放在纸船里。
原来为了防止市民到河里滑冰,所以沿岸一带的冰都被融化了,看着水中摇晃着远去的纸船,何嘉言仰头望着夜空轻声说:“妈,我好想你。”两行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
又是一年春暖花开,经过一个漫长而沉寂的严冬,世界又重新绽放了笑脸,它依旧是那个爱说爱笑的孩子。
“今晚,小翎有演出,我们一起去看吧!”申叔贤晃着手里的两张票,笑嘻嘻地说。
“我不去”何嘉言看了他一眼,然后一口回绝“她一定希望你一个人去。”
“可是我希望我们两个人一起去。”申叔贤嘟着嘴可怜巴巴地看着何嘉言。
真是想不通,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这么喜欢卖萌,更想不通的是她心里明明很想打他一巴掌,嘴上却妥协了。
“好,一起去。”何嘉言无奈地从他手里抽走一张票。
“明天下午三点半,别迟到啊!”申叔贤兴高采烈地走了。
当何嘉言看到胡翎如同孔雀精灵一般在舞台上翩然起舞时,她的脑海里登时蹦出了八个字“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俄国艺术家康定斯基为了突出舞蹈演员巴鲁兹卡舞姿的曼妙和腾空跃起时的爆发力而将她的舞姿简化成一个大圆、三条抛物线和十二个小圆点。但是当下,似乎所有的艺术手法和溢美之词都黯然失色了,那种画面简直就是叹为观止。
没来之前她还极不情愿,但是现在她是真心感谢申叔贤了。要不是他的软磨硬泡、死缠烂打,她就错过这场视觉盛宴了。音乐停止的那一刻会场会爆发如潮的掌声已经是预料之中的事。直到走出会场,三个人坐在荟四海海鲜馆里点菜时,何嘉言还在赞叹:“真是太美了!”
胡翎看着她如痴如醉的表情笑着说:“你是我见过最捧场的一个观众。”
“她怎么想就会怎么说,是真的很棒,你不要太谦虚了。”申叔贤笑着把菜单递给胡翎。
胡翎接过菜单不自然地笑了笑没有说话,申叔贤这么帮何嘉言说话让她心里有些不痛快。太谦虚?意思是说她虚伪吗?她也是怎么想就怎么说的呀!难道他以为她在忸怩作态吗?
“我有什么病呀?我有神经病……”一阵滑稽搞笑的铃声响起,顿时吸引了许多人的注视,申叔贤先前还没有太注意但是铃声重复地响着,仔细一听好像就自己的,他慌忙从外套里掏出手机一看,果不其然。刚才居然还若无其事地左顾右盼,真是丢人!再看何嘉言正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不用怀疑肯定是她搞的鬼,申叔贤用手点着她,假嗔道:“你呀!”然后跑出去接电话。
何嘉言冲他吐了吐舌头,谁让他今天早上不让她先洗漱的,她就故意把他的铃声换掉而且还调成最大声。
一旁的胡翎看着两个人之间甜蜜的恶作剧,继续低头翻看着菜谱,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一会儿申叔贤行色匆匆地走回来,满脸歉意地说:“不好意思胡翎,我一哥们儿来了,我得先走一步,咱们改天再吃吧!改天我请你。”
“别呀!让他一块儿吧!反正咱们这还没开始呢!”胡翎说。
申叔贤想了一下说:“行,那我给他打个电话。”
“他叫陆航,是我们铁三角的一角,就叫他航子就行。”申叔贤指着木然的陆航介绍道。
“又一帅哥啊!你好,我叫胡翎。”胡翎站起来热情地打招呼。
“你好。”
“帅哥你也没戏了,人家是有家室的人了。”申叔贤笑着说:“这是何嘉言,我室友。”
“女朋友就女朋友呗!干嘛还室友啊!”胡翎说。
“我们认识,我们是大学校友。”一直在发愣的何嘉言说。
从陆航进来的那一刻她就认出来了,陆航显然也认出了她,因此一向能说会道,自来熟的陆航忽然变得极不自然起来,不知道的人肯定会以为他是个内向害羞的人呢!
“啊?”申叔贤的眼神在何嘉言和陆航之间游走了一个来回“对啊!差点忘了,你们俩是一个学校毕业的。”
陆航笑了笑极不自然地打了个招呼。
胡翎明显感觉到了何嘉言和陆航之间奇怪的反应,但是不动声色,“我刚才看了一下菜谱,套餐不实惠,咱们还是自选吧!”
“行吧!”大家都表示没有异议。
“这家的辣炒蛤蜊特正宗,来一份。”胡翎显然是这家店的常客。
“我去拿点喝的,大家都喝什么?要喝酒吗?”何嘉言问。
“我去吧!”申叔贤站起来说:“航子你喝什么酒?”
“咱们别喝酒了,我明天还要跟客户见面肯定少喝不了。”
“行,那咱们就别喝酒了。”
“这有那种大桶的酸梅汤,挺不错的,咱们四个来一桶,拿几个杯子一倒。”胡翎建议。
“那我去拿。”何嘉言说着已经站起来。
“我去吧!”申叔贤说。
“叔贤,来个鲫鱼汤怎么样?”胡翎问,申叔贤又坐下说:“换个吧!嘉言吃鱼过敏。”
“哦,行,那咱们换一个,你看一下。”胡翎说着把菜谱摊到申叔贤面前。
“航子,你想吃什么?”申叔贤问。
“我都行,你们点,我去帮她一下,她一个人拿不了。”陆航说。
胡翎和申叔贤点完菜,等了半天,迟迟不见何嘉言和陆航回来。
“他们怎么还不回来?我去看一下。”申叔贤说着就起身往楼下走。
“快去吧!小心你兄弟□□两刀。”胡翎嘴角一挑,怪里怪气地说。
申叔贤笑了一下没有说话,继续往楼下走,刚下了一层一转角就碰见了正往回走的何嘉言和陆航。
“我正要去找你们两个呢!怎么去了这么久?”
“哦,人太多了,等了半天才轮到我们。”陆航说。
这时一个服务生慌慌张张地往楼下跑去“张经理,你快去楼上看一下,小齐上菜的时候烫到十二号桌的客人了。”
“是胡翎。”何嘉言最先反应过来,申叔贤一听立刻大步往楼上奔去。
十二号桌围着一群人,那个叫小齐的服务生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胡翎紧皱着眉,额头上覆着薄薄的汗珠,她的脚背已经被烫起了泡。
“小翎”申叔贤跑到跟前,蹲下来看着她烫伤的脚“还好吗?”
胡翎摇着头,泪水在眼睛里晃了晃掉了下来,要是落下疤她以后还能跳舞吗?
“我已经叫救护车了,胡翎你再坚持一下。”何嘉言递过一袋冰块,说:“先用冰敷一下吧!”
“不等了,我们送她去医院,航子帮我叫辆出租车。”申叔贤说着将胡翎抱起来往楼下走去。
陆航“哦”了一声紧跟着跑了出去,何嘉言跟在后面忽然有种吃饭噎着的感觉。
医院
“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