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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胜眉逛街是相当的厉害,为了买到物美又价廉的商品她可以来来回回不厌其烦地在几家店里转,有时候转得售货员都失去了耐心不再那么热情的招待她了,她却依旧兴趣盎然。
相比之下何嘉言就逊色很多,她总是开始的时候,热情洋溢精神饱满,但是不出一个小时就完全失去了兴趣,没有一点耐心。
现在肖胜眉已经是第四次试那件藕荷色长款开衫了,左看看右看看,转个身再看看,还是拿不定主意。何嘉言趁她试衣服的空当起身去洗手间。
她推门进去刚好看见一位男士在洗手,四目相对,同样惊讶的眼神,他探头向里望了望,构造没错啊!再回头看她早已逃的无影无踪了。
记得有一次跟辰骁在万达逛街。
“给我一包纸巾。”何嘉言在包里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递给辰骁,然后继续低着头紧跟着辰骁。
忽然何嘉言看见地上放着的小心地滑的黄牌子。咦?辰骁,这里不能走吧!她正困惑着。
“你跟来干嘛?这是男厕所。”辰骁一侧目发现了紧随其后的何嘉言,幸好发现的早。
“啊!我以为你要下楼呢!”她猛然抬头,头顶三个感叹号,反应过来后,羞得满脸通红,一直红到锁骨。
来往的人见状都忍俊不禁,柜台的制服姑娘竭力忍住不笑,憋的两颊泛红,眼角的笑意还是暴露了出来。
辰骁曾经说:“我以为你是个外表和内心都很娟秀细心的真淑女,结果你不过是徒有其表,你怎么能这么迷糊!”
“怎么啦?想退货啊!”何嘉言仰着头不服气地问。
“当然——”辰骁拉长了声音,何嘉言撅着嘴,立着眼睛看他“不退啦!”说完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这个时候她总会满意地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拉着他的手晃啊晃。
何嘉言用手撑着洗脸池,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却哭了出来。
她擦掉眼泪甩甩头从回忆里挣脱,何嘉言,让过去的成为过去,让明天好好继续。
作者有话要说:
☆、骤雨初歇(二)
中午,何嘉言和肖胜眉两手空空地走进肯德基,因为是午休时间所以人很多,好不容易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两个人逛了半天什么都没买,真是名副其实的“逛”街啊!因为时间有限,肖胜眉和方奕昇平时午饭都是在外面各自解决,肖胜眉自己开了一家女士皮包店,今天为了陪何嘉言散心,没有去店里。
“你现在可真有勤俭持家的范儿啊!说要请我吃饭就请吃美国路边摊啊!”何嘉言笑着说。
“这美国路边摊可真不便宜,不过好久没吃了。”肖胜眉说着去点餐,何嘉言留下来看着座位。
旁边坐着一对学生模样的情侣,女生一口一口地吃着男生盘里的东西,而她自己面前的东西一口都没动。何嘉言看着,视线逐渐模糊又变的清晰,眼前的男孩女孩变成辰骁和她自己。
“辰骁,这个不好吃。”何嘉言咬着筷子,看着眼前纹丝未动的老干妈炒米饭,表情很可怜很苦恼。
辰骁轻叹了口气,直接把自己的换给她。她立马喜笑颜开,欢欢喜喜的开始吃饭。
这是她惯用的小把戏,辰骁早就习惯了。她年龄比他大,却总是像个小孩子似的要他让着、宠着、惯着。
她喜欢吃的他也喜欢,她不喜欢吃的他同样喜欢。所以他知道她喜欢吃新鲜水果,不喜欢吃坚果。喜欢吃青菜不喜欢豆类,吃鱼会过敏。
而她?你问她“辰骁喜欢什么?”她会毫不犹豫地回答“辰骁什么都喜欢。”这个回答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在她的意识里辰骁是没有喜恶的。
再次回到天津,每一条街道、每一路公交可以说是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回忆,辰骁的身影无处不在,根本不需要刻意回想,往事总是自动重播。天空依旧蔚蓝,芳草依旧葳蕤,纵横交错的马路上依旧车流如水,只是她不再是过去那个总在他面前撒娇耍赖的何嘉言,而他也俨然不再是当初那个永远向何嘉言投降的辰骁。
桃花依旧,人面不再,人生总是难免有许多无可奈何,又何必痴痴念念!
“看什么呢?”肖胜眉端着东西回来看见何嘉言望着旁边空空的桌子发呆。
“哦,没看什么。”
男孩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等一下我们去旁边那家商场看一下吧!”肖胜眉说。
“还逛?”何嘉言想想早就酸麻的双脚,对肖胜眉这个提议感到无力招架。
“难得有时间嘛!我想给我儿子买一件外套。”肖胜眉笑着说,眼睛里流转着请求似的目光。
“好吧!”何嘉言无奈地说。
晚上,何嘉言迈着像是灌了铅的双腿回到家。
跟肖胜眉逛了大半天,她的脚踝现在感觉快要断了。她把高跟鞋踢掉,坐在床上揉着脚。
人真的是会变的,以前她穿着高跟鞋就像是踩高跷一样笨拙,而现在却是熟练的脚底生风。曾经她千方百计地逃离大城市忙碌喧哗的生活,而如今却心甘情愿地走回来。曾经固执的以为永远都不会变的事情到后来都变了,既然如此,当初还坚持个什么劲儿呢!
她累得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心里想着休息一下就去洗漱,结果竟然就这样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何嘉言一醒来发现已经七点了,从她住的地方到公司起码有一个小时的车程,八点十五分要准时打卡。
她霍地一下坐了起来,翻身下床,还不小心撞到了橱柜。她一手揉着后背跑到洗手间。
“啊——”她惊讶地发现一个男子正在洗手间刷牙,一下子懵了,难道她回错家了?她向后退了几步看了看屋内的陈设,没错,万幸万幸。她拍拍胸口,放下心来。
“你是谁?”何嘉言大声问。
那男子悠哉悠哉地刷着牙看着她,眼睛弯成了月牙。
何嘉言随手拿起立在一边的笤帚对着他“说话。”
那男子吐掉牙膏沫,漱了口,说:“何嘉言,你干嘛!”
刚才他满嘴牙膏沫,头发凌乱地覆在额前,她都没有认出来。
何嘉言放下笤帚有些不敢相信地问:“申叔贤?你怎么会在这?”
“从今天,哦不,确切地说是从昨晚开始,我就是你的室友了。”申叔贤说。
“什么?跟我合租的小韩呢?”何嘉言问。
“搬走了。”申叔贤耸耸肩两手一摊。
何嘉言还要再问什么,申叔贤抢先说:“你不要再问东问西了,难道你今天不上班吗?”
何嘉言如梦初醒,忙不迭的把申叔贤推出洗手间,“砰”的一下关上了门。
快到中午的时候,老胡笑嘻嘻地走到辰骁的办公桌旁边,“哎!把你那个同学给我介绍介绍呗!”
“哪个同学?”辰骁故意装傻。
“就是行政部的那位何小姐。”辰骁抬头看了他半天说“你的发量不达标。”
“哎!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老胡假嗔道。
老胡因为和辰骁是校友,所以两个人成了同事兼好友,平时互相开开玩笑,谁也不会当真。
辰骁笑了笑“等一下一起吃饭吧!”
老胡以为他答应帮忙了,立马喜笑颜开“好啊!我请客。”
“你没约何小姐啊!”老胡左顾右盼,表情有些失望。
“我要和你说点正经事,其他人在不方便。”辰骁严肃地说。
老胡忽然变得警惕起来“我要事先告诉你,我性取向很正常的。”
辰骁嗤之以鼻“我对你没兴趣。”
老胡笑呵呵地道:“开个玩笑嘛!活跃一下气氛,什么事?说吧!”
“其实——其实我跟嘉言以前在一起过。”
“呕?”老胡忽然来了兴趣,坐直了身子。
“而且还差一点结了婚。”
“啊?”老胡惊得目瞪口呆“你们的关系都到了这种地步了。那后来为什么没结成呢?”
“因为一些意外”辰骁并不准备全盘托出,关于他们分手的原因,他总是讳莫如深,对谁都不说,包括汤小雅。
“现在我们各自结了婚,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忽然回到天津来。她以前很固执的,坚持不留在天津,我们因为这件事吵了很多次,最后我们决定结婚了,她才答应来天津的。”
“婚前坚持不来婚后不请自来”老胡一本正经地像是分析案情一般“那一定是跟她丈夫有关了。”
看来他猜得没错,果然是因为那个人。他有些嫉妒,当初他费尽唇舌都没办法让何嘉言改变心意。而那个人居然有本事让她言听计从。他甚至心生一股冲动想要当面质问她。
何嘉言一下班就急急忙忙走出公司。辰骁在后面一路追到公司门口,却看到何嘉言已经上了公交车。她整天都在想着申叔贤突然出现的原因,虽然她极不愿意承认是因为她,但是又找不到其他更有说服力的理由。
推开门一阵饭香扑鼻而来,申叔贤手里端着一盘辨不清是什么的东西。
“回来了。”申叔贤笑着说。
“你在干嘛?”何嘉言望着一桌子不知姓甚名谁的甲乙丙丁问。
“暂时还没找到工作,所以先免费给你当几天保姆,快来尝尝我的申氏私房菜。”申叔贤递给何嘉言一双筷子,比了比桌上的菜。
“绅士?明明就是非法入室的强盗。”何嘉言接过筷子,鄙夷地说了一句。
“给点面子,捧捧场嘛!”申叔贤油嘴滑舌。
何嘉言刚要夹菜又想起一个问题“对了,你在青山不是有工作吗?还找什么工作?”
“辞了。”申叔贤轻描淡写地说。
“辞了?那么好的工作,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何嘉言“啪”的一下把筷子放在桌在上。
“再好有什么用,又不是在天津。”申叔贤淡定地说。
何嘉言狐疑地看着他,更加肯定了之前的揣测。
“申叔贤,你马上回青山去。”口气就像是在下命令。
“去哪是我的自由,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指挥?”申叔贤争辩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