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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琴好容易从方才的震撼中还过神来,血红着眼睛厉声斥道:
〃我不许!我不许你擅自做这种愚蠢的决定!什么叫和白氏脱离一切关系!你居然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外人抛
弃掉整个家族!你以为白家是你说脱离就能脱离的么!你是我们白家的长孙,理当继承白氏的基业,白敬修,你不
单单是你自己本身,你的肩上更加承担着整个白氏的荣辱!我绝对不允许你临阵退缩抛下眼前的一切逃之夭夭!更
不允许你再和这个姓骆的纠缠不清!
人既然已经死了就该尘归尘土归土!你死守着一具臭皮囊想做什么?装情圣么!你别忘记了,当初是他背叛你
在先,是他主动跟着白修远私奔的!即使他现在没死也没有资格回到你身边!一双被人穿烂的破鞋你也不嫌脏吗!
我真不明白他有什么好,竟然值得你们叔侄俩个都为了他抛弃家庭和现有的一切!你们一个两个都被这狐狸精灌了
什么迷汤,对他死心塌地究竟能带给你们什么好处!好好的女人不爱,正常的家庭不要,你们偏偏去喜欢一个不能
延续香火的男人,这根本就不正常!这完全是违背伦常!难道你们就那么喜欢被人戳着脊梁骨说成变态同性恋么!
〃
〃姑姑,现在无论你说什么都不会动摇我的决心。请你不要浪费口舌了。〃
白敬修才压下去的怒火在听闻白琴对骆依夏的羞辱后又渐渐的烧了起来,修长的黑眸中迸射出冷冽的光芒,仿
佛一把利剑笔直的朝着白琴刺过去。任是见惯了大风大浪,面对商场黑暗阴险的白琴也觉得心寒如冰,敌人和亲人
在她心中的分量到底是不一样的,来自至亲的冰冷的打击比起那些商场劲敌的卑鄙手腕来显然更具有杀伤力。面对
敬修决然的态度她的理性也逐渐被逼到了崩溃的边缘。
〃哼!好的很!白敬修,你是翅膀长硬了!能飞了是不是!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孙悟空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了么!
你别太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即便是孙悟空那也翻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我说不许你离开白氏你就不能离开白氏!既
然你不把我当姑姑我也不会把你当侄子,你可不要逼我使用非常手段!我说你不能带着那具尸体走你就哪里也去不
了!〃
方如韵见状,刚想过来劝慰就被白琴恶狠狠的一眼给瞪了回去。
〃大嫂你别管!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儿子好!难道你也想看着自己的儿子走上歧途万劫不复?!我们白家丢
的脸还不嫌多么!现在倒好,这个风口浪尖上还给我生事,你心疼儿子,可我心疼的是我们这个白家!白氏是我们
白家辛苦经营的心血,谁敢拿白氏的前途当消遣耍我白琴第一个不答应!〃
〃小琴,你听我说。。。。。。〃
方如韵向来不是惯于跟人红脸的个性,见白琴咄咄逼人眼睛烧得通红,心里焦急万分。
〃妈,你什么都别说了。〃
白敬修一把拉住欲言的母亲,摇了摇头。
〃姑姑,我不怕你拿什么非常手段来威胁我。我也说了,我心意已决,我要带依夏走,谁也拦不了我!〃
个性一般倔强的两个人剑拔弩张互不相让。白修远冷冷的站在一旁,始终未发一言。
〃凭你?!你有什么实力信口开河!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是一个没有毕业的学生!失去了家里的经济援助你还
能嚣张的起来么!别以为自己凭着小聪明炒股抄期货挣了些小利就沾沾自喜,距离成功两个字你还远的很呢!简直
就是夜郎自大坐井观天!〃白琴嗤笑道。
〃我的那些钱在你白氏董事长的眼里固然是九牛一毛不足道哉,不过加上我的房产以及银行户头内的存款要移
民还是绰绰有余的。这方面就不劳白董事长操心了。〃
白琴没料想到白敬修如此胸有成竹,立刻觉察到自己的确错估了这个侄子累积财富的天赋与能力。敬修小时候
就对理睬颇有天赋,这也是她如此看好他希冀着有朝一日能将白氏交到他手里的一大原因,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旁
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好机会白敬修却视若粪土完全不屑一顾,怎能不叫她气结。一场希冀成为泡影,想她堂堂白氏
的董事长还不曾吃过这番亏。向来只有她命令别人怎么走,而没有人能够逆她的意。
〃好!你有能耐是吧!只要我一句话,你就一分钱也取不出来!我立刻冻结你所有的户头看你怎么飞出去!〃
〃白琴!你不要逼人太甚!〃
〃赫!我逼你也是为你好!总比你鬼迷心窍守着一具尸体发疯来的强!〃
老太爷握着拐棍沉痛的叹了口气。好好一场喜宴被搅得天翻地覆,白氏和尉迟家闹得几乎分崩,两家脸上都挂
不住,至于接下来媒体会怎样添油加醋大肆渲染他也无暇去细想了。眼下的情形已经从叔侄俩的全武行演变成了姑
侄俩的决裂,原本就貌合神离的一家眼看着就要彻底散架崩塌了。他老头子活了大半辈子,图的也就是个儿孙满堂
和和睦睦,却不知为何会走到了眼下这般凄凉的境地。一个儿子已经为了那个少年抛弃妻子抛弃家庭,现在他最疼
爱的孙儿也要步上儿子的后尘,偏偏孙儿还爱那个少年爱得刻骨铭心非君不娶,如果那少年活着他或许还能气愤的
指责他两句,可眼下人已死,万事俱休,对着一个死人他还能如何生气如何谴责,何况原本他就挺喜欢那少年,曾
经还觉得与他投缘,却不知这孽缘缠住了他们白家两代男子,搅出这残局不知如何收场了。
〃小琴,敬修,你们都给我少说两句,脑子冷静一下。〃
白琴早就气得急火攻心,六亲不认,便是父亲出马也挡不住她胸口那股恶气了。
〃爸!这件事没的商量!你疼你孙子没错,可不能事事都由着他的性子胡来!上回如果不是我连夜赶到广州去
,他还陷在警局里出不来呢!他跟那个姓骆的贱人在一起不会有好果子吃,我这么做完全是帮他脱离苦海!他现在
还小看不清眼前的利弊只是一时被感情冲昏了头脑,我们做长辈的难道不适时阻止点醒还要反过来由着他胡闹不成
!我说不行就不行!今天这事情绝对没有转圜的余地!〃
白琴一番话又把老爷子满腹的言语给堵了回去。
这时,倪峰从大厅外走了近来,低气压的场面让他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远远的望见窗台边立着的白修远,他
不禁神色一凛,定了定神才迈步走到白琴身旁,凑到她耳畔说了几句话。
白琴正在气头上,冷冷的回了句〃知道了。〃便又将全副精力转回到了白敬修身上。
倪锋退到一旁,眼光扫向沙发上躺着的骆依夏,立刻心里明白了八九分。刚一抬头就与对面白修远的视线接个
正着。对方那似笑非笑的神情让他心里升起一片寒意。
该来的总要来得。还能躲得掉么?其实他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天。
玉碎宫倾(上)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或许也有过快乐的部分,可惜我想不起来。
尽管此刻身体还无法动弹,但是思维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运转,体温也开始逐渐上升,比之刚刚苏醒时那种四肢
僵硬呼吸困难的情况已经好转了许多。
意识恢复的一刹那,脑海中便开始了倒带般的记忆重现,犹如一幅空缺的拼图一块一块被逐渐填满。最后的画
面定格在白修远冰冷的笑容里。他伸出温暖的掌心轻轻覆盖上我的眼睫,嘴唇掠过我的唇瓣,低喃:〃晚安,依夏
。〃
那一刻我以为他是真心想杀了我的。
然而胸口的鼓动诉说着铁一般的事实我依然活着!
以前修远是最舍不得见我流泪的,那时候我的眼泪我的哀求再也无法打动他分毫,当他毅然决然将冰凉的药剂
注射进我体内的一瞬间,我恍然明白了一件事我们结束了,我的梦终于醒了。。。。。。
最初的耳鸣过去后我的听觉开始恢复,眼皮依旧沉重的无法掀开,我竖起耳朵努力去确认自己周遭的情况。
首先刺入耳膜的是白琴尖锐的咆哮声,恼怒羞愤还有些歇斯底里的味道。
然后是修远的,他的嗓音一向很平稳透着一股贵族般的优雅,不急不徐,但是那种嘲讽的口吻与冰冷的讥笑却
不是我所熟悉的。我觉得他不是我的修远!他变得如此陌生如此可怕!
〃这里全都是我多年来苦心搜集的证据!白氏表面上看起来都是正经营生,私底下却做着走私、洗黑钱的勾当
!
当初白氏向NSK购进大批量轴承的时候我就有过怀疑,经过暗中调查结果的确如我所料。白氏高报进口,低报出
口,以高比例佣金、折扣等形式支付给境外进口商,再从其手中拿回扣,然后将非法所得留存国外。NSK与白氏又是
老交情的供销关系,想来三姐从中得益颇丰啊。这么多年的经营区区十几个亿自然是不在话下。另外,白氏境外设
立的分公司中也并非全都是名副其实的存在,其中究竟有多少是用来洗黑钱的空壳公司这份档案里也已经写得清清
楚楚。白氏除了国外的洗钱点以外,国内分布在香港、深圳、珠海、广州、汕头、厦门等地的小型洗钱点也不计其
数,表面上看这些分散的小型公司与白氏毫无利益瓜葛,但实质上全部是由白氏幕后操控的有名无实的傀儡公司。
而白氏除了三姐这位台前的董事长以外,更有另一个隐藏在幕后的不为认知的掌权者!〃
〃哐啷〃一声巨响,扎得我的耳膜一片轰鸣,听起来是某种玻璃器皿落到地上粉碎的声音。
白琴急促的喘息声格外清晰的传了过来。即便此刻没有亲眼看见她的脸色我也能想象出那是一副如何惨白的颜
色。
〃你。。。。。。你住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