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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真要命,这个变态的心理已经严重扭曲化了,怕是全世界最有名气的心理医生也无法解救他了!
刚才他发火的时候,吓死她了!
心微微平复了一点,她打开衣柜,沈念宸的影早已经不在了。
她没有力气干别的事了,掀开被子,就着沈念宸残留在上的淡淡体香,闭上眼睛,先睡一觉再说吧。
可是,本该安睡的她,忽然猛地睁开了双眼,一直都觉得心里有什么事堵得难受,连睡觉也在惦记着,刚才被安培俊一吓,她差点忘记了大事!
换过一真丝睡衣,她揉了揉自己的长发,睁着一双黑宝石般迷人的要死的眸子,扭动着腰肢缓缓下楼。
这个点,天都快要亮了,除了三四个负责守夜的男仆,别墅里空空。
她径直走向了二楼的保姆房,敲响了女佣宿舍的门。
不一会儿,有个女佣眯着眼睛来开门,一看是安琪儿,急忙彬彬有礼地弯下腰肢,喊着大小姐。
安琪儿的眸光往里面扫了一眼,瞥见了那个女孩子睡觉的侧影,然后抬抬手,道:
“除了她,你们都出去!”
女佣们不解,却又不得不服从。
还好这是夏季,不然从舒服的上忽然爬起来,确实不是一件舒坦的事。
空气里,隐约夹杂了一股优质古龙水的香气,安琪儿的嗅觉一向灵敏,她没有回头,就知道安培俊已经悄然在离她不远处的角落里看着她。
她抬步进门之前,招摇地晃了晃手里的一袋子药,道:
“我体不舒服,需要她帮我擦药,我不是不想你们帮忙,只是,我不想让不喜欢的人碰我的子。”
“是,大小姐。”
女佣们守在门外,安琪儿抬脚进去。
她缓缓走向那个女孩子的时候,她已经撑着子半坐着了。
安琪儿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抬手将她扶起,靠在头,然后取出那些药,搁在头柜上。
太多的心疼与自责,安琪儿闷在心里不知要怎么说,反倒是那个女孩子,抬手擦去了安琪儿的眼泪。
“米思辰,我叫邹瑾。你不要觉得难过,一切是我愿意的。”
安琪儿擦擦眼泪,看着邹瑾苍白的脸蛋,止不住的心疼。她双手颤抖着拿起药,然后轻声问:
“洗过澡了么?我帮你上药。”
邹瑾笑着点头,似乎隐忍着痛苦,却还是配合地将自己脱了个光。
安琪儿一边心疼地帮她擦药,邹瑾一边很小声地诉说着自己的过去。
“我原本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我的父母哥哥,都很我。可是,哥哥去外省上大学后,却染上了毒品。他接二连三管家里要钱,我父母一直很奇怪,却也纵容了。后来,他说他要做生意,要拿家里的房产证什么作抵押,还要我父母去当场签字。我父母终于觉得有问题,那时候,我家已经没什么钱了,除了那房子,连件像样的电器都没有。”
安琪儿一边细心地擦拭,一边安静地倾听,见她忽然止住,不好奇地追问:
“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父母觉得有问题,不愿意去签字,我哥哥就制造了一场煤气中毒的假象,我的父母就那样去世了,再也回不来了。我悲伤地从学校回到家里,发现哥哥的绪很不正常,给父母守夜的那天晚上,他忽然趁我睡着扑在灵堂痛哭流涕,说他后悔了,他错了,他是被毒品蒙去了理智。那一刻,我躲在房里吓得全发抖,哭了一夜。第二天,哥哥死了,是我杀的。我在他的食物里,放了毒鼠强。”
安琪儿的手一顿,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她的年纪也不过就是跟自己一般大,可是在谈到往事的时候,她却显得如此轻松自在,仿佛在诉说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呵呵,我杀人的那年,刚刚14岁。陪审团觉得我太可怜了,年纪又小,不懂事,所以送我去了少教所,等我18岁的时候,又把我转送到女子监狱。我现在,21岁,整整七年,我都是在监狱里度过的。”
七年,一个少女最粉嫩的七年,居然是在监狱里度过的!
安琪儿忽然放下手里的瓶瓶罐罐,一把抱住了邹瑾,她发现邹瑾的上冰凉一片,于是将她抱得更紧。
“你这个傻瓜,再怎么样也不能亲手杀人啊,你应该跑去找警察叔叔的!”
邹瑾扑哧一声笑了。
她拍了拍安琪儿的后背,眼睛弯成了月牙:
“监狱长跟我说了这次行动的事,她说,如果我一直在监狱里一辈子,那么我的生命将如一潭死水,如果我接受了这次的行动,那么我就是将功赎罪。米思辰,所以,你不要觉得为我感到心痛惋惜,我的人生本来注定了结局,但是这次任务却给了我一次转机,我憎恨毒品,可以为了信仰而付出,是一件快乐的事,并且,我可以用我的付出,换回一个有蓝天白云的未来,一个自由的未来。米思辰,我才21岁呢,我不想,一辈子呆在监狱里。”
帮邹瑾上好了药,安琪儿忽然觉得,自己纤弱的体里注满了能量。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样霾的雨季,何时才会过去,她无从知晓,也无须知晓。
因为她已经决定了,要做一辈子的军人,一辈子跟自己心的男人一起,做人民的卫士,守护和平。
准备从邹瑾房间出去的时候,手臂忽然被邹瑾拉住。
安琪儿不解地笑了笑,邹瑾却一本正经地说着:
“这药,你自己在上也擦点,至少,脖子什么地方,多擦一点。”
起初,安琪儿还以为邹瑾是在担心她上的吻痕,于是笑着擦了点,可是当她走出保姆房的时候,一个大力的拥抱瞬间将她纳入了坚实温暖的怀里。
鼻尖,弥漫着昂贵的古龙水的香气。
安琪儿子一僵,而安培俊,则是将脑袋埋在她的肩膀,用力一吸。
“安琪儿,你全都是药味,闻得我,好心疼。”
安琪儿眼角一抽,她这才真正领会邹瑾让她在领口擦药的目的。
这也给安琪儿提了个醒,以后要更加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面对这只,已经泯灭了人的老狐狸。
之前被叫出门外守着的女佣们,都还在墙角边站着。
她们看着自家主子就这样拥抱着自家大小姐,那眉眼间的含脉脉,还有话语间的柔似水,怎么都不像是一个父亲对女儿该有的画面,一个个惊的低下了头,不敢多言。
安琪儿头皮发麻的厉害,她实在不想跟一个魔鬼如此亲近。
“爸爸,你抱得太用力了,我疼。”
安培俊闻言,力道顿时放松了不少,却还是将她锢在自己的怀里。
“不许再叫我爸爸!”
“叔叔,我累了。”
“不许再叫我叔叔!”
女佣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珠子,都忘记了害怕,直直向他们投来异样的眼光。
而此时,天色早已经大亮了,仆人们都开始为了新一天而忙碌。大宅里,人来人往,全是仆人们步履匆匆的脚步声。
安琪儿不喜欢这样大庭广众下被他抱在怀里,他似乎毫不顾忌,也根本不在意别人怎么看。
她生气了,转过体面对他,瞪他,小声道:
“你非要搞得人人都知道么,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安培俊定定看了看她气的粉嘟嘟的小脸蛋,漂亮的就好像一个芭比娃娃。
他忽然笑了,很纯净的那种笑。
敞亮的光线下,安琪儿有一瞬间的晃神,她几乎不相信这样单纯清澈的笑容是来自于安培俊这个魔鬼。
他歪着脑袋,眨了眨眼,然后放开她,拉起她的一只小手。
“原来,我的安琪儿是觉得这样没有面子啊,原来,我的小宝贝是在向我讨要名分吗?”
他走得很慢,似乎在迁就安琪儿的小步子,也在心疼她的那里,怕她痛。
安琪儿觉得自己就要疯了,跟一个变态完全没有办法交流。明明就是一夜未眠,却被他搅得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她尽量用着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不满地抱怨着:
“我说的是,我不想家里的下人都拿异样的眼光看待我,你那样,不给我叫爸爸,也不给我叫叔叔,还动不动抱一下我的,下人们会怎么想?把我当成你的妇?还是说,我跟你之间**?所以,你可不可以也尊重一下我,给我留点面子?”
安培俊的脚步一顿,此时,他已经将她牵到了一楼大厅。
他回过脑袋,看她,坏坏笑着:
“呵呵,说来说去,你还不是在向我讨要名分?”
而且这家伙说这话的时候,脸不红气不喘,声音还在这空旷的大厅里无限放大,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安琪儿一张精致漂亮的小脸被他气的都僵硬了起来,她深吸一口气,无语地看着眼前的这个,跟她有血缘关系的叔叔,暴躁地几乎想要暴走!
她奋力一甩安培俊牵着她的那只大手,怒吼了一句:
“安培俊!”
整个宅子里的人全都停下了动作,定定看着大厅中央的这对男女。管家也是匆匆领着一对保安匆匆往大厅赶了过来。
安琪儿心想,怕是这世上没有人敢直接叫他的名字,所以下人们一个个紧张兮兮的。
她心里其实也在害怕,从她吼完他的名字,就开始害怕了。
但是,输人不输阵!
她倔强地扬起小脸,迎上他深邃悠远的目光,瞪得大大的,就是不肯低头。
然而,她的双手不自然地开始颤抖,周遭霾人的氛围,叫她的心脏几乎承受不住。
安培俊将她的倔强与胆怯全都看在眼里。
这样一个年轻的丫头,在他的眼里,几乎太过单纯,就好像是一张白纸,她的眉毛跳一下,他都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忽然,他的嘴角牵起一抹微笑,重新走过去,牵起她瑟瑟发抖的小手,温柔地笑着:
“对嘛,就是要叫名字啊,乖,以后就叫我安培俊。”
几乎全场都在倒吸一口凉气!
所有人都知道,主人宠大小姐,但是没有想到,竟会是这样的宠!
安琪儿半张着嘴巴,面对安培俊此刻表现出来的宠溺的笑意,她想着,干脆直接晕死过去吧!
定了定神,她豁出去了,恶作剧的心理蔓延上来。
反握住安培俊的那只大手,然后缓缓上前一步,安琪儿万种风地看着他,冲他抛着媚眼,一手勾住他的下巴,就好像在百乐门里随意勾搭陌生男人时候的样子,感而幺妹,口吻轻佻无比,声线却放大了好几倍:
“不如,以后我都叫你做,小俊俊?”
全场,又是倒吸一口凉气!
安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