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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我也。。。。。”
灵俯下身,眼泪落在他的脸上,问:“什么?”
紫刹合上眼睛前,努力比着嘴型。灵痛哭,紫刹他临终说的一句竟然是:要梳头。
冰的世界仿佛要摧毁,伯离的咒语丝毫不起作用。被封在冰中的牧沙魇缓缓张开双眼,绿色的眼眸扫视着眼前的一切,仿佛对这里无比的陌生。伯离大声地念着咒,对着他比画着复杂的图案。
牧沙魇绝美的面容出现了妖异的神情,绝美而妩媚。他的嘴角轻轻一勾,眼中射出一道绿光射中伯离,将他弹离。
伯离艰难地爬了起来,却被牧沙魇随形而置的脚践踏在地上。冰的世界在逐渐崩溃。所有的一切仿佛一场幻景。呆愣中的灵愕然发现周围变成了皇宫的后山。被伯离幻术定住身体的人们猛然间都清醒了。蛊人们纷纷掉落地上,抽搐着化做各种的爬行类生物,太子带领着亲军朝她的方向奔来。
牧沙魇扬着下巴,眼睛射出阵阵绿光,被绿光射到的人们仿佛被闪电击中,浑身痉挛不止,不一会儿倒地死去。
“停,恶魔,停!”伯离大吼着,抱住他的腿,越来越大声地念出符咒,尽管知道这样做也是惘然,他依然不停地吆喝着。
牧沙魇仔细伸出自己的手,仔细地打量起来,将手指一张一合的,十分好奇的样子,继而摸着自己脸,头发。突然他笑了起来,笑得甜甜地,得意非常地。眼中的绿光不经意地扫向皇宫中惊愕的人们。绿光所经之处,没有人或物是完整的。
灵呆愣着看着他,站了起来。在伯离的咒语中,脑海深处某些记忆急涌出。
远古时,魍魉与精灵用灵力交流。对万物好奇的少女精灵飞出了魍魉的结界,看到了自己的同类。当她尝试与那些外型与自己相似的精灵交流时,他们告诉她,千万不要到那个地方去,那里有两个怪物。后来,精灵少女在天魍的召唤下回到结界,疑惑地问,他们是否是精灵们所说的怪物。魍魉听了后不再让精灵飞出界外,但是精灵越来越渴望外面的世界,开始躲避魍魉。地魉比较容易失控,因灵的躲避,他产生了愤怒的情绪,以至于力量散发的周期缩短。就在那一天,地魉散发破坏力,精灵为了阻止他自我伤害与累及天魍,以自己的身体遮住地魉的眼睛,阻止了他力量的爆发。
眼睛是关键!灵神色一凝,跃身飞起,张开双臂,朝牧沙魇扑去。牧沙魇转过头,视线停顿了。那飞扑而来的人,与万年前那俏丽的身影合二为一,背上薄薄的翅膀在风中娇嫩而脆弱。
“咝——”力量回归的他犹如刚刚得到重生,一时间,记忆仍旧停顿在遥远的过去,在他的嘴中,本能发出记忆中的自己作为魍魉时的嗓音。
娇俏的人儿抱住他的头,身上散发着一股芙蓉的清香。
牧沙魇立刻感到体内有另一股力量急涌而上,体内似乎有另一个灵魂要将他逼迫离开。他的嘴咧开幻美的笑意,抑制住力量的爆发。将可人儿捧开,紧紧抱在怀中。
他终于有着与她一样的四肢,可以面对面地拥抱她了。可是为什么她的身体在抖动?
他疑惑地松开她,将她放下,顿时,惊恐在他的眼中爆发。同样的情形仿佛就在发生在昨天,他那至爱的、失去翅膀的精灵,浑身是血,无力地倒在地上!
“啊——”嘴中发出的声音已经不一样,茫然中,他头疼欲裂,身体紧窒,每一根神经仿佛都要断裂了。体内那另一股熟悉的力量正要破茧而出。他倒在她的身边,那股清香的味道激起他,记忆如潮水涌来,万年前的温馨,分离;一直在寻她的过程中遭受的苦难,与牧沙影彤做的交易,在魂魅谷静静的等待,她落在他的面前,她替他梳头,她与他亲密缠绵,她允诺带他去她美丽的世界,她向他展开双手,一幕一幕忽现眼前。
然而,此刻,她就在他的面前,殷红的血流在他的手上,紧闭的双眼没有再睁开。难道,她又像千万年前那样,无论他如何痴守,她仍旧化做一堆白骨么?
他疯狂得搂过她的身体,在她的耳边颤颤地轻喃:
“我的花儿,你又要离开我到哪里去?”
正文 第二十五章 重生
(更新时间:2005…12…4 0:09:00 本章字数:5985)
“灵儿——”正巧赶到的殷子昱见灵毫无生气地倒卧地面,嘶声吼叫、双目欲裂,仓皇欲扑上来查看灵的伤势。然而,牧沙魇的周围仿佛罩上一层无形的网,包括伯离在内,任何人都无法走进他们,“不——,不——还没有,我还没有。。。。。。”他大吼起来,跪倒在地上,无措地看着那圈中的人,一筹莫展。
皎洁的月,银亮的光,照在牧沙魇身上,映出那震撼天地的美绝面孔,在凄然的夜风中,惨白如雪,颤抖低喃的唇却殷红似血。他紧拥着温度渐失的灵的躯体,眼眸的色彩由绿转成金黄,又从金黄转变成绿,反反复复,仿佛体内有两股力量在较劲。连天神亦无法比拟的面孔上因痛苦而抽搐,因绝望而扭曲。
“又是这样,怎能又是这样!”他贴上她的面孔,感觉着那体温在渐渐消失,握住她的手,胡乱地拼写描画,却得不到她一丝的反应。
“心跳,心跳。”他颤颤地将耳朵贴上灵的心脏,一秒、两秒、三秒,除了自己的神经迸裂声,除了体内庞大力量冲击出来的翻滚声,他听不到一点心脏跳动的音律,那种他曾经夜夜赖以入眠的,美妙如安眠曲的声音。
‘若是没有心跳,人就死了。’她曾经这么告诉他。
死了?
再次撇下他,让他受尽相思之苦,让他在茫茫人、神界中彷徨,找不到一丝芳踪么?
“灵!看我呀!头发乱了,要梳头!快呀1”他抱她坐起,挨着她的头,撒娇般轻唤,“不要只爱他,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睁开眼睛啊,不然,你怎么知道我有多爱你。一直都爱你。好久好久以前,我就比他还爱你。你怎么。。。。。。?”
那一幕,那刺激着他神经的一幕在眼前不断闪耀着。
远古前,飞拍着翅膀的精灵焦虑地高叫:别这样——!
一刻前,如飞鸟扑来的灵怜爱地呼唤:牧沙。。。!
“是我,又是我害了你。是这诅咒的力量!是这罪恶的眼睛!如果没有它,一切都不会发生。我不要它!我不要它了!只求你睁开眼睛看我啊!”牧沙魇越来越激动,越来越疯狂,在得不到任何回应之后,他突然仰头茫然而恐惧地看着诡异的夜空,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长啸,悚然抬起手臂,手成爪形,绝然朝自己的眼睛剜去。
狂风簌然刮起,一道突起的闪光将天地映得通明,映出了牧沙魇那极度的痛苦神情,长长的头发遇风狂舞着,淡蓝的血沿着眼眶直涌而下,落在灵的身体上。风,不可歇止地盘旋呼啸,仿佛有千百万个幽魂纠集在一起凄厉尖叫。
许久后,当狂风飞卷散去,牧沙魇紧闭着的双眼缓缓睁开,眼眶中紧剩下了染蓝幽深的空洞。他伸出手摸索着,轻轻柔柔地抚弄着灵的脸,以手描绘着她的面孔,捧起,温和而怜爱以自己的脸在那冰凉的脸蛋上摩挲。
“还能在一起的。”牧沙魇突然冷静下来,柔柔亲吻灵,不断呢喃,“我知道,能的。让他来。他能修复一切,他能找到你的踪迹。我让他出来,只要让他来,你就能活。即使无法将他摆脱,即使无法单独拥有你。。。。。。能再见面的。可是,可是。。。灵,灵,我,好疼!”最后的花语渐变成哭泣声。牧沙魇的身躯随着抽噎的声音出现颤抖抽搐的现象,片刻后才平静下来。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蓝色血水源源不断滴在灵的胸口,将那身纱衣都染湿了。
“不可以。”牧沙魇的声音呜咽中没有了狂虐的气息,却愈加悲恸,“骗人,骗人。你说了不离开夕的。你答应过属于夕的。”
惨白的手指摸索着捂住她的伤口,在她的耳边低喃:“花儿,我的小精灵。我的灵,求求你,不要走得太快,不要让我找不到你,不要忘记我。可是,我还要遭受多少年的痛苦才能得到你的亲吻,我还要经过多少年才能守在你身边。求求你,等等我,别落下我!”如花瓣般柔美的唇伴着血水紧紧印上灵已无血色的唇瓣。
白玉般的身体亮起金色的光,在两人周围一圈一圈逐渐扩大,将整个皇宫都包围了,光芒刺眼得让人睁不开眼睛,以皇宫为中心,耀亮了整个罗乙的天空,甚至向其他地方扩散而去。金光持续了一夜,然后慢慢一点一点地收回直至消失。
天亮后,皇宫里所有的人、物竟然全都恢复原样。所有战死的、受伤的人、遭破坏的建筑都恢复得完完整整。但是,人们似乎对蛊人的概念完全消失了,各国仿佛从没有遭受过灾害,也没有发生过异样的情况。人们地记忆中有了一处空白,但日子过得和和乐乐,安然无忧。
罗乙皇宫里,也没有了兰妃,没有子勋王子,凡化做蛊的人都从人们生活记忆中消逝。只有两个人仍旧保有对此事的记忆,一个是皇后,一个是伯离。
皇帝突然感悟人生苦短,想与爱妻无烦忧地度过剩余的日子,因此宣布退位,将皇位退让给太子,自己则搬到安闲居与妻乐也融融、悠哉游哉。太子虽对突然空白的记忆含有疑问,但重任在前,也并不做多想。
即位大典的当天,各国都派来使节,太子一派的笑容可掬,以沈雅气度、翩翩风采迷倒了众国的公主。宴席间,众公主贵族之女纷纷向新皇送上拿手好戏以表祝贺。在众女子的爱慕眼光中,皇帝恍然得意间一把女声如闪光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你还真以为自己魅力无边呐,傻样。
南原的公主上前献琴艺,对他嫣然一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