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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良脱下鞋,将梁容若娇小的身体揽在怀中,双手占用性地环抱着她,一只宽大的手掌始终放在她腰腹间,温暖着她的体温。
两人躺在小小的单人病床上,从上到下地挨近着,双脚叠放在一处。来自顾锦良的体温让梁容若能够放下心来,一旦放松,已经被折磨了太久的眼皮就忍不住渐渐合在了一处,安然入眠。
顾锦良小心翼翼地抱着她,双唇一下下地轻吻着她的颈部,安抚着,亲昵着。
等她渐渐睡着了,顾锦良才温柔地笑着。
宝贝,从今以后,你再也不能离开我了。孩子,不仅是两人的爱情结晶,更是婚姻的序幕,顾锦良相信,他们复婚的日子已然不远了。
——《官家太太》——
“医生,我太太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医生办公室内的人在顾锦良进来的后都忍不住一再地借故经过他身边,然后装作不在意地看他一眼。这样有气度,长相又极好,一身气派的男子出现在他们这样的普通病房区简直就让人不敢想象。而且他问的他的太太?作为这样男子的太太不应该去高干病房呆着的吗?
可能直面顾锦良的那个始终淡定的医生才是感觉最弱的,他只是在问清了顾锦良是哪床的家属后冷静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你太太的情况并不好。她现在才怀孕四周就已经有了流产的迹象,对她、对孩子来书都不是个好现象。我之前就劝过她让她放弃这个孩子,但是她一直下定不了决心。现在看来她应该是在等你回来吧?”
顾锦良心下一动,充满了对梁容若的怜惜和爱意。
医生继续说道:“从她目前情况来看,我还是觉得她能够不要这个孩子是最好的打算。当然,这就要看你的想法了。”
医生话说完的时候,顾锦良的脸色就已经变了。他放在身体两侧的手紧握成拳,愤怒地几乎想要打人,只是他也知道医生只是在实话实说而已,只能硬生生地压抑下自己的愤怒,深吸口气。
“就没有别的方法了?”
“我们医院虽说是南江省最好的医院了,但是很多设备和京都还是有差别的,要是能从京都引进设备,找来专科医生教授的话,他们应该有更好的办法。”医生随口说着,心里可一点都不报希望。他说的专科医生教授一向都是高高在上的,到京城去找他们,他们都不一定会卖面子,更别说是把他们请到南江来了。梁容若目前的身体状况又不允许她进入旅途,他们是不可能到京城去就医的。
“只要把他们请来就可以了吗?”顾锦良眼睛一亮,追问道。
“前提是你能把他们请来,别忘了还有设备。”医疗设备更是一大难题,就算有钱,临时去买也不一定能买到!向别的医院借用?说笑话吧?!医生暗自撇嘴。
“好!”顾锦良猛地站了起来,南江省他还有可能请不到那些出名的医生,但是京城的话,他开口了还从来没有人会拒绝,敢拒绝!
好什么?目送着这个英俊的男人走出医生办公室,所有人都在心里想着。
一向以冷静著称的眼镜医生在晚上查房的时候就差点把自己脸上的眼镜给摔倒地上!
“院长?您怎么来了?”普通的产科病房内竟然看见了医院的院长!要知道院长这个级别已经超过了医生的范畴,直接往行政方向走了,挂着院长的头衔,他干的更多却是行政工作,出差、应酬是主调,开会的时候都难得见到一次,更别说是在病房内遇见了!
“小陈啊,过来给我们讲讲顾太太的最新情况吧。”院长笑眯眯地冲他招了招手,模样威严中透着温和。
“哦,好的。”眼镜医生有些疑惑,却很尽职地拿着病历走到了病床旁,也就是人堆中,病房内所有人都是围绕着病床站立的。
跟着院长一起来的院内医生都用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看着眼镜医生,这是个多好的机会啊?能够在京城专家和南江省这么多省委面前露面!不说让他们欣赏自己的能力了,只要能让他们记住自己的名字,或者是自己这张脸那也是有莫大的好处的啊!
“这位病人的情况目前不容乐观。”眼镜医生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院长忍不住暗咳了一声,天哪,刚才自己的暗示还不够吗?!他怎么还一口一个‘病人’‘病人’的!
“她目前怀孕四周,本应该是稳定期却早早地出现了流产征兆。昨天还有落红出现,她目前的检查结果是……”
“哦?那你说说你给出的治疗是什么?”耐心地等他的话落才有声音传来。
眼镜医生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看了过去,说话的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先生,老先生身上一身长衫,是近代文人经常穿着的,现在已经很少有人会做如此打扮了,他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看过来的眼神中更多是鼓励。
医生这时才反应过来,眼睛快速地扫过这间病房内的情况,在场的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身穿正装有着庄严肃穆感觉的人,他们脸上的表情较少,一般都比较严肃,只在看向病床上的病人和病人家属的时候才会温和上几分。而另一部分给他的感觉就更偏向于老先生给他的了,温和中有着华夏传统的意味,身上气质特殊。
心里好似明白了什么,医生的声音也变得有了些温度。
“老先生,我之前给出的治疗方法是舍掉腹中孩子。之后再进行长时间的调养,将病人的身体调养好,她年纪还很轻,以后有很多机会可以要孩子。”
“呵呵,你给出的判断很对。”
听到这话,顾锦良的眉头微蹙。很快就感觉到被自己握在掌心的梁容若的手指更是冰冷上了几分,抬头看去,她正聚精会神地看着讲话的医生。顾锦良安抚地将她的手指握的更紧了些,细细地摩挲着,不曾间断。
“谢谢,能将孩子抱住两天已经是我能做的最大的努力了。”医生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也变得低落了些,眉宇间的惋惜让人明白他也是很想保下这个孩子的。
“可是,我说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老先生突然转了个方向,带着些轻笑地说道,让眼镜医生的眼睛猛然瞪大,惊诧地看了过来,眼中更是毫不掩饰地透露出了求知的渴望。
老先生笑眯眯地抚着自己修剪整齐的胡须,“顾少,可否让我一试啊?”
顾锦良轻笑起来,“老先生都这般说了,锦良哪敢不从?”
老先生满意地笑着,在顾锦良退开的时候坐到了他的位置上,伸手按在了梁容若的腕间,微微闭上眼睛,开始诊脉。
在纯西医的医院突然看见了这样的场景,本院医生们都忍不住瞪大眼睛,心里本来的期待掉到了最低处。就算是现在医院里开设了中医科,中医科里的医生们也不会单纯地靠诊脉进行诊断了,更多的是和西医们一般,利用更科学客观的仪器帮助诊断,而且开出的药方大部分也是通过静脉滴注的西药,而不是中草药。
不过看院长和众位省委们静默严肃中带着恭敬的态度看着,没有一个人离开,在场的院内医生们也不敢擅自有所行动,就这么鄙夷地看着这一切。
老先生的诊脉时间并不短,其实老一辈的中医们诊脉的时候都是很长的,从十分钟到一个多小时都有可能,脉象是个比较抽象的东西。
“把我的行医箱拿来。”
“好的,先生。”
这时候眼镜医生才看到病房的角落里正有一个同样一身长衫的年轻人提着一个檀木箱子走了出来,这是个很古典的箱子,实木质地的,外部雕刻着精细而繁复的花纹,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它的图案,但是一旦仔细观察就会醉心于它的精细。
老先生将行医箱往床头柜上一放,也不知道按了什么地方,整个箱子就如同一朵花一般开放了,两侧突出。老先生从左边拿出一个黑色的布包,往床上一抖,整个摊开,一整排闪着寒光的银针让人心头一凌。
“夫人,我要开始行针了。”
“好,麻烦您了。”梁容若微笑着点头,手自然地放松。对于中医梁容若了解的不多,却也知道目前专门给华夏功勋级人物做保健医生的国手们中医方面的造诣都是极高的,这位老先生应该就是其中的翘楚,毕竟连顾锦良都对他表现出了恭敬之意。
老先生保养得极好的手指捻起一根长为三寸三厘的银针扎进梁容若的手腕,接着捻起第二根。
几乎所有人的眼光都凝聚在银针上,只有顾锦良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梁容若的脸庞。看她微微蹙眉,他则抿着唇,心提得很高。看她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放松,嘴角有了真心的笑意,他才放下心,也渐渐勾起唇角。
等待的时候总是时间过得最慢的,可是此刻大家却感觉时间飞逝,他们还来不及看清老先生的手法,还来不及记下老先生下针的穴道,这次治疗就已经结束了。
“好了,感觉怎么样?”老先生将所有银针一一取下,一旁身穿长衫的年轻人赶忙将一块雪白的干净毛巾递了过去,老先生边拿毛巾擦拭着额头的汗水,边问梁容若。
梁容若细细地感觉了一下,笑着回答。
“好多了。”
一旁的西医们忍不住瞪大眼睛,怎么可能这么神奇?!是心理作用吧?!
梁容若好像知道他们心中的想法一般,接下来详细地说了自己的感受。
“一直都感觉腹部寒冷,有着坠痛感,现在却是暖了好多。”这种寒冷并不是单纯地使用热水袋就能解决的,从体内冷出来的感觉已经折磨了她很久,现在终于好受多了。
“那就好,这样的治疗还需要进行几次,几次之后你就可以回家好好休养了。第一个孩子要好好珍惜啊。”
“谢谢老先生。”
老先生笑着摇摇头,站起身来。
“老先生,我送您回酒店吧?”院长赶忙说话,急切的样子好似非常怕被抢了功劳一般。
“不用了,我们南江饭店已经准备好了老先生的房间。”淡定中带着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