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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炙石,要把夏正林熔化。话语多了起来,极力去寻找能够引起共鸣的话题,而且说话时把语声调到最佳状态。她喜欢看他浅浅的微笑,有时他会带点大男孩的羞涩,有种醇醇如酒香的味道,她好喜欢那个味道。在夜深人静之时,她喜欢偷偷地听他那轻微的鼾声,或是有点粗重的有节律的呼吸声,她的心感到好愉悦,想着如果把头枕在他的胳膊里,耳朵贴近那呼吸声,会是怎样一种美妙的感觉。
院子里的秋虫开始鸣叫,夜暮已降临。起先只偶尔几声,随着雾水的增多,鸣声此起彼伏,院子草丛里犹如掩藏了千军万马,声势浩荡的虫鸣声穿透了夜雾的笼罩,直刺那寂静的夜。
院子的门扣响,莫雅之打开门,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夏正林被两同事架着回来了,他已酩酊大醉。
☆、四十九章 醉酒
花了九牛二虎之力,莫雅之把夏正林弄到床上,让他躺下。呕吐的污秽之物脏兮兮地挂在夏正林的衣服上,那浓烈的味道直冲鼻子,非常的不好闻。莫雅之用脸盆打来热,想给他擦把脸。她还是第一次这样近地接触他,而且有个非常好的借口,让自己心安理得地替他擦把脸。
莫雅之从脸盆里捞起毛巾,用力拧干,然后一只手覆盖在毛里,另一只手撩起毛巾的尾部,轻轻地擦拭着夏正林的脸。她第一次这样大胆,这样仔细地看着他的脸,那是一个让她越看越有味的脸,睫毛在黄色的灯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可爱得如同稚气孩童的双眸,高耸挺直的鼻子被灯光劈成明暗两半,坚毅的轮廓充分显示着成熟男人的气魄与魅力。
手的肌肤微微触碰到他的下巴,她感受到坚硬的胡子,轻轻扎着她的手,像是在招呼她,让她的心中犹如抽出一根丝,一直拉到腹中,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似乎从死水湖中捞起,让她的身子复活、苏醒。
多年以后,当莫雅之想起眼前的经历,她都会感慨,自己已深深地陷进了对夏正林的爱情之中,他是这一身中苦思冥想想要寻找的那人,那感觉、那气质的容合,正是她想要的,他把她掠夺了,使她完完全全没有了自我,以至于后来,她对其他男人都没有了兴趣。
莫雅之重新拧了一把毛巾,看着夏正林脏兮兮的衣服不禁微微蹙起了双眉,她犹豫,要不要把他的脏衣服脱下来,不脱下来,这衣服挺脏的,让他这样穿着肯定不好,可脱下来吧,又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毕竟不是夫妻、不是男朋友,又在这深夜独处的环境里,一个姑娘家把一个男人的衣服脱得光光的,有点不得体。
莫雅之犹豫很久,可那呕吐物的气味实在大浓烈了,于是一咬牙,开始动手脱夏正林的衣服。
纽扣被一粒一粒扣开,露出好看而结实的胸部,微微有点胸毛,让灯光染成了金色,胸毛蜷曲着一直延伸至小腹,莫雅之看了,心不由得被什么东西碰撞了一下,脸上飞起红晕一片,在灯光的照映之下,少女的娇柔与妩媚好似那春风中沐浴的花朵,尽情地绽放。只可惜没有人看到她那柔美的一瞬,特别是夏正林,因那只为他绽放。
去掉脏衣服,莫雅之拖过一条秋被盖在夏正林的身上。她自己拉一条毛毯在椅子上打盹。秋虫的鸣叫很快把她拉进梦乡里。
早上,当夏正林从迷迷糊糊中醒来,头痛欲裂,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望一眼窗外的天色,朦胧的青色,天色还早,窗台的景色是那样的熟悉,他大脑运转了三十秒,才想到这是在家里的卧室里,这被酒精泡过的大脑运转够慢。
口很干,想起来喝点水,见自己睡在莫雅之的床上,心里有点疑惑,莫雅之在哪里?往卧室里扫了一眼,见她身子蜷在藤椅里,盖了条毛毯。夏正林心里过意不去,自己喝得酩酊大醉,回来却把莫雅之挤出了床。昨晚喝醉了,本来去出应酬夏正林都把握分寸的,可晚昨喝着喝着,突感情绪变坏,一种无奈的相思侵占了他的全身,酒成了相思的泉,让它把伤痛覆盖。要去见爱熙,总得去见个面,这是夏正林在心里对自己说的,这爱无法回避的。他想,爱熙应该非常的痛,那日在酒会上给了爱熙太大的打击,她伤心欲绝,他从的眼神里、从她的话语里、从她逃离大厅的脚步声里,他都感受到了,何止是伤、何止是痛,那是可以把人打入地狱的毁灭性的力量。
夏正林起床,尽量不发出声音来,发现身上只剩一条短裤衩,也不去管,心里想着那一定是莫雅之给收拾的,除了她,这屋里没有其他人了。他从桌子上的茶水缸里倒了杯水,一饮而尽,然后觉得有必要去洗个澡,身上味很重,酒味、汗味、还有那重得要把他沉到湖底里去的的思念的味道。
莫雅之醒来时,天色已很亮。她伸展着麻木的手和脚,从椅子里起站了起来,伸个懒腰,这有利于麻木的手脚,扫一眼床上,见被子翻开着,夏正林不在床上。“去了哪里?”她嘴里嘟囔着下楼去了,在楼梯口转弯的洗浴室门口听见里面有声音,心想,那一定是在里面了。
下楼去准备早餐,那时莫雅之比较喜欢做的事。当看着他吃完桌餐,心满意足地从桌边站起,然后跟她说几句话,她也是心满意足的。
“不好意思。昨晚,我一定很糟糕。”夏正林已经从浴室里出来了,他来到厨房帮莫雅之一起弄早餐。用热水泡过身子后,他轻松多了,浑身散了着肥皂的清香。
“这样很伤身子的,下次还是不要喝这么多了吧。”
“嗯,这样是伤身子的。不过不去应酬也没办法。对了,一个朋友,老董,他升迁做侦探队的队长了,说好晚上聚一下,要带太太们一起去的。”
“嗯。”
“我下班来接你,跟太太们打麻将时,输点给她们好了。”
“知道的。”
莫雅之对晚上的应酬是有几份期许的,虽说这样的应酬本身她是不喜欢的,但是为了工作能顺利的展开,应酬是少不了的。让她期许的是,她可以大大方方地、名正言顺地挽着他的胳膊出正在那些太太们跟前,挽着关宁的胳膊那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莫雅之想,而且还能感受他透过衣衫传过来的体温,还有他那让她神迷的气息。
夏正林用过早餐,提着皮包出门去了。
午餐过后,夏正林在办公室里有点坐站不安的样子,他心中焦虑,犹豫不定,如非洲草原上一头举棋不定的猎豹,在灼阳底下左右徘徊,夏正林盯着电话机沉思着,最终,他拨通了和泰服装店的电话。
☆、五十章 咖啡店
电话那头传来一位老年男人的声音。
“请史家少奶奶听电话。”夏正林不再焦虑,当他决定时,大脑变得冷静而有条理。
“好,您稍等。”
话筒里那边的声音暂时消失,夏正林等在话筒的这边,时间都静止了,只听到自己胸腔里那卟卟的跳动,其实也就一分钟不到点的工夫,话筒被接起。
“你好。”爱熙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好”只这两字,夏正林觉得全身都通了暖流,血液沸腾,他有点心乱。
“爱熙,下午二点,我在静安寺附近的‘地地斯’咖啡馆里等你。”说完,他就挂下了电话,他心乱得甚至于忘记通禀一下自己的名字,难道对方一定能听出你的声音来,也忘记了对方是否答不答应,总之他的心跳得太快了。
爱熙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后,非常的激动,那是她等了很久很久的声音,她一直期望出现的声音。不管怎样,她的心里都把夏正林装得满满的,她心里亦有许多的疑惑需要解决。爱熙看一下时间,离二点钟还早,开始把自己打扮一下。
今天她穿了件天鹅绒面料的旗袍,淡淡的紫色,在光线的作用下,折射出柔和迷人的光彩,袖长及肘,恰当好处地露出白皙的小手臂,甚是撩人心魄。黑色蕾丝边的针织批肩,把爱熙点缀得很是典雅。她微微给自己的脸上敷点粉,重新涂上口红,把头发梳理一下,光彩照人的爱熙浑身有种跃跃的激情在涌动。她又看一下时间,差不多了。于是,支会了一下高经理,拿起一只杏色坤包,走出了服装店大门。
在门口叫了一辆黄包车,直奔约定地“地地斯”咖啡馆。
爱熙跨进“地地斯”的门,就有侍从过来,把她引到了夏正林面前。
在一个比较幽静的一隅,夏正林的视线正默默地注视着走过来的爱熙,那视线温情脉脉,却或多或少隐藏着点苦涩。
爱熙在夏正林对面坐下,用手拂一下旗袍的下摆,人坐正,眼睛看着对座的夏正林,心潮翻滚似那奔腾的火山熔岩,却不想一时语塞,只是用视线把他笼罩起来,怕一不小心他又会在眼前消失得无踪影。
“两杯咖啡,两份曲奇饼干和奶油蛋糕。”夏正林抬头跟侍从说。
侍从转身离开。
“爱熙。”夏正林轻轻唤了一声,看着爱熙,眼底如和煦阳光下的春水,泛起涟漪,温暖无限,清沏而又如深渊。
爱熙那颗柔弱的心被轻轻地触碰着,微微地颤动,微微祈求着什么。她望着他的眼睛,不用他再说什么,她已陷入那一泓清沏的深渊里。
侍从端来了咖啡和点心。
两人都没有去喝咖啡。夏正林深情地注视着爱熙,把她搁在桌边的手拉过来,握在手里,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久久地相互对望着,时间在这一刻已不复重要,那暖流已紧紧地把两人缠绕在一起,如缠绵的溪流,千转百回。
“我知道,我伤了你的心。”夏正林缓缓地开口说道:“有些事情不好解释,但你拥有我,这是的的确确的,我很愿意被你拥有。一些事,你亲眼见到的并非是真实的。”
“这些年,你都在干什么?为什么把名字都改了?”爱熙终于把心中的疑惑吐露了出来。
夏正林迟疑了一下,环顾四同,然后把嗓门压得很低,“自从离开你家那天起,我一直为赣南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