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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突然感到害怕。
林静的精神状况已经好了起来,也有了记忆,只是偶尔会有点抑郁,大夫说只要不受刺激就会好起来。陆景川觉得该到了回国的时间,便准备辞去给珊妮弹琴的工作。
可是才刚刚说出口,珊妮就开始睁大了眼睛,然后尖叫,抓着自己的手臂开始狠狠的往下咬。然后陆景川就被请到了珊妮的父亲面前。
陆景川在此之前从来没有见过珊妮的父亲,一个看似很英俊,本该是有浪漫情怀的法国血统男人,说起话来却严厉简短,不容抗拒。
他说:陆,你必须娶她。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占有
陆景川当场白了脸:“先生,这不可能。”
“我女儿想得到的东西,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我也会摘下来给她。而你,却比摘星星容易多了。”男人嘴角浮起一抹冷笑:“你以为你说不可能,这件事情就有回旋的余地了?”
“我知道您有您的能力,可是并不代表着能将我捆绑住。我有爱人,她在中国等我,我会回去找她。”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可要想好。现在你若答应了,你想要的,想得到的我都可以给你。你若成了我的女婿,我也一定不会亏待你。”
“谢谢您给的机会,我不需要。”陆景川拒绝,转身就准备出门。却被门口的两个人拦住,挡住他的去路。
珊妮的父亲摆摆手:“去吧,只要你不后悔。”
******
“他们,怎么你了?”秦笛心里一紧,知道一切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你有没有怎么样?”
陆景川从琴凳上站起,缓缓的走到玻璃窗前,把手放在玻璃上,玻璃上出现一个手掌的摸样。他看着那个手掌微笑:“小笛,我从没后悔拒绝他的要求。可是我后悔,后悔自己竟然坚持不住诱惑。”
拒绝了珊妮的父亲后,林静和他的生活又陷入了困境,要回国也需要一笔钱。他又开始在酒吧弹琴,想着用一个月挣够飞机票就可以回国。他想着能回国的日子开始蠢蠢欲动,甚至忘记了身边的危险。
有天弹完琴已经有些晚,他疲惫的坐在琴凳上突然觉得累。一起在这里打工的美国小伙子递给他一只香烟:“解解乏吧。”
他接过来,点燃它,送进肺腑的一瞬间突然觉得有些飘飘然,一切疲惫烟消云散。在烟雾中能看见某张熟悉的脸,一伸手能抓住似的。
是的,那个不是普通的香烟,而是带着让人上瘾的海洛因,只是为了牵制住他。第二天的他在小小的出租房里突然间难受的一塌糊涂,然后觉得浑身痒痛,吓了刚刚病愈的林静一跳,坚持去酒吧弹琴,小伙子见面就递给他一支烟,他一口吸进去,突然觉得舒适。
当那支烟抽到一半的时候,他才反映了过来。转过身抓住那个小伙子的肩膀:“这是什么?为什么我会这样?”
小伙子连忙摆手:“这是别人逼我做的,不是我要害你。陆,你得罪人了你知道不知道,是他们找我来逼我要给你这个的……”
陆景川知道是谁,也只有他才会这么大胆。
试着戒过一次,两次,也花钱买过,后来把仅有的钱用光,他依旧还是没有戒掉。每当毒瘾发作,他就不再是自己,卑微的,低贱的,后来他竟然能够跪在地上乞求着珊妮能救救她。
“求我。”珊妮居高临下。
“求你……我求你……”
“亲我。”
陆景川开始时摇头的,后来却忍不住站起来然后凑近珊妮亲吻她的脸,他从来不知道原本安静的她骨子里有这么可怕的因子,却在这个时候更加清醒。
“说爱我。”
陆景川的双手因为毒瘾发作颤抖,就连两腿也开始支撑不住。却在这个时候一顿,转身准备离开。
“你不想要了吗?白粉我这里可很多呢。”珊妮看着陆景川的背影,笃定的眼神知道他一定会回来。
果然,陆景川还没走出那个门就又走了回来,他走近珊妮,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唇印在珊妮的嘴唇上,带着血腥的撕咬:“是的,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他妈爱死你。”
真贱,陆景川心里鄙视自己,却无法不为那几克的东西卑躬屈膝。清醒的时候他能够拒绝,能够义正言辞,可是等到毒瘾发作,他自己就不像是自己,根本不由他做主。
林静看着他备受折磨,能做到的只是哭,原本已经痊愈的她也开始浑浑噩噩,每天直念叨着:“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林静的病,他的毒瘾都让他没有任何办法。最后果然是他哀求着,哀求着跪在珊妮的父亲面前,说自己错了,自己愿意娶她的女儿。
……
“整整三年半,没有自由,没有尊严,没有人格。”陆景川苦笑,眼角中慢慢泛红:“小笛,你知道吗?我每次拿起电话,每次打开邮件,却始终不敢跟你再联系,这样的我又怎么配的上你。”
秦笛坐在沙发上蜷起来身子,把头埋在两腿间,终于忍不住隐隐的哭出声来。
陆景川反过来安慰起秦笛:“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为什么,人为什么活的这么辛苦啊。”秦笛声音带着哭腔,始终不敢抬起眼看陆景川:“我想象不出,你受了多少的辛苦。很累吧,一定很累吧。”
陆景川把秦笛埋在怀中:“不累了,一点都不累了。我回来了,而且活的好好的回来了,就足够了。”
“可是,你的手……他们为什么要下手这么狠……你的手不是最珍贵的吗?以后不能再弹琴了又要怎么办?他们怎么能这样……”
“对我来说,最珍贵的是你。”陆景川把秦笛从怀里撑起,然后看着她的眼:“能够用一只手,换来和你没有束缚的在一起,对我来说足够了。”
秦笛的眼睛因为眼泪的充盈而看不清陆景川的脸,他用手轻轻的拭去她的泪水,然后久久的看着她的脸:“小笛,有些东西直到以为已经失去了的时候,才知道它的重要和珍贵。以后,能不能就这样,不要再离开。”
不知怎的,秦笛竟想起李涵宇,在那天早晨丢下悠悠的背影。他说:“你还是考虑考虑怎么对我负责吧。”
又想起他身边早已有一个相配的女人,也不会再做那些让自己感动的事情。陆景川紧紧的抓着她的手,秦笛眼眶里的泪水散去,而面前陆景川的脸越发清晰,他满脸充满期待:“小笛,我们像以前一样好吗?”
秦笛的手把他抓的生疼,他的紧张和期待让秦笛有些不知所措,然后无意识的点了头。
******
两个人尽量都不再去提过去对于彼此空白的五年,像是两人从来没有分开过一样重新过日子。假装他依旧还是那个陆景川,她依旧是那个秦笛。
早晨的时候,陆景川会体贴的敲她房间的门,然后轻声的喊她吃饭。秦笛睡眼朦胧的出来看见桌子上摆放的面包果汁和热好的牛奶,朝着陆景川感激的一笑,却无比怀念李涵宇煮的热腾腾的暖粥,或者楼下买来的豆浆油条。
秦笛坐下,陆景川把面包上抹好果酱递给她,以前的陆景川,总说君子远庖厨,就算起床很早也会等到秦笛醒来,然后可怜巴巴的坐在餐桌旁等。所以秦笛却觉得不自在的很,连忙说:“以后还是我做吧,看你做好早点我有些不习惯呢。”
“这两年胆开始不大好,早点得准点吃了。而且在美国的时候,我就开始习惯做饭给两个人吃。”陆景川把牛奶递到秦笛的面前:“以后就我做吧,你好好的复习考研就行。”
秦笛点头,然后两人默默的吃饭。陆景川一出门不是碰到什么狗仔队或者就是被路人指指点点,总是想从他嘴里套出些过去的话来,陆景川什么也不说只是低着头拥着秦笛快步走开,后来竟也不喜欢出门,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这种状况秦笛只有留下陪他,正好住的地方式在A大附近,倒给她考研提供了便利。
“其实,这段时间过去了就没事了,人们的新鲜劲一过也就记不起你了。到时候,就和正常人一样……”
陆景川点头,知道秦笛是安慰他,抿抿嘴终于撇出一丝微笑:“我知道。”
秦笛知道陆景川是难过的,他一次又一次的把手放到钢琴上,却发现终是不行。有一次中午秦笛回屋看书做题,等从题海里出来发觉已经过去了一下午,边伸懒腰边往出走,可是到客厅边上却停住了。夕阳从窗户中照射进来,全部照射在陆景川的身上,让他的脸上多了一丝的寂寥和哀伤,而他的手,一直轻轻的放在钢琴的黑白键上,却怎么也落不下去。
那种落寞,让秦笛的心生疼。他是属于钢琴的,他给她讲过他从四岁起摸上钢琴就舍不得在松开,给她讲过他八岁就获得全国少儿组第一名,讲他喜欢钢琴胜过自己的生命。可是,却终究再也不能,他一次次的安慰自己说没事,说自己不在乎,可是当医生说他的右手再也不能剧烈动的时候,他眼睛里闪过的那丝痛楚秦笛全部印在眼底。
她走过去,轻轻的搂住一直呆呆坐了一下午的陆景川的肩,泪水忍不住就掉了下来,一颗颗滴落在陆景川的脖颈,陆景川这才缓缓的清醒了过来,他拍拍秦笛的手:“我没事,只是好久没弹琴,有些想了。”
想念流畅的音符从自己的指尖中流出,想念由自己控制着音乐的悲欢的时刻,想念自己与琴融为一体的欢愉。
“我知道你难受,为什么非要安抚我的情绪。你为什么不说你难受,为什么不说你痛苦,为什么不能在我面前也放纵的哭一次……你告诉我,陆景川,其实你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坚强的。”
“我真的不想哭,我只是有些寂寞。这东西陪了我二十多年,突然不能碰了,有些不习惯罢了。”陆景川笑着转身把秦笛脸上的眼泪擦掉:“傻姑娘,怎么又为我哭了。我不是坚强,只是不能弹琴远远没有不能和你在一起痛苦。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