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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连安慰的话也是重复几遍的。
“其实我也没什么事情,洗头发可以去楼下理发店,洗澡昨天试了试,也还好,至于吃饭睡觉,家里都炖汤带回来,你最近手术多,不用担心的。”余宝笙看着乔远峰拿惯手术刀的手正削一只苹果。
乔远峰的动作顿了顿,又继续削,不是他多想,今天的余宝笙状态不对,昨天对他有怨言,他自然知道与昨天王护士的冲突有关,可是今天自他进门余宝笙就对他特别客气,客气到有些陌生。昨天陶主任特意给他打电话嘱咐说这事就这么了了,眼下余宝笙什么事情都能扯到秦芬,已经够乱,不能再给别人机会把柄,乔远峰也是这么认为,他想余宝笙也是清楚的。但是清楚归清楚,大概感情上还是受影响的吧。
余宝笙看乔远峰没什么反应,仍然把苹果端过来,又烧开水,伺候她泡脚,心里酸疼,明明不是他俩感情出了问题,可是偏偏有这么多的事情把他们压得喘不过气来。想起佐芝夏的威胁,她毫不怀疑那个女人能干出极端的事情,虽说事情未必就是她说的那么糟,但是她不能用家人来赌,秦芬悄悄跟她说了,即使不当院长,她也还有职业,医学院的教学生还是可以的,可是真到那个地步,她也再没脸见秦芬和父亲,而且父亲知道真相又会怎么想,她真的害怕上次的事情再次发生。佐芝夏确实费了工夫,生生掐住她的要害。不知道郑良说的亲戚能有什么办法,起初她也只是病急乱投医,但昨天看到那辆低调的黑车,专职司机,还有小显生日的车牌号,又联想到陶主任对郑良恭敬态度,心里立刻有了希望,是的,她是自私,不得不讨好小孩子来寻求有可能的希望。
“明天有时间吗,中午出去吃个饭吧,我们好像很久没一起吃过饭了。”乔远峰建议。
“哦,我有事。”余宝笙下意识地选择不说第二天和郑家父子吃饭的事情。
乔远峰看她一眼,说那就改天吧,并没问什么事情。
隔一会儿,余宝笙看乔远峰手里拿着毛巾任他给她擦脚后,说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待着。乔远峰把水到了,一切都收拾好以后,才道:“我今天回我爸那儿,离这里近,你一个人多注意,有事的话打我电话。”
余宝笙坐在沙发上看着乔远峰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外面有电梯门开合的动静,想来他该是离开了。
结束
余宝笙似乎很忙,本来是请几天假休养一下受伤的手臂,结果却是各种待客迎人,有不受欢迎的,有有求于人的,也有意想不到的。
小显喜欢吃西餐,郑良载着余宝笙和儿子去一家挺有名西餐厅。小显和余宝笙坐在后座,开始还是有些局促,虽然惦记着余宝笙,但真见到了,毕竟也有几个月的时间,小孩子微微有些认生。余宝笙本身喜欢小显,又因为有目的,自然花心思拉近距离,还好,也就是车上的工夫,小显便跟她熟络起来。
余宝笙面对桌子上的刀叉,刚犯愁,她现在一个残疾人怎么用得了这个,不等她再想如何避免尴尬,郑良已经道歉。
“不好意思,余医生,光顾着小显的喜好,却忘了你的手。”说着便探身把余宝笙面前的餐盘拿走,用刀叉把肉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然后又端回来。
郑良的体贴周到让余宝笙更加不好意思,恐怕郑良也知道她急急应下来吃饭是什么目的,可是却没表现出任何不满,当下也把自己那些小心思收起来,边吃边陪着小显说话。孩子很兴奋,一定要尝尝余宝笙盘子里的食物,余宝笙便叉一小块虾肉放到小显的盘子里,中途却被小显抓住手直接吃到嘴里。余宝笙大惊,她知道郑良对这个孩子重视,随便吃她一个外人的口水?赶紧看一眼郑良,发现他也没什么坏表情,笑眯眯地看着儿子,这才放下心。
“余医生?”突然一个声音叫道。
余宝笙抬脸瞬间愣住,她和这两个人大概永远不对盘,要么怎么会在这种场合也遇到。武琴和佐芝夏正站在不远处,很显然武琴看到刚才的一幕,此时气愤之极,待余宝笙看到她后,不说一句话甩手离开,佐芝夏诡异地冲她一笑,也随之离开。
郑良看余宝笙的脸变白变红又变白,低头跟儿子说句话,小显爬在餐桌上从插花里取出一支小花又递到到余宝笙的面前。
“余阿姨,这花送给你,多好看啊。”
余宝笙接过小花,感激地贴了贴小显的脸说谢谢。
这餐饭吃完,小显还想赖着余宝笙待一会儿,却被郑良拒绝,说你看余阿姨的手受伤了,等她伤好了再陪你好不好,余宝笙忙点头说,小显,阿姨手好了我们去游乐园玩儿,这回阿姨记住了,如果阿姨工作忙忘了你就给阿姨打电话。这样的承诺才好不容易把孩子安抚好,郑良很感激地冲余宝笙表示感谢,这对父子的礼貌和热心让余宝笙颇为自责,昨天郑良告诉他小显性子孤僻很少跟人玩耍,除了家人,很少主动接触外人,所以希望余宝笙帮帮忙。
刚回到家,居然接到乔建国的电话说是想和余宝笙见个面,余宝笙纳闷不已,乔建国见自己干什么,事态不稳,越是有莫名其妙的电话。
乔建国不知道余宝笙受伤,看她大冷天披件大衣,风寒料峭的,对自己的提议也有些后悔。余宝笙问了问乔建国的身体,嘱咐他要冬天冷空气活动频繁,一定要小心感冒。乔建国颇为难地说谢谢,然后接下来就没话说了,余宝笙喝掉半杯热水,看乔建国依然不说话,只得问乔建国这么急找自己有什么事情。乔建国支支吾吾,刚“嗨”了声,还未说话,隔壁屏风后便出来一个人,武琴。
余宝笙看到武琴立刻明白此番来意,刚被热水温暖的身体又瞬时变得冰凉。
“乔大哥不好说话,我来说,余医生,记得咱俩对过话,如果你让小峰蒙羞,我不会愿意,乔大哥也不会愿意,你能解释一下最近的事情吗?不要让小峰来糊弄我们,他对你有感情,自然自己受苦不觉得,我们做父母的可看不下去,而且你这算什么,你的继母现在出现经济问题,小峰这时候怎么还能与你有牵连,不是芝夏说,我们还被蒙在鼓里,你这是在葬送他的职业生命!余医生,你也太自私了!”
余宝笙看看武琴疾言厉色的脸,又看看乔建国抱着脑袋不抬头的样子,这是乔远峰的亲人,亲缘与血缘,两个都对她不满意,乔建国虽然不说,但既然来这里大概也是担心儿子的。
“还有,你和今天那位先生怎么回事,带个孩子,大庭广众之下,不知道的以为一家三口呢,余医生你倒是说说,你一面利用感情把小峰拉下水,一面又不顾他的感情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你这么能干,我们家可娶不得这样厉害的媳妇儿。余医生,你行行好,放过小峰,当我们做父母的求你了。”
余宝笙不自觉地站起来,他们都爱护乔远峰,在乔远峰面前做好人,却对着她一个女孩子轮番施压,在她没有成为乔远峰的任何人时候谁也没有权利让她受这份罪。余宝笙几乎拿包就要走,结果被武琴一句话叫住。
“余医生若还感激小峰为你付出的,就请不要对小峰说那些破坏我们母子、父子关系的话。”
晚上乔远峰还是先到余宝笙的公寓,余宝笙的目光追逐着乔远峰出出进进忙碌的背影,他转身,她便把目光挪开,他再转过去,她又粘着追随。
乔远峰放在桌上的包不停地震动,大概是手机来电,余宝笙看乔远峰在厨房里开着油烟机轰轰隆隆地,便伸手将包打开拿出手机,不小心带出来公文包夹层里一份晚报。因为久无人接听,对方已经挂断电话,余宝笙把手机放一边,随手拿起晚报翻翻。折成几折的报纸打开后一则消息占了四分之一版面“XX区共青团组织首次在XX酒店举办集体婚礼”,短短的新闻配几张图片,XX酒店不就是她今天去过的吗?余宝笙随便一看,就看到自己的身影也在其中,心里一惊,照片里几对新人在中间,旁边似乎看热闹的人里就有她,还有郑良。余宝笙记得当时人群突然涌进来,郑良怕伤着她的手臂护在一边,照片上虽然他俩的神情都是戒备没有笑容,但郑良微微搂她的肩却显而易见。照片不大,只要认识他们的人都会认出来。余宝笙看看晚报的日期正是昨天的,报纸的上端清晰写着X栋X门XX号,这是乔建国的住址,本市的退休老人都喜欢订这份晚报,昨天晚上乔远峰回家大概已经看到这则新闻,而且今天乔建国出现也是有原因的,虽然没有像武琴那样指责她,想来对她也是有意见的。
乔远峰看一眼桌上的手机,眼睛扫过公文包,又看一眼余宝笙,说:“吃饭吧”。
晚饭两个人吃得都很沉默,余宝笙看着乔远峰收拾桌子洗碗切水果,然后拿起公文包说,我还得回院里一下,最近有篇论文,出版社让赶紧修改。
房门又一次被关上,余宝笙感受着屋里的冷清,看电视、看书、洗脸、睡觉,最后还是心神不宁地爬起来,单手系好围巾,拿了钱包,披件大衣出门。
出租车停在医院大门前,余宝笙看看时间已经十点,她不确信乔远峰还在不在办公室,抄小路赶到外科大楼下,仰头看那个熟悉的窗口,果然还亮着灯,余宝笙心里微热,一阵小跑上楼。
楼道里很安静,乔远峰的办公室在走廊尽头,余宝笙轻轻走过去,习惯性地敲敲然后推开门。
屋里并不只有乔远峰一个人,还有一个人此时站在乔远峰的身边半俯着身子,两个人似乎正在讨论什么问题,听到声音都转过头来。
余宝笙在苏叶的脸上捕捉到一丝慌张,然后便是坦然和漠然。
乔远峰看到余宝笙的刹那有些惊讶,然后对苏叶说这个地方你再去查查资料,待会儿我们再说。
苏叶拿着笔记本电脑出去,经过余宝笙时留下淡淡的香味。
“怎么过来了?这个点儿不睡觉乱跑?”乔远峰走过来握住余宝笙的手,有些发凉,帮她搓了搓,“居然还有福记的小馄饨,确实有些饿了。”
乔远峰吃馄饨,余宝笙抱着杯子坐在他对面的座位上,眼前一只大号漂亮的玻璃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