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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关系几度混乱最终陷入僵局,那如今她既然想法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她只要让乔远峰相信她这回会守在他身边,陪他待在这里,就一定能让他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
摊牌
余宝笙是周日去值班又碰到乔远峰的,前一天的思虑太多导致晚上睡眠极差,周日上午晕晕沉沉又补眠结果午饭来不及吃,到医院附近的一家专做煎饼的小店买了一份煎饼和豆浆,刚走回医院就远远地看见乔远峰。如果是平时医院里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大概也不会看得清楚,只是周末,医院里病人寥寥可数,余宝笙隔着很远就看见乔远峰冲她招手,只好拎着午饭走过去。乔远峰看清楚她手里的东西后皱了皱眉头没说话,余宝笙自然知道乔远峰对任何不好好吃饭的人和事情都有着不容置疑的反对,当年在高原上如果不出去大家都是等乔远峰做饭,余宝笙自己大概从小跟着妈妈吃食堂对做饭兴趣不大,虽然也能做几个菜,但是不情不愿做出来的饭菜真的不会好吃到哪里去。
天气炎热,刚出炉的煎饼和豆浆都太烫,余宝笙两只手都拿着东西忍不住呼了气吹吹拿着煎饼的右手,结果左手一轻,豆浆被乔远峰拿过去,余宝笙解放似的把煎饼在两只手上颠来颠去。
“乔主任今天也值班?”不管怎样自己昨天冒昧打扰到乔远峰,而对方宽容客气还帮忙,余宝笙虽然精神不太好,还是扬脸微笑问候,
“临时被叫过来的,你今天值班?”
“嗯,前段时间休假补几个班。”
“既然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大周末不抢时间怎么不好好吃饭,吃这些没营养的?”
余宝笙心虚地找个理由搪塞:“这个煎饼很早就想吃,平时味道那么冲,自己吃着香,别人不喜欢,今天好不容易就我自己在办公室也算解馋了。”
“找那么多理由,直接承认人懒就是,这样吃饭身体顶不住,当医生的还不知道身体的重要性?”
“我什么时候懒了?”余宝笙觉得自己已经很给乔远峰面子了,客客气气,他怎么却不给她点儿面子,开口就训人。
“勤快人能吃这个?”乔远峰看着余宝笙微肿的眼瞪自己,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不禁软了心思,伸手示意她拐到树荫下。
“这个好吃。”余宝笙忍不住顶一句。
“好吃也不能当正餐吃。”说着话乔远峰看看白花花的日光抬手指指示意到那边的树荫下走。
本来就有些头晕情绪不好又在太阳底下被训,余宝笙最近心火、肝火都旺,心里突然恶向胆边生,瞪了一眼乔远峰偏不按着他的指引到树荫下面,说一句“乔主任,我急,先走了”,然后抱着煎饼在大太阳底下小碎步快速冲向住院部大楼,也不管后面乔远峰怎么喊她。
一直坐电梯到办公室门口余宝笙还气喘吁吁,开门居然张童在,看见余宝笙满头大汗张童诧异地问她外面天气特别热吗,怎么出了那么多汗,余宝笙把手里的煎饼放在桌子上拿本病历夹扇风,嘴上敷衍说果然是秋老虎,人快烤熟了。张童说热你还跑,人家其他女护士女医生都打把伞,就你风风火火嫌麻烦,快擦汗吧,说着抽几张面巾纸给她。余宝笙正燥得厉害,心情不稳,张童貌似关心的数落又一次激起心里还没压下去的火,没接张童递过来的纸巾,把病历夹往桌上一扔。
“小孩子家家的,哪儿那么啰嗦,今天不是你的班你来干什么?”
“写论文,宿舍里憋不出来,只好到这里来。哎,余宝笙,麻烦你不要老把别人当小孩儿,要说小孩儿你也是一个。”张童现在很烦余宝笙以长辈的口吻跟他说话,曾几何时他就仗着比余宝笙小那么几岁总是赖皮着求余宝笙帮各种忙。
余宝笙“哼”了一声没理他,拿起桌上的煎饼,这才发现没有豆浆,刚才跑得急居然落在乔远峰的手里,前一刻还感谢乔远峰善解人意地帮她拿豆浆,这一刻又恨得咬牙,想着那杯浓浓的豆浆,嘟嘟囔囔说了声“怎么有那么多爱管闲事的人,哼,烫死你。”
张童耳朵尖,听见余宝笙的话凑过来问:“你说谁呢?”
余宝笙瞪他一眼往旁边挪了挪,说:“谁管闲事就说谁。”
张童笑嘻嘻道:“反正我不认为是说我。余宝笙,煎饼挺香的,给我吃一口吧。”说着张童又凑过去要抢煎饼。
其实这样抢东西吃的事情在科里常有发生,尤其是张童抢余宝笙的东西,但是自从上次医闹事件发现张童有些不一样的心思之后,余宝笙挺注意跟他相处的,很少再单独跟他有什么肢体上的接触,当下便要躲开,可张童仗着力气大居然一手抓住她的肩膀,一手固定她的手腕,低头就冲煎饼咬过去。
余宝笙别扭之极,使劲挣脱却挣不开,突然觉得门口有动静,猛抬头越过张童的肩发现乔远峰不知什么时候站到门边,一手抓着半开的门,一手拿着豆浆,手抓得有些紧,豆浆杯被捏得变了形,顺着吸管挤出来流到外面,脸上却没什么表情。余宝笙知道自己和张童现在这幅景象除去他们科室的人大概任何一个人看了都会有不好的想法,夏天轻薄的衣衫,张童强抱着她头又俯在她胸前,想到这些整个人像中了麻醉不能自控一样跟张童挣扎的手一时都松了劲,手里的煎饼“啪嗒”掉在地上。
“余宝笙,你也太心狠了,不让我吃,也不至于扔吧。”张童松开钳制余宝笙的手,却发现她的脸变得惨白,咬着唇目瞪口呆地看向自己的身后。诧异地回头一看,原来是乔远峰,再看他手里的豆浆,有些明白为什么乔远峰会站在这里,但一时又觉得哪儿有点儿不对劲,转过身来看着乔远峰说:“哎,乔主任怎么到我们这里来了?”
“余医生的豆浆,刚才忘记给了。”乔远峰几步走到靠近门口的桌子前把豆浆放下,然后点点头,转身,再见,他已经恢复脸色,手里的杯子也拿得刚刚好,如果不看门口地上一小滩乳白色的奶渍,大概谁都会以为他真的就是来送一杯豆浆看了一出同事恭睦的打打闹闹。
乔远峰一走办公室里一下子变得安静,只有空调的嗡嗡声低低地响,张童摸着下巴盯着余宝笙,余宝笙垂着头看着地上的煎饼,突然她伸出一只脚在煎饼上轻轻踩了一下,神色怪异地抬头冲张童笑笑说:“就是狠心,不想给你吃。”然后拿了白大褂套在身上拉出椅子坐下来看之前值班医生的交班记录。几分钟之后“啪”地把笔往桌子上一丢,抬头冷脸对张童说道:“张童,你不知道交班制度吗?值班医生要互相亲口亲笔交代,你这算什么?替我接班,放人家走?万一有病人这个时间段有紧急情况,出了乱子谁担?”
“余宝笙,你有病啊?这种事情又不是没有过,不过是刘医生家里孩子病想先走,我也是医生,知道什么情况,怎么会出乱子?再说出了乱子我来担,不会拉你下水。”
“你这是为人好,还是要害人?医院三令五申,你当规定都是摆设?你担得起吗?不拉我下水?怕是真有问题被你拉下水的人不少!”
余宝笙腾地站起来,边说边拿着记录本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听见张童在后面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声:“师姐,你太不守妇道了,是不是也暗恋乔主任啊?我说东西也不让我吃一口,原来是别人买给你的,那掉到地上真是太可惜了。”
余宝笙站住转过头,看着张童笑得过于灿烂的脸,说:“张童,你就犯病吧。”说完头也不回地出门。
等她从护士站再回来看见张童面无表情盯着某处一动不动,顺着眼光看过去竟然是那杯被遗忘的豆浆。确认病人都无碍后,余宝笙吊着的心也放下来,脾气也小了许多,走过去把豆浆倒了然后扔到垃圾桶里,这才坐到张童对面,语重心长地说:“张童,我为刚才的部分话道歉,并不是真怕被你连累,这种事情风险不好说,今年初普外发生的医疗事故不就是最后栽在交接班不清楚,大家都知道其实不是那个原因,但是毕竟是管理漏洞。”
张童一直不出声,隔了一会儿才说:“我是一点儿希望都没有吗?”
余宝笙一下子没听明白,几秒后反应过来他指的什么事情,随即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张童的脸一下子垮下来,随即又自嘲地笑笑:“余宝笙,你傻不啦叽的,真会给自己找麻烦,宋向宇一看就是个精明的,你斗不过他,乔远峰玩儿深沉,你要是喜欢他,也会死都不知道怎么个死法儿。就我一个愿意让你看明白的人,你还不知道珍惜。”
余宝笙白了脸,瞪着张童,半天反驳道:“你哪只眼睛看我暗恋乔远峰了?那煎饼豆浆也是我自己买的,不过是别人顺道帮个忙而已。”
“你那紧张的样子可不像是没想法的,瞧你刚才吓的脸都白了。”
“张童,你再这么说,我就真生气了。今天既然话摊开了,我也认真告诉你,我是你师姐,你永远是我师弟,再不可能有其他关系。”看张童张嘴要说话,做了个停止的手势,继续道,“别跟我摆什么爱情不分年龄的鬼话,在我这里,就是不会接受姐弟恋,别说三年,就是三天,也不可能,我从来没打算犯贱找个小弟弟玩儿过家家,以后我们业务上是同事,关系上是同门师兄弟,除此之外不可能有其他任何关系。我现在也是有男朋友的人,或者不久将来我就是有老公的人,咱俩男女授受不亲,麻烦你以后也不要跟我太近,以前跟你瞎开玩笑算我错,但是今天以后绝不可能,类似今天这样让人误会的事情,我不想发生第二次,我就算不考虑别人对我的看法,也得顾及别人对我男朋友的看法。”
余宝笙一大段话自顾自说完,再看张童的脸已经变得铁青,放在桌子上的拳头攥得紧紧的,关节处的青筋胀鼓鼓的,余宝笙心里闪过一丝害怕,如果她继续说下去,张童会不会挥出拳头打到她的脸上,她知道她的话说的重了,可是不这样说又能怎样,张童没必要在她这里浪费精力,她不来剂狠药,怕是断不了张童莫名其妙要报恩的心。
“余宝笙,你当你谁啊,我追求你也不过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