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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左左神色一冷:“看来,骆二爷已经对桑彤失了兴趣,我会转告她这一好消息,想必她一定非常高兴!”
骆响言耸了耸肩,不以为然地说:“我不过是关心关心小姨子,哪有你说的那回事!这不,我还巴巴空运一万朵玫瑰表白呢!”
这也是韩左左和骆响言达成的协议,演唱会中途,让骆二爷用一万朵冰冻玫瑰推动气氛,这种暧昧又不失浪漫的小插曲是大家最喜闻乐见的,也正好可以给记者们提供些噱头,转移他们对之前“潜规则”的注意力。
果然,演唱会的气氛被推向了□,外面响起惊天动地的呐喊,观众们疯狂地尖叫,拼命挥舞着手里的荧光棒。
为了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韩左左事先瞒着桑彤,好在她临场反应快,才没被这场意外吓到。
骆响言最喜欢得寸进尺,哥俩好地挨着她:“我说……你有没有牵他出门遛两圈?”
骆响言摸了摸下巴,不怀好意地笑:“这段时间不太平啊……好好一头凶悍的疯狼,偏偏把自己弄得像条丧家之犬!,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小姨子,压抑越久,爆发越厉害,适时拉他出去释放释放,才不会憋得疯魔了!”
韩左左压根没当回事,只以为骆响言又开始指桑骂槐胡说八道,一脚踹开他警告:“小心我翻脸不认人!我动不了你骆二爷,可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烦不胜烦!”
骆响言无奈地摇头叹息:“不识好人心!”
最后一曲落幕,桑彤在歌迷不舍的挽留中退场。
一到后台,桑彤就直奔韩左左,夺过保温杯就开始小口喝水,直到平复下来,才怒气冲冲地质问道:“韩左左,你脑袋被驴踢了?居然放那妖孽进来,我差点被你们玩坏了知道吗?”
韩左左似笑非笑地指了指她身后:“喏,妖孽就在那儿,快收了他吧!”
桑彤惊怒地转身:“骆响言,你怎么在这儿?”
骆响言笑眯眯地张开手,一脸迫切地说:“来来,收了我吧!”
桑彤在台上蹦蹦跳跳那么久没累死,却险些被这俩人气死!
韩左左连忙拉着她:“好了好了,桑彤,你难道不想知道是谁在一直陷害你吗?”
桑彤一顿,沉默了下来。
正巧,梁源捧着一束花,和梁小艺一起进来,旁若无人地笑着说:“彤彤,庆贺你首场演唱会圆满落幕!”
桑彤惊喜地接过花,亲昵地挽着梁源的胳膊:“谢谢你们!”
韩左左抱胸冷笑:“来得正好,人都到齐了,我们一起来算算总账吧!”
韩左左做足了功课,跟骆响言合作,再加上郎熙的帮助,很快就找到了充足的证据,将幕后之人揪了出来。
梁小艺脸色煞白,被一连串的质问逼得摇摇欲坠,柔弱的模样我见犹怜,却让韩左左说不出的厌恶。
她并不是什么良善的圣母,想要的东西也会不择手段争取,从小到大,不知道算计过多少人,可她从来敢作敢当,绝不会摆出这么一副伪善的面孔来博取同情。
韩左左不屑地冷笑,她的心机城府丝毫不比梁小艺少,却从来没用过那些阴损的招数,去满足自己的私欲!
真凭实据摆在眼前,梁小艺还能无辜至极地委屈流泪,韩左左简直不敢置信,天下居然还有如此厚脸皮的人,真是长见识了!
然后更长见识的出来了,自己女朋友被人一次次差点害死,梁源居然还坚定地维护着梁小艺,甚至直指这是桑彤的阴谋诬陷,韩左左顿时觉得匪夷所思。
事到如今,韩左左气得一句话都说不来,看到好友泫然欲泣的表情更是怒其不争,冲上前兜头给了她一巴掌。
“天下男人多得是,桑彤你至于这么丢人现眼吗!”
韩左左实在不能理解她的委曲求全,也从来不认为委屈自己可以求得两全!要是换了她,早就扛着刀把梁源兄妹砍了泄愤,哪还能折腾出那么多事!
“为了一个从来不把你放在心上的男人,你要将一切努力付诸东流吗?桑彤你醒醒吧,你不为自己着想,难道也要不顾我那么多天的努力吗?你又置杨旭文的良苦用心于何地!他为了你,甚至主动离开了米亚!”
桑彤被打得有点懵,茫然地看着她,半晌才歉疚地说:“对不起,左左……即便如此,我还是要去找他!你放心,我听你的,现在老老实实呆在这里,不会再给你添乱……”
这就是传说中的犯贱么……
韩左左叹气,又气又替她不值,实在不忍看她这幅模样,对骆响言使了个眼色,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空荡荡的席位,全是帷幕落下后的寂寥。
韩左左不由想到郎熙,手指在按键上移动许久,还是没有打出电话。
不知道骆响言是怎么安慰桑彤的,没多久两人就一起出来,桑彤也已经恢复了平静。
为了避嫌,韩左左坚决拒绝了骆响言要送她们的好意,拉着桑彤避开记者,从后门悄悄溜走。
夜晚总算凉爽了些,微风阵阵,虽然地面还有白日阳光照射的余温,到底要舒服许多。
韩左左和桑彤慢慢走着,忍不住问她:“你不怪梁源?”
桑彤摇了摇头,又点点头说:“怎么会不怪,可又能怎么样呢?小艺是他相依为命的妹妹啊,我难道要他和自己的妹妹决裂吗!”
韩左左本以为这次桑彤该彻底死心才是,没想到她还能原谅,十分不解地问:“他一次次抛下你,怀疑你……你居然还能原谅他?”
桑彤苦笑:“左左,等你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明白了……”
韩左左心里不以为然,她又不是没有喜欢的人,四叔才不会像梁源那么渣!
桑彤惆怅地叹息:“左左,你不懂的……我喜欢他,只要我还有一点在意,就狠不下心去怨恨,既然想继续和他在一起,那么除了原谅,别无他法!”
韩左左心底微微一震,若有所思地沉默下来。
桑彤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没有注意到她的反应,继续说道:“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两个人在一起,难免会有意见相悖的时候,可世上哪对走到白头的夫妻不是这么磨合过来的?你喜欢他,那么所有问题都是问题,所有问题也可以都不成问题,要看你怎么选择了!”
韩左左停下脚步:“那么,你的选择就是无条件忍让吗?”
桑彤笑了笑:“怎么可能?每个人都有无法触碰的底线,谁也做不到无条件退让,即便对方是自己爱的人!”
韩左左瞬间明白了什么,却还是有些无法理解,沉吟着问:“那就可以为了爱情,放弃自己的追求吗?”
桑彤摊了摊手:“佛洛依德说过,精神健康的人,总是努力地工作及爱人!这两者并不是不可调和的啊,我相信梁源在乎我,那么我们总能找到办法解决所有的问题!”
韩左左舒了口气,轻松地笑起来:“我明白了,桑彤,去做你想做的吧……不管遇到什么,都有我在!”
桑彤心生感动,别扭地嗤笑一声:“你明白个屁啊韩大左!等你找到男人再说吧!”
韩左左笑骂道:“滚吧!”
送走了桑彤,韩左左立马打车回家,坐在出租车上一路催促,恨不能瞬间跑到郎熙的面前,告诉他,她有许许多多的话想对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大左恍然顿悟主动出击……
于是大家猜猜看,四叔有木有乖乖待在家里,等候大左的真情告白?
得意摇尾巴唱:四叔的心思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46、
韩左左急匆匆地跑回家,打开门却发现屋内一片黑暗;摸索着开了灯;轻声唤道:“四叔?”
韩左左皱了皱眉,这么晚了该不是已经睡着了吧?
换了鞋子进屋;发现卧室里没人;床铺整整齐齐的压根没有睡过的痕迹。
“四叔,四叔?”
韩左左有点心慌;将屋子里里外外找了一遍,终于确定郎熙不在。
不算大的房间陡然给人一种空荡荡的感觉。
韩左左怔怔地坐在客厅沙发上;心里的不安惊慌全部漫了上来。
从一开始;就是郎熙不动声色地接近;步步紧逼融入她的生活;强势地侵占却也有不可撼动的守护;所以她才会节节败退,放任他在自己的心田落下,深深植入,盘根错节地紧锁着每一寸领地,霸道地禁锢着整个心脏。
如此不容抗拒的强势,让韩左左在这段感情里,习惯了被动,习惯了郎熙全无条件的包容和宠溺,从没想过也许有一天……她蓦然回首寻找之际,再也看不到那个让人心安的高大身影。
可如果郎熙真的从她的生活中退出呢?
韩左左甚至不敢去想……
缩起腿窝在沙发里,双手紧紧搂着膝盖,韩左左只要想想没有他的生活,便难过得无法呼吸。
这么多年一个人艰难生活,从没有如此依赖过别人,而如今不知不觉将全副身心都投入其中,才发现自己早就失了独自走下去的勇气。
人生苦短,踽踽独行,再坎坷终也能到达彼岸。
人生漫漫,无尽的路途代表无尽的寂寥,已经尝过了携手同行的美好,又怎么能忍受这无边孤单。
没有人可以依靠,韩左左从小就受尽了软弱的苦,生生在天真的年龄,长出与之不符的倔强。坚强了太久,甚至早已经记不起肆意放松的感觉,直到遇见一个人,以坚不可摧的形象挡在她面前,给了她任性妄为的权利,让她再也不用辛苦独撑。
蚌之所以选择坚硬的介壳,是为了保护柔软的内心。
若是韩左左可以选择,她宁可从来不曾如此坚强。
不知道胡思乱想了多久,门外突然传来细微的声响,接着门锁转动,郎熙走了进来。
韩左左心里一紧,竟然不敢回过头去,生平头一次生出了逃离的懦弱念头。
郎熙的脚步慢慢靠近,最终停在她的面前,熟悉的气息夹带着清淡至极的烟草味道,格外让人安心。
韩左左姿势不变,缓缓抬起头,双眼满是仓皇无措的迷茫,甚至还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