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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逗着那只灰鹦鹉说话。
看到儿子媳妇一起从外面回来,周老爷子顺口招呼了一句:“回来了啊,这么热你们两口子跑哪儿去了?”
周明义伸出手指戳了戳鸟笼,笑着答:“没去哪儿,到四弟公寓那儿坐了坐,有点事找他帮忙!”
韩琬还沉浸在发现四弟热心体贴的惊喜中,也顺势道:“爸常说老四性子冷,不懂待人之道,我看他倒跟爸你一样,外冷内热,别提多随和了!”
这马屁拍得真是通体舒畅……
周广荣的心立马跟浇了蜜水一般,清甜凉爽,美得冒泡,饶有兴趣地问:“哦?你们找他帮什么忙?”
周明义不甚在意地说:“也没什么,左左暑假在外面打工,那么久不回家我们也不放心,正好四弟对娱乐圈也有所涉及,就拜托他多关照点左左,别让她吃了什么大亏……”
周老爷子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周明义全无所觉,笑着赞叹:“爸,四弟虽然对外人挺冷漠的,可对自家人真是没话说!我一说让他帮这么点忙,他立马就干脆地答应了……”
韩琬刚要乘机说些郎熙的好话,就见公公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凌厉的双眼满是怒火。
“蠢货!”周广荣脸色铁青,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恼怒之极地指着周明义鼻子吼,“你这是做的什么蠢事!”
周明义被吓了一跳,这几年,他还真是很少见老爷子发那么大火了。
周明义生怕老人家气坏了身子,连忙结结巴巴地说:“爸、爸……您消消气,大热天千万别着急!甭管怎么了,都是我的错……不过,爸,我到底错哪儿了?”
周广荣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半晌才愤愤地叹道:“真是……蠢的吧,蠢得要死,聪明的又太聪明!”
周老爷子眉毛一竖,眼睛一瞪,怒火中烧地骂:“混账,他娘的没一个让人省心!”
周明义茫然地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周广荣疲惫地摇了摇头,显然不想跟他多说,一摆手转过身,慢腾腾地往屋里走去。
韩琬被吓得一声不吭,她嫁过来这么久,公公虽然平时很威严,但是还算和蔼可亲,这么突然暴怒起来,吓得她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更何况,韩琬隐隐感觉到,是他们找郎熙帮忙照顾左左,才引得老爷子大动肝火。
不过……为什么周老爷子这么反对呢?
“爸他是不是……”韩琬悄声问,“不想我们麻烦四弟?”
周明义也不明白,按理来说,老爷子最乐意看到一家人其乐融融了,应该不至于为了这么一件小事生气的!
周明义安抚地拍了拍她说:“不会的,你别多心……也许天气比较热,年纪大容易上火,爸心情有点烦闷吧!”
韩琬叹了口气,正要说些什么,就听到那只原本被太阳烤得蔫蔫的灰鹦鹉抖了抖毛,没精打采地张开嘴,声音嘶哑地低叫:“蠢货!蠢货!”
韩琬:“……”
周明义盯着那只不识趣的小鹦鹉,半晌才幽幽地说:“我总算明白,为什么老四一心想拔了这小畜生的毛,炖吧炖吧尝个鲜……”
小灰歪着脑袋,眯着绿豆小眼,懒懒地斜视他,不屑地“嘎”了一声。
周明义愤愤地哼了一声,不跟禽类一般见识,揽着韩琬说:“进屋吧,屋里凉快!”
韩琬和周明义这么大张旗鼓地找到郎熙这儿,韩左左自然识趣。
没几天就抽空回了趟周家,不仅亲亲热热地跟老妈聊了聊近况,还特地在家里住了两晚。
韩左左这番心思没白费,等离开的时候,韩琬已经没那么担心了。
韩左左其实并不轻松,母亲这边好应付,最难的还是工作方面。
汉娜对她的表现有些不满,毕竟梁小艺现在的艰难境况大多是她一手促成的。
可韩左左也没办法,梁小艺要是不艰难一点,艰难的,就是她跟桑彤了。
桑彤的首场个人演唱会轰轰烈烈地拉开了宣传。
米亚对这次演唱会十分重视,不仅投入了大笔的资金,甚至还派出了公司最好的团队,为桑彤量身策划。
韩左左的神经简直绷到了极限,生怕有哪里没注意到出了错,事无巨细都必定亲自过问,比演唱会的主角还要紧张。
桑彤倒不是不紧张,只不过她毕竟是培训班毕业的,受过专门的训练,而且大大小小的舞台都上过不少,所以对于即将到来的个演,兴奋激动反而更多一些。
韩左左千算万算,没想到还是出了错。
桑彤和恩师杨旭文的丑闻被媒体大肆渲染得沸沸扬扬,所以的报道都直白地表明桑彤能取得如今成绩,完全是靠着出卖身体上位。
而乐坛举足轻重的音乐教父杨旭文,也被牵连其中。
杨旭文带出过那么多学生,不知道有多少当红。歌手曾受过他的恩惠,可在这一敏感时候,居然都纷纷选择明哲保身,甚至没人站出来为恩师说一句公道话。
都怕“潜规则”的脏水泼到自己头上,便连良心都可以不要!
韩左左虽然早就料到这种局面,毕竟利益面前,人心大多凉薄,可真的亲眼所见了,还是不由有些失望。
不过这个时候,韩左左还得收拾起满心情绪,去安抚无辜受害的桑彤。
韩左左刚刚成为经纪人,就让手里的艺人遇到接二连三的困境,米亚高层对此颇有微词,若不是汉娜和杨旭文从中周旋,估计她连这份工作都保不住了。
公司虽然极力压制此事,却依然抵抗不了媒体的炮轰。
一时间,讨伐、咒骂、恶意的中伤纷纷落到桑彤的头上。
相对于一个乐坛新星,米亚自然更注重自家的音乐总监杨旭文,既然无法补救,必要时候,公司已经决定牺牲掉桑彤,保住杨旭文这颗大树。
韩左左人脉有限,四处奔波求人却屡屡碰壁,几乎走投无路。
郎熙前几天出国谈一个重要的合作案,要半个月才能回来,虽然他没有多提,但左左从他这段时间的忙碌就能看出这个合作的重要性。
每次通电话,韩左左都要装出若无其事的语气,和郎熙聊些生活琐事,绝口不提自己的窘况。
这种时候,连唯一的靠山都不在。
韩左左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
天色很晚了,韩左左还不死心地蹲守在酒店外面,等着业内的一位著名记者,希望可以打动他,帮桑彤一把。
幸亏是夏季,即便夜里有风,也不会觉得冷。
唯一觉得难以忍受的是围着自己嗡嗡叫的蚊子,裸。露在外的肌肤上被叮满了红包。
韩左左跺着脚活动,不敢停下来,不然那些蚊虫肯定全部趴到身上吸饱了血。
手机响起的时候,韩左左还以为是郎熙打来的,接起来才发现是很久没联系的苏晋。
电话刚接通,苏晋就劈头盖脸地骂,从骂韩左左自甘堕落混迹娱乐圈,到骂这个圈子乌烟瘴气肮脏龌蹉,又骂到无孔不入的狗仔队,如何罔顾真相,为了博噱头落井下石……
韩左左眼见着苏晋越骂越激动,生怕他刹不住闸骂一宿,连忙打断他问:“苏晋,你大晚上打电话给我就是为了骂人的?你钱多烧的是不是?我可没那么多闲钱为通讯行业做贡献!”
苏晋喘了口气,颇有些意犹未尽地咂摸两声,惆怅地说:“左左啊,你看,你就是离不开我……这才多久没见啊你就落魄成这样了!”
苏晋幽幽一叹:“以前你还勉强配得上我,可如今……已经完全跟不上我的思想境界了!我早就跟你说过,低级趣味要不得啊……”
“苏、晋!”韩左左咬牙切齿地威胁,“你信不信我即便比这会儿落魄一百倍,也有无数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苏晋不情不愿地嘟囔:“你怎么还是这么个狗脾气啊……好啦,我正事也差不多说完了,至于能不能领悟,就看你个人的修行了!顺便告诉你一声,苏星越大明星想见见你……”
“苏老师?”韩左左惊讶地问,“你父亲为什么要见我?”
苏晋不耐烦地说:“我哪儿知道?你不想见他我就帮你回绝掉……”
“别别!”韩左左连忙说,“苏老师愿意见我,我自然高兴……不知道老师什么时候有空?”
苏晋想了想说:“明天下午三点吧,老头子好像说在清源茶楼?”
韩左左当即答应,应付苏晋几句就挂了电话。看看时间,韩左左终于等不下去了,跑进酒店大厅,问了问前台小姐。
小姐客气地微笑道:“他已经走了,那位先生让我转告您,别再找他,他无能为力。”
韩左左心里破口大骂,什么无能为力,明明是不愿意帮忙,乐得从中捞些好处!
第二天,韩左左准时赴约,苏星越人到中年依然魅力无限,一派儒雅,不愧是德高望重的老戏骨!
苏星越半点架子也没有,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韩左左,笑呵呵地说:“不好意思,这段时间行程排得很满,只能抽出半个小时来,还请见谅!”
韩左左颇有些受宠若惊,诚惶诚恐地说:“哪里哪里,理应我配合苏老师的时间安排!”
苏星越笑眯眯地直奔主题:“我们长话短说……我知道你最近遇到些棘手的难题,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只管说出来!”
韩左左惊喜之余,心里却不由打鼓,踟蹰着说:“苏老师,冒昧问您一句,您和我们素不相识,为什么愿意趟这趟浑水?”
苏星越摸了摸下巴,解释道:“我妻子和杨旭文交好,苏家也曾受过旭文的恩惠,这件事牵扯到他的声誉,我自然能帮则帮!”
韩左左觉得不对劲:“那您为什么不直接找他?”
苏星越心里啧了一声,暗叹这丫头果然不好糊弄,面上却恰到好处的带出三份苦涩:“实不相瞒,我找过他,可他不愿意接受……他挺好面子的,以前我跟他闹过点不愉快,所以才……”
苏星越面色尴尬,像是有什么不好说出口,双眼也越发真诚:“韩小姐,我了解过你的实力,相信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