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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左左内心紧张极了,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一边走出来一边歪着脑袋擦头发。
郎熙头也没抬,淡定地翻了一页。
韩左左就势坐在床边,将头发擦到半干,然后丢开毛巾,贴着床沿躺下,憋出个矫情夸张的哈欠,拖着音调说:“困死了,关灯睡吧!”
“唰——”
郎熙狠狠翻过一页,一不小心,薄薄的纸张被扯了下来。
韩左左疑惑地扭头看他,郎熙淡定地合上杂志,抖开被子,伸手关了灯。
屋子立马陷入一片黑暗。
窗帘十分厚重,将外面的灯光遮得严严实实。
郎熙躺下去,黑暗中其他感官更加明显,两人呼吸的声音十分清晰,让韩左左平添了一丝紧张,背对着他躺在床边,更是连动都不敢动。
没一会儿胳膊就被压得发麻,韩左左小心翻身,立马滚进了一个灼热的怀抱。
郎熙暗自懊恼许久,深恨自己失算,买了这么大张坑爹的床,以至于两人中间居然能空出那么大一片地方,忍了又忍,忍不住内心的蠢蠢欲动,不动声色地靠近,就等着韩左左投怀送抱。
韩左左呼吸一顿,紧紧闭着眼假装睡着,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心跳。
郎熙自然感觉到了怀里人的僵硬,无声地笑了笑,凑在她敏感的耳边,恶作剧一般轻轻吹了口气。
灼热的气息扑来,耳朵痒痒的,韩左左不由缩了缩脖子,郎熙立马若无其事地开口:“睡不着?我们做点运动,人累了自然就睡得很香!”
韩左左:“……”
郎熙拥着她的双手开始不老实,眼神慢慢变了,低下头吻着她细白的脖子。
韩左左动也不动,幽幽地说:“四叔……我认床!”
郎熙的动作一顿。
韩左左叹了口气,对他的撩拨和暗示若无所觉一般,惆怅地开口:“我觉得,我还是应该搬回去住……你看,我在你这里都睡不踏实,还不如之前,能够安、安、稳、稳地入睡!”
韩左左特意在“安安稳稳”上放重语气,果不其然,郎熙重重地喘息两下,猛地放开了手臂,松松环着她,让她偎在自己的胸口,像哄小孩子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背。
郎熙一脸欲求不满,语气虽然平静,却掩盖不了心里的哀怨。
“睡吧,适应了就好!”
韩左左惬意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眯了眯眼,抬头舔了他一口,伸手搂在他胸前,满意地哼哼道:“晚安!”
喝了酒容易犯困,韩左左舒舒服服地抱着郎熙,没多久就陷入了沉睡。
郎熙听着耳边均匀轻浅的呼吸,长长地叹息出声。
温香软玉在怀,却只能看不能吃,偶尔凑上去亲一亲还要担心她醒过来炸毛,这种苦逼的状况绝对不是郎熙设想已久的美好同居生活!
更何况枕头下面早早就藏了一盒左左最喜欢的那个“味道”……本以为亲密地同床共枕就能够派上用场,谁知道居然会一连两次盖着棉被纯睡觉,至今连包装都没机会拆!
郎熙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控制不住手上的力度,将韩左左紧紧揉在胸前。
韩左左皱起眉头,睡梦中哼唧两声,不舒服地扭了扭。
郎熙连忙放松手臂,轻轻抚拍着她的后背,看她重新舒展眉头,睡得昏天暗地,不由得张开嘴,一个悠远惆怅的叹息又在黑暗中响起。
郎熙的公寓设备齐全,中央系统控制屋内的温度和湿度,再加上柔软舒适的豪华大床,韩左左别提睡得有多香甜了!
一大早容光焕发地爬起来,郎熙被她吵醒,不耐烦地抬起手搭在眼上。
韩左左撇了撇嘴,小心翼翼地下床,踮着脚去洗漱。
身边少了个人,郎熙很快清醒过来,昨晚郁闷了半夜,睡眠不足让他一大早就黑着脸,心情差到了极点。
郎熙拥着被子坐起来,听到外面轻微的声响,皱眉下床,一把拉开窗帘,外面的阳光立马倾泻进来。
清晨微凉的风沁人心脾,郎熙深呼吸两次,光着脚朝客厅走去。
韩左左随手挽起头发,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在厨房忙碌,咕噜咕噜的锅响,米粥的清香,白色水汽氤氲里,一切都那么平凡美好。
晨光温润,映衬得整个房间都宁和起来,更显得时光悠长,生活静好。
郎熙站在晨光中,倏然就想起去年,寒冷冬日的乡下小镇,窄小的院子里袅袅升起的烟雾,厨房门口挂了红彤彤的辣椒,韩左左也是如此忙碌,恬淡姣好的笑靥,融化了漫天冰雪。
早起的烦躁不满就这样烟消云散,郎熙只觉得心底一片平静,有一种细水长流般的温暖,柔软了自己冷硬多年的心肠。
韩左左像是有所察觉,侧过脸笑了笑,自然无比地打招呼:“四叔起来了?去洗洗吧,早饭已经好了!”
郎熙之前很少开火,他虽然偶尔也会煮饭,但是厨艺实在不怎么样,厨房那些设备大多是摆设,甚至柜子里的一袋米也是前不久刚刚买回来的,还没有拆封。
冰箱里也没有什么食材,韩左左只好煮了粥,煎了两个鸡蛋,又把剩下的面包片烤出来,勉强对付一顿早餐。
韩左左搅着碗里的粥,像居家过日子的年轻妻子一般絮絮地说着生活琐事:“冰箱里要储存些新鲜蔬果,各种调味品也要准备些……”
郎熙捧起碗将白米粥喝了个一干二净,淡淡地说:“你列出清单,晚上我们一起去采购。”
韩左左叼着勺子摇了摇头,含糊不清地说:“没时间,明天晚上吧!”
郎熙点了点头,放下碗筷就要回房。
韩左左敲着碗,连忙喊住他,不满地说:“你吃完饭把碗一撂就走啦?”
郎熙皱了皱眉。
韩左左冷哼,理直气壮地说:“饭是我做的,碗自然是你来刷!”
韩左左优雅地擦了擦嘴,起身经过他往卧室里走。
郎熙嘴角一抽,叹了口气,认命地挽起袖子收拾。
韩左左动作向来迅速,很快就换好衣服,拎着包包笑眯眯地对郎熙挥了挥手,还心情大好地飞了个吻:“四叔,我要去公司,快迟到了,就先走一步啦!”
韩左左得意地撩了撩头发,踩着高跟鞋轻快出门。
这场景,是郎熙曾经幻想过无数次的,不过他想象的……衣冠楚楚去上班的是自己,贤惠勤劳做家务的是左左!
郎熙的面容愈发冷峻,眼神一凛,手中的青花瓷碗啪嗒落地,摔成了碎渣。
韩左左刚进米亚,就被汉娜拎进了办公室。
汉娜拍了拍桌上厚厚一摞报刊,欣喜地说:“媒体反映果然很大,各大报纸杂志的头条都是桑彤,虽然褒贬不一,但是不得不说……这一招漂亮!”
韩左左翻了翻报纸,笑着说:“多亏汉娜姐帮忙,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会有那么多媒体关注。”
汉娜昨晚听从了韩左左的建议,顺手给一些交好的媒体朋友打了电话。汉娜在业内人脉很广,大家看在她的面子上,多多少少都会出手。
汉娜浑不在意,肃容道:“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千万别玩过头了……桑彤那里你要想好对策,我怕她不肯用这种方式博出镜。”
韩左左满不在乎:“不告诉她就行了。”
汉娜沉吟着点点头,欲言又止道:“虽然这次能够化险为夷,但是有这么个心怀嫉恨的人藏在暗处,你不要大意了……”
韩左左笑容转冷:“汉娜姐,‘这个人’是谁,想必您心里也有计较!”
梁小艺同是汉娜手里的艺人,又一直被汉娜看好,手心手背都是肉,汉娜夹在中间也不好做。
韩左左倒是能够理解,微微一笑说:“看在同门的份儿上,我暂时不会报复回去。不过……汉娜姐,对待亲如姐妹的同门,她尚且能够下此狠手,对待别人又能如何?”
汉娜一愣,瞬间沉默了。
是啊,不管梁小艺多么适合这个圈子,她对唯一的姐妹尚不留情,一心欲置对方于死地,对待她这个经纪人,又能有多少情分呢?
不得不说韩左左极其聪明,她不直接明说梁小艺背后动的手脚,不仅显得她心胸宽广,更是三言两语,就在汉娜心中埋下了一根刺。
汉娜到底是在圈子里摸滚打爬多年的经纪人,心下戚戚,面色却很快恢复云淡风轻,温和地笑着说:“估计桑彤已经看了今天的报道,你还是去安抚安抚她吧!”
韩左左不再多言,言多总会有失,有时候说话留上三分余地,更能给人想象的空间,反而会引得别人愈发心痒难忘。
韩左左点点头,随便拿了份新鲜出炉的娱乐报纸,从容不迫地走出办公室。
汉娜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的背影,终还是苦笑着摇了摇头,感慨一样低语:“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桑彤很好糊弄,虽然看了报道后气急败坏,却压根没想到这桩沸沸扬扬的绯闻,是韩左左和梁小艺一手促成的。
桑彤当即暴走,一怒之下撕了报纸,忍不住破口大骂绯闻男主角骆响言,把他祖上十八代通通问候了一番。
韩左左默默地对骆家先人说了声“童言无忌”,打断桑彤喋喋不休的怒骂,转移话题道:“汉娜帮你接了个广告,会拍成系列小电影。”
桑彤果然跟着韩左左的思维走,撅着嘴嘟囔道:“能不能毁约啊,我才不要给骆种马代言!”
韩左左冷笑:“风尚珠宝虽然不够大牌,但是能搭上骆氏,是无数人求都求不来的!桑小彤我告诉你,在你成为无人能轻易招惹的天后巨星之前,你没有资格挑三拣四!不想拍,你趁早回家吃你自己吧!”
桑彤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不满地咕哝:“好嘛好嘛,我拍就是了……”
说着可怜兮兮地瞅着韩左左,双眼明晃晃的哀求。
韩左左毫不动摇,冷冷地说:“先熟悉熟悉剧本,别再像以前一样被导演骂得狗血淋头,连带着我也跟着倒霉!”
桑彤委屈地垂下头,再也不敢说一个字。
韩左左挑了挑眉,对桑小彤低眉顺眼的小样儿非常满意,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