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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杀手在半个时辰後光临了,夏侯澜再没有了好脾气,一巴掌打的那人满地找牙後又拎起他的脖领子:〃说,阿巴金那混蛋到底派你们这些酒囊饭袋来干什麽?送死吗?〃
啊,这人怎麽一点都不像前面杀手们说的那般好脾气啊?倒霉的杀手一脑门冷汗:不是说被他打完就可以逃走了吗?怎麽我就这麽倒霉啊,恩,不行就全说了吧,反正皇帝陛下交待的任务也完成的差不多了,再说後面还有几百个人等著呢,皇帝陛下还安排了几十个高手坐镇皇宫的必经之路,车轮战,围攻,无论哪一样,累也把他累死了,只要立後大典一过,我们的任务就彻底完成,白花花的银子啊。想到这里,杀手吞了一口口水,非常没有骨气的把他们皇帝的卑鄙意图一五一十告诉了夏侯澜,当然,他没有说出那个留在最後的杀手!,开玩笑,一旦说了,夏侯澜绕道走怎麽办?
听完口供,夏侯澜眼睛都红了,再也没心思和杀手磨蹭,哼哼,立後大典就要举行了,阿巴金这个混蛋为了防止他去阻拦,竟然用了这麽无耻的招数。当下向店主人买了几十张油饼,两斤牛肉干後,就打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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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的时间一晃而过,立後大典的日子终於来临了。
一大早,华勒皇宫便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宫女太监们穿梭往来,到处都是灯笼,红幔,鲜花,美酒,风苒和浑泰作为〃迎回〃易水的使臣,更是功不可没,竟然当上了这场盛大庆典的总理事。监管一切买办组织协调等事,是个肥的流油的差事,作为阿巴金对他们的奖赏。
飞燕宫里,易水一动不动的坐著,身上的大红吉服映著他惨白的脸色,竟有说不出的几许凄凉。
无神的看著窗外,始终不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他。。。。。。不会来了吗?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就被易水自己打断,事到如今,他不敢想这种可能性,他只要一想,就觉得自己要发疯。
〃公子,吉时已到,皇上在合兰殿相候,请公子速去完礼,从此你便是咱们华勒的皇後娘娘了。〃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让易水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他蓦然感到一种透骨的恐惧,开始发疯般撕脱那大红吉服:〃不,我不去,我要等夏侯澜,他会来的,他一定会来的。我不去,我不去和阿巴金行礼。〃
〃啊,没想到在最後,你终於也露出脆弱的一面了啊。〃阿巴泰忽然鬼魅般出现在易水身後,嘴角边噙著一抹嘲弄的笑,然後趁易水心神不稳的时候,迅速将一根花刺扎进他的皮肤,一边低声笑道:〃对不起了皇嫂,今日的事可由不得你了。〃然後他仿佛什麽事也没发生一般的吩咐左右:〃还愣著干什麽,扶皇後娘娘去完礼。〃
又是那种全身无力的感觉,我。。。。。。我应该早做防备的。易水恨恨的想完,两个太监便走上前来,低声道:〃娘娘,奴才无礼了。〃说完,架起瘫软的他,吩咐宫女们好好整理了红色吉服,一行人浩浩荡荡走了出去。
几十重的台阶连接著高高的天台,台上,阿巴金神采飞扬的等在那里,他旁边的神坛中,一大堆篝火燃的正旺。唱礼官高擎著圣旨婚谍,笑眯眯看著自己的君主,偶尔向下看看正在众人搀扶下缓步上来的皇後,一边在心里估摸著唱礼的时间。
易水被两个孔武有力的太监像小鸡般架著,那台阶根本不是他自己迈的,偏偏那两人的手段极高,两旁的士兵以及满朝文武,後宫嫔妃竟无一人看出他是被迫的。
一步步踏上这台阶,一步步接近那像是邪恶微笑著的神坛,易水心中的绝望也越来越深。已经天近晌午了,为什麽。。。。。。为什麽夏侯澜还没有来,是他忘记了约定吗?还是他因为自己的那番〃绝情〃之语受了伤,从而觉得前来赴约是一件有失他乐王身份的事,所以他干脆就不再理会那个承诺,以免依约前来受人耻笑。
是这样的吗夏侯澜?是我又一次信错了你吗?易水被精心装扮过的面容上,逐渐露出一个凄美的笑:呵呵,他又上当了,而且是上了同一个人的当,是这天地也不容他吗?所以注定要让他心死身亡。
〃皇後,你还在等吗?从这一刻起,你该死心了吧?已近午时,蓝水城离我华都不过三十几日的路程,如今已是两个月期满,他若要来,也早该来了。〃阿巴金面带微笑,他心里也在笑,因为实在太得意兴奋,竟然起身迎下神台,迫不及待的就要拉住易水的手。
〃拿开。。。。。。你那只。。。。。。脏爪子。。。。。。〃身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虽然是上气不接下气,却掩盖不了语气的森寒与气愤。
阿巴金的手僵在半空,易水的身子也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是夏侯澜,是他的夏侯澜来了,他来接自己了。〃他拼命想要转过身子,无奈那两个太监箍的极紧,让他半分也动弹不得。
〃易水。。。。。。我。。。。。。来了,你。。。。。。说过要我来接你,你。。。。。。会跟我走吗?〃身後的声音听起来是那样惶恐凄凉,甚至带了一点低下的哀求。易水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滴落,那是他那一贯高高在上的爱人啊。不,不行,他要转过身,他要奔下台阶,投进他的怀抱,如果他不战胜这该死的药物,他必定会让他更加伤心,而他。。。。。。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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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麻痹了的嘴巴里的肌肉艰难的想吐气开音,因为挣扎,易水的额头上滚落下豆大的汗珠,他拼命的用力再用力,哪怕能发出点声音,哪怕能让他挣脱这两个该死的太监,哪怕能让他转一下身。。。。。。可是,该死的。。。。。。
〃放手吧。朕输了。〃阿巴金忽然收回了僵在半空的双手,他淡淡的看著易水,眼睛里有一抹难舍的情愫。低声苦笑道:〃果然是乐极便会生悲,上天注定朕不能拥有你,竟然连那种卑鄙的手段都用上,还是没有阻挡住他。〃他注目看著正努力稳住身形的易水,忽然柔声道:〃去吧易水,那个人,他能够给你幸福的。〃
易水根本没心情体会阿巴金现在的苦涩,他只知道那两个太监放开了他,可是他几乎站立不住,好容易稳住身形,他尽量。。。。。。尽量平缓的转身,只为了不在夏侯澜面前摔倒,让他少一份担忧。可是事与愿违,就在夏侯澜的身影闯入他的视线时,完全没有力气的身子就那麽向下一栽,坐倒於冰冷的台阶上。
〃易水。〃两个男人同时惊叫,阿巴金连忙伸手要扶起他,但是一看到那努力抬头紧盯著奔来的夏侯澜的目光,那模糊了一层水气的眸子,他终於讪讪的收回手,眼睁睁看著衣服碎成片片,头发披散下来,狼狈不堪的夏侯澜用疯狂的速度奔到近前,执起了易水的手,然後将他抱了起来紧紧贴在怀里,热泪盈眶道:〃易水,我来了,我来接你了。〃
〃夏侯澜,你这个混蛋。。。。。。〃药力终於过去了一点,易水用弱不可闻的声音欣喜道:〃你。。。。。。这一次,你总算没有让我失望,总算没有,你这个混蛋。〃短短的时间内,他经历了平生最波澜壮阔的一次悲喜交加,此时身心俱疲,只觉这个抱著自己的胸膛是如此温暖,就像盼了生生世世一般,当下再也忍不住,伏在夏侯澜的肩头上呜呜哭了起来。
这是夏侯澜第一次见易水哭成这样,王府里,他那样的伤害也没让他落一滴泪,不由又是欢喜又是心疼,轻轻拍著他道:〃易水,我说过,错了一次,我就不会再错第二次的。原来你真的只是试探我,太好了,易水,这真是太好了。〃
两人也不顾华勒众多观众都在对他们行著惊愕的注目礼,著实卿卿我我,耳!厮磨了好一会儿。才算把胸中两个月来的烦闷怨气都荡尽了,夏侯澜这才记起还有一笔帐没有和阿巴金算。
看见夏侯澜仿佛要喷火的眼睛,阿巴金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嘿嘿陪笑道:〃乐王爷,很久不见了,你看今日是你和王妃大喜的日子,我们是不是整治几桌上等酒席庆贺一番,不是朕说你,就这样来见易水,你也太。。。。。。不修边幅了点儿。〃
〃你个混蛋还敢说?〃夏侯澜的怒气终於全面爆发,搂著易水暴跳如雷道:〃是谁害我成了今天这个样子。阿巴金,我从上个月二十号入你境内,到如今共接待了将近一千拨的刺客,尤其是临近皇城的时候,你们华勒所有的武林高手倾巢出动拦截於我,你给我解释解释,他们这是为什麽?啊?你若解释不出来,本王就替你解释,你无非就是要本王耽误了约定的时间,好让你和易水举办册後大典,到时生米煮成熟饭是不是?你个卑鄙的混蛋,我以前怎麽就错看了你,还道你虽张狂了些,却不失为一个大丈夫真君子,我呸。〃
阿巴金本来因为自己确实使用了无耻的手段而心虚的不准备回言,可是听夏侯澜说他不是大丈夫真君子,他不由得也动了气。快步来到台阶上与夏侯澜平视著:〃怎麽了?我就是用了一千杀手阻止你怎麽了?你也不想想,你这一生中有什麽遗憾的?天资聪颖,国家富饶,还得到皇帝无比的信赖,更得到易水这样真诚的感情。我就是不服,凭什麽好事都被你夏侯澜占去了?也不怕折寿,哼哼,告诉你,我之所以为你们两个的情路设置重重险阻,就是因为怕你们太顺利而不懂得珍惜,是怕你夏侯澜事事完美而遭天遣。。。。。。〃越说越觉得有道理,说到後来,连阿巴金自己都相信了这些谎言,而为自己这麽伟大的牺牲精神感动不已。
〃夏侯澜,不要理这个家夥了,反正我们。。。。。。现在。。。。。。总算在一起。〃易水觉著力气恢复了些,从两人的对话里,他总算明白了夏侯澜为何来得这麽晚,而且会如此的狼狈。
〃没错,我们没必要和一只自高自大的猴子讲道理。〃夏侯澜抱起易水,忽然皱眉道:〃水儿,你瘦了。〃
〃你也瘦了,夏侯澜。〃易水深情的回望著心爱的人,颤抖著手抚上虽然狼狈但仍不失英俊的脸。於是,一系列深情款款的对话正式展开。
〃我没事,都怪我来得晚,让你受苦了。〃
〃也怪我,为什麽不肯相信你,让你吃这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