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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我时,眼神里闪过一瞬间的痛楚,那痛楚不亚于宋清越,可是那痛楚的意义却明显不同。他继而把目光转向跟在我后面的宋清越:“清越哥……”
宋清越越过我走上前动作很自然地搭上申以乔的肩膀,两人的眼神短瞬交汇。申以乔拿出一个包裹:“你要的东西全都在这里,然后我要……”他的目光转向我。
为什么我会觉得这是场交易?或许是我太敏感了吧。
宋清越转过身牵起我的手,笑得很苦涩:“还记得吗?那次下着雨,有你,有我,也有他。生活就是太戏剧化了,但是我很高兴这次的桥段是我想要的。我会跟干脆地放手。”他转向申以乔:“我把她交给你了。”
申以乔没接话,微垂着头,默默地转过身,脚步异常沉重地往前走着。这是怎么了?我总觉得这两个人怪怪的。
宋清越拉着我的手颤抖了一下,继而慢慢地松开了。我没有做过多的留恋,我知道此刻的留恋毫无意义。他微笑地看着我,做着“等我”的口型。我也假装正常地笑着点点头,努力地回应着他,因为我知道这微笑是多么酸涩。
就在这时,申以乔突然转过身来:“保重。”说完便急匆匆地走了出去。我有些措手不及他的行为,慌忙跟了上去。
虽然才好些天没见,但申以乔的变化好大,或者说,今天的他很奇怪。
坐在车上,申以乔的眼睛一直看着远处站在宅子外的宋清越,过了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我有些不安,之前习惯了申以乔无所谓般的随遇而安,但今天的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我不知道究竟在这些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你知道吗?此刻我真的想让你留下来。”申以乔开口道:“作为朋友,我真的希望你留下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语气里满是痛苦。我刚要张嘴,他突然踩起了油门,一声尖锐的声响过后,车子冲了出去。我慌忙稳住自己的重心:“申以乔!你疯了啊!”速度一直在提升,他的情绪就像这汽车般失控。“快停下来!快停下来!”
在一番疾驰之后,他终于踩下了刹车。顺着惯性他趴在了方向盘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我完全处在状况外,只能尽力安抚着他。
“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以乔……你冷静点……冷静点……”我小声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因尘,你告诉我,我这么做是对的吗?”
我疑惑道:“我……你想让我怎么回答你呢?你先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失控……”
等了好一会儿,他像是恢复好了般抬起头,眼神漠然地看着前方:“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我只是在生气你居然一声不响地辞掉了公司的职务,跑到这里跟宋清越幽会。你别忘了,你还是我公认的妻子。”
原本等着他说出什么类似于丧父般的事情的我听了他这话反映了好一会儿,他拍了一下我的头,我呆愣愣地看着他,他的眼神里又回复了我熟悉的神采,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满脸黑线:“申以乔!你这个无聊的混蛋!”
“哈哈哈哈……”他狂笑起来:“只是许久没逗你了,逗你玩呢!是你有错在先,不可以生气!”
我暗自舒了一口气,我只希望这时候不要再出现什么变故,账本烧了就烧了,正如宋清越所说,跟柳青山不要再有什么纠葛。莫伯伯口中所存在的那些,在随着账本的结束也可以趋于终结。只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宋清越是该花点时间给这些做个了结。可是,对于柳墨禾那边的了结呢?
66。正文…一见如故,再见陌路(二)
申宅静悄悄的,门口的手下有增无减,这种氛围很是奇怪。
“以防万一。”申以乔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虽然账本烧了,但是几十年来的东西不是单单凭一些账本就可以完结的,只能说一时风平浪静而已。爸爸加派这么多人手,主要是想保护他的孩子和孙子。之前闹闹被人掳走,纯纯被人袭击,就可以看得出这些人可以猖狂到什么地步,到了必要的时候,可能还会需要到国外避避风头。”他握住我的手:“对于你,也一样。爸爸很想你,还有……大家……”
我转过头看着他:“谢谢你……”其余的,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你说过要顺着自己的感觉走,做任何事情都要这样。我正在这么做……所以……”
他立马打住我:“爱解释可不是你的作风,怎么,你这是在乎我的表现吗?”他一脸坏笑,继而又严肃起来:“我记得我说过的话,也记得你说过的话。你不需要在意那么多,至少对我,你可以有百分之二百的信任。”
我点点头,申以乔一向能说出我想要听到的话。我刚想下车,他突然抓住了我,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枚申万秋给我的戒指:“柳青山闹事的时候爸爸没有过去,但是他收到了风声。对于你爸爸的事情他一直处于自责状态,他也很后悔他没有对你说出真相。这些林林总总的缘由我也不一一列举,你应该懂得的。”他将那枚戒指举在半空中:“我希望你能给他老人家点安慰。这戒指对于你我没有意义,我可以向你保证。但对于爸爸来说就不一样了,你带上就是对他的接纳,对他的谅解。”
我接过那枚戒指,摩挲了几下,厚重的质感穿过我的指尖,我慢慢地带了上去。“不管跟你是不是婚姻关系,但我们一定会是一家人,这一点任何事情都改变不了。”申以乔宽慰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谢谢你!对于你这次离家的事情,我已经都解释清楚了,保证说得过去。”看着他一脸的坏笑,我有些不舒坦的感觉。
“姐!”一出来的便是叙言,这些天他瘦了很多。
我心疼地抱着他:“怎么瘦了这么多?都是个当爸爸的人了,连自己的都照顾不好,姐姐还怎么放心你照顾孩子啊?”
“姐,你还说我,你看看你!”他突然松开手,上下打量着我:“听说你受伤了?在哪里?严不严重?”
被他这么一问,我的腿还真是有点疼了。我皱了皱眉头:“我哪有那么娇弱,来,扶我进去……”
叙言刚让开身子,眼前有个人影扑了上来。范寒歌紧紧地抱着我,力道大得我喘不过气来。我突然觉得我这次的选择有些错了,我完全忽略了这些人的感受。
“对不起……”我在她耳边小声地说道。
“没有我的允许……下次绝对不可以再这样了……”她咬牙切齿道。
心里暖暖的:“我知道的,你是我的小妈,你是想这样说吗?”我调侃道:“别这样,你的孩子们看着呢!”
她满脸黑线地放下我:“臭丫头!”一边说一边扶着我,脸色又柔和起来:“小心点!”叙言也跟了上来,申以乔则跟在后面。
刚坐下,便范寒歌递过来的热茶。她神色严肃地在我近旁坐了下来,申以乔也默不作声地站着。
“出什么事了?为什么大家的脸色都这么难看?”我不安地放下水杯。
“老爷病了。”半响,范寒歌吐出这句话。她眼圈微红地看着我:“可是查不出病因,私底下请了好多医生都束手无策。”
“这些不该是孙医师的事情吗?他怎么看?”我疑惑道。
“孙医师根本就是个瘾君子,他偷拿了老爷一大笔钱用于毒品买卖。老爷很生气,枉费他这么多年来的信任,这一气,就病倒了。老爷已经把他关起来了。”话说到一半,范寒歌突然站起身,对着叙言说道:“带几个人把以纯还有闹闹带回来。以乔,你也跟着去。”说罢,她转头看向我:“因尘,你跟我过来。”
我疑惑地跟着范寒歌,她将我带到了那间隐蔽的书房。一开门进去,我讶异地发现一行人都在。
申万秋坐着,旁边站着的是刚刚范寒歌口中的孙医师。看他们两人的神色,一点都不像仇家。我这下搞不懂这葫芦里装的什么药了。
看见我呆愣愣的样子,申万秋笑了起来,朝我招招手:“怎么,跟我儿子吵架就不愿意认我这个爸爸啦?”他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近旁的孙医师轻笑起来。
“爸……你不是?”我愣愣地开口。
申万秋看向范寒歌:“把老孙带下去吧,记住,保密。”范寒歌点点头。
房间里一下就只剩我们两个人。
“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急切地问道。
申万秋示意我坐下来:“刚刚寒歌对你说的那些都是假的,在更早之前我就放了消息出去,说我病倒了。光是说说,柳青山肯定是不会相信的,他一定会验证这话的真假。那天他借机在宋家码头闹事,把莫言也惊动了,他就是想把我逼出来。他深知我跟宋清越父亲的关系,这事我一定不会纵容他。但是我忍住了,没有出现,果然柳青山放松了警惕。他之所以这么介怀我,就是因为我答应过我大哥,一定不会容许柳青山在宋清越的地盘上胡搞。之前我多方阻挠,他吃过不少亏,这些年他附着别人赚钱,终于忍不住了,要放手干场大的。他很聪明,我一直找不到货物。恰巧在这时高家出事了,柳青山这才乱了方寸。我一病倒,他终于安心了。我收到消息,柳青山花高价在道上找一个懂毒品研究的人。果然,他还是选择了毒品。这一点惊动了警方,可是他们想安插卧底进去已经不行了。”
“所以,你们选择了孙医师?让他做卧底?”我接话道。
“没错,这还是孙医师提醒我的。柳青山那边收到的消息是孙医师对我长期下毒,已经无法救治了。他本身是个瘾君子,这么些年来偷走了我许多钱,对申家的帐也掌握地一清二楚。孙医师具备这些条件已经足够了,足够吸引柳青山上钩。这些天我正在跟他计划着之后的事情,前几日他们两个已经联系上了,现在就差个东风,让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