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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为什么叙言不让我来公司了,公司门口都是要求辞职的员工,场面乱得很。保安吃力地拦着人群,大家互相推搡着,我的心怦怦直跳。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尝试着想挤进去,无奈人墙太厚,只得绕道去了后门的员工专用通道。
我逐渐靠近会议室,透过厚厚的玻璃,我依稀可以辨别出爸爸和叔叔脸上的焦急,刚一推门进去,叙言立马迎了上来:“姐,你来了!”
爸爸站起身来想说什么却最终又坐了下去一言不发。
“爸爸!叔叔!”我礼貌地叫了声,随即看向叙言,叙言即刻意会的拉过我走了出去,他和爸爸极短地交会了眼神。
此刻,我已经听不到叙言的声音了,木然地望着窗外。一亿?高利贷?现在怎么会这样?爸爸究竟是出了什么样的事情才会去选择借高利贷。一亿虽说不小,可是凭借夏叔叔和爸爸,并不是不能还得上的,难道是利滚利?
“妈妈知道吗?”我径直打断了叙言。
叙言明显顿了顿:“妈妈还不知道,不过……”
“叙言,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转过头去直直的看着他。
出这么大的事,恐怕不仅仅只是欠债这么简单,爸爸一向不赞成我过问公司的事,这次我到公司来,他竟然没有惊讶甚至是不满,这太说不过去了。
“姐,你还记得申以纯吗?”我的身子一颤,想到的却不是申以纯,而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即刻回过神,强拉回思绪:“申以纯怎么了?”
“姐姐,这次要债恐怕没那么简单,可能是冲着你来的。”
“冲着我?”
人群不知何时已经被疏散了,天空也不似先前那么明亮,微微地掩上了昏黄。告别了爸爸他们,我独自碎步走在人行道上,回忆着以前,当还有那个她在的日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直都无法释怀她的不辞而别。
“因尘?”旁边有人唤我。
“清越哥哥?”一下愣住了。
“上车吧!我想跟你谈谈。”
其实上次柳墨禾的话说得很清楚,她很介意我跟清越哥哥如此地靠近。
现在我也无法隐瞒我喜欢清越哥哥的事实,因为柳墨禾一直都知道,从小时候开始就知道,不然她不会出于本能地去恨我。
我听她要求我跟清越哥哥划清界限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过,反而很是庆幸,至少我对柳墨禾造成了威胁,那么我就可以断定清越哥哥对我的重视程度超越了柳墨禾。否则她不会如此待我。
其实从小时候开始我就暗暗发誓,等我长大后我要比柳墨禾更强,我也要站在清越哥哥的身边,光芒甚至强过柳墨禾!而现在,我足以成熟,有那么一点资本了,去争取,去从容。
也不知道这么一瞬间我是怎么想通的,只知道在那一刻我突然不再像个孩子般畏首畏尾地躲藏,逃避,与意气用事。
是的,我是个大人了,我也可以平等地坐在他身边。
其实一直可以,只是自己从来都不曾试着去突破。
我以一种从未有过的从容坐上了车。
坐在清越哥哥的对面,我第一次感觉自己是个女人,而不是个孩子。
“这次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对不对?”
我搅动着手中的咖啡并不说话,细细地听着他说下去。
“关于放高利贷的老大,我有所耳闻,挺狠的,估计这次是铁了心要搞垮你爸爸,一亿的债其实不算多,只是你爸爸好像得罪了他,这个……”
“不,不是我爸爸,是我。”我看着清越哥哥吃惊的表情,继续说:“我和他的女儿有一些过节,不算太大,但是,这当中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不然那债主也不会这么绝情。”我一直在猜想,这过节会不会是寒歌……
19。正文…利益之爱(三)
“因尘,你要小心,他们都是黑社会的。”宋清越皱着眉头。
“我知道,清越哥哥,她女儿我很早就认识了。我相信我的结解了,爸爸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看到清越哥哥关切的眼神,我有些释然一笑,轻松了不少。
“因尘,我还想跟你说关于墨禾的事,希望你不要在意。”清越哥哥,你什么时候这么不果断了。
“清越哥哥,我不会的。”我吸了口气,顿了顿:“我喜欢你,无法改变,墨禾姐一定是感觉到了威胁吧!但是,我不会介意也不会放弃。”
清越哥哥愣住了,难得今天我这么成熟,效果不错,最后一句话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说,但是我总有预感这样对他以后的决定有帮助。
“因尘,你长大了!”
我俏皮一笑。
闲闲碎碎的,我和清越哥哥聊了很久,直到城市华灯初上才做别。
回到家时还不算太晚,推开门的时候我意识到妈妈已经知道了,她一直坐在轮椅上沉默。我默默地走过去搂住她一言不发。
半饷她缓缓开口:“这么多年来你爸爸很苦,当年要不是因为公司他也不会跑去借债,虽然急于报仇但是我知道她一切都是为了我,后来又为了我治病,而公司又在起步阶段,所以当中的亏损可想而知。只是我不曾想到会严重到这般地步……”
“妈……我们都在的,我们一定会闯过去的!”其他的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无言地拥着她。
一连几天过去了,公司的战况似乎愈演愈烈,报道的猜测也是花样百出。
我在心里轻笑谁都不会猜到,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竟然又是那个申以纯。她还真是不减当年的风采,所到之处总是鸡犬不宁,只是我实在想不到这次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让她如此大动干戈。
虽说早些时候是有些过节,但好歹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如果非要这样,那就只有一个人,可是……
“该死的,申家果然有动静了!”叙言扯着领带走了进来,把手中的卡片摔在桌上。
我顺手拿起,是一份喜宴柬:“怎么?申家谁要结婚了?”
“什么呀!还不是他那个宝贝女儿,打着个奉子成婚的名号,并且放话要把手下的公司合并。现在申家发展的这么好,而且白道黑道两沾,这么大的肥水,只要并进去就拥有股份,哪个不是趋之若鹜。这以后申家可真的是只手遮天了。这次喜宴就是探探人气,类似于指鹿为马那一出。”
说完,叙言翘起了腿:“你说这新郎官面子可真够大的,让申大小姐奉子成婚!”
我捏着空白的请柬:“那个新郎官是谁?”
“哦,来头也不小呢!就是军区政委的孙子,叫什么来着……奥,高天翔……”
我的心狠狠地颤了又颤,当年的那些话如潮涌般充斥了我的大脑。
高天翔你的面子可真是够大,想着你当初口口声声跟我说你爱寒歌,现在倒好,跟着伤害她的女人结婚,还这么风光,你让寒歌看到,她的心会是碎成什么样!
“姐!姐!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我摇摇头,站起身:“叙言,明天我要去会会这位大小姐!”
这出喜宴可真是热闹,到处都是豺狼与虎豹,循着金钱的气味。商人手段就是高明,钱是闪光点,也是弱点,在这里什么样的欲望都暴露无遗。
我绕开这些人,眼睛不断搜寻着申以纯和高天翔的身影。
在一波厚厚的人浪中,我站住了脚,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周围的一切都随着那个火红色的身影静止,那一颦一笑……
我下意识地摇头,不!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范寒歌……”我喃喃地念道。一时间我有些眩晕,快要跌倒之际,一双手稳稳地扶住了我。
“申以乔?”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隐忍的痛楚,温柔地拉过我的手:“来,我来给你介绍。”
人群渐渐地向这边靠近,我只是盯着那抹火红色和那张我想现在却又不敢再看的脸。
当她走近的时候我才看清,她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亲切地挽着一个中年男人,而那个中年男人旁边站着的就是申以纯和高天翔。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一眼能认得出他们的样子,只是我却无法确定那个人是不是寒歌。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寒歌看着他们的样子,企图找出一点蛛丝马迹。但是,她却没有一点感情的流露,难道真的只是样貌相似吗?
“爸!”申以乔唤着中年男人,继而转过头去,极不情愿地对着寒歌:“小妈。”
这个男人是申以乔的爸爸!什么!那,申以纯是……
“哥,你来啦!这位是?”我的手不自觉地想要抽出申以乔的手,却被他紧紧抓住。
申以纯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看到我们紧握的双手时,脸上明显闪过一丝不快:“叶因尘,你还真是阴魂不散,怎么走到哪里都会遇上?”
说着,故意拽过高天翔,紧紧地靠着:“他,你还认识吧?呵呵,没想到吧!现在他是我的了。你的寒歌……还有这个资格跟我争吗?早就说了,贱人和璧人,天生就是注定的……对吧?小妈——”
我死死地盯着高天翔,他只是颓废的低着头,紧抿着嘴唇。
那一刻,我在心底彻底看扁了他。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寒歌”的脸上闪过一丝痛楚的表情,但瞬即便笑着对上申以纯,娇嗔道:“老爷,你看,纯纯总是说这么怕人的话,人家听不懂嘛!”
申以乔的爸爸搂着她宠溺地笑着,转过头去:“纯纯啊!那看把你妈吓得!大喜的日子,说话注意点。走,歌歌,我们去喝酒。”
话毕,她依偎在那个男人的怀里旁若无人地走了。
一时之间,大家的脸色都很难看,尤其是高天翔。
申以纯气呼呼地瞪着我拽着高天翔就走了,高天翔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