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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意外,但随即更用力地拥住了我。我知道,我们之间就缺少一个拥抱,在放下了这么多事情之后,现在我所能给的就只有这个了吧!
“爸……谢谢你……”我忍不住喊出声,这是他一直想要听的吧,现在我却不那么介意这么喊他,我相信我爸爸也不会介意。
他的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呜呜的哭出声来,良久才松开,我随后又抱了抱雨晴,这中间彼此的不予似乎胜过千言万语。
车子开动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很心安,妈妈温暖的手一直握着我的手,隔着玻璃,阳光干净得很纯粹。
“爸爸,带我回家……”
我眯了眯眼,嘴角不自觉上扬,原来,幸福的感觉是如此宁静……
忙活了一天,终于躺在了干净松软的床上了,刚刚才跟清越哥哥通了电话,他说最近又开始忙了,公司运作出了点问题。在确认过没事之后,便懒懒地挂了电话,楼底下传来激烈的锅碗碰撞的声音。家,就是这样吧!
我迫不及待地跑下楼去,转到厨房门口的时候,我差点跌倒,忙忙碌碌的竟然是杨叙言,爸爸妈妈则悠闲地坐在客厅里嗑瓜子。
见我鄙夷的眼神,杨叙言耸了耸眉,一副“你不懂”的表情。看他有模有样,还真像那么回事。
果然,菜上桌的时候,味道还真不赖。
“姐,这你就不懂了吧!你弟弟是如此的贤良淑德哦。”
我顾不得数落他没大没小,赶紧往嘴里塞饭,这菜的确很好吃。
其实不用去问他怎么会这些,他跟我也是一样的处境吧,从小只能靠自己生存,这些技能怕是无师自通。
晚餐的氛围很轻松,我第一次偷懒,推掉了所有的碗筷,留下杨叙言一个人对着满桌的狼藉吹胡子瞪眼睛。爸爸妈妈也都是会心一笑,却并不上前帮忙。
呵!谁让他是弟弟呢?姐姐是可以耍赖的。
冲了个热水澡换了件睡衣,整个人都软了下来,沉沉的进入了梦乡,梦里,第一次出现了阳光,还有笑脸,还有家……
日子似乎比原来还要平淡。
“因尘,你回来啦!”
我喜欢每天开门的时候,妈妈坐在轮椅上柔柔的笑着等我。被等待,被亲人等待,原来,就是这种滋味,因为被重视,心里会异常满满的。不管在外面遇到什么,从踏入家门的那一刻,世界的尘埃与我无关。
我,只是个等着去爱和被爱的人了。
偶尔闲下来的时候,我还是会绣绣并蒂莲,努力地回忆着过去的一切。尽管逝者如斯,但是那伤口竟也不是那么的难以愈合,他们在天堂都还好吧!只要活着的人幸福就好了,狠狠地幸福,这才是对他们最好的交代。
在我的坚持下,我没有改姓,那是奶奶能伴随着我一生唯一的一种方式了,拿到户口本的时候,爸爸妈妈都表示很理解,以后不管是喜是哀,这名字背后的感情永远不变……
17。正文…利益之爱(一)
顺手理了理落下的课堂笔记,这才头疼发现自己的功课拉下了好多。这高数可真难,想来我就不是学高数的料儿。
咬咬笔杆,歪头想着,就算杨叙言那小子应该也不会吧!
想到兴起之处,一时有些失了神。
“姐姐,怎么老是发呆啊!”平白无故吃了个闷指,我佯装怒意,撇过头去伸手打他,他咧着嘴躲开了。
“姐,你太凶了,小心嫁不出去。”我狠狠地朝他飞了个白眼,他咯咯地笑着放下牛奶,探头过来。
“咦?姐,看不出来你高数这么烂呀!”
该死,刚刚还想嘲笑他来着,莫非:“切,难道你就?”我一个鄙夷的眼神飞过去。
他得意起来:“那是……”
看着他一副傲人的表情,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叙言,你怎么不上学了呀?”言罢,杨叙言故作严肃,我见状心里偷乐,小样,跟我装,明明就没我好,哼!
“咳咳……这个爸爸有交代过,不能说,怕刺激你。”
开玩笑,不就是多了个没文化的弟弟吗!这一点还是吃得消的。
刚想表现出姐姐的慈爱,谁知杨叙言爆出了一句让我愣了足足一个小时的话:“姐,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笨吗?我早就是毕业了!!!”
这下彻底没面子了,我是该庆幸咱家出现了一个天才,还是多了一个不上进的姐姐呢?传出去的话,那……的确很刺激……人……
杨叙言成了彻底的游荡一族,在校园里经常能看见他的身影,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却还是一本正经地叫我姐姐。
“杨叙言!!”在他又一次笑着和校园里的小姑娘调情的时候,我终于忍无可忍地嚎叫起来,揪着杨叙言的耳朵拽出了校门,他似乎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姐姐,好了啦!你应该高兴才对,有个这么帅的弟弟。”他扬着眉毛,我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杨叙言赶忙吐了吐舌头,一本正经道:“爸爸说今天有个聚会,你不得不去……”他顿了顿,故意咳嗽了一下。
“姐,是……宋清越的订婚宴……”
我静静地坐在床上,手边是妈妈给我准备的纯白色收腰洋装,精致的黑色腰带上有一只纯白的蝴蝶钻,眼睛就突然像被恍花了一样。
记得那年看清越哥哥站在路村的河边静静地眺望着远方的时候,仿佛一切都静止了,只有蝴蝶还在不知疲倦地飞,一圈又一圈,深深地烙进了我的记忆里。
当时我多想上前,但最终不忍破坏那一份美好。现在,还没有等到可以走到他身边,与他看同一处风景的机会。如今,他的身边,已有了别人,早就没有我的位置了!
那个吻只是个错觉吧,本来就无法承诺什么何必把它想象成一种承诺。
可是,宋清越!你为什么要这样选择呢?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或许女人就喜欢这么傻,这么自作多情。
我看着窗外一言不发,心里有一块地方疼得厉害,却也空的厉害,呼吸困难。我艰难地用手抚了抚胸口,突然一双手轻柔地抚了上来,妈妈关切的眉眼印入眼帘,我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最终还是转过头去。
“因尘,这也是一种幸福啊!”顿时,我没了流泪的力气了。
是啊,这是他的选择,他幸福了,自己不就幸福了吗?究竟还在难过什么呢?是我自己没有勇气去争取吧!如果那天我再说得清楚点……
其实说得已经够清楚了,就算彼此喜欢这又能怎样,现在依旧还是不能改变他要和柳墨禾订婚的事实。
我是应该为他想一想,现在这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汽车缓缓地停在了入口,宋家的别墅里闪着柔和的灯光,人们正在陆陆续续地进场,我的眼睛极力地睁大企图去忽视那刺眼的两个名字:“宋清越”,“柳墨禾”,“宋清越”,“柳墨禾”。
我恨恨地别过脸去。
“因尘,来。”我鼓起最后一丝力气握住了妈妈的手,微笑着走出车外,心里的疼痛缓缓地弥散全身……
白玫瑰,白玫瑰,满眼或者走到哪里都是白玫瑰,我不自觉地抓紧了手中的杯子。
“我足以与你相配。”宋清越在花店门口曾指着它们对我说,眼里闪闪烁烁的是细碎的光泽,当时我就有一种错觉,仿佛他是对我说的。现在,那个幸运的女人终究不是我呵!
“杨小姐,杨小姐?”来人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定定神,对上一双深邃却犀利的眸子,浓黑的剑眉,嘴角的柔情甚是熟悉。
我顺顺表情,礼貌地扯了扯嘴角,现在我实在没什么兴致应酬交际。
“杨小姐,这花有那么美吗?”他转了转酒杯,嘴角的微笑有点轻浮,调笑地看着我,看上去却又并不是那么讨厌。
我皱了皱眉:“不好意思,我姓叶。”迅速地,我的表情继续恢复冷漠。
他怔了怔,随即反应似得说着:“你好,叶小姐,鄙人申以乔。”说着绅士般的伸出了手,但我的目光却直直地掠过去,定定地落在了那一对璧人的身上。
柳墨禾一袭绸缎长裙礼服,头发高高的挽起,高傲得像个女王,宋清越依旧还是那么苍白,逼人的英挺,两个人和在一起的光泽,像一把把利剑,刺痛了我的双眼。
不知是不是错觉,清越哥哥的眉头紧皱着,目光游离不定的在人群中搜寻,我竟有一些渴望要对上他的双眼。突然,心灵感应似的,那两道目光就真的直直地射过来,眼神里有太多的东西,包含着炙热的感情。
我一时有些手足无措,慌乱之中抓住旁边早已伸出来的手。
“带我走……带我走!”我带着哭腔哀求道……
也不知车子在公路上飞驰了多久,不知不觉中我已泪流满面。
清越哥哥一定是想解释些什么,说不定他是不愿意的,可是柳墨禾就真真切切地站在他旁边,今天的一切都是为订婚而准备的啊!那些祝福,那些鲜花,都是宣告世人的见证。
耳边传来此起彼伏的喇叭声。
“抱歉,今天堵得有些厉害……”
我这才看清紧握方向盘的人是……
“我是申以乔。”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般,他的嘴角似笑非笑。
我这才回过神来,狼狈地摸了摸脸,毕竟面对着的是个陌生人。
“不好意思,那个,刚刚……”我极力想要解释,脸憋得通红,总不能告诉他我有抢婚的嫌疑吧,但是该怎么解释清楚呢?
“没事没事,能为叶小姐效劳,在下荣幸之至。”我浑身一怔,这个男人总能看穿我的心思。
我抬起头仔细打量他,却对上他略带玩味的表情,一时脸憋得通红。
这个男人怎么老喜欢盯着人看呢?
看着我的局促不安——“哈哈……”他朗朗笑起来。
“我们去哪里?”我赶紧转移话题,极力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