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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就在群盗商议定当之际,赫然发现山寨原来已遭数百大军包围,众寡悬殊,只好束手就擒。黑风军长见到他们,二话不说,便一刀一个,随手就把五名盗魁的头劈掉下来,至于有没有拿去腌酒,便不得而知了。
原来黑风军长乘著几名盗魁聚在一起商议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手法,突袭群龙无首的几个山寨,并立刻把受降寨众收归摩下,最后才联同几百个受降寨众,一举攻杀还在懵然商议得兴高采烈的几名盗魁。
黑风军长执掌山寨后,第一件事便是突出奇兵,把附近几个小镇的自卫民团打个落花流水,粉碎了他们的反抗能力,然后才命令小镇居民定期缴纳巨额军粮,相当于以往的十倍金钱。
这三个月来,黑风军长更是不断招兵买马,整顿军备,看来大有继续扩张之势。
所以,当我和宣瑛问及往黑风山的路如何走时,那小镇的村民大惊失色,连连劝我们千万不要走这条送死之路,宁愿多化三数天时间,绕远点路,也总比被挖掉内脏,尸体丢在荒山野岭喂狗好。
我故作吃惊:「真有这么狠的强盗?」
那村民吞了吞口水,望望四下无人,一边斜著眼瞟著宣瑛一边向我道:「你还好,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大姑娘这么标致,落在那好色如命的黑风军长手上,只怕丢出荒山野岭时连狗也不吃哩!」
宣瑛听得大发娇嗔:「你……」正欲伸手一掌掴落这个无礼之徒几颗牙齿,我急忙使眼色阻止她。
我唯唯诺诺地道:「大叔,多谢指教,我们懂得怎样做了。」
那村民走后,我和宣瑛相视而笑,想也不想便朝著上黑风山的路走,心里充满了按捺不住的兴奋。
是的,我俩来到中原两个月,虽然可算是见尽了新鲜事儿,却始终未有机会一试身手。
须知我们都是习武之人,而我更是不知浸淫了多少流血流汗的苦功,才把「龙虎功」练得大成,可是三姓桃源毕竟是小地方,我们的武功究竟到了那个地步,自己也不甚清楚,此刻难得有机会可以让我们大展拳脚,怎不教我们兴奋莫名?
我们一路上全神戒备,犹如拉紧了的弦般,一点也不敢松懈,因为,黑风山上的强盗可能随时出现偷袭。
谁知,我们走了大半天,也不见一个盗贼的影踪,心里正十分奇怪,宣瑛突然道:「师哥,你看!」
我循著她手指看,只见前方在树丛和长草的掩映下,隐约见到不远处赫然有一个设备简陋,但规模却不小的山寨。
我和宣瑛互望一眼,深呼吸了一口气,大步朝山寨走去,右手部紧握著刀柄,深知一场激烈的大战即将展开。
就在这时,一名盛装打扮的青年突然从山勘走出来,我还在犹豫是否应该打草惊蛇,宣瑛已经迫不及待:「师哥,待我来!」飞身一记「独劈华山」,迎头便砍向那青年。
青年猝不及防,却虽惊不乱,危急中双掌一拍,牢牢夹住宣瑛刀肩,再飞脚力踢宣瑛脉门,宣瑛只得松手弃刀,青年已乘势欠身横臂锁著宣瑛颈项。
一切发生得有如电光石火,我欲救无从,只得眼巴巴看著宣瑛被青年制住,心下焦急如焚,但仍张作镇定地道:「朋友,你也是习武之人,欺负娘儿们算甚么好汉,放下她,我和你一对一再比过高低。」
那知青年却痴痴地望著怀里的宣瑛,一瞬间,锁著宣瑛的手也不禁松了起来。
宣瑛乘势用力挣脱青年的手臂,奔向王天兵,却禁不住回头望向青年。只见他英俊挺拔,一点也不像坏人,那对痴痴的眼神仍呆呆的望著自己,回想刚才青年搂著自己时那坚实的胸膛,和散发著那么浓烈的男人气息,不由得娇羞的低下头来。
我目睹阿瑛这样给人占了便宜,不禁愤怒得想立刻把眼前这人撕成八块,但仍竭力沉住气道:「敢问阁下尊名大号,在黑风山身受何职?」
青年还未答话,在我身旁的宣瑛却忽然道:「师哥,请手下留情,我……想他不是坏人。」
我听见宣瑛替青年求情,心中怒火更甚,不待青年答话,已摆开起手式:「朋友,请赐招吧。」
我心知青年虽然年纪和我差不多,却身负惊人技艺,故此一出手便是龙虎功的杀著。高手相争,胜负只有一线之间,要想击倒对手,就得先发制人。
青年「咦」了一声,轻轻一掌便把我这来势猛烈的绝招化解了,好像对我的武功十分熟悉似的,然后他再攻来一掌,我顺手一档,心下愕然,他使的岂不正是龙虎功的一招「龙腾虎跃」?
我们二人翻翻滚滚,不知过了多少百招,大家招式的大同小异,就像同门师兄弟拆招般,你来我往,煞是好看。
斗至酣处,青年突然跳出战围,抱拳道:「朋友,好功夫,我认输了。」
我怒道:「黑风山的小贼,你作恶多端,今天便要取你狗命!」
青年英俊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温柔的笑容,我的第六感觉告诉我他的笑容不是向我,而是冲著我身旁的宣瑛。
我勃然大怒,正欲再次出手,青年却抢先道:「在下叫祝志强,并非黑风山上的强盗,黑风山强盗刚刚已被我杀光,一个不留。」
宣瑛惊叫一声:「你姓祝,那你是……」
我却早已猜到七七八八:那青年竟然懂得龙虎功,而且功力还练得和我不相伯仲,三姓挑源的武功从未外泄,那青年除了是祝家的后人还会是谁?
我冷冷一笑:「你是祝家的后人便好了,我正要找你们。」
同样道理,祝志强当然亦猜到我们是甚么人,抱拳道:「你们想都是三姓桃源的传人了,不知高性大名?」
一直偷目注视著祝志强的宣瑛立刻道:「我叫宣瑛,祝大哥,这厢有礼了。」
看见宣瑛这副含羞答答的模样,我更是气炸了肺,闷声道:「我叫王天兵,奉三姓桃源长老之命,捉拿祝长正、祝长生、祝长雄三兄弟和他们后人回三姓桃源,接受家法处置!」
祝志强哈哈大笑,我听出他的笑声带有几分鄙视和不屑。只听他笑著道:「你们在谷中长大的人,真的是井底之蛙,外面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变化,也懵然不知。现在是甚么年代,还在死守著甚么家法、谷规?」
我和宣瑛出来中原已经有两个多月,以我们的过人才智,对于现在的政冶和社会状况的大变当然亦已经有了一定的认识,而身处这股只想大解放的历史洪流的人,如何自处、应变,亦是我们在这两个月来一直思索的问题,祝志强的这一番义正辞严的讲话,正说中我们心坎里想说的,宣瑛只听得不住点头。
我想反驳祝志强,又不知从何驳起,面子挂不住,只好大怒道:「祝志强,别多狡辩,总之你们是三姓桃源的人,私自逃走,便是触犯了三姓桃源的规条,现在我便以三姓桃源大弟子的身分,执行家法,一便是你乖乖的束手就擒,再带我去捉拿你爸爸和两位叔父,否则兵刃无眼,可别怪我辣手无情!」
祝志强却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只是一直灼灼的望著宣瑛,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道:「宣小姐,你也是奉三姓桃源之命,来捉拿我的?」
祝志强问得这样直接,宣瑛一时手足无措,竟然答不上话来:「不……不,我……我们……」
我侧头看宣瑛,看见她望著祝志强的眼神,如痴如醉,如迷如梦,我立时明白发生了甚么事,我也知道我完了,阿瑛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眼神望我一眼,从来没有。
看见宣瑛现在这个模样,我心如刀割,方寸大乱,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歇斯底里地大叫:「阿瑛,和我一起杀了这小子!」
宣瑛却没有答话,也没有出手的意思,只是不知所措的站在当场,望望我,又望望祝志强,一副不知怎么办的样子。
我目睹宣瑛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登时发了狂,大叫一声,双腿鸳鸯连环蹴出,一钉咽喉,一取下阴,赫然已使出了「龙虎功」中最厉害的一记杀著。
(这场比斗,足足打了三天三夜,至于结果如何,我们已于香妈口中得知,那也不必再复述一次了。
然而,在这场比斗之后,围绕著王天兵发生的一切事情,更是惊心动魄,亦使我们明白当年祝志强之死的真正来龙去脉。
在继续王天兵的日记之前,这里要先补充几句话,王天兵在杀祝志强不遂,还失去了宣瑛之后,便回到黑风山下的小镇,终日借酒消愁,浑浑噩噩地不知过了多少天。
这段日子,大概过了一个月,而这个时期,他的日记也是断断续续的,写一天停两天,记下来的都是一些神志不清的疯言乱语,一时怨自己没用,一时大骂宣瑛无情,一时发誓一定要杀死祝志强一家报仇,文字颠三倒四,完全不知所云,和先前日记的一丝不苟判若两人。
直至一个晚上,发生了一件事,改变了整件事情的发展,也改变了王天兵的下半生。)茅山中国有许多名山大川,泰山,是历代皇帝封禅的地方;昆仑山,是传说中仙境的所在地;少室山,是武学正宗少林寺的发源地。可以这样说,五千年的中国历史,使得几乎每一座山,都有它的历史和典故。
茅山并不是一座山,不过,它比所有的山加起来更有名。
简单的说,茅山是一种道士专用的法术,但并不是说每个道士都懂得茅山术,懂得茅山术的道士通常叫作茅山道士,以示分别。至于是不是真是有一座山叫茅山,是茅山术的起源地,只怕不可考了。
道教,是中国独有的宗教,源于先秦时代的神仙信仰和方仙之术,以老子写的《道德经》和张角写的《大平经》为主要经典。
道教的支派十分多,要详细谈,再多十倍篇幅也说不完,大抵北方道教偏重于炼丹之术,追求长生不老和采阴补阳之法,而南方道士则偏重于符录,也就是画符驱鬼、奇门遁甲一类的东西,茅山道士便是属于南方一派。
茅山术的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