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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的笑,动人心魄。继而,眼神落在两人相扣的手上,暗淡了。
白宣微微退后两步,双手做辑恭敬道:“姑娘,我还是不认识你。”
云授衣愣了。
“等等,你怎么会不认识我了么?”不甘揪着心,恍如隔世,擦肩而过。“我是云授衣啊,云授衣你会不认识了么?”云授衣听着自己的语气在颤抖着,像一个快溺水的人,抓住的稻草,急切而充满渴望。
白宣站定回头,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这名字很好听,姑娘也给我很熟悉的感觉,也许是以前的一面之缘吧。但我最终能确定的是,姑娘,我的确不认识你。”
这一声,惊得云授衣不知所措,只得愣愣的看着他。
“天色已晚,我就不叨扰姑娘了。九儿,我们走。”温文尔雅,可是透着疏离。
“我是云授衣啊!”这一声嘶吼出来时,云授衣已有点声嘶力竭。青梅竹马,生死相许,你真的忘了么?
“不认识。你或者是认错人了。”道完这句,白宣转头对着胡九儿浅笑:“走吧。”胡九儿欣喜的跟着他走出了巷道,回眸看了云授衣一眼,云授衣兀自垂着头,发丝凌乱。
跟上白宣,胡九儿摆出一个笑来。
天地之大,两人的背影像是成双成玉,珠联璧合,看起来十分登对。云授衣没在说话,只是愣愣的。
此时,飞雪无声,日已渐晚。风雪铺天盖地而来。
第九章 夜访定音
狂风大雪散落,细小的缝隙就可灌入冷风,寒意沁骨。
一扇窗兀自看着,任凭呼啸的风如何夹着雪落进屋内,一盏烛火奄奄阴阴。落离被这寒冷的风吹得有些刺痛,低头狂吃几口饭,就推开了碗,拖着下巴,有一眼没一眼的望向云授衣。
云授衣回过神来,问道:“吃饱了?还不要多吃点?”
落离摇摇头,目光落在她没动的碗里。从下午回来,一直心不在焉。桌上扣着的茶壶,青瓷花纹,保持着唯一的热度。触手到那茶壶,落离倒出一杯茶水,轻抿下唇,若有所思的回望云授衣。
“那落离吩咐小二上来,把饭菜收了吧。”
“姊姊,你还没吃呢?”
“姊姊吃饱了。”云授衣挑着筷子,将青菜夹了夹,又放回了盘子里,目光继续转向窗外的飞雪。
落离叹了口气,嘱咐小二将桌上的饭菜都收了下去。转眼见云授衣还是呆滞的眼神,就将一扇窗关好。
被阻了视线的云授衣出声道:“落离,你这是?”
“姊姊,外面好冷,我被吹得好冷。”说着话的时候,落离看着云授衣的衣物,自己好歹还披着一件貂裘,但是云授衣呢,仅仅一个单衣。将床上的白色狐裘拿至云授衣腿间,云授衣笑了笑,将狐裘在自己颈边系好。
“姊姊,你认识那个哥哥?”
“认识。”惨白的脸上浮出一丝笑意。
“那哥哥……”
“不记得姊姊了。”云授衣勉强笑笑,冰冷的手摸过落离的脸。
“姊姊和那哥哥,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虽然我常常欺负他,他也不生气,一笑而过。而也是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对姊姊说过,要死一起死。”
“那么怎么会这样了?”
“不知道,我不知道。”云授衣呢喃着,脸上有些颓废。
“姊姊,既然哥哥忘了,那么姊姊就让他想起来就好了?”
也是童稚,仔细想想,能让一个修炼之人都失了忆,不知道是什么的法器或者什么的仙家药剂。说想起,谈何容易。
“落离,不是姊姊不想,可是姊姊知道,若是别人故意让他记不得姊姊,那么我也没那么容易能让他想起。”
“姐姐,我可以进来么?”门外传来一个怯弱的女声,是胡九儿。云授衣眼睛微微笑了笑,对着落离道:“你去开门吧,开了门就将门带上,回自己房间休息吧。”这样的场面还是不要落离一个小孩子看到。
看着云授衣眉间尽是倦怠,落离就按照云授衣的话去做了。
开门时,胡九儿的斜长的眼眸里都是笑意,见到云授衣之后有一丝惊讶,半带责怪的道:“这么冷,怎么姐姐也不多穿点呢?”顺手又将放置一边的暖炉放入云授衣手中,道:“来,暖暖手。”也不客气的就进了门。
“落离,快去睡觉。”云授衣没有看胡九儿,而是直接催促落离,将她冷在了一边,手上也没接暖炉。
胡九儿一愣,讪笑道:“这也是我忘了,姐姐可是九尾,用不着取暖。”落离依言将门扉关好,小小脚步声远去。
“深夜到访,不知道有什么事没?”云授衣对胡九儿没有好感,从小就没有。到了此时,更是有些厌恶。一声声姐姐叫得亲热,可实际在想什么就不清楚了。
“姐姐,我是见姐姐白天有些不对劲,所以这晚上,等白宣哥哥歇息了,特地跑来与姐姐叙叙旧。姐姐,一别已这么多年了。我好想你的。”胡九儿泫然欲泣,掏出白净的手绢替自己抹泪。
云授衣就静静的看着她,没说话。胡九儿擦了两下,但没掉下泪来,见云授衣没有劝慰,也觉得无趣了。“姐姐,其实妹妹这次来,是有些矛盾。”
“说。”
“姐姐……”唤出这一声,人已跪了下来。“姐姐,我……”又是哭泣起来,捂着脸的帕子,倒让云授衣有些熟悉。听着这哭泣声,云授衣有些烦躁,忍了忍终究开了口:“你到底要做什么?”
“姐姐,妹妹从小喜欢白宣哥哥,现由我师傅做媒,已定于下月十五成亲。却不慎,不慎……”
成亲?云授衣手上一顿,微微抖了两下。肯定是外面的风太大了,云授衣也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颤抖:“不慎什么?”
“不慎没告知姐姐,现在特地请姐姐也去观礼。毕竟姐姐是白宣哥哥的师妹。”胡九儿仔细的看着云授衣的表情,低着头道:“姐姐,你一定要去。”
烛火继续摇曳,门扉被风兀的吹开,吱呀吱呀作响。云授衣的目光落在窗外的风雪里,脸埋得低低的。
良久,一声轻问:“九儿,你很爱白宣么?”
“姐姐,我爱白宣哥哥,爱了十年。”
觉得太过沉默,胡九儿视线落在云授衣干涸的唇边,“姐姐,你看的你嘴皮干成这样了,原本这么水润,现在这样子。来,妹妹给你倒茶。”
胡九儿起身端起茶杯,手一软,茶壶摔在地上。一声响得清脆,碎成无数。就像是云授衣和白宣的往昔,已只剩得一个人的回忆。花香再持久,过不了冬。四溢的茶水起初冒着热腾腾的气息,可也渐渐消失了最后的温度。“对不起,姐姐。”
“没事。”
云授衣缓缓的让自己苍白的面容憋出一个笑,道:“那么,恭喜了。”
“谢谢姐姐。”
谢谢姐姐,谢谢姐姐,谢谢姐姐……最后的一句化成无限的回音,在云授衣耳里响彻着。云授衣哽了喉,嗓音沙哑的道:“我身体有些不适,你还有说的么?”
“那姐姐你能参加我的喜宴么?”胡九儿的眼睛里看着有一些期待。
云授衣将自己的头埋在狐裘里,淡淡的道:“最近有点事,恐怕到时没有空……”“哦,那没事。姐姐什么时候愿意来,九儿恭候。”
胡九儿娇柔的起身告辞,很有闺秀的风度。拂袖过云授衣冰冷的手时,她轻轻的按了两下,温柔如水的看着云授衣的眼睛。“天色已晚,九儿,先回去了。姐姐保重,改日再来找姐姐叙旧。”言语至此,胡九儿纤腰摆动,慢慢蹲步,轻轻的合上房门。
狐裘里,一双眼低垂着,嘴唇微微发白。
第十章 神器现世
坐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放下微微发麻的腿,轻轻的揉了两下,腰间的一个袋子轻轻的掉了出来。
云授衣将它拾了起来,前几日一直还不曾细致的看过这些宝物,只觉得模模糊糊能知晓他们的名字,却没仔细掂量过。
这袋子轻盈,仿佛空无一物,上有金丝带双扣,绣双锦龙凤,看着就知道不凡。拿住绳子两端一扯,袋子便顺口开了。
一时天地流光,亮若白昼。而这光,似层层水波般荡开的,清辉覆盖之下,世间失色,万物失色。月光暗淡,夜雪晦涩,仿佛只有这流光,一层层,一阵阵,令人仿佛置身在银河之中,倾泻华池,洗涤三界。
这光中,有夹带着异香。闻得是绕梁之间的花香,已化作柔柔而已的烟雾,轻若丝绸,飘飘然然,令人闻之神清气爽,再嗅时,又贪婪不少,好闻得简直三魂要丢了七魄一样。
在香和光中,神器微动。须臾之后,神器已轻鸣着升上了空中,相互绕成一个圆圈,但轻鸣之声一直没断。云授衣侧耳倾听,虽是嗡嗡之声,但居然没有平常兵器的焦躁之音,更仿佛是仙家禅语,有静心之效。
绕着绕着,乾坤袋居然也飞了上去。开天斧当在第一,闪着银光,状若一般斧头,但斧刃极其坚韧,相传为盘古氏所有,可有开天辟地、破碎虚空之功,列于上古十大神器首位。
封天印此时是一面流光溢彩的旗子,悬在半空,是为天上仙人所持有的法器,法力无边,可以封印天地,颠覆乾坤。但在十万年前仙魔大战后失落,传说中封天印却落入万丈冰泉之中,谁也没有得到。
天机镜几乎透明也是仙家的神物,能洞察天机,知晓古今,更有时空穿梭之力。但在一次蟠桃大会中,神镜被人所偷,相传是魔道中人作祟。
女娲石通体看着如平常石头般,但有鸿蒙之气,黄色乳光,五色多彩,若半个拳头般大小,握着很温润,是属于女娲氏所有,有起死回生之效。原本在十万年前神魔大战时,女娲族如数全部殉道,只遗留石,但不知所踪。
云授衣呆滞的看着五件神器,脑海中不断浮现五件神器的说明,似是早就相识一般。这光,太强了吧。云授衣无语的探出手,但指尖一阵刺透,再缩回时,已是沁出了血。将手指放进嘴中允吸,云授衣哀叹一声,这下肯定全皇城都知道了。
门扉微微有敲动,云授衣开门见是落离,就一把将落离拉近门来,小心翼翼隔绝掉正在围上来的众人。
“姊姊,运气不好。”
落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