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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观……”
对面五丈之处,也是喘息不止,可是神色甚为严肃的陈腾云,双目闪烁出两道有如森森利剑的冷芒,紧盯著「幽冥真君”阴森冷酷的说道:
“哼!本少爷并非三岁稚儿,也非懵懂无知之人,又岂会相信你的狡言?本少爷今日若不将你碎尸万段,又岂能解消血海深仇?废话少说,再接本少爷几掌!”
话声一落,双掌再提,便欲掠身进击。
可是“幽冥真君”突然暴退丈余,并且再度急喘的说道:
“且慢,你若不信……好罢,看来唯有……或许你才会相信……”
“幽冥真君”的急喘话声一停,随即伸手抚面,竟然由面上缓缓掀下一张薄皮面罩,立即现出内里另一张面目。
“咦?你……你是……”
陈腾云眼见薄皮面罩后的面貌虽然有些苍白,而且充溢面罩及真面目之间的血水,已将口鼻之处染红了一大片,可是依然可望清他的面貌,而且觉得有些面熟……
“仅只半个月的时日而已,莫非陈公子已忘了曾在伏牛山的断崖绝地欺负过的奴家……”
“啊?你……原来是你……”
陈腾云万万没料到,眼前这个“幽冥真君”竟然是女子装扮的,并非真的“幽冥真君”,怪不得声如女子。
而且装扮“幽冥真君”的女子竟然是“幽冥真君”的师妹“幽冥倩女”田慕男?也就是曾与自己……曾与“血魂天尊”在溪畔肆淫的女子,但是……她怎会装扮成“幽冥真君”?她师兄“幽冥真君”在何处?
惊异且怔愕的思忖时,又听“幽冥倩女”田慕男悲声说道:
“没错,正是奴家……陈公子,其实奴家本是山区猎户的独女,只因三十二年前遭师兄……就是‘幽冥真君’那个恶贼,将奴家爹娘残害之后,又……泣……泣……又将奴家强掳至隐身秘地奸淫且凌虐……”
“喔?原来你并非‘幽冥真君’的师妹?”
“嗐!当年奴家年仅十四岁,至今尚是不到五旬,又岂会是那个年已八旬之上的恶贼师妹?只因那恶贼残害了奴家爹娘,又无耻的奸淫奴家之后,奴家哀伤悲戚得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无时无刻皆想杀他报仇,然而奴家仅是一个山区猎户的弱女,又怎能杀得了身具武功的武林人?
奴家悲伤且愤恨中,为了报仇,于是开始虚以委蛇的迎奉他,任凭他凌虐奸淫清白已失的污秽身躯,并且不时撒娇央求他传艺,只要奴家学会了武功,说不定便可杀他报仇……
可是没想到他心性甚为怪异,似乎在凌虐淫辱女子之时,眼见女子畏惧及痛苦之色,以及哀嚎尖叫声,便可获得兴奋及满足,因此当奴家迎奉他,任凭他奸淫时,反而使他索然无味,于是逐渐不喜凌虐奸淫奴家了,可是却将奴家当成下人使唤……
约莫三十年前,奴家随他返回昔年师门之后,他立即广招高手,增强势力,并且创立了‘九幽宫’,在那时,奴家才知晓那恶贼竟是武功高强的顶尖高手,凭奴家初学的浅薄武功又如何能杀他报仇?
尚幸尔后他在江湖武林中四处掳捉年轻貌美的女子在宫中尽情的凌虐淫辱,因此更将奴家弃如破履,不闻不问,可是如此一来,奴家反而可安心习功,并且开始定下复仇大计。
创宫之初期,入宫的人虽然不多,可是皆知晓奴家这个人,而且奴家为了获得他们的尊敬及信任,因此自称是那恶贼的师妹,待奴家返回隐身秘地勤修武功之后,虽然尔后入宫的属下并不知晓奴家,可是初入宫的旧属依然记得道主有个师妹……”
说及此处,“幽冥倩女”田慕男的话语已止,接而又幽幽说道:
“陈公子,想必你已知晓‘九幽宫’内甚为淫乱,虽然奴家已遭恶贼奸淫凌虐,可是也仅只他一人而已,因此尚可自贴颜面,并未失节,可是奴家心知孤身一人,不易在宫中稳固地位,因此为了能稳固在宫中的地位,并且可拉拢亲信,于是抛弃了颜面,忍住羞意,时时与宫中首要淫乐,一可收买人心,二可藉由从众人之处或多或少的习得一些武功,而且还可暗中盗吸他们的功力增功。
尔后奴家虽然逐渐有了不少的心腹,可是自从宫中相继有了‘七星楼主’之后,有些心腹却先后偏向某一楼主,因此奴家的势力渐衰,只好拉拢‘七星楼主’,并且由‘天机楼主’……也就是与你爷爷有仇,却遭恶贼诱奸得逞的‘毒魔谷’少谷主。
奴家由‘天机楼主’处窃得些许珍如性命,江湖武林不知的秘药‘金蚕散’之后,有一次……
十一年前,奴家趁他淫虐‘七星楼主’之后,得意忘形的返回居室之时,便暗中下药,使他全身发软,功力难提之后,立即制住他穴道,并且暗中带返之前的隐居秘地,然后在爷娘牌位之前将他千刀万刮,凌迟碎尸,而这张人皮面罩就是由恶贼面上剖下来的……”
陈腾云闻言及此,顿时大吃一惊的急声问道:
“甚么?这是人皮面罩是由‘幽冥真君’面上剖下来的?他已被你暗害了?”
“幽冥倩女”田慕男闻言,顿时双手掩面的悲声说道:
“没错,奴家将他面皮剥下之后,便将他千刀万剐的凌迟碎尸,再将他血肉散弃山林,任由虫兽噬食,而骨骸则架跪在爹娘牌位前,尔后又将他的面皮则制成人皮面罩,从此奴家便装扮成恶贼成为‘九幽宫’之主,因此害你全家的人并非是奴家……”
“哼!你所言当真?”
“泣……泣……陈公子你若不信,奴家可带你前往隐身秘地内,看看那个已跪地十一年的恶贼骨骸……”
“幽冥倩女”田慕男说至此处,话声一顿,突然前行数步,并且仰首闭目的悲声说道:
“如果陈公子怀疑奴家之言不可信,那么奴家愿意束手就擒,任由陈公子制住穴道之后,再引领陈公子前往查看真假?到时陈公子便可知晓奴家所言是真非假,而且也应知晓奴家与你一样,皆是曾遭恶贼残害亲人的可怜人,可是你尚有娘亲活著,而奴家却成为孤苦零丁,无依无靠的孤女……泣……泣……”
“幽冥倩女”田慕男前行数步,已与陈腾云相距不到两丈之距时,立即双手下垂,仰首闭目,而且尚是缓缓前行,逐渐接近陈腾云,任凭陈腾云出手制她穴道。
陈腾云见状,顿时心中犹豫不决,不知是该立即杀了她,还是暂且相信她,随她前往察看真假?
“陈公子,你快制奴家穴道,待奴家落入你手,要杀要剐,皆任凭你处置了。”
当“幽冥倩女”田慕男再度悲声说著时,内心中犹豫不决的陈腾云已思忖著:
“万一她所言是真,她为了报仇,已将‘幽冥真君’杀害,自己又岂能因此牵怒于她?况且纵然杀了她,也非报了血海深仇,嗯……
不如先制住她穴道,使她无能施展毒计,若察看是真,便可将‘幽冥真君’的骨骸锉骨扬灰,也算报了血仇,她若是虚言狡骗,到时再杀了她也不迟。”
陈腾云心思已定,立即弹出数道指劲,将仰首闭目的“幽冥倩女”田慕男丹田真气及三阴三阳六处要穴皆制住,并且沉声说道:
“田……田前辈,在下暂且相信你,待你引在下察看之后,若全然属实,那么在下自会放了你,可是你若是虚言狡骗,那么就莫怪在下要施辣手了。”
“幽冥倩女”田慕男闻言,心中大喜,可是尚是面浮悲戚之色的张目说道:
“陈公子,奴家知晓你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故而任你制住穴道、以示真诚,现在奴家已遭你制住,毫无一丝反抗之力,欲打欲杀,皆已由你为之了,纵若在之前,陈公子并不全然相信奴家,想必此时也应知晓奴家并非全然虚言吧?”
陈腾云闻言,虽然心中有些讪然,可是依然无好脸色的沉声说道:
“哼!是真是假,此时尚言之过早,你快带我去‘幽冥真君’昔年的隐身之地。”
“嗯!奴家遵命……可是……公子,虽然隐身秘地便在此断崖下,而且仅有两里不到的距离,可是奴家此时功力及六处大穴皆已遭封,如同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加之地面上的零乱岩石甚为湿滑,因此……”
陈腾云闻言尚不待她说完,已然伸臂搂住她腰身,并且说道:
“本少爷带你,你只须指引方向便可。”
“幽冥倩女”田慕男被陈腾云搂抱入怀之后,一双玉臂立即顺势搂著他颈项,螓首已贴在他肩颈之处,并且柔声说道:
“嗯……公子顺著岩壁前行,将至之时,奴家自会指出秘门所在。”
陈腾云闻言并未吭声,立即顺著陡峭岩壁前掠。
约莫半里余地之后,耳边突然又响起幽幽的脆声:
“陈公子,你已知晓‘九幽宫’内的人皆甚为淫乱,想必对‘九幽宫’的人甚为鄙视,奴家也自知甚为淫乱,可是陈公子怎不为奴家想想,奴家原本是一个良家女子,虽然家贫,可是也懂得贞节礼教,可是却遭恶贼擒掳奸淫,奴家为了报仇,只得忍辱负重,抛弃颜面及自尊,故做淫荡女子,时时与人淫乐,为的仅是要收买人心,以及盗吸恶徒们的功力用以增功,实则内心中有如泣血,自悲遭遇坎坷。
万幸尔后大仇已报,可是不知是因为坎坷的遭遇已然愤世嫉俗,还是被权利及欲望迷惑了心智,奴家难以舍弃叱吒风云的大权,因此继续装扮‘幽冥真君’至今。
不知公子是否相信在三十多年的日子中,奴家恍如毫无灵智的行尸走肉,又恍如身处惊恐悲戚的梦境中,待大仇已报之后,才突然觉醒,亟欲回复至少女之时一家和乐的欢欣岁月,不愿再回忆那段悲戚痛苦的日子,可是……”
陈腾云闻言之时,原本毫不理会的往前疾掠,可是听著听著,不知是因为她说得甚为悲戚动人,还是因为回想起自己幼年时的遭遇,有种同病相怜的磷惜感,因此逐渐同情她的坎坷遭遇,掠势也逐渐迟缓。
贴靠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