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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琬玲遥指对面另一座山峰,道:“就在对面山峰瀑布之下。”
群魔极目望去,只见那座山逢青翠欲滴,一条壮观的瀑布,从万绿丛中倒泻而下。
一行鱼贯而下,下了一段削壁,半山腰有一条天然形成的石脊,涂琬玲就带着群魔在那石脊之上行走。
这是一条倾斜度极大的石脊,下临百丈绝壑,石脊之上又生满了青苔,只要一失足,非摔个粉身碎骨不可。
大家虽然都是一身出奇的武功,但谁也不敢冒险疾行,都是全神贯注,举步谨慎,如覆薄冰走了一程。石脊突然中断,中间横亘着一条山隙,形同刀截,把石脊分了开来,中间相隔着二十多丈,再她的轻身功夫,只怕也飞越不过去。
陈夫人眉梢一堆,怒声道:“你把我们带来此绝地做什么?”
涂琬玲道:“你们不是要取‘金狮宝钥’么?”陈夫人道:“我看你如何飞越这道断涧?”
说罢,勇身一跃,向断涧之中跃了下去。
陈夫人与那怪老人都以为她找机会自绝,不由齐声怒喝道:“丫头你要就此一死,我们不把你乾坤门斩尽杀光,誓不为人。”
挥手疾攫,可是到底慢了一步,未曾抓到她。
两人相对一愕,忽听涧中传上来涂琬玲的话声道:“你们连这点胆量都没有,还想要本姑娘的金狮宝钥么?”
是冷潮,也是热讽,但这时群魔似乎谁也没有注意这些地方,不由得都伸头向涧下望去。
只见洞着悬崖,有一条比手臂还粗的长藤,那长藤足有三四十丈长,倒垂了下去。
涂琬玲便依附在那长藤之上,向下落去。
当她落到长藤尾端,忽然一松手,飘落在一块突岩之上,仰脸上望,笑道:“各位要是不敢下来,可不要说本姑娘失信,那是你们自己没种。”说完,只见她一缩身,向突岩之内隐去。
那怪老人哈哈一笑道:“这倒有意思,老夫来也。”双袖微挥,也不依附什么山藤,飘飘荡荡地落向那突岩之上。
陈夫人见那怪老人飞身落在突岩之上,接着,血手恶煞詹烈等人,也一一跟来。
人到突岩之上,才看出岩内是一座山洞,那怪老人先俯身而入,行略四五十丈,去路突然折转,现出天光来。
原来到了另一端的出口,洞口有一根石梁,横架在两山之间,跨越深涧之上。
这时,眼前已不见了涂琬玲,想必是已要走过石梁去了,群魔都怕涂琬玲逃走,想也不想地上了石梁。
一行依次过得石梁,打量四周形势,只见峭壁直立,高达数十丈,前面已无路,那怪老人猛大叫一声,道:“你们看,那丫头没有来,她又回去了。”
群魔闻声仰:失望去,果见涂琬玲正攀藤而上,快上到涧上了。
同时,又见那怪老人暴怒如雷,飞身掠过了石梁。
陈夫人怒叱一声,抢了个第二,但因起步较迟,比那怪老人落后了六七丈,当她掠过石梁,那怪老人已身入山洞,不见了身影。
当陈夫人进入山洞,只听前面一声轰然巨响,一股狂风带着泥沙迎面袭来。
陈夫人暴怒叩狂,两掌齐翻,发出一股掌风,硬把袭来泥沙震开,身形依然疾进不已。
可是,当她快到山洞之处时,只见洞口已塌,已是通不过去了。”陈夫人喝了”一声:
“退!”又回到石梁上。
遥见涂琬玲已经攀上了涧壁,那怪老人也正向岩上扑去。
陈夫人运功吐劲叫道:“老丈,不能让那丫头逃出手去。
那怪老人没答话,却听涂琬玲笑吟吟地回声道:“放心,本姑娘绝不逃跑。”
这时,那怪老人已经翻到了岩上,只见他挥动掌力,把那些倒垂的山藤,一齐根砍断,落了下来。
陈夫人啊了一声,叫道:“老丈,你……”岩上这才传来那怪老人的哈哈笑声,道:
“任你老狐狸成精,这次也上了老夫一次当。哈!哈!哈哈!你们慢慢想法子脱困吧,老夫与涂姑娘少陪了。”
只见那怪老人与涂琬玲在大笑声中隐身不见。
血手恶煞詹烈忽然一愣,失声脱口道:“大哥……”
话声出口,收回已迟,只见陈夫人双目寒光暴射,怒叱一声,道:“好呀,原来你已吃里扒外了。”
一肚子怨气,尽发在血手恶煞詹烈身上,疾手一振,便向血手恶煞詹烈当胸抓到。
血手恶煞詹烈晃身急闪,叫道:“太君……”雪山四怪早就猜忌血手恶詹烈,这时见有机可乘,邵清风一声厉喝,四怪一同扑身而上,打得血手恶煞詹烈哪还有时间分辩。
其实他在外暗中勾结晴雨叟,在内布置心腹死士,早有取代陈夫人的野心,心中有病,一时间也想不出适当的话来狡辩。
陈夫人与雪山四怪出手又快又重,招招都是要命的手法。血手恶煞詹烈只好硬起头皮使出全力抗衡。
正当他们在绝涧之下,打得惊天动地之时.那怪老人与涂琬玲已经走出了数十里地了。
涂琬玲微微一笑道:“老前辈帮了这么大的忙,为什么不和他们见一见面?”
那怪老人摇头道:“没见面的必要。”涂琬玲深知江湖奇人的习性,多说无益,欠身道:“那就告别老前辈了。”
那怪老人道:“白剑那孩子已知道老夫是谁,你们相遇之后,要他快快赶到大巴山去接应,迟了只怕陈小凤他们要一败涂地。”接着又不让涂琬玲说话,从怀中取出一枚比黄豆大不了多少的铜扣子,塞给涂琬玲又道:“你把这扣子交给白剑,要他缝在胸前第二颗扣子上、到时候自有意想不到的助力。”
活声一落,人影一晃,顿失所在。
涂琬玲手中握着那颗铜扣子,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事情虽是她亲手所完成的,但她自己就第一个不相信这会是事实,迷迷糊糊地,倒像是做了一个春梦。
原来,她和白剑他们原打算把陈夫人他们诱到一处死地去,困他们一段时间,但绝不是现在困住陈夫人的这个地方。
而配合进行的人,也应该白剑,不是那怪老人。
只是白剑与武林一怪出去准备的时候,那怪老人突然把她劫出远尘山庄,以后的一切进行,就全都是那怪老人的暗中调度授意了。
一路上涂琬玲留下了给白剑追踪的暗号,想不到也给这怪老人知道了,这怪老人好大的神通。
正当涂琬玲神思恍懈之际,忽然“嗖!嗖!”二声,白剑与武林一怪公孙丑当先飞降而下。
白剑吁了一口长气道:“贤妹,你怎么一人在这里,还有他们呢?”涂琬玲遂把经过情形说了出来,又把那颗铜扣子交给白剑,白剑心中一动,“啊!”了一声,道:“原来是他老人家。”
语气之中,虽然充满了敬意,但却没有说出那怪老人是谁。
涂琬玲秀眉轻轻一蜜,道:“他老人家是谁?”
白剑与那晴雨叟的事,他在武林一怪公孙丑面前就没敢提过,这时哪能告诉涂琬玲,存心逃避地一望武林一怪公孙丑道:“老前辈,我们现在就转道大巴山去如何?”武林一怪公孙丑巴不得马上就赶到大巴山去与一批老朋友在一起,久留在这里被人当老前辈尊敬怪难受的,当下开口点头道:“增援如救火,当然越快越好。”
白剑回头向涂琬玲歉然一笑道:“史姥姥他们脚程稍慢,后面也快迎上来了,对不起,小兄与公孙老前辈得赶到大巴山去了。
话声一落,也像那怪老一样,人影一晃,走得无影无踪。
涂琬玲一转头,只见史姥姥与门中四位长老已赶到了,她一挥手道:“我们也取道大巴山!”
且说白剑与武林一怪公孙丑放开脚程,不日赶到了大巴山的山城城口。
今天的城口,可热闹了,街上人来人往,形形色色的人都有,白剑也不便任意向人打听此地情形,准备先落了店再说。当他一脚跨入他住过的老店时,背后适时赶来丐帮长老夏阳叫住他道:“白大侠,不用落店了。”白剑微微一笑道:“贵帮耳目真快。”
微微顿了一顿,接道:“贵帮主他们呢?”夏阳轻声道:“他们都在山中,城内就只留老花子在此负责,少侠不用住店了,我们设有接待站。”
白剑用征询的口吻向武林一怪公孙丑道:“老前辈的意见如何?”
武林一怪公孙丑道:“马上入山!”丐帮长老夏阳也不罗嗦,回身一招手,招过来一个小花子,吩咐道:“回去告诉汪舵主,老夫陪白大侠入山去了。”
那小花子望了白剑与武林一怪公孙丑两人一眼,脸上带着兴奋的神采,一溜烟地跑开了。
丐帮长老夏阳道:“老花子替两位领路了。”举步走在前面。
这时,夜色已临,山风如涛,三人身形飞掠在崎岖的山径之上,不知不觉走了二个多时辰。
白剑默察山形地势,不由忍不住问道:“这条路不是前往鹰愁涧的么?”丐帮长老夏阳点头道:“不错,我们就是到鹰愁涧去。”
三人又走了一程,鹰愁涧人口处已摇摇在望,丐帮长老夏阳忽然引吭发出一声清啸,只见前面谷口涌出七八个人来。
凝神望去,竟是短叟武显和丐帮帮主铁臂苍龙华杰等人,其中却不见七巧玉女叶萍与陈小凤她们。
白剑与武林一怪公孙丑疾掠而起,迎了上去。
大家相见,自有一番颇费唇舌的互相询问。
进入谷内,只见鹰愁涧下的那片谷地,四处支起了许多帐蓬,人影幢幢,到处都有来往搜巡之人,戒备极是严密,无形之中,给人一种肃杀之感。
鹰愁涧上达密洞的吊篮也废弃了,改在陡壁之上安了一列木桩,供人垫足而上之用。
白剑与武林一怪公孙丑被大家迎入密洞里一座敞厅之中,这时厅中已老老少少坐了三四十个人。
这些人,白剑多半不认得,其中大部分是短叟武显邀来助拳的各路武林旧友,小部分是鹰愁涧的旧人,疯人窝里的那些身怀绝艺的老人,亦都在座,其中只不见回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