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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吧,死结巴,等你说明白了都2012了。”酒与烦得眉毛都快拧断了。王殿长老安警告似的看了他一眼,继而又望向司徒一家,面色沉重。
“探查无果之后,我们便只好进入龙宫圣殿,想要向我们至高无上的真龙王寻求指示,但、但是没想到……”一想到当初进入圣殿后看到的那一幕,王殿长老便恐惧得全身发抖,酒与和柳霄也骤然脸色惨白,双拳紧握。
“真龙王——他怎么了?”司徒狼与真龙王始终有些交情,看着面前三个人的反应,他也停下了所有的思考,等着王殿长老开口。
“……血……”王殿长老目光呆滞地颤抖着唇,说出那个字的时候,他全身痉挛了一下。
“血?”司徒狼诧异。
“整座圣殿……全、全都是血……那血、那血是从龙王陛下的每一块龙鳞下流出来……几乎要把整座王殿淹没……”王殿长老恐惧得捂住了眼睛,全身都在颤抖。“……新王生,旧王陨。血统更替之时,旧王将血流七日,血液漫过整座王殿,然后流入旧王的魂晶石之中,遁入地下,成为龙脉新骨……但是真龙王的血,已经整整流了四十九天!”
整个房间之中一片静谧,蝎子的左手更加刺痛。
“但是新王,却始终没有出现。”半晌之后,酒与看了一眼仍沉浸在恐惧之中无法自拔的王殿长老,接过话来。“如果旧王的血流干之时新王还没有出现,那么真龙一族就将群龙无首,守护的力量完全消失,华夏之地,便永无宁日。”
龙脉消失,真龙猝死,新王不出……天下大乱。
左手心的齿痕愈加疼痛,蝎子和海鸥同时转身去看司徒狼。司徒狼正盯着掌心中的那颗雪蓝色魂晶石,深邃的瞳孔中沉静如水。
突然,海鸥愣了一下。他仿佛感应到什么一样无比震惊地抢过司徒狼手上的魂晶石,食指上的水晶突然闪出刺眼的光,然后便开始明明灭灭地闪动。
那一瞬间,蝎子的眼中也突然有什么东西颤动了一下,他仿佛看到在那魂晶石当中突然涌起了一道明亮的波纹。
司徒狼站起身来,拿过司徒海鸥手上的魂晶石,然后松手默念了一个咒语,那雪蓝色的魂晶石就突然浮在了半空之中,之后,便有一片晶莹剔透的雪蓝色,以这颗魂晶石为圆心,慢慢铺展开来。司徒海鸥的心就仿佛被掏空一样。刚才心底感受到的那抹伤怀再次侵入他的肺腑,他双目失焦地盯着那片雪蓝色,看它慢慢在半空中浮凸出一个巨大的雪片形状,不规则流曳的边缘就仿佛刚刚冻结的冰川。而在那巨大的雪蓝色雪片之上,流动着的冰蓝色的光泽之下,有什么东西正在涌动着形成……
“……晚……宁……”
海鸥下意识地开口,唤出了一个名字。
“什么?”对面沙发中的真龙们同样震惊地看着这个浮于半空中的巨大雪片,不理解海鸥的意思。
左手心的刺痛越来越剧烈,蝎子不由得握紧左手,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涌动得越来越剧烈的雪片。
“晚宁……”司徒海鸥不由自主地又唤了一声这个名字,他看到在那块雪片的核心处,一泓泉水样的更深的雪蓝色液体慢慢地流曳出来,犹如溪水一般缓缓聚于雪片的下方,然后由下至上,攀着犹如玻璃般横阻的雪片边缘,渐渐凝成一个人形的模样。
与此同时,一个痛入心肺的温柔声音突然横贯了这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晚……宁……”
在这世界上,他们从来都没有听过这种声音。
就仿佛雪花落下,冰川融化,又伤心入骨的声音。
这声音犹如回声一般荡漾在这房间里,使得整个房间内都朦胧上了一层淡淡的雪纱,如轻雾一般缭绕
“……晚……宁……”
那人形的雪蓝色液体攀附在雪片的边缘上,应该是脸的位置上什么都没有,但是在那之上,却有两滴更加深邃的液体留下来,然后在那近乎透明的身体内拖曳流过,就仿佛蓝色的血液一般穿透那透明的身体,留下两条深蓝色的泪痕。
“他”不停地呼唤着那个名字。
晚宁,晚宁。
即使失却生命,失却灵魂,都在呼唤着那个名字。
那声音里仿佛沁了血,浸了泪,也湮透了伤心。
每唤一声,就有一滴血留下,一颗泪滚落……还有一片致死的哀伤,痛人骨髓。
司徒海鸥开始哭,不是流泪,而是哭。他攥紧拳头,捂住心脏,即便忍住了没有发出声音,身体却猛地后退数步,然后跌倒在地上,呼吸紊乱,跪伏在地上哭得浑身发颤。
司徒狼双目紧锁,他刚想让蝎子照顾海鸥,自己上前查看,却发觉一直站在他身后的蝎子突然上前,先他一步站在了那巨大雪片的面前。
雪片的边缘就仿佛一块透明的玻璃,隔在蝎子和那个液体的人形之间。他看着那个人形不停地融化然后又重聚,听着那个声音不停的呼唤着“晚宁”的名字。
左手心的痛感愈加剧烈,几乎想让他把这手砍掉。
蝎子抬起左手,试着去碰触那个镜子般光滑的雪片——果然,越靠近雪片,他的手便越痛。而当他的手与那雪片碰触的一瞬间,那尖锐的疼痛几乎让他不能忍受!
蝎子猛地收回手,不能理解这连接了他和猫又的手,怎么会对这块魂晶石反映如此剧烈。
而就在这时,那雪片中的人形液体突然停止了往复的聚合,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停止了对那个名字的呼唤,就只是看着蝎子,一言不发。
然后,那个雪蓝色的液体人形突然伸出“手”,那水态的指尖晶莹剔透,波光粼粼,它如穿透水面那样穿透巨大的玻璃雪片,慢慢地朝蝎子靠近。
雪片形状的光滑边缘犹如真正的水面那样以那个剔透的手指为中心,慢慢荡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波纹,然后随着那指尖不断溢出的,是掌心,手腕,手臂,然后是头颅……那个液态的人形,穿透雪片的阻隔,从魂晶石当中“流”了出来。
蝎子垂着手,直面着面前这个浮出的液态人形。“他”腰部以下的身体还停留在雪片之内,那液态的肩膀周围甚至有细碎的水珠上下浮游。
“他”并没有看蝎子。
“他”只是低下头,空空如也的脸对着蝎子刺痛的左手,然后慢慢伸出“手臂”,仿佛是捧着什么珍宝一般,慢慢地俯首在蝎子痛得几乎要断裂的左手掌心上。
“……晚宁……”
凝望着蝎子掌心上的齿印,“他”再度伤心欲绝地唤了一声那名字,然后低下头,在那齿印上轻轻一吻。
蝎子全身一凛,左手心的痛感突然消失了。
一滴血样的深蓝色泪水从“他”的“脸”上滑落下来,滴在蝎子左手心的齿印上。
然后,万物归零。
那雪蓝色的液体猝然崩裂,化作千万片雪花,然后在瞬间消融殆尽。
“叮”的一声,那颗浮于半空中的魂晶石摔落在地。
司徒狼上前捡起那魂晶石,回身看了一眼自己的两个状态异常的伙伴,又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三条真龙,做出了一个决定。
“回去跟真龙族的长老圣使们说,这单子我接了。寻回消失的龙脉,复活半死的守卫,还有找到那不知跑到哪里逍遥快活的新任真龙王……而且,”司徒狼侧过头,笑得万物复苏,春暖花开。
“全程免费哦。”
v。东京恶鬼
东京市,某街区公园内。
神兽守鹤坐在树荫下的长椅上,额上冷汗密布,双手紧握。
当下,任何一个细小的声音哪怕是面前人工湖中鲤鱼的跳跃,抑或是树上小鸟的鸣叫,都能让他心跳加速,浑身发抖。
九尾狐拒绝了他的求助,那意味着他们已经被彻底的抛弃了。
可是,他们到底招惹了什么?招惹了什么?!
难道、难道它们错了吗?难道它们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去打那个什么龙脉的主意吗?
不!决不是!它们绝对没有做错!
中国是个何其可怕的国家!他们有神兽当中最为凶猛强大的真龙族作为守护兽,幅员辽阔,人口众多!如果放任中国这样强大下去,迟早又会出现许多年前——甚至会超越汉唐时候——的那种不可一世的盛世!
到时候日本还要怎么生存下去?中国人一定会狞笑着来进攻日本,进而将整个日本灭亡吞并的它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国家消失,绝对不能!
当初八歧大蛇举兵入侵中国,虽说八歧大蛇本身是出自私心,但是它们这些跟随的神兽却是经过缜密筹划的。八歧大蛇那个就知道一门心思向前冲的傻瓜怎么能看出它们的计划?哼,她还以为真的是自己引导了那次战争吗,要不是它们在旁挑拨,她怎么会想到要联合其他国家去进攻中国?侵略中国,已经是除了九尾狐和八歧大蛇之外的所有日本神兽谋划了上百年的事情!它们要的,只是八歧大蛇那毁天灭地的力量!
只是八歧大蛇那个白痴,居然真的跑到真龙族的龙宫中去杀真龙王,结果不但自己头颅被割被封印,还导致了那次精密的侵略战争惨遭失败。不过,那也足以让中国的经济状况倒退几百年,哼!……不!不对,不是这样!
守鹤仿佛突然意识到什么,他骤然睁大眼睛,近乎恐惧地捂住嘴巴。
天哪!!
他差点儿忘了!那场战争!!
如果真的让中国强盛起来,真龙族一定会来复仇的!九尾狐本来就来自中国,他虽说是日本的神兽之首,当年入侵中国的时候也没有特别的阻拦他们,但是他当年也的的确确对他们说过,他们会后悔的!
当时九尾狐那个冷笑的眼神,他到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浑身发抖!
所以,如果中国神兽真的来复仇,九尾狐会出手帮他们吗?就他刚才的态度来说,他真的关心日本神兽们的存亡吗?如果他真的不管,那他们该怎么办?
守鹤恐惧得都快要哭出来了,即便这三月末的阳光多么美好,他都觉得浑身发冷,天地阴暗。
事实上,他去看过那三个神兽被杀的地方。满地的鲜血和残肢,还有被践踏得一塌糊涂的大地。
他永远都忘不了那绝美的薰衣草花田里,猫又腥臭的血液混合着浓郁的薰衣草花香的味道——那味道几乎让他呕吐。
……那么,接下来,会轮到谁呢?
守鹤的瞳孔痛苦地放大,他冷得浑身发抖,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