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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儿大吹法螺道:“本座小鱼帮的大帮主小鱼儿,武功天下第一。”
阿呆亦自我吹嘘道:“本座小鱼帮的二帮主阿呆先生,吹牛天下第一。”
凤儿自吹自擂道:“本姑娘小鱼帮的三帮主风地姑娘,轻功天下第一。”
青衣少年早已站起身来,拍打一下身上的尘土,歪着嘴已冷笑道:“哼,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阿呆挺着胸脯道:“喂,欠凑的小子,你还没有说你自己是谁?”
青衣少年道:“小爷辛苦。”
“辛苦?”阿呆傻呼呼地道:“是不是你娘生你很辛苦?”
小鱼儿亦趁机戏谐道:“呆啊,生孩子当然很辛苦,十月怀胎,最后才‘破门而出’。”
风儿道:“辛幸是你什么人?”
辛苦道:“是家父。”
“叫他出来。”
“抱歉,家父从来不在庄外见客。”
“那就在前面带路吧。”
“对不起,本庄的规矩,凡是第一次来到天下无敌庄的人,必须爬着过去,以表示对家父的敬重。”
“什么?用爬着进去?这简直是对天下英雄的莫大侮辱,这个老小子也未免太狂妄自大了,相信有头有脸的人物,绝不会自贬身价,爬进你们家的门。”
“没有朋友更清静,家父素喜独居。”
“哼,是个狂夫,更是一个独夫!”
“想要入庄,就用爬的,不然就请便吧。”
小鱼儿闻言大怒,声如雷鸣:“放你的狗臭屁,老子偏要进去,偏不用爬的,要杀进去!”
阿呆另有高见:“咱们偏不进去,偏要姓辛的狂夫出门迎驾,放火把他烧出来!”
此话一出,凤儿、小鱼儿一齐颔首称赞,马上付诸行动,先将辛苦打跑,赶进无敌庄内去,然后点燃干柴,真的在庄门之间放起了一把火。
干柴易燃,很快便烧起熊熊烈火,门扉已旧,不久便被引燃,不过片刻工夫,堂堂天下无敌庄的大门便陷入火海之中。
这三个小娃儿实在够狂够邪,睹状手舞之,足蹈之,放声大笑,喜不自胜。
小鱼儿道:“哇塞!好棒啊,毁了他的门面,看他以后还狂不狂?”
阿呆道:“好好玩啊,没有门面,以后就改称天下无门庄好啦。”
凤儿道:“从今以后,狂夫辛幸,也就可以武林除名,不必再在江湖上混啦。”
语毕,三小又齐声哈哈大笑起来,言词刻薄,笑声狂傲,就算是泥人木偶,也会气得跳起来。
事实不出所料,狂夫辛幸果然被他们给气炸了,蹩不住气虎虎地冲出来,就在庄门倒塌的同时,一跃而出。
此人好大的块头,高大粗壮,虎背熊腰,脸黑如炭,长着一脸的毛,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只大猩猩。
辛苦就紧跟在他身边,比手划脚的将三小的身份作了一番介绍。
猩猩似的老头虎目一瞪,横扫了三人一眼,粗矿的语调道;“要找老夫的人,就是你们三个小混蛋?”
小鱼儿怒容满面地道:“你是什么人?本帮主不跟无名之辈磨牙。”
“老夫辛幸,天下无敌庄庄主。”
“哼,我看你倒像是一头猩猩,身为一庄之主,说话最好放干净点。”
“臭小子,不干净又怎样?”
“小心本帮主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不长眼的雏儿,老夫是骂人的祖宗,操你亲娘祖奶奶。”
“混蛋王八老头,本帮主是骂人的祖宗的祖宗!”
阿呆马上又补充一句:“狗皮倒灶的老乌龟,本二帮生操你亲娘祖奶奶的亲娘祖奶奶!”
一阵叫骂,狂夫辛幸显然并没有讨了好,怒目圆睁地道:“小兔惠子,你们找老夫何事?”
凤儿不疾不徐地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想找你的麻烦而已。”
这是什么话,狂夫辛幸简直要气疯了,口沫横飞地道:“妈的个巴子,你们胎毛未退,乳臭未干,居然胆敢来找老夫的麻烦,是不是不想活了?”
“正确的来讲,应该说是代别人来找的麻烦。”
“代谁?”
“千面人魔。”
“千面人魔?老子不认识这个匹夫。”
“认不认识不要紧,许是你稍有名气,挡住了他登上武林王宝座的路,或者是你们有什么仇仇恨恨也不一定,反正无事不登三宝殿,小鱼帮找上门来,你就注定要倒大霉。”
阿呆神气活现地道:“不错,轻则头破血流,重则家破人亡。”
小鱼儿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接口说道:“同时也为本帮自己而来。”
狂夫辛幸沉声喝问:“小鱼帮意欲何为?”
“想扬名立万,拿你开刀。”
“臭小子,你的口气也未免太大了,想当年老子冲南闯北,打遍天下无敌手,连太极老祖、黄山姥姥都自叹不如——”
“少吹,吹死人不偿命,你狂得可以。”
“牛皮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老夫武功夫下第一,本庄无敌天下。”
“就算是吧,杀了你本帮便可以名符其实的天下无敌!”
双方你一言我一语,等于是在比赛吹牛说大话,狂夫辛幸怒目暴睁,须发直竖,吐字如刀地道:“反了,反了,魔崽子小小年纪,一点也不懂得敬老尊贤——”
阿呆截住他的话头道:“呸!你如果是贤人,我们就是不折不扣的圣人啦,少臭美。”
“杀!”
一口难对三嘴,狂夫辛幸斗嘴不赢,只好诉诸武力,喊杀声中,人已疯狂扑出,猛锐的招式宛若暴雨狂风。
“杀!”
“杀!”
“杀!”
一声杀换来三声杀,一个人惹来三个人,三小还是老规矩,联手一齐上,猛冲!猛攻!猛打!
招扇变幻多端,乌剑无坚不摧,太极棍更是八面威风,三小一鼓作气,势如破竹,打得狂夫父子手忙脚乱,焦头烂额,卒至溃不成军,狼狈而逃,逃进“天下无敌庄”内去。
“追啊!”
小鱼儿一声令下,三小去势如风,追进在门,追过庭院,如影随形,死缠不放,根本不给他们半点喘息的机会。
阴沟里翻了船,酒杯里淹死人,辛幸倒了八辈子的霉,活命要紧,哪还能狂得起来,虚幌两招,从后院夺门而逃。
“打啊!”
凤尾刺、麻将牌、还有梅花毒针,照准他们父子的背影打过去。
可惜并没有打中人,全部打在门板上。
也不是门板,因为门板上不可能装轮子。
进一步细加审视,才发现原来是棺材底。
小鱼儿乃绝顶聪明之人,一颦眉间便心知肚明,扬声吆喝道:
“老猴子,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来得正好,阁王殿又要多添一名孤魂野鬼。”
双掌平推,人随掌进,原打算强行闯出去,孰料,棺材突然被人拖出去,扑了一个空,一时收势不住,冲出去七八步才停下来。
后面是一个果园,触目皆是结实累累的水果,狂夫辛幸父子已然不见,疯人侯志则傲然卓立在他老婆的棺材边。
不待三小开口,疯人侯志便笑容可掬地对阿呆说道:“阿呆,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阿呆楞了一下,道:“什么怎么样了?”
“认老夫作干爹的事呀。”
“怎么?还没有找到你儿子?”
“小和尚可能就是你,你不认帐老夫如何能找得到亲儿子?”
“老猴子,少疯,父子乃人伦大事,儿戏不得。”
“所以,老夫此刻只想认你作干儿子,求求你,帮帮忙,行行好,就可怜可怜我这个孤苦无依的老头子吧。”
说他疯,他还真疯,简直语无伦次,而且还不停地打拱作揖,说至最后,竟然淌下来两行老泪。
凤儿连声冷笑道:“哼,疯子,莫名其妙。”
小鱼儿道:“别说是认儿子,就算是阿呆作爹,也救不了你的命。”
疯人侯志摸了一把泪,却正经八百的道:“小鱼儿,父子连心,老夫感觉得出来,阿呆就是侯志嫡嫡亲亲的亲儿子,绝非胡认乱认,信口开河,你们不妨仔细地瞧一瞧,我们是不是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侯志不说还好,经他这一点破,凤儿和小鱼儿赫然发现,这一老一少,无论举止言行,音容笑貌,确有几分神似,不由得心儿打鼓,小鱼儿暗道:“妈的,莫非大水冲倒龙王庙,他们真的是一家人?”
小鱼儿神色一紧,审慎盘问道:“老猴子,你儿子是在什么地方失踪的?”
“河南。”
“那时小和尚几岁?”
“两岁多,三岁不到。”
“是否淹死?或者是被狼吃掉?”
“都不是,是被人抱走的。”
“被谁抱去?”
“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说,并非你自己亲眼目睹?”
“是别人看到的。”
“对于掳去你儿子的这个人,你知道多少?”
“很少很少。”
“起码应该知道是男是女?”
“是个男的。”
“多大年纪?”
“当时据说大约三四十岁的样子。”
“可知此人打哪儿来?往哪儿去?以及他的姓名?”
“一概不知。”
“伤脑筋,山穷水尽,线索全无,这件事的确不大好办。”
凤儿寻思少顷,道;“小鱼哥,越是难办的事,越富有挑战性,一旦峰回路转,柳暗花明,说多刺激就有多刺激,我看这档子事咱们替老猴子扛下来啦。”
小鱼儿一征神,道:“你是说咱们替老猴子找儿子?”
“是啊,是啊。”
“完全义务劳动?”
“他多少应该付咱们一点费用。”
“你记得吧,照老头的指令,咱们该取下老猴子的项上人头?”
“先帮他找到儿子,再要他的命也不算晚,这样老猴子应该了无遗憾,含笑九泉。”
小鱼儿转对阿呆道:“阿呆,我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