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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烘先生道:“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战飞羽,武功智计不可欺不说,他现在那个军师,也是武林中有名的狡狐!所以,得请姑奶奶来主持,我做个副手如何?”
江可元道:“游云庄呆了这些年,难道将安兄的雄心壮志,奇计,奇谋也都呆得生了锈不成?怎地会有了退缩之意?”
安澜蓦地长叹一声道:“不是如此说话,庄主,想想看,从我们在暗中与战飞羽交上手后,哪一步棋不都是我的计划,而哪一步棋不都是被他所破坏?”
江可元道:“安兄莫忘了!那些都是被他们无意中所破坏的,我们原先,却没有把他当作对象啊!”
安澜道:“虽是如此,可也够人泄气的!”
谈北突地吼道:“安老兄!你他奶奶的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推三阻四,婆婆妈妈的不像个男子汉来着?你要再这样嘀嘀咕咕,可别说俺谈北不顾老交情,俺可要开口骂人咧!”
苦笑一下,安澜道:“兄弟,不管你怎么说,如何骂,我还是要坚持,此时此事,应由姑奶奶来主持,我当副手,但我保证,我绝对尽我所有心力就是了!”
谈北道:“那还不简单,凡是你想出了点子,就同姑奶奶商量不就行了,何必一定要在名义上争呐!”
危烽烟道:“我认为谈北兄此话甚有道理,安兄何必推辞?”
冬烘先生安澜苦笑笑!
江可贞道:“我看安兄也不要为难,各位也不要劝说,我们变换个方法,俗话说三个臭皮匹,胜似一个诸葛亮,一切计划请冬烘先生,玉院主,危院主同我来共同商酌定谋,然后请大哥采行,怎么样?”
安澜急应道:“如此最好!”
江可元道:“既然如此,那么四位就到密室去商量,我们散去,各自做妥善准备,一切到时行动就是!”
人散后,江可贞等四人留在最后,江可贞恨声道:“不同我们一道的,就是我们的敌人,我要将江湖搅得天翻地覆后,然后统一于我游云庄下。”
安澜道:“各个击破,不择手段,就是我们成功的原则,狠,辣,毒,无情,将是我们成功方法。”
危烽烟道:“对!无毒不丈夫!走吧!现在正是我们计划万全,实施攻击的时候,先将呀飞羽的羽冀,帮手给剪除,剩下他一个独夫,只要我们狠的下心,舍得牺牲,量他也无能飞上天去。”
玉冷翠一抬头,向站立在江可贞榻后的香儿道:“香儿,将姑奶奶抬到后面去!”
江可贞一摆手道:“不用啦!我自己走!”
神手无相九十九、风云、狂飙、武林集
九十九、风云、狂飙、武林集
玉冷翠蓦然惊喜的道:“什么?你自己能走?”
凄凉中带着一份骄傲,江可贞道:“几十年来,我都躺在这架床上,原先,我确实不敢有奢想,但近年来,我的功力,却在静中慢慢恢复,由其中我悟出了好多道理,就连这不治之病,也是因有此悟,而慢慢使我恢复了信心,也使我恢复了健康,治愈了瘫痪!”
玉冷翠道:“这是多久的事?真该好好的恭喜你。”
江可贞道:“近几天来,才可以说是痊愈了,病有起色,已是一年前的事了?”
玉冷翠道:“这么大的喜事,你怎不早告诉我们?也好让我们替你高兴高兴。”
江可贞道:“大妹子,说来您可别生我的气,我本来是不想讲出的,但在三位面前,我认为不该再隐忍下去了,你们对游云庄,对我江家兄妹,可说已是仁至义尽,我可不能再同你们动心机,心机要同敌人动,而我的隐忍不讲,也是想要在紧要关头,作为有效的武器。”
玉冷翠道:“你可真是顾虑得太远,没成功先虑退路,必要时您是想用病来诱敌,而出奇不意的一击,而挽回败局?”
江可贞道:“虽然说不能一定挽回败局,也是可以保命吧!”
玉冷翠道:“如今为什么不隐藏了,那不也是很周全的一招吗?”
江可贞道:“大妹子,我们的对手,已不能达到我的目的了,恐怕那时,只有与敌同归于尽了!”
玉冷翠道:“我不明白!”
江可贞道:“大妹子,想想看,战飞羽不是我一击成功的对象,就算我能将战飞羽伤了,毙了,而其余的,他们哪一位又能放过我?霹雳神婆?百灵仙子?戈凉,抑是神仙愁?”
玉冷翠道:“你是说,这些人,每一个都是可以同我们为敌?”
江可贞道:“你说不是吗?”
玉冷翠道:“依他们在江湖上的盛名论,该是可以,但以现在的状况来衡量,恐怕不大可能?”
江可贞迫:“为什么?”
玉冷翠道:“除了戈凉外,他们都是过去英雄!戈凉虽有盛名,却无战飞羽之号召力!”
江可贞道:“那大妹子是赞成我依旧隐忍了?”
玉冷翠道:“可能的话,既无害处,只有益处,我倒认为可以试试!”
江可贞道:“本来我是想走回去的,那么就还是照旧躺着去密室吧!香儿,招呼他们来,抬我走!”
香儿出厅时江可贞道:“希望在十天之内,要江湖人看看我们游云庄的大手笔、大作为!”
安澜在旁道:“一定的,江湖会震惊的。”
半剑道人、白眉和尚进入武林集中,已是第三天了!
金老太、神仙愁,自盐枭处得到了消息。
神仙愁向金老太道:“半剑来到这里,证明了武林集被我们控制的事,已传到了游云庄,真没想到,我这个久不莅江湖的老朽,在武林集也未露锋芒的人,游云庄竟然也注意上了!”
金老大道:“注意您那不是应该的吗?这叫做知己知彼啊!”
神仙愁道:“他知己知彼,我可麻烦大了!”
金老太略作沉吟道:“半剑,白眉同时来此,你不提白眉而讲半剑,难道你同半剑还有过节,他是冲着你来的?”
神仙愁苦笑笑道:“说句往脸上搽粉的话,他这个‘半剑’可是我送给他的!因为原来他的剑可是完完整整的一支呢!”
金老太笑道:“原来如此,既然昔年能送他个半剑的盛名,如今也照样可以再封他个‘半半剑,的外号啊!”
神仙愁道:“有道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他既敢只身前来,那就不是单下的阿蒙,我这不大喜欢惹麻烦的人,再惹这牛鼻子,实在是不太愿意!”
金老太道:“他明明同白眉两人!你怎么说他是只身前来?”
神仙愁道:“白眉另有目标,不是找我!”
金老太诧异的道:“难道是找我?”
神仙愁道:“那要问你自己了!”
金老太道:“不对!我同他无过节,同他们少林也无交往!这不可能的!”
神仙愁道:“既不是找你,当然应该另有其人了?”
金老太道:“难道会是找卞都统?”
神仙愁道:“难道不可以?”
金老太奇道:“卞都统是军爷啊!”
神仙愁道:“军爷来武林集干吗?”
金老太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
神仙愁道:“既明知,而又故问,这岂不是一定有原因?”
金老大道:“别拐弯抹角了,你干脆就直说吧!”
神仙愁道:“奇哉怪也,以你金家园子金老大的阅历,竟然不知此事?”
金老太道:“那真是既奇又怪,我怎会一定要知道?”
神仙愁道:“你对卞都统知道多少?”
金老太道:“说实在的,若非此事之事,我对他是一无所知。”
神仙愁道:“武林一怪斗白眉,你竟不知?”
金老大倏然惊呼道:“啊!武林一怪卞正中,就是他?卞正中,卞正中……真是笨,我怎么想不到?”
神仙愁道:“不过,我知道,白眉这次来是白跑了!”
金老大道:“为什么?”
神仙愁道:“很简单,卞正中虽然是武林一怪,却是军营一杰,昔年武林一怪斗白眉,两人都在年轻时候,如今各人的身份年岁都不同了,卞正中已非武林人,他大可不必遵照武林礼数,而白眉也不会因个人而为他们少林惹上官家,只要卞正中给他个不理不应,他白眉就无计可施,何况今日的卞正中,已非昔日的好勇斗狠!”
金老太道:“不理是不可能,卞爷怎么应付他呢?”
突地室外一声畅笑,宏声道:“那还不简单,我认输就是了!”
金老太与神仙愁,同时闻声起立。
门帘一掀,进来了“武林一怪卞正中”。
神仙愁道:“我们幸好没在背后说卞爷坏话,否则,岂不是不好意思?”
卞正中笑道:“前辈!你可别客气,您就是说,我也不敢怎样!何况我一进这院落,您就已经知道了呢?当然得给我留点面子啦,是不?”
金老大道:“卞爷坐,你说的话可是当真?”
卞正中落坐后,庄容道:“老大,不瞒您说,我确实如此,而且我也已经做了,刚刚我就是到白眉那儿向他认输的。”
金老太道:“这是为什么?”
卞正中道:“我同白眉所讲的话,就可以说明为什么了!”
金老太急声道:“您如何说?”
卞正中道:“我同白眉说:“当年我们都是年轻气盛,为了虚名而斗了三天三夜,毫无结果,以武林人好名之心来说,我们本该多斗几次,但自我从军以来,为国家也尽了一份责任,从这中间,悟出了私斗不及公斗的道理,尤其是与敌国斗,那更不是私斗可比,因此,白眉你若是还是有气,那么我情愿认输,假若还不可以,我也愿意束手待毙,但只有一个条件,你得代我去为国家出力!’”
神仙愁道:“和尚当兵,这是新鲜事,他们这些四大皆空的人,当然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