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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大悟,崔太平在心里不由得大为惊凛,这闲鹤实在是个厉害脚色,竟然在朋友的组合里挖角,这是大背武林常规的!
沉思间,崔太平尚未置可否,闲鹤又道:“只要崔兄答应,老道绝对一力保荐,崔兄在游云庄虽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定然是独当一面,为庄主的依界重镇!”
心念一转,崔太平忖道:我们何不就此套套游云庄虚实?
脸上露出一股欣喜之容,前进一步,低声道:“只不知较我现在的职位如何?”
闲鹤道:“崔兄现职是……?”
崔太平道:“武林地牢接引堂堂主。”
闲鹤道:“武林地牢有几堂?”
崔太平道:“五堂护法、行动、侍卫、计谋、接引。”
闲鹤道:“其余四堂堂主是……”
崔太平摇摇头道:“没有,都是虚悬!”
奇异的,闲鹤道:“为什么?”
崔太平道:“没有适合的人,武林地牢是刚刚在江湖上创建不久的组合!”
闲鹤道:“这样说来,崔兄在武林地牢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职务了?”
崔太平道:“并不如此!牢主之下尚有左右丞,与一些客卿!可是,我是向牢主负责的。”
闲鹤道:“假若我能使崔兄在游云庄居相等的职位,崔兄可有兴趣?”
崔太平道:“那得看我值不值得!”
闲鹤道:“崔兄的意思是……”
崔太平道:“水向低处流,人往高处爬,武林地牢初创,我是元老之一,在这里的地位,只要有成功的一天,那就是一项安慰,游云庄已是江湖上的成名组合,我这种江湖三流角色,到了那儿,道长您想想,适合吗?”
闲鹤道:“三流角色,你是不是以武功来讲的?”
崔太平道:“武林人物不是以武功论人吗?”
闲鹤道:“崔兄自以为与我的武功相比,我们俩人高下如何?是你?抑是我?”
崔太平此时却是自心底发的诚挚活语,道:“崔太平再不知天高地厚,然而在这方面我可有自知之明,明月与萤火相比,那就是道长与我了!”
面容一肃,闲鹤道:“但现在呢?崔兄,我可是受制于你啊!”
崔太平道:“那是在道长不察之下的暗算行为,毒终是不光明的,上不了台盘!”
大摇其头,闲鹤不以为意的道:“老道可不是这种想法,世上事有千千万万种,所谓的行行出状元,而且,在武林中,本就是强存弱亡,谁有本领谁施,毒,也是一门本领,任你大罗金仙,英雄好汉,只要你与我相对,那么我们就得比个高下,为了保命,可不能说武功不行,也不可以用毒!”
崔太平道:“假若人人都有道长的见解,那么我也就可以在江湖上吃碗饭了!”
闲鹤道:“吃一碗饭,要是那样子不值,我何必请你去游云庄?放心,有得干!崔兄只要你肯!”
崔太平道:“道长,此事容再商量,您不是还有事吗?”
闲鹤道:“我还是那句老话,与这儿职位相同,只是游云庄的身价,与武林地牢比,可能要胜一点。”
崔太平道:“假若我去,也是同在此一样的听庄主的,其他的人对我不管吗?”
闲鹤沉吟有顷道:“按理是如此,但游云庄同武林地牢组织不同,方式不同,一切职掌,都是公推的,私底下没有什么高下,只是职务不一样,接待之事,是属于前院的!”
崔太平一皱眉道:“前院,这名义与一般组合不一样?”
闲鹤道:“只要崔兄答应,我负责保证,同现在比,只高不低,如何?”
崔太平道:“道长,容我考虑考虑……”
战飞羽蓦地道:“才来啊?”
崔太平一转眼,只见门口站着个一身蓝袍,业已泥污全身,粉靴也成灰色的俊俏书生打扮的人物,只是那一双本该寒星似的双目,变得虚幻无禅,嘴唇干裂,皮肤风皱,将俊俏掩盖成了枯瘦。
闲鹤一见,突地长身而起,沉喝道:“圈住他!”
四个劲装汉子,闻言齐齐跃身,包围住了来人!
闲鹤道:“死活不论,这次不能再让他跑了!”
战飞羽蓦地起身道:“朋友,我们打个商量如何?”
闲鹤道:“你是同我讲话吗?”
战飞羽道:“就算是吧!”
闲鹤怒道:“这是什么话,你……”
战飞羽道:“这是正经话,同你打个商量,不过是向你提个警告,我告诉你,我要同这位刚进来的朋友,面对面的谈个问题,请你那四位同伴让个路,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
闲鹤怒发冲冠,睚眦欲裂的道:“你算什么东西,同道长讲话用这种口吻!”
平静地道:“不用这种口吻用什么口吻?不要说对你,对江可元三兄弟也是如此!”
蓦地一震,江家三兄弟江湖上知者甚少,战飞羽一句话即点了出来,闲鹤惊震的道:“你是谁?”
冷冽的,战飞羽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让你的同伴让开,否则的话,那就得罪了!”
话落,人已离坐而起,向来人走去!
来人茫然的瞪着一双眸子,在这厅中转来转去,对眼前的人物,视若无睹,望望这,望望那,一切的动作,都似与这一些人毫无关系,仅只是在奇异的看着这间店铺的墙壁,屋顶,地面,对人,反而是毫无触觉!
崔太平向闲鹤道人道:“道长,何不静观以待?”
愤怒的闲鹤道人,恨恨的,吐出一个字,道:“退!”
四个劲装大汉,闻风动作,刹时退了回来!
战飞羽,缓慢的到了那人面前,手自袖中伸出,倏忽之间点下!
那人应指而倒!
战飞羽迅快的赴身将他半拥着坐在一个桌子旁,靠在墙上,即转身回位上又自斟自饮起来!
原来闲鹤道人,未曾看清战飞羽的出手,只见一条白光一闪,来人即应闪而倒,不由得更加震惊,心忖:这是谁?好快的动作!
一见来人被制,即沉喝道:“擒来!”
四劲装汉子尚未动作!
战飞羽已沉声道:“闲鹤!最好你等一下,倪世鸿马上就清醒了!需不需要你动手,还是等他醒了再说吧!”
闲鹤怒道:“朋友!你管的太多了吧!你知道他同我有什么关系,你以为你在做什么?仗义援手,还是惹祸上身?”
冷冷的战飞羽道:“仗义援手也好,惹祸上身也好,与你无关痛痒!他与你的关系,我自然知道一点,他不过是个被你们利用的可怜虫,当知道被利用时,反击到你们的要害上,使你们在江湖上丢脸,所以你才放不过他,只此而已,这又不是秘密!”
气,惊,使闲鹤的脸色,难看得如同染缸里的色彩,青紫与白黄,交替反射,沉哼一声,低声道:“崔兄,我现在还有妨碍吗?”
战飞羽道:“伙计,何不为这位道爷解了毒?”
一怔,崔太平在茶碗上一撒手,道:“道长,喝下去吧!”
诧异地,望望崔太平,崔太平向闲鹤点头道:“解药!”
闲鹤一饮而尽,崔太平借机同铁胳膊倪倬与铜腿詹冲退到了厨房门口,明里是不参加双方纠葛,暗里却是站在战飞羽这边,随时听候吩咐。
神手无相七十七、你强、我硬、实对实
七十七、你强、我硬、实对实
闲鹤蓦地踏步向前,冷凛地道:“朋友,请教贵姓大名,在江湖上甚少碰到阁下这一号的人物!”
战飞羽连动都没动,冷然道:“那是你少见多怪!”
暴叱,闲鹤道:“在江湖上,敢如此对我说话的人,多少年来,朋友,只有你了!你使我感触了些东西!”
萧索地,战飞羽道:“不要自抬身价,在有些人眼里,你并没有你自己以为的那么高!”
深沉如水,冷漠如冰,闲鹤道:“有些人?朋友,说出来听听!”
战飞羽道:“无此必要!”
闲鹤嗤之以鼻:“你是个信口雌黄的妇孺之辈!”
不以为意地,战飞羽道:“你真的要听!”
闲鹤道:“有此兴趣!”
战飞羽道:“鬼刺客戈凉!”
闲鹤的脸僵木了,显然,他对以戈凉的分量认为是够了,但他并不眼输!道:“朋友,你讲的是有些人呢!”
战飞羽道:“太少吗?郭大公,百灵仙子,神仙愁,盗君子,金家园子的金老太,飞燕金枪,东海双凶,毒血豺,够了吧,最后,算上我一份!”
每个人物,都使闲鹤道人的心头,起次鼓响,他随着战飞羽的话声,连连变颜色,战飞羽话落,他道:“你!你是谁?”
“他是神手无相战飞羽,道长都不认识?”
倚在墙上的铁儒生倪世鸿,突地睁开双目,眸瞳似寒星般的照射房中一圈,接住闲鹤的话语,答上了话,同时,一长身站了起来!
闲鹤道人,神色倏变,久久始平服了惊异的心情道:“倪世鸿,你说他是战飞羽,你认识他!”
笑笑,倪世鸿道:“何止认识,老交情了,说句不客气的话,我这条命是他手下留情给留下来的!”
闲鹤冷冷地向战飞羽道:“战飞羽,你对此事如何?”
战飞羽道:“什么事如何?”
闲鹤道:“我们必得请倪世鸿回游云庄去!”
战飞羽道:“请啊!倪世鸿站在那里,他是个大活人,既没疯,也没死,他有他的自由,关我什么事?”
闲鹤向倪世鸿望去!
铁儒生倪世鸿,突道:“道长,刚刚谁解了我的迷幻?”
闲鹤一指战飞羽!
倪世鸿向战飞羽躬身道:“世鸿谢战大侠援手之情,并在此请求原宥以往过错,今后,世鸿当择一处清静之地,度此余年,不再在江湖中涉足,找到地方,愿能有暇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