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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哧——”
闲的瞳孔缩小,头微微仰了起来。
血,一滴一滴地溅到地上。
“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
“因为我也曾想过取你性命,让黑主优姬做刺客。”
“是个明智的判断。”
“你也是。在我被猎人的武器削弱治愈能力的现在,只要被挖去心脏,即使身为纯血种也可能就此一命呜呼吧。”胸前的手穿透了她的心脏,闲慢慢地说着,后颈侧被獠牙刺入。
“真不可思议啊,竟然像这样在这里被你吸血。记得第一次见到幼小的你时,你和我注视着相同的东西。”
“即使现在这一点也没有改变。”手猛地抽出,血液喷溅出来。玖兰枢揽住倒下的闲:“我不会让你白白献出生命。你真正憎恨的那个人,我必定会替你消灭。那个将我们纯血种的命运逼向混乱的人。”
“扰乱纯血种……纯血种吸血鬼……在获得全新力量的同时,你的未来也将变得灾难重重。”任凭玖兰枢将她轻轻放在地上,绯樱闲的眼神没有掀起哪怕轻微的一丝波澜:“你前进的道路,只有真正的黑暗了,枢。”
“我知道。”
※
自从那个人死后,自己是为了什么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绯樱闲安静地躺在地上,静静的等着灰飞烟灭的那一刻。
吸血鬼啊,在获得永生的命运的同时,一旦毁灭,就是彻底的破灭呢。什么都没有留下。
“圣,你又是为了什么而执着于这个虚幻的世界呢?”
门背后的阴影处慢慢走出一抹人影,银白色的长发无风自舞,月牙白的和服上铃铛在作响。
那人平淡无波的樱花色眼眸和她出自同源。
绯樱闲又问了一句:“是为什么呢?”
“因为……我还不能死。”圣向绯樱闲走近,长长的羽睫没有刻意遮挡眸中的情绪,她轻轻地说着,就像在评述一件无关重要的事情:“你,要死了呢。”
“是呢。”绯樱闲确认似的说着:“已经来不及了。”
绯樱闲望着她的亲生妹妹,似是呓语似是感叹:“你前进的道路,也只剩下黑暗了啊。绯、樱、圣。”
“我从不后悔。”
“玖兰家的两个公主……”绯樱闲突然觉得有些乏了、困了、累了:“纯血种的命运啊……”
圣始终站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玖兰旧雪的事情,我会亲手解决的。”
“是吗?我们的境遇……也许是一样呢。”
圣再次凝望了绯樱闲一眼,然后消失在了绯樱闲的骨髓深处。
“没有好下场啊……”
※
“那里只有具灰飞烟灭的绯樱闲的尸体,而理事长似乎在维护锥生零。如果只要现场所见情况的报告,那就是这些了。”晓陈述着他见到的一切。
“这样啊,虽然我觉得锥生不是这么鲁莽的人,但现场的情况不管怎么说都像他下的手,我也没办法。怎么了?蓝堂。”
“没什么……”
“不管怎么说——”眼底的眸光将蓝堂的神态收入眼中,面上玖兰枢依旧以平静的语调开口:“我必须如实的向元老院汇报这件事。”他直起了身子,望着窗外的薄暮:“毕竟,‘某人’触犯了禁忌杀害一名纯血种是事实。真是凄凉啊,被人称为‘狂咲姬’的她,到底有没有人真正了解她呢?现在的绯樱家,没了闲后,便只剩下了她的妹妹绯樱圣了吧。”
撑了撑额头,玖兰枢幽暗的眸光越来越盛。
“与玖兰相同的命运啊,绯樱圣。”
※
“这香气……”硫佳神色恍惚。
旧雪斜倚在树干上,拧眉思索:那个绯樱闲到底是什么人?
“啊。香甜的气息浓郁竟至此,真是格外美味。就像所有花朵都在本不开放的季节绚烂绽放。”
“今晚真冷啊。”从阶梯上下来,架院晓漫不经心地说着:“你这奇怪的态度只能让人觉得你有什么事情?”
蓝堂扭头沉思了一会儿,还是开口了:“晓对绯樱闲知道多少?”
“无法抑制的狂性,不管对吸血鬼还是人类来说都是危险的存在。因狂性大发袭击了锥生家,销声匿迹后又出现在这里,只有这些。”
“大家都把它当做一大麻烦呢。尽管如此,她还是纯血种。”
——到底有没有人真正了解她呢?
“晓,你知道绯樱闲的妹妹现在在哪里?”蓝堂回头问道。
“你是说绯樱圣?”对蓝堂的问题感到吃惊,晓却还是如实回答了:“纯血种的事情不是我们可以管的。但若说对绯樱圣有什么了解的话,大概是与姐姐截然相反的行事方式吧。”
“截然相反?”
“对,她简直就像是一个人类。厌恶血族的行为方式,从来不出席夜之社交会。除了纯血种和少数贵族外,从来没有人见过她。据说和姐姐绯樱闲长的一模一样。大家都称她为‘玉與姬’。像玉一般纯粹无暇,没有染上丝毫吸血鬼气息的纯血君主。”
“我会找到她的……有同样的纯血种和绯樱闲有过婚约,那女人虽然有婚约,还把一个人类……不,准确地说是原人类的吸血鬼放在自己身边。听说闲好像爱上了那个仆人。那个仆人的名字被列入猎人协会的肃清名单里。锥生家的猎人将那仆人作为目标围剿他。可是听说那个男人还没有沦为level E。”
“一般来说,这样的他还不应该成为猎人们的肃清对象。”
“可是这是事实。然后闲找上锥生家报仇雪恨。”
“不管什么理由,纯血种先挑衅向猎人伸出尖牙就是问题。大部分贵族都不希望发生纷争,所以也难怪会当她是发狂。”
“那个绝对危险分子的行踪,元老院一定会追查到底吧。没错,闲是从元老院里逃跑的。但是,为什么要冒着危险专程跑到黑主学院呢?”
“难道是狂性大发?”
“不,应该不是。而是这里有她想要的东西。”
——纯血种吸血鬼的血、力量。你真正憎恨的那个人,我势必会帮你消灭。将我们纯血种的命运逼至疯狂之境的那个人。
“而且想要这个的,不止她一个,甚至有……两个。”
纯血种家族——玖兰家……
蓝堂再次望了一眼斜靠在树干上的玖兰旧雪,天蓝色大眼睛转为深蓝色。
玖兰旧雪,你来到这所学院的原因是为了什么?和枢大人到底在谋划什么?
这些事情,他都会弄清楚的。
树叶间的缝隙中,唇角弯起了诡谲的弧度。
第15章 绯色樱花
夕阳的余晖浸染半边天空,雪白的纸页因为染上了余晖而多了些古老气息。
微微泛黄的页脚被她折了起来。
“是这本吗?”支葵从对面递过来一本书:“《塔罗全书》,是这本吗?”
“不是。”旧雪摇了摇头:“说起来还没有向你道过谢呢。要你陪我来这里选书。”
支葵看了一眼旧雪,抓了抓蓬松的红发:“我反正没什么事做。玖兰宿舍长说让我陪你来选书。”
“是吗?”原来玖兰枢也有识相的时候!不知道该挑起什么话题,只好说起最近发生的那件事。
“支葵知道绯樱圣吗?”蓝堂和架院的对话她也听到了。
闻言,支葵选书的动作僵了一下,淡淡的声音这么说着:“认识哦。”
是“认识”而不是“知道”……旧雪泪流满面,情敌到底有多少啊?!这样下去八百年都拐不到支葵!
“她是个怎样的人?”
支葵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却还是很乖顺地回答:“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人。很温柔很温柔。”
秒杀!
她不漂亮,不温柔……能够拿的出手的大概就只有自己的血统了。完败啊!
清涟的那段预言对她来说极其重要。甩甩头将绯樱圣甩出自己的脑海,她开始考虑正事。
1、3、1。如果不考虑数字,单看排列方式她只能想到荷罗斯兄弟牌阵,这是一种指导人们解决职业方面困扰的简洁牌阵。可是怎么看荷罗斯兄弟牌阵也不可能。
假设清涟暗示的是对应大阿卡那的人物,那便是:魔术师、皇后、魔术师。
等等!最中间的是皇后!那这样一来,可以确认清涟暗示的“3”就是她!其余两个“魔术师”指的就是那两人无疑!再对应小阿卡那的元素:权杖(火)、宝剑(气)、权杖(火)。以此和大阿卡那对应……
该隐和风月翊的权力毋庸置疑。权杖象征激情、能量和创造,宝剑象征思想、智慧、交流和冲突。
“现在是魔刻啊。”咬着下唇瓣,旧雪有些懊恼:“不然就可以试验一下了。”
不看排列方式,只看三张牌。用三张牌来占卜的简易塔罗牌阵有很多,清涟这样的人只可能会用比古埃及的太阳历还要古老的牌阵,也不排除欧洲十八世纪前的牌阵。
她现在能想到的只有用于爱情咨询的海伦阵、寻找事业的圣三角阵、解释学习方面的基沙金字塔牌阵。
无论是哪种牌阵都不可能。难道是牌意解读?
看着玖兰旧雪在那里暗自苦恼,支葵掩面打了个哈欠:唔,好困……可以睡了吗?
是魔术师对皇后的告诫还是皇后对魔术师的告诫?抑或是自我启示?可恶,单这样根本没办法猜透清涟的用意,只能单张牌来看。
魔术师的对应星相是水星。十二主神之一的赫尔墨斯为信差之神,他的罗马名就是水星Mercury。Zeus和Maja之子。也是雄辩之神,亡灵的向导,被Zeus放逐到人间流浪。魔术师是具有号召力的,塔罗四要素都在魔术师的指挥下等待发挥光芒。
皇后的对应星相是金星。冥府之神Hades抢掳Demeter的女儿Persephone当冥后,使得Demeter无心工作,大地荒芜,后来经过Zeus仲裁,使Persephone半年在冥府,半年在人间。因此形成四季,Persephone不在的日子,大地一片死寂。
虽然皇后的对应人物是Demeter,但这里无疑还有一个关键人物——Persephone!珀尔塞福涅!
风月翊从不离身的珀尔塞福涅!
这样下去只会让自己越绕越深,她揉了揉发酸的眼睛。
两张牌中Zeus都担当着举足轻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