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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住女子身躯,乐令畤第一次感到害怕,浑身止不住战栗。
若宇文云飞就此消失,该如何是好?他该如何是好?乐令畤只觉得脑袋空空荡荡,跌坐在地上什么话世说不出,更不知该做什么,此时门外传来几下敲门声。
「大哥,咱们接到一封飞鸽传书,署名要交给你,是一个叫岳慈的女人在求救……」
「罗唆!那女人定死是活,与我何干?」郁怒与烦躁在心头不断加温沸腾,终于他用力—槌地面,石屑顿时纷扬,在黑暗里飘飞。
早知道就别答应宇文云飞行险,岳慈那女人狡诈又爱骗人,怎能信她的胡言乱语?早知道他该更强硬阻止这件事,早知道、早知道……抱住女人的臂膀因使力而抖得更加厉害?
「唔……」
一声极细微的呻吟自床上发出,然而陷入愤怒懊恼中的乐令畤并未察觉。
只见躺在床上的人有了动静,手指轻轻抽搐几下,苍白的脸色亦慢慢润红恢复生气;眼皮底下传来颤动,不消乡时宇文云飞便缓缓睁开眼,倏地自床上坐起。
他恢复了吗?成功了吗?
他既紧张又害怕,眼珠子骨碌碌转着,见床下乐令畤一脸失神地抱着那名女子,他没来由一阵不悦,还未为回到原本的身体而开心,已先重哼一声——
「既然这么爱那身体,就送你好了!」抱得那么紧,像怕消失了一样,为什么不来抱他?
声音因久未进水而沙哑,但掩下住明显的怒意,听见上头传来的声音,乐令畤浑身一僵,?地抬头对上一双乌润的凤眸,虽然长相下同,但眸中仍是他记忆里的晶亮。
「你……」
真的……成功了!
得知岳慈落在衡剑派手中,恢复男儿身的宇文云飞在稍稍休息并将那名女子慎重安葬后,便立刻与乐令畤一同下山。
武功内力皆重回身上,这一路他们俩的速度比起之前快得许多。
山风呼啸,让宇文云飞乌亮的黑发飘动飞扬,剑眉凤目,天庭饱满,相貌虽然俊雅不似武人,但眉宇问皆是男子英气。这便是真正的宇文云飞。
来到长安,两人俐落地翻身下马,齐高且同样挺拔的身形,还有性格与俊雅、阳刚和斯文两种不同的出众外貌,更引来许多女子的回眸。
乐令畤没什么表情,反倒是宇文云飞频频回以微笑,姿态风流潇洒。
好久没接受过这么多女人的注目礼了,真是爽快啊!想想先前的两个月,真是他一生中最悲惨的日子,不但变成女人,还被迫煮饭、被骚扰,更被迫喂奶……咳咳,总之,这些倒楣事将随着他恢复而被自动消灭,他还是江湖里众女爱慕的云飞公子。
不过……看了眼面无表情的乐令畤,脸没来由地一红,宇文云飞咽了下口水。
他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爱瞧着这家伙了,纵使享受女人倾慕的眼光,但他总没来由地会把视线落在对方身上,心脏更会因乐令畤的气息而狂跳鼓动。
他承认自己喜欢上对方了,可是……一路上乐令畤都与他保持一段距离,那生疏拒绝的模样,又让他懊恼至极。
来到客栈里,小二却说只剩一间空房,这让他为或许能和乐令畤进一步而暗喜不已,但瞥见乐令畤眉问明显的皱痕,他又不爽地饮起笑。
不管,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接受男人,所以一定要把这别扭的家伙拐上手!
拾级走上二楼,宇文云飞率先坐上床。
「这床应该够大,我睡外头,你睡里面,如何?」
「不必。」没看宇文云飞半眼,乐令畤将包袱放下,径自坐到窗边榻上。「我睡这里便可以。」
对方明显的拒绝让宇文云飞隐忍许久的怒气终于爆发,猛地自床上弹起,他大步走到乐令畤面前,将手砰的刚力槌在墙上,俯身瞪视坐在榻上面露疑惑的家伙。
「喂,你闹什么别扭?我知道你不爽我变回男人,但事实就是摆在眼前,你是想怎么样?别忘了你之前说过喜欢我,难不成你就为了这个想和我划清界线?我宇文云飞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知不知道?」
他的怒火让乐令畤只是挑起眉。脸上神色变也不变,还是一派淡漠。
对方的不理不睬让宇文云飞气到胸膛简直快爆炸:「乐令畤!」
还是没人理他。
「你哑巴啊?」
依然没人回应。
终于,宇文云飞气极,黑眸冈怒火而晶亮。
好啊,你不理我?没关系,本公子这就依你先前方法将你强占,生米煮成熟饭好下!
咬紧唇,宇文云飞倏地伸手将乐令畤棱角分明的下颚扳起,低头将自己的唇迭上,还未感受到热度,竟就被挥了开,而乐令畤的眉头更明显地拧起。
宇文云飞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胸膛因对方的拒绝嫌恶而急促起伏,没多久,他整张脸刷地怒红,气得将墙壁打出一个洞——
「我是拿热脸贴冷屁股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希罕你这家伙,我宇文云飞更不愁没女人喜欢!」话完,他气冲冲地转身,甩上房门拂袖而去。
坐在榻上的乐令畤听着门板合上的砰然巨响,脸上表情变也未变,只是缓缓举手抚上适才被吻的唇,敛下眼睫……
飘香院中的莺莺燕燕全着薄纱,带着精致妆容送往迎来。
这里是长安城中最富盛名的妓院,先前宇文云飞偶尔会来,红牌名妓苏巧巧是他的红粉知己之一,更是童年时的玩伴。
之前,每当心情不好时,宇文云飞便会施展轻功到苏巧巧的窗外,用他们俩才懂的暗号示意,若苏巧巧没有客人,便会开窗让他进来,听他讲心事,两人间也纯是兄妹之谊。
被乐令畤气得冲出客栈后,宇文云飞索性来到飘香院苏巧巧的窗外,打算在这里窝一晚,也顺便气气那家伙。
刚才那一吻可是他鼓足勇气做了好几日的准备才敢印上的,结果呢?居然被嫌恶地推开,莫说他心灵受创,更像脸上被狠踩一脚般尊严尽丧!
气死他了!真是气死他了!但他不信一个曾下定决心说要娶自己的家伙,会在这么短时间内变得如此决绝……算了,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先来这讨回面子再说!
他抬手往窗上敲了三响,旋即撮口学两声夜枭鸣叫,却听房内传来女子惊疑之声,旋即是桌椅被翻倒发出重响,宇文云飞觉得奇怪却也安立而待。
又隔半响,有个人影映在碧纱窗上,窗户被缓缓慢慢地开了条小缝。宇文云飞只道今晚可以在苏巧巧房内窝一晚,脸上忙挂起微笑。
女子推窗的手迟疑而缓慢,不知在犹豫什么,终于宇文云飞耐不住地伸手替她推了开——
「巧巧,是我宇文云飞啊,你做什么这么……」
「鬼啊——」
高亮的女子尖叫声划破灯火通明的长安夜空。
望着苏巧巧惨白且花容失色的脸,宇文云飞也一阵愕然,才要问,女子却已直挺挺往后倒下……
「巧巧,你怎么了?」
鬼?谁是鬼啊?见昏厥的苏巧巧又随即恢复意识嘤咛一声,他正要跳入窗内救人,房门已被妓院里的人推开。
人声杂沓,纷纷涌人苏巧巧房内,怕被当成登徒子,宇文云飞赶紧一溜烟跑开。
怪哉,到底巧巧是看见什么鬼了?死而复活的宇文云飞边在屋顶上踩踏边不解地搔了下头发。
算了,明日再去吧!
长安城有鬼出没的消息自那晚之后在民众口里迅速传开。
名妓苏巧巧说那鬼长得很像她的旧识,朋友死时她还特地烧了好些纸钱奠祭,就不知为何竟回来找她。
好几名自称天眼通的道士收了飘香院鸨母订金到苏巧巧房内收妖,好不容易名妓心魂稍定,却在隔日又撞鬼一次,吓得她的灵魂儿直要飞上天去,当下卧病不起,长安城民众更为恶鬼出没而人人心神惶惶。
总算这事传到华山上,掌门霍将寻思能藉此替自己树立威名,押着被囚禁的岳慈便下了山去。
「哼,就算我收了鬼,也不是你们衡剑派的功劳。」岳慈鼻子哼着气,老大不愿地站在苏巧巧窗外的屋顶。
「哼,若恶鬼出现你不出手,死的也是你!」
「霍将,你的狠毒我今日可真见识到了。」岳慈明眸一瞪,「不过因果报应,你怎么对待他人,就会得什么报应,料想你这掌门之位也坐不了多久了。」
「呵。」闻言,霍将只是阴邪勾出一笑。「岳慈,你抱个宇文云飞的野种来,将我衡剑派弄得乌烟瘴气,原本要让你将他带走便可,偏偏你说了这话,便注定我不会让你活着离开。」将气得七窍生烟的岳慈往前一退,他阴恻讽道:「好好在你死前干桩轰轰烈烈的事情吧!」
话完,他便跃人苏巧巧房内,留下被封住内力的岳慈在屋顶上猛瞪眼。
时近十五,圆月高挂,然而不知怎地忽然吹起一阵强风,将几片乌云吹得遮在月前,四周立即陷入一片漆黑,岳慈忙屏气以待。
毕竟她或许还能藉乐令畤之手脱困,在此之前她可不想先葬身恶鬼手中。
没多久,远处一抹人影倏地跃人她眼帘,岳慈手上的木剑也握得更紧了……
听说苏巧巧莫名地病了,心想好歹是旧识,所以宇文云飞便趁夜提着买来的水果打算去采一下病。
他就在想为何苏巧巧前两次见到自己部尖叫昏倒,原来是病了;反正自己还在与乐令畤闹别扭,而依岳慈的性子也不至于受到太大的伤害,所以还是先来探望他的红粉知己比较重要。
踩着闲散的步伐走在入夜的长安民宅屋顶上,远远地他便看见有人立正苏巧巧的窗前,再上前几步,赫然是手持木剑一袭道袍的岳慈。
宇文云飞大喜,向她招了下手,而岳慈一见传闻中的恶鬼竟定他,险些没翻白眼昏倒。
莫怪苏巧巧会吓昏,毕竟认识宇文云飞的人都当他已经死了,这臭小子自个儿没自觉,还在长安城乱晃,自然会吓到人。
「岳姐,你脱困了?」宇文云飞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她面前。
「当然还没,我是被硬逼着来抓鬼的。」
「鬼?在哪里?」难怪苏巧巧每次部大喊有鬼,原来长安真的闹鬼。
「就是你!白痴!」桃木剑狠狠敲上宇文云飞的脑袋,「你当大家都知道你死而复活了吗?夜里还出来乱晃,当然把人吓出病来!」
「好痛!」抚着脑袋瓜子,宇文云飞总算明了自己便是害苏巧巧生病的罪魁祸首,他含着泪委屈道:「我没想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