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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在左测人群中的“五湖龙王”突然探出头,笑嘻嘻道:“没有细雨,我也照样封江,你们相不相信?”
李宝裳大喜道:“花大叔的话,我绝对相信!”
侯玉阳紧接道:“我也相信,而且我想凡是脑筋清醒的人,都应该相信。”
墙头上的“无心乞婆”居然也闭着眼睛接腔道:“就算醉得糊里糊涂,我也不敢不信!”
又有一个人大声道:“我不相信……才怪!”
侯玉阳抬头一看,竟是蜀中唐门的唐大先生,还有他的三女儿唐丹凤。
赶上一步,拉住她的手,嘻皮笑脸的贴着她的耳朵小声道:“就算我是假的,你也只好嫁给我啦!”
唐丹凤的脸又红了,低声道:“这事等一下再说,你先应付强敌吧!”
眼见这样的阵容,右边那些人脸色全都变了。
其中最难看的,便是“细雨封江”刘奎,只见他抬手朝后面一招,低声道:“老五,你知道炸药引爆的方法吗?”
“鸳鸯拐”褚成嘴巴动了动,不知在讲甚么?
刘奎好像也没听清楚,身子往后靠了靠,道:“你说甚么?”
褚成一拐一拐的凑上来,嘴巴紧贴着他耳根,道:“你去死吧!”
还没等刘奎会过意来,一支短剑已从他背后刺了进去。
刘奎惨叫一声,当场栽倒。
褚成腿虽伤残,轻功却还不错,一招得手,身形一升,便已掠到了李宝裳身旁,脚一站稳,立刻回身大喊道:“凡是铁家的子弟,统统过来,咱们虽非名门大派,总还有块地盘,也还可以靠自己的劳力讨生活,何必要寄人篱下,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
他话一喊完,铁家子弟登时拥过来十之八、九。
杜云娘等人本想出手阻止,但一看霍传甲没有任何表示,硬是没敢乱动。
李宝裳踌躇志满的瞧了那批人一眼,又道:“霍总舵主,你还等甚么?如今‘细雨封江’刘奎已死,‘鸳鸯拐’褚成也过来了,对你就更不利了,一旦龙王把江封起来,连替你寻找空隙的人都没有了,你再迟疑下去,想走也走不成了!”
霍传甲神色不变道:“我正在等你告诉我原因。”
李宝裳道:“甚么原因?”
霍传甲道:“你为甚么要千方百计的让我们走,按说你们的实力也不见得差,你难道就不想趁机跟我们拼一拼吗?”
李宝裳道:“我是想趁这个机会把各位留下的,可惜我家二公子不肯,他说甚么也非要放你们一马不可,至于究竟是甚么缘故?不瞒霍总舵主说,连我也还没搞清楚。”
坐在墙上的“无心乞婆”这时突然睁开眼,道:“侯老二,你究竟在搞甚么鬼?你现在放他回去,不啻纵虎归山,以后再想宰他就难了。”
大智大师似乎听得极不入耳,急忙喧了声:“阿弥陀佛。”
五湖龙王也忽又探首出来,道:“我知道了,你小子一定是看上了杜云娘的闺女,舍不得向丈母娘下手……不过你既是小女的朋友,我可不能不先警告你,那女孩子长得虽然不错,来路却有问题,极可能是霍传甲的野种,你若跟她搞上,将来的麻烦可就大了!”
他一面说着,挤在他身边的几个人一面点头,似乎每个人都很认同他的看法。
“无心乞婆”也在墙头上猛地一抱大腿,道:“我想起来了,难怪那天他不肯向这只狐狸精下手,原来还有这层关系!”
杜云娘听得神情大变,扬剑狠狠的指着“无心乞婆”气极败坏吼道:“你……你胡说!”
“无心乞婆”好像受了冤枉似的,朝下面的人摊手嚷嚷道:“我绝对没有胡说,你们不信,不妨问问侯老二本人,究竟有没有这回事?”
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转到侯玉阳脸上,似乎都在等着他的答覆。
侯玉阳的脸孔胀得通红,正想开口分辩,突然“轰”地一声巨响,整个跨院都跟着猛烈的震动起来。
一时但觉灯影四射,呼喊连天,刹那跨院中的人灯全都不见了。
“轰轰”之声仍在继续的响,而且声音愈来愈近,威力也愈来愈足,显然跟铁老爷子所说的话大有出入。
侯玉阳忍不住恨恨骂道:“这该死的老头儿倒也真会坑人,一句实话都没有……”
身后突然有个人截口道:“你在骂谁?”
侯玉阳一听就认出是谢金凤的声音,不禁讶然道:“咦?你还没走?”
谢金凤道:“你不走,我就不走。”
侯玉阳甚么都没说,只摸黑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谢金凤轻叹一声,道:“如今我大仇已报,世间再也没有值得依恋的事,你活一天,我就陪你活一天,你死,我也死,所以只要你不离开,再厉害的炸药也吓不走我的。”
侯玉阳感动之余,正想把她拥进怀中,谁知谢金凤却在这时陡然惊叫一声,一把将他拖进了厨房。
爆炸仍在四处蔓延着,这厨房似乎随时会崩塌,谢金凤将他拦腰抱住,纵身而起,竟落在这大厨房存米作饭的米仓之上。
伸手掀开木板盖,带着侯玉阳滚身翻开去!
就在那一瞬间,这厨房终于塌了下来,变成一堆瓦砾!
几千石的白米,用粗木厚板做成坚固的箱型米仓,几乎到达屋顶的高度,因此为他们顶住了崩塌之物,幸免于难。
崩塌杂物逢缝隙透进微弱的光线,照得一片嫣红的脸。
侯玉阳紧拥着谢金凤,不声不响的凝视着她。
谢金凤也默默的回望着他,目光中充满了柔情蜜意。
爆炸之声终于静止下来,震动的感觉也不见了,但侯玉阳仍紧紧拥着她,一点松手的意思也没有。
谢金凤忽然一埋首侯玉阳怀中,幽幽道:“我还从来没有在白天见过你,不知你在太阳下是甚么样子?”
侯玉阳道:“再过三个时辰,你就可以看见了。”
谢金凤又道:“而且我们每次见面,都是赶在这种要命的时刻,你不觉得奇怪吗?”
侯玉阳道:“以后就不会了,据我估计咱们至少可以过两年太平日子。”
谢金凤拾首诧异的望着他,道:“你怎么能断定这两年霍传甲不会再来找你?”
侯玉阳道:“因为他没空,这两年神鹰教叛帮的人一定很多,他忙着清理门户还唯恐不及,哪里还有空闲来找咱们的麻烦?”
谢金凤咬着嘴唇寻思了一阵,道:“你又怎么知道神鹰教会有人叛帮?是不是那只小狐狸告诉你的?”
侯玉阳一怔!道:“那只小狐狸?”
谢金凤道:“当然是‘九尾仙狐’杜云娘的女儿。”
侯玉阳急道:“你胡扯甚么?方才那些话是‘无心乞婆’胡编的,你怎么可以相信?”
她忽然一阵骚动,原来她发觉不知甚么时候?她的衣衫已被他解开……
谢金凤一面挣扎抗拒,一面道:“……你少骗我……‘无心乞婆’虽然疯疯癫癫,却绝对不是一个无中生有的人……如果你没有那码事,他怎么可能胡乱编一套来冤枉你一个后生晚辈?”
侯玉阳逼不得已,只有实话实说道:“不错,去年我是有个机会可以杀死杜云娘,但我没有动手。”
谢金凤道:“你为甚么没有动手?”
侯玉阳道:“因为我不敢杀人,这种话别人自然不会相信,但你应该信得过我才对。”
谢金凤道:“那么今天呢?你放走那批人,莫非也是为了不敢杀人?”
侯玉阳道:“今天不同。”
谢金凤突然啊了一声,她已被他的异物入侵了……
忍受着那种响往已久的异味,也扭动着调整了一下姿势,又道:“有甚么不同?”
侯玉阳得以顺畅地行动,开始缓缓向前推进,深深吸了口气,道:“你有没有想到,我们硬把那批人留下来,双方要死多少人?”
谢金凤道:“无论死多少人,也应该把他们留下,尤其是霍传甲。”
侯玉阳连连摇头道:“你错了,现在杀死霍传甲,对整个武林说来,反而害多益少,得不偿失。”
谢金凤怔怔道:“这话怎么说?”
侯玉阳道:“如果霍传甲突然一死,神鹰教必定四分五裂,极可能一夜之间由一个帮派分裂成十三个帮派,这十三个帮派为了壮大本身实力,必定会设法吸收更多的人,为了养更多的人,必定会做出更多伤天害理的事……现在我们拼命的把他留下,结果反而会有更多人受更多的害,你说这是不是得不偿失?”
谢金凤道:“照你这么说,霍传甲岂不是永远都不能动了?”
侯玉阳道:“可以动,但不是现在,至少也得等到神鹰教本身已腐蚀得差不多的时候再设法杀他也不迟。”
谢金凤道:“那要等多久?”
侯玉阳道:“不会太久,最多两三年。”
谢金凤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道:“那怎么可能?神鹰教不是个小帮派,怎么可能在两三年之内就被咱们瓦解?”
侯玉阳道:“你听说过当年神鹰教是怎么把丐帮搞垮的吗?”
谢金凤怔了怔!道:“你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侯玉阳道:“正是。”
谢金凤道:“你打算甚么时候开始?”
侯玉阳道:“已经开始了,你没发觉李宝裳方才已给陆少卿和杜云娘上了不少烂药吗?”
谢金凤失笑道:“只那一点点怎么够?”
侯玉阳道:“积少成多,这种事,只能慢慢来,千万急不得。”
谢金凤沉默片刻,道:“原来你放他们走,全是为了整个武林着想,我方才还差点误会了你。”
侯玉阳道:“身为武林人,当思武林事……我既已被那姓铁的老鬼强拉进来,我能不为自己的生存环境着想吗?”
谢金凤听得眉头微微一皱,道:“你刚刚所骂的老儿,指的莫非也是铁老爷子?”
侯玉阳道:“除了他还有谁?那鬼东西可把我害惨了!”
谢金凤忽然叹了口气,道:“不要再恨他,他也怪可怜的,为了替他的儿子报仇,他不得不出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