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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登时引起了一阵大笑。
萧四喜面红耳赤道:“仙婆真会开玩笑,小的入门才只六年,连师父二成的东西都没有学到,怎么谈得到出师?”
“无心乞婆”一怔!道:“那要学几年才能出师?”
萧四喜道:“这可没准,我二师兄人比我聪明得多,还足足学了十二年,如非师父硬把他推荐出去,他还赖在这里不肯走呢!”
“无心乞婆”道:“要这么久?”
萧四喜道:“时间愈久,手艺就愈扎实,像现在苏州‘大鸿运’的掌厨杨善,他曾经跟随师父整整十六年,现在已算是江南名厨了。”
“无心乞婆”一惊!道:“大鸿运的杨师父也是你师父的徒弟?”
萧四喜道:“不错,那就是我大师兄。”
“无心乞婆”呆了呆,道:“这么说,你师父在这一行的辈分很高嘛!”
萧四喜道:“那当然,不但辈分高,而且名声也响亮得不得了。”
一旁的宋存寿哈哈一笑,道:“仙婆不要听他胡说,来,喝酒,喝酒。”
他一面说着,一面已拿起了酒壶。
春兰就在这时跑进来,摇着手道:“宋师父,你今天可不能灌仙婆喝酒,一定得让她保持头脑清醒。”
“无心乞婆”讶然道:“我要那么清醒干甚么?”
春兰笑嘻嘻道:“我家公子马上过来,他请您老人家在这里等他。”
“无心乞婆”道:“他过来又怎么样?跟我喝酒有甚么关系?”
春兰道:“关系可大了……您老人家不是说他再赢你两盘,您老人家就能使我们侯家的刀法脱胎换骨,更上一层楼么?我家公子就是为赢那两盘棋来的,您老人家不保持清醒怎么行?”
“无心乞婆”立刻从宋存寿手里拿过酒壶,自己斟了一杯,一饮而尽道:“有两件事我要告诉你,希望你听清楚。”
春兰道:“那两件事?”
“无心乞婆”道:“第一,你们公子那两手已经唬不住我,就算我喝醉了,他也未必赢得了我。”
春兰道:“哦,第二件呢?”
“无心乞婆”道:“第二,是三盘,不是两盘,这可不能弄错。”
春兰道:“为甚么一定要三盘?”
“无心乞婆”道:“你们侯家的那套刀法一共不是十三式么?”
春兰道:“是啊!”
“无心乞婆”道:“以一盘折合一式就要十三盘,我现在欠你们公子十盘,不刚好还差三盘么?”
春兰眉尖一皱,道:“咦,仙婆弄错了吧!你不是欠我家公子十一盘么?怎么说是十盘?”
第十二章 四喜丸子
“无心乞婆”瞪眼道:“你胡说,我从到这里总共跟他下了四十六盘,十八胜二十八败,正好输他十盘,我记得清清楚楚,绝对不会搞错。”
春兰道:“那么在平望的那一盘呢?难道就不算了?”
“无心乞婆”急声道:“那盘棋才只下了一半,当然不能作数。”
春兰道:“可是我记得当时仙婆不是已经投子认输了么?”
“无心乞婆”脸红脖子粗道:“那是因为我看他怕得要死,才随口说说,想舒解一下他的紧张情绪,你们怎么可以当真?”
春兰呆了呆,道:“我家公子当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何曾怕得要死!”
“无心乞婆”道:“咦?那天他被人家吓得连尿都尿在裤裆里,难道你们都没有发觉?”
春兰立刻叫起来,道:“你乱讲,你太过分了,我家公子待你不薄,你怎么可以胡乱破坏他的形像?”
“无心乞婆”听得哈哈大笑,一面指着春兰的鼻子,一面回首望着众人,道:“你们听一听,这丫头倒也强得可以,在霍传甲的‘断虹宝刀’下,她居然还在替那小子塑造形像,你们说好笑不好笑……”
她的话声愈说愈小,说到最后,已小得几不可闻,恐怕只有她自己才听得到。
原来身后所有的人都在提刀持柴的瞪着她,而且每个人的目光中都充满了敌意。
她缓缓的将指着春兰的手缩回来,想去抓壶斟酒,却发现酒壶已被宋存寿收起,似乎连酒也不想再给她喝。
就在这时,侯玉阳已在梅仙和秋菊的陪同下走了进来,一进门便朝满脸尴尬的“无心乞婆”招呼道:“仙婆早。”
“无心乞婆”登时松了口气,强笑两声,道:“早,早,幸好你来得还不太晚,否则我这个台阶还真难下了。”
侯玉阳匆匆朝四周还视了一眼,道:“这里出了甚么事?”
“无心乞婆”忙道:“没甚么,我不过是一时不小心,碰上了十只马蜂窝而已。”
侯玉阳目光立刻紧盯在春兰脸上,淡淡道:“这厨房不可能有马蜂窝,是不是?”
春兰嚅嚅着道:“是……是啊!”
侯玉阳道:“我看八成是你出言无状,冒犯了她老人家,是不是?”
春兰急道:“不是,不是,是这老乞……仙婆正在说公子的坏话,奴婢还没来得及争辩,公子就来了,如果公子不信,可以问问他们。”
说着,抬手向众人指了指。
那些人没等侯玉阳发问,便已在拼命的点头。
侯玉阳摸着下巴,道:“不会吧?我跟她老人家一向相处不恶,虽然我赢了她几盘棋,那也是堂堂正正赢来的,也不至于惹得她老人家在背后骂我才对,嗯,她老人家不可能是这种人,一定是你们在骗我。”
春兰急得嘟起了嘴,道:“我没有骗你,这老乞……仙婆就是这种人。”
侯玉阳道:“哦?那你倒说说着,她老人家究竟骂我甚么?”
春兰道:“她……她居然说那一天公子吓得连尿都尿在裤裆里,你说像不像话?”
侯玉阳道:“哪一天?”
春兰道:“就是在柳河镇天福客栈,遇到神鹰教主霍传甲的那一天。”
候玉阳哈哈大笑道:“我当是甚么大不了的事,原来只是为了这个。”
“无心乞婆”急忙道:“小伙子,凭良心说,有没有这回事?我有没有冤枉你?”
侯玉阳居然想了想,才道:“尿是还没尿出来,不过急了一身冷汗倒是真的。”
“无心乞婆”立刻叫起来,道:“你们听,这可是他自己承认的,可不是我在背后贬他,你们也不想想,在霍传甲的刀下,哪有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人,这不是胡吹么?”
侯玉阳笑笑道:“不过仙婆最好也不要搞错,我那身冷汗可不是被霍传甲的宝刀吓出来的,而是被您老人家那几招妙手给逼出来的。”
“无心乞婆”怔怔的望着他,道:“你是说……我的棋比霍传甲的那把刀还可怕?”
侯玉阳道:“可怕多了。”
“无心乞婆”道:“你对霍传甲那把‘断虹宝刀’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侯玉阳道:“有您老人家在旁边,天塌下来也没我的事,我在乎甚么?”
“无心乞婆”猛将桌子一拍,道:“好,侯老二,就凭你这句话,那盘棋我也认了,只要你再赢我两盘,你们侯家扬眉吐气的日子就到了。”
一旁的梅仙听得神情大振,秋菊和春兰也同时展开了笑颜。
“无心乞婆”锦袍一撩,猛地在他对面一坐,道:“来吧!只要你有本事赢,不久的将来,你就是天下第一刀了。”
侯玉阳笑道:“我是天下第一刀,您老人家算是第几刀?”
“无心乞婆”道:“有状元徒弟,没有状元师父,我是第几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办法把你调教出来,而且保证把你调教得比霍传甲还强。”
侯玉阳道:“真的?”
“无心乞婆”道:“当然是真的。”
侯玉阳哈哈一笑,道:“那我就先谢了。”
“无心乞婆”猛地把手中剩余的石子一摔,道:“今天这盘棋,真是遇到鬼了。”
侯玉阳忙道:“仙婆不必发火,如果您老人家认为这盘棋输得冤枉……咱们再重新摆过,看看如何?”
“无心乞婆”一怔!道:“你是说这盘棋不算,再陪我重下一盘?”
侯玉阳道:“是啊。”
“无心乞婆”凝视着他,道:“你难道忘了这盘棋对你的重要性?”
侯玉阳道:“我没忘。”
“无心乞婆”道:“你既然没忘,居然还敢放盘,你有没有想到这个机会一旦失掉,就可能永远抓不回来了?”
侯玉阳淡淡道:“我知道,不过我总认为凡事不能强求,是我的就不会跑掉,不是我的,就算仙婆倾囊相授,我也未必消受得了,您说是不是?”
“无心乞婆”哈哈大笑道:“好,好……”
突然身形一斜,直向梅仙小腹撞去。
梅仙霍然翻身,腰际溜溜一转,已让过突如其来的一击,但肩上的钢刀却已“呛”的一声落在“无心乞婆”手里。
“无心乞婆”钢刀入手,猛地身向后仰,刀锋化做一虹,竟然直削身后春兰的双足。
春兰慌忙转身跃起,反手就想拔刀,可是“无心乞婆”却在这时全身陡然一缩,撩刀转向秋菊胸前抹了过去。
秋菊大吃一惊!急忙收腹倒退,却发觉足尖已被“无心乞婆”的脚绊住,情急之下,猛地一拧身,人虽跃上了灶台,鞋子却已留在“无心乞婆”脚下。
“无心乞婆”刀势一收,打着哈哈道:“‘隔靴搔痒搔不到,硬逼丫头上火灶’,你看这两招怎么样?是不是比你们的‘七星跨虎’和‘白鹤亮翅’要高明得多?”
侯玉阳莫名其妙的瞧着一旁的梅仙,道:“仙婆这是在干甚么?”
梅仙笑口大开道:“她老人家正在教你刀法啊。”
侯玉阳怔怔道:“甚么刀法?”
梅仙道:“当然是咱们那套‘虎门十三式’她老人家正在为我们修改,方才那两招看起来就比我们原来的招式有威力多了。”
“无心乞婆”立刻笑咪咪道:“你知道这两招的诀窍在哪里么?”
侯玉阳道:“在哪里?”
“无心乞婆”道:“就在脚上,将来你使用起来一定会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