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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金凤突然扬起脸,道:“这种事可一不可再,在你刀法练成之前,千万不要再出来乱跑,更不可为了找我而轻冒风险。”
侯玉阳皱起眉头,道:“等我练成了刀法,那要多久?”
谢金凤道:“也不会太久,以你原有的根基,再下工夫苦练的话,我想有个三年五载已足够了。”
侯玉阳吓了一跳,道:“甚么?只练一套刀法,就要三年五载?”
谢金凤道:“这已经是最快的了,如非你过去一直使刀,只怕还要更久。”
侯玉阳急道:“可是……我过去使的刀,跟这种刀完全是两码事,根本谈不到甚么根基,照你这么说,我若想练成那套刀法,岂不是要把胡子部练白了?”
谢金凤轻摸着他的手腕,道:“这你就不懂了,刀法就是刀法,你过去不论练的是甚么刀,再学其他刀的时候,都会比一般初学乍练的要快得多。”
侯玉阳摇着头道:“就算三、五年给我练成也太慢了,我等不及。”
谢金凤道:“那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专心苦练,时间或许可以缩短一点。”
侯玉阳道:“你不教我想别的事可以,不教我想你,我可办不到。”
谢金凤又是幽幽一叹,道:“其实我也会想你……但现在我们绝对不能缠在一起,否则不但影响你的武功进境,也会给侯府上下带来极大的困扰,而且也对不起那些舍命救你的人,更对不起我爹爹,所以……你一定得忍耐。”
侯玉阳道:“那要忍到甚么时候?”
谢金凤道:“只要你的刀法练成,只要你把神鹰教给消灭掉,只要你那时候还要我,我就永远不会再离开你了。”
侯玉阳摇头叹气道:“太遥远了,简直遥远得让我连一点生趣都没有。”
谢金凤沉吟了一下,道:“不过我可以答应你,我一定不会离开你太远,一有机会,我就会偷偷去看你。”
侯玉阳神情一振,道:“你真的会来看我?”
谢金凤道:“我一定去,你不要忘记,我也会日日夜夜的思念你呀。”
侯玉阳道:“既然如此,你何不把你藏身的地方告诉我,也好让我可以随时去看你。”
谢金凤立即道:“那可不行。”
侯玉阳道:“为甚么?”
谢金凤道:“因为我不可能藏身在固定的地方,我既要躲避神鹰教的追杀,又要提防着侯府那批人,我想当他们发现你不是侯二公子的时候,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杀了我灭口。”
侯玉阳急忙道:“这你倒大可放心,我想他们还不敢。”
谢金凤轻哼一声,道:“也许你房里那三个丫头不敢,但你能担保李宝裳和胡胖仙那批人不向我下手么?更何况后面还有个心狠手辣的薛宝钗?”
侯玉阳微微怔了一下!道:“薛宝钗不过是个女流之辈,又是出身侠门,怎么可能胡乱杀人?”
谢金凤道:“那你就错了,她为了维护侯府的安全,甚么事都做得出来,如果她发现了事情的真相,第一个要杀我灭口的,一定是她。”
侯玉阳道:“照你这么说,我也只好每天提心吊胆的在侯府等着你了。”
谢金凤道:“提心吊胆倒不必,薛宝钗再厉害,也不至于向你下手。”
侯玉阳道:“你误会我的意思,我也知道她们不会对我怎么样,我耽心的是你。”
谢金凤道:“所以我才说我只能在有机会的时候偷偷去看你,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们发现我落脚的地方。”
侯玉阳长叹一声,道:“那你就多加小心吧,可千万不能糊里糊涂的死在她们手上。”
谢金凤道:“这你倒不必耽心,她们想杀我,恐怕还没那么容易。”
侯玉阳不再说话了。
谢金凤没说甚么,却把火热的樱唇送了上去。
侯玉阳急忙闪了闪,道:“你赶快走吧,天就快亮了。”
谢金凤怔住了!
侯玉阳道:“记得把你的刀带走,还有床头的那个小包袱,那是一套替换衣、服和一些银票,你只身在外,身上不能没有钱,也不能没有兵刀。”
谢金凤沉默了半晌,才道:“你真的叫我走?”
侯玉阳又叹了口气,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反正你总是要走的。”
谢金凤只好坐起来,开始整理衣裳。
侯玉阳又道:“还有,你可不能忘了方才答应过我的事。”
谢金凤忙怔道:“我答应过你甚么事?”
侯玉阳道:“你一定要到侯府来看我。”
谢金凤道:“哦,我知道,一有机会,我就会偷偷摸摸进去看你。”
侯玉阳不再开口,只依依不舍的望着她。
谢金凤也在凝望着他,道:“你还有甚么话要跟我说?”
侯玉阳道:“没有了,你快走吧。”
谢金凤抱起那只小包袱,却伸手去摸摸系在床柱的那根红绳。
侯玉阳急忙阻止,道:“不行,你一动,梅仙就会进来。”
谢金凤望了他一眼,嘴角泛起一丝骄傲的微笑,只一扯,那房门就陡然弹开!
一道淡淡的人影闪了出去,紧接着梅仙就冲入房中,急道:“公子……”
秋菊和春兰也随后拥了进来,三人蹑手蹑足的走到床边一瞧,不禁同时松了口气。
原来侯玉阳正安详的睡在床上,脸上虽然有些汗渍,但呼吸却很均匀,看上去像已沉睡多时。
那柄短刀依然紧钉在门板上,唯独摆在床头的那个小包袱却已不见……
只是原本穿在侯玉阳身上的衣衫,此刻却胡乱丢在床前地板上。
这三个丫头相互会心一笑,显然她们在外面早已谈过许多事情,而且相互有了默契。
只见春兰与秋菊二人各自伸出右手,剪刀石头布,猜起拳来……
秋菊赢了,胜利地微笑。
梅仙拉着深深叹息的春兰,悄悄地退出房间……
秋菊掩好房门,来到床边,望着这位正在假装睡着的俊俏公子爷,不禁吃吃而笑。
侯玉阳心知她瞧穿了自己刚才与谢金凤的把戏,竞羞得面孔赤红,更不敢睁开眼睛……
谁知这秋菊三两下就把她自己剥得像头赤裸的羔羊……
很快地滑入了他的被子里……
“你是……”
“秋菊……”
“你不怕我?”
“怕甚么?二公子又不会吃人……”
这被子里面一阵挣动……
忽听秋菊一声惨叫:“哎!你这玩意,甚么时候变得……这么大……”
又是一场剧烈的运动……
又是一次畅快淋漓的肉体享受……
又是开始“吹月吞日”的练习……
侯玉阳又一次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
他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是过午时分。
他第一个看到的,就是梅仙那张令人百看不厌的脸……
秋菊和春兰也捧着漱洗用具走进来……
她两人经过一番打扮,都显得十分清丽脱俗,再也没有那股风尘仆仆的粗犷味道。
侯玉阳似乎很不习惯在女人面前起床,将被子往上拉了拉,道:“李宝裳呢?”
秋菊昨夜与他一番颠鸾倒凤,身心俱爽,不禁眉开眼笑,打趣道:“怎么了?有我们服侍还不够?”
春兰拉开她,笑吟吟上前道:“李总管正在忙着打点外面的事,今天一早,咱们的人又赶来了不少。”
侯玉阳道:“还有另外哪个家伙呢?”
秋菊和春兰同时咧开了嘴。
梅仙也忍俊不住道:“公子指的可是花大小姐?”
侯玉阳道:“除了她还有谁。”
梅仙道:“她已经到码头去安排船只了。”
侯玉阳道:“安排船只干甚么?”
梅仙道:“她认为走水路会比坐车安全,而且也比较舒适。”
侯玉阳道:“好吧,那你就随便派个人到对面,把醉老六给我请过来。”
梅仙忙道:“我一早就去请过了,听说醉老六不在,他的徒弟正候在外面,要不要把他请进来?”
侯玉阳皱眉道:“他哪个徒弟?”
梅仙道:“这我倒没问,不过看起来倒还满体面的。”
侯玉阳道:“把他叫进来……”
梅仙立刻撩起门帘,朝门外招了招手。
只见一个穿着整齐的年轻人低着头跨进门槛,一进门便朝侯玉阳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
侯玉阳一瞧这人,神情登时一振,道:“小喜子,你还认不认得我?”
那被称作小喜子的人抬起头,怔怔的望了他半晌,忽然叫道:“我想起来了,您是金陵的侯二公子,去年春天我曾经拜见过你一次,当时您好像跟太湖的花大少爷、花大小姐走在起。”
侯玉阳呆了呆,道:“你再仔细看看,我究竟是不是侯二公子?”
小喜子仔细着了他一阵,道:“没错,您耳根下还有条伤疤,我记得清清楚楚,绝对不会认错。”
侯玉阳失神的摸着自己的耳根,有气无力道:“你师父呢?”
小喜子道:“到扬州去了。”
侯玉阳愕然道:“他放下生意不做,跑到扬州去干甚么?”
小喜子神色凄然道:“我郝师叔死了,师父心里很难过,非要赶去亲自替他送葬不可。”
侯玉阳的心猛地往下一沉,道:“送哪个郝师叔的葬?”
小喜子道:“我就只有一个姓郝的师叔,人家都叫他扬州小马,名气大得很……但不知您有没有听说过?”
侯玉阳失魂落魄道:“小马……死了?”
小喜子叹了口气,道:“是啊,我这位郝师叔是个天才,百年不遇的天才,死得实在可惜。”
侯玉阳挥了挥手,道:“算了……你回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小喜子忙了忙,道:“可是您还没有点菜啊?”
侯玉阳道:“你随便替我配几个菜好了,不要太费事,愈简单愈好。”
小喜子连声答应,恭身退了出去。
侯玉阳仍在不停的挥着手,道:“你们三个也出去吧。”
梅仙不安的叫了声:“公子……”
侯玉阳道:“你不用耽心,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