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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白凤皱起眉头,道:“谢金凤这个名字,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人说起过?”
萧锦堂道:“她自小就跟着她爹东飘西荡,从来没有单独在江湖上走动过,所以,少有人知道她的名字。”
花白凤道:“武功路数呢?”
萧锦堂道:“‘满天花雨’谢进的女儿,当然是使用暗器了,而且听说她的暗器手法非堂尚明,你万一遇上她,可得小心一点。”
花白凤道:“我好像听人说过谢进的刀法也不错,不知他女儿如何?”
萧锦堂道:“她的刀法如何我是不大清楚,不过她手中却有一把极有名气的短刀,据说锋利得不得了。”
花白凤神色一动,道:“甚么短刀?”
萧锦堂道:“六月飞霜……这把刀,你有没有听说过?”
花白凤点头,又摇头,过了一会,又点了点头,神情十分怪异。
萧锦堂不禁疑心大起,目光炯炯的凝视着她的脸。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嗤”的一声,又是花白凤的一名手下忍不住笑了出来。
萧锦堂头也不回,只大喝一声:“替我掌嘴!”
喝声未了,一名黑衣人已自鞍上跃起,对准化白凤那名手下就是一记耳光,出手之快,疾如闪电,简直令人防不胜防。
花白凤一怒而起,身在空中,宝剑已然出鞘,直向那出手的黑衣人刺去,动作比那人更快。
萧锦堂方想出枪拦阻,却发觉一只脚已被少女小菲的鞭子缠住,刚刚挑开鞭桧,身后已有人发出一声尖叫,同时花白凤也已翻了回来,依然挺立在车辕上,手上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回指着他,剑尖上还挑着一块血淋淋的东西。
仔细一瞧,上面竟是一只人的耳朵。
四周立刻响起一阵骚动,但很快就静止下来,每个人都在紧盯着萧锦堂的脸,似乎双方都在等候他的反应。
萧锦堂脸色一片铁青,久久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花白凤倒先开口道:“有一件事我希望您老人家能够搞清楚,我花白凤并不是绣花枕头,我敢在江湖上闯荡,绝不只是靠我老子的名头做靠山,而是靠我自己这把剑,任何人想当面侮辱我,都得付出点代价。”
说完,剑锋一挑,那只血淋淋的耳朵已落在萧锦堂的马前。
萧锦堂手上的银枪已在颤抖,眼中也冒出了愤怒的火焰。
花白凤忽然语气一缓,道:“但今天我忍了,只点到为止,因为我不愿意坏了你萧老爷子的大事……无论怎么说,这些年来您老人家跟我们太湖花家相处得总算不错,我实在不忍心让您老人家毁在我花白凤手上。”
萧锦堂昂首哈哈大笑,道:“就凭你这几个人,就想把我毁掉?”
花白凤道:“我这个人当然不够分量,不过,你若想把我这三十几个人吃掉,你自己至少也要死伤过半,到那个时候,你还拿甚么去对抗绝命十八骑?你还拿甚么去对抗李宝裳?那姓侯的一家子,可不像我花白凤这么好对付,你就算不损一兵一卒,也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萧锦堂道:“你是说李宝裳也跟金刀会那些人走在一起?”
花白凤道:“我没说,您老人家可不要乱猜,免得到时候怪罪到我头上。”
萧锦堂冷笑道:“就算他们走在一起又当如何?你不要搞错,这是在我神鹰第三坛的地盘上,不是在鲁东,也不是在金陵。”
花白凤道:“所以您老人家还有机会……如果没有任何意外损伤的话。”
萧锦堂又是一阵大笑,道:“当真是英雄出少年,你花大小姐可比我想像得高明多了,也比你那个叫花云的哥哥高明多了!”
花白凤只是冷哼,并不领这分夸赞之情。
萧锦堂又道:“好,今天的事我们就此丢开不提,不过我不得不奉劝你一句,你最好能够清醒一点,就算他们侯家联上金刀会,实力也还差得远,神鹰上下十三坛,至少可以抵得上十个金刀会,如果你们父子糊里糊涂的倒到那边去,那等于是自寻绝路,我言尽于此,你回去好好想一想吧。”
说完,大喝一声,率领着大批人马匆匆而去,只留下漫天尘埃。
花白凤静静的在等,直等到尘埃落定,才向那刚刚被打了一记耳光的娘子军一指,道:“你,过来!”
那英姿飒爽的女将急忙翻身下马,慌里慌张的跑过来,道:“大小姐有何吩咐?”
花白凤用剑尖指一指她的鼻子,狠狠道:“你给我记住,下次你再敢替我惹祸,我就宰了你!”
这女将惊慌失措的望着鼻子前面的剑尖,连头都没敢点一下。
花白凤道:“把胳臂抬起来!”
这女将迟疑了半晌,才把手臂抬起了一点点。
花白凤立刻把剑伸进了她的胳肢窝,喝道:“夹紧!”
她眼睛一闭,牙齿一咬,当真将剑锋紧紧的夹了起来。
花白凤猛地把剑抽出,似乎要把她手臂削下!
这女将吓得花容失色,又发觉并没有怎么样,这才嘘了口气。
谁知花白凤似乎还不太满意,长剑又在她肩膀上擦了擦。
剑气森森,只逼得她脖子发麻,脑袋随时会被割下来!
还好花白凤只是擦了擦,并没有割下她脑袋的意思。
这女将已吓得脚软,几乎栽倒。
花白凤还剑入鞘中,同时也换了副脸色,道:“你有没有吃过‘天香居’的鸽子?”
这女将才松了口气,一面擦汗,一面点头。
花白凤道:“味道如何?”
这女将道:“好,好极了,好得不得了。”
说着,还抬起袖子抹了抹嘴角。
花白凤也不禁咽了口唾沫,道:“你有没有见过那个叫谢金凤的女人?”
这女将摇头道:“没有。”
旁边即刻有个人答道:“我见过她。”
答话的是个穿着打扮比她更要三八的女将,也正是曾说要陪花白凤去闯阎罗王殿的那个人。
花白凤眯眯眼睛,道:“那女人长得怎么样?”
那三八女将抓着颈子,道:“我发誓她是我有生以来所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
花白凤也忍不住用剑柄在颈子上搔了搔,道:“依你看,我们是应该先吃鸽子呢?还是应该先去救那个女人?”
那三八女将毫不犹豫道:“当然应该先去救那个女人,鸽子随时都可以吃到,那个女人万一落在神鹰教手上,就完啦。”
花白凤猛地把头一点,道:“有道理,想不到你这张乌鸦嘴居然也吐出了象牙来!”
那三八女将受了夸,咧着嘴巴笑道:“属下不叫乌鸦,属下的名字叫凤凰!”
花白凤道:“凤凰,你带着她们往北走,一路上嘴巴严紧一点,千万别把这件事泄漏出去。”
凤凰皱眉道:“往北走干甚么?”
花白凤道:“你没听萧锦堂说那女人可能去投奔太湖么?”
凤凰道:“那么大小姐你呢?”
花白凤道:“我当然得先到桐乡去一趟。”
凤凰呆了呆,道:“哟,我们赶着去救人,大小姐自己竟要赶着去吃鸽子?”
花白凤摊手道:“没法子,你没听我跟侯二公子约好在天香居见面么?吃鸽子事小,我怎么能够跟一个受了伤的朋友失信?”
华灯初上,正是“天香居”开始上座的时刻。
往常到了这个时候,至少也上了六、七成座,可是今天只有临街那张桌子坐了五个客人,正是李宝裳和她那四剑婢。
门前便已竖起了“客满”的牌子,显然是所有的座位都已被人包了去。
灯火辉煌的楼上更是冷清得可怜,偌大的厅堂中,竟只有两个客人,一个是躺在软椅上的侯玉阳,另一个便是在一旁服侍他的梅仙。
菜一道一道的端了上来,楼下那五个人吃得津津有味,而楼上的侯玉阳却只每样浅尝一两口,便将梅仙的手推开,似乎每道菜都不合他的口味。
梅仙只当他在等着吃烤乳鸽,也不勉强他多吃。
谁知当那盘香喷喷的烤乳鸽端上来,他只嗅了嗅,便叫起来,道:“这鸽子不对!”
梅仙吓了一跳,急忙用银针试,道:“没有毒啊。”
侯玉阳道:“笨蛋,我并没有说这鸽子有毒,我是说它的火候不对,绝对不是王长顺做的。”
梅仙道:“不会吧!方才掌柜的不是明明告诉我们是王师父掌厨么!”
侯玉阳道:“废话少说,替我把掌柜的叫来!”
梅仙只好轻轻拍了拍手掌。
掌柜的立刻从里面赶过来,笑呵呵道:“客倌有何吩咐?”
侯玉阳将他招到面前,低声道:“王长顺呢?”
掌柜的神色很不自然,道:“在厨房里……是不是菜有甚么毛病?”
侯玉阳道:“这鸽子,真的是王长顺亲手做出来的么?”
掌柜的道:“没错。”
侯玉阳道:“麻烦你把他请上来,我想见见他。”
掌柜的道:“行,我马上喊他上来。”
说完,还朝那盘乳鸽看了一眼,才匆匆忙忙的走下楼去。
过了不久,那掌柜的果然带着一个年约五旬,身材矮小的老人走上来,那老人手里抓着一条围裙,边走边擦手,一副老厨师的模样。
侯玉阳却忽然皱起眉头,道:“这人不是王长顺……”
梅仙一怔!道:“你见过王师父?”
侯玉阳道:“没有,不过像王长顺这种名厨,他一定懂得这一行的规炬,会见客人的时候,手上不可能抓着围裙。”
梅仙眼神微微一闪,道:“公子,你的伤口还疼不疼?”
说着,伸手就要去揭他的衣襟。
侯玉阳急忙闪避,不小心又扯动了伤处,不禁痛得大叫起来。
梅仙即刻回首尖吼道:“快,快请大夫,我家公子的情况不对。”
那掌柜的登时缩住了脚,脸色也为之大变。
但那抓着围裙的矮小老人却猛将围裙一甩,手里已亮出一条闪亮的软蛇鞭,同时身形一跃而起,蛇鞭匹练般的直向躺在软椅上的侯玉阳打来。
梅仙不慌不忙,只拾腿用足将桌沿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