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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汉道:“那是因为萧坛主原以为那女人跟金陵的侯二公子在一起,可是现在情况好像有了变化,我们突然发现侯二公子已出现在新丰。”
花白凤道:“你急急赶路,莫非就是想把这个消息传递给你们萧坛主?”
那大汉道:“不错,我们萧坛主等一会一定会经过这里,你们最好是想办法避开,以免被他碰上。”
花白凤冷笑道:“为甚么要避开?你们萧坛主会吃人?”
那大汉道:“他不会吃人,只会杀人。”
花白凤道:“那太好了,我也很会杀人,而且我看不成吞剑,又听了一堆没用的消息,心情刚好坏得不得了,正想杀几个人消消气。”
说着,又提起了剑。
那大汉大喊道:“且慢动手,小的还有个消息,对你们一定很有用处。”
花白凤道:“说。”
那大汉道:“这几天襄阳和蒙城都有大批高手来支援,如今的神鹰第三坛,实力可比过去强多了。”
花白凤道:“听说岳洲的‘铁剑无敌’褚大勇和铜山的‘蛇鞭’古峰也赶了来,有没有这回事?”
那大汉道:“有,不过只是听说,直到现在还没有发现那两个人的踪影。”
花白凤冷笑道:“如果我连这些消息都要等着你来告诉我,我花白凤在江湖上岂不是白混了?”
那大汉脸都吓白了,声音也有些颤抖道:“还有……还有……”
花白凤剑尖紧对着他的嘴巴,道:“不必了,我对你这些陈年消息已倒尽了胃口,我还是看你表演吞剑来得过瘾。”
那大汉一面闪躲,一面大叫道:“这次绝对是最新消息、刚刚才发生的事,保证你们还没有听说过。”
花白凤道:“刚刚发生的事?”
那大汉道:“对,最多只有两个时辰……不,不对,最多只有一个半时辰。”
花白凤道:“好吧,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如果你再敢骗我,无论你张不张嘴,我都有办法让你把这柄剑吞下去。”
那大汉战战兢兢道:“方才我们碰上了‘金刀会’的人马,真的!”
花白凤一惊,道:“鲁东‘金刀会’?”
那大汉道:“不错,十八个人,十八匹马,十八把金刀,凶狠极了,我们钱舵主的刀法之快是有名的,谁知还没有来得及拔刀,脑袋就先搬了家!”
花白凤道:“原来你们遇到了‘绝命老么’的‘经命十八骑’……”
那大汉点头不迭道:“对,一点都不错,带头的年轻人正是金刀会的‘绝命老么’卢九。”
花白凤垂下头,也垂下了剑,皱眉道:“金刀会的人跑来捣甚么乱?”
那大汉松了一口气,道:“当然是来支援金陵侯二公子的。”
车里的侯玉阳一怔!低声道:“‘绝命老么’卢九是谁?”
梅仙眨着大眼睛道:“看样子你真的脑袋受伤严重……”
侯玉阳瞪眼道:“你到底说不说?”
梅仙连忙道:“我说,我说……你跟鲁东‘金刀会’的总瓢把子谭啸天有过命的交情,金刀会有九兄弟,号称九把金刀,卢九是老么,一向最敬佩你,曾经跟你叩头喝血。”
侯玉阳哦了一声,只听外面花白凤冷哼一声,道:“有我花大小姐在,哪还用得着他们来多事!”
那大汉忙道:“是是是。”
花白凤忽然又扬起了剑,道:“你还有没有甚么消息要告诉我?”
那大汉怔住了!怔怔的望着他,道:“你……你……”
花白凤道:“我和我的朋友都等得不耐烦了,如果没有更重要的消息,你就赶快张开嘴!”
那大汉刚刚松缓的神色又变了,冷汗珠子也一颗颗的淌了下来。
车里的侯玉阳看得心惊肉跳,道:“她会不会杀了这个人?”
梅仙叹道:“一定会,只要她认为口供逼完了,不管回答满不满意,她都会杀了这家伙。”
侯玉阳大急,连忙道:“你怎么想个办法,叫她别杀人。”
梅仙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好似看见一个陌生人。
侯玉阳躺回被子里,叹了口气,道:“至少别在我面前杀人……”
梅仙立刻从车里探出头来,笑吟吟道:“花大小姐,差不多了,放他走吧。”
花白凤愕然道:“这个人……能放吗?”
李宝裳立刻接道:“当然能放,而且刚好可以让他带个信给萧锦堂。”
花白凤道:“带甚么信?”
李宝裳道:“告诉萧锦堂,你太湖花大小姐要用这条路,叫他回避一下。”
梅仙也急忙接口道:“对,在这一带耍威风也该由你花大小姐来要,哪轮得到他姓萧的。”
花白凤猛一点头,道:“有道理。”
紧接着“呛”地一声,还剑入鞘,用剑鞘顶着那大汉胸口,道:“姓吴的,你今天遇到了贵人,居然从我花大小姐剑下逃过一劫,你的狗运实在不错。”
那大汉一面拭汗,一面点头。
花白凤剑鞘一拐,已将那大汉挑出几步,喝道:“你走吧,不过你可别忘了把我的话传给你们萧坛主。”
那大汉一步一步点头的往后退去,退出很远,才慌不迭的扑上停在路边的坐骑,狂奔而去。
花白凤面含得色的转回身,刚刚想跨上车辕,陡闻李宝裳大喝一声:“来人哪!”
登时应声雷动,不但侯府的人回应得毫不迟疑,连他从太湖带来的娘子军也答应得痛痛快快。
花白凤又惊吓了一跳,不知出了甚么事?急忙朝李宝裳望了过去。
李宝裳却看也没看他一眼,只大声吩咐道:“赶快准备担架!”
花白凤一怔!道:“你准备担架干甚么?”
李宝裳道:“我怕二公子在车里躺久了不舒服,想请他出来透透气。”
花白凤叫道:“你胡扯甚么?在担架上哪有在车里舒服。”
李宝裳道:“既然大小姐喜欢坐车,刚好把车让给你坐算了。”
花白凤道:“你们呢?”
李宝裳道:“我们抄小路走,说不定会比你先到桐乡。”
花白凤怔了一阵,道:“莫非你也怕碰到神鹰教的人马?”
李宝裳笑笑道:“的确有点怕。”
花白凤道:“你既然怕碰到他们,方才又何必放那个人走?又何必叫他传信给萧锦堂?”
李宝裳道:“我们怕,你不怕,萧锦堂再厉害,也不敢得罪你太湖的花大小姐,除非你逼得他无路可走。”
花白凤道:“你是说除非我跟你们走在一起,否则他绝对不敢动我?”
李宝裳道:“不错。”
花白凤道:“所以你才故意把萧锦堂引来,让我应付他,你好带着你们二公子开溜?”
李宝裳笑笑道:“不错。”
花白凤脸色一寒,道:“李宝裳,你愈来愈高明了,想不到连我都被你利用上了!”
李宝裳忙道:“我也是情非得已,还请大小姐多多包涵。”
花白凤脸色仍然很难看,梅仙却从车上伸头道:“我家二公子要我问一声,朋友是用来干甚么的?”
花白凤只得紧叹了口气,向李宝裳道:“好吧……”
李宝裳一揖到地,道:“多谢大小姐成全!”
花白凤抬掌道:“你且莫高兴得太早,我跟你的事还没有完。”
李宝裳道:“甚么事?”
花白凤道:“我花大小姐可不是随便受人支使的,你想要让我乖乖听你摆布可以,至少你也应该礼尚往来,替我办两件事才行!”
李宝裳道:“大小姐有何差遣?尽管吩咐,只要我力所能及,一定遵办。”
花白凤道:“第一,你得相办法替我把‘金刀会’那批人赶回去,在太湖附近,我绝不容许那批家伙来捣乱,尤其是‘绝命老么’卢九那种人,我一见他就手痒,万一我一时把持不住把他宰了,反而使你们二公子为难,所以你愈早把他赶走愈好。”
车里的梅仙听得又是噗嗤一笑。
李宝裳急忙揉揉鼻子,道:“好,这事好办。”
花白凤道:“第二,你得告诉我,那个姓谢的女人是何方神圣?她既是神鹰教追逐的目标,就一定是我们的朋友,至少你也应该把她的底细告诉我,不能让我蒙在鼓里。”
李宝裳皱眉道:“不瞒大小姐说,我也不清楚那女人究竟是何许人也?如果大小姐一定要知道,何不直接去问问我家二公子?”
花白凤二话不说,身形微微一晃,已窜进车中。
侯玉阳不待他开口,便已遥头摆手道:“你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
花白凤翻着眼睛道:“你不知道谁知道?”
侯玉阳有气无力道:“她既是神鹰教追赶的人,那个姓萧的一定会知道,你何不留着等见到他时,再去问问他?”
花白凤道:“好,只要有人知道就好办,我今天非把她的来龙去脉逼出来不可!”
梅仙笑道:“怎么逼?是不是也想让那姓萧的表演吞剑给你看?”
花白凤哈哈一笑,道:“对付‘断魂枪’萧锦堂当然不能用那一套,不过你放心,叫人开口的招数我多得不得了,随便用那一招,都有办法把他的话给挤出来。”
童山等人还真能干,很快用树枝藤条扎成一顶软轿,脱下衣衫外套铺好,果然舒适得很。
四剑婢小心翼翼地将侯玉阳从车上移到软轿,梅仙又将从西门家带出来的被子、枕头拿下来,将侯玉阳垫好、盖好……
在大队人马簇拥护送之下,穿越树林而去。
血红的夕阳染红了笔直的官道,也染红了花白凤白净的脸。
车行平顺,马快如飞,花白凤四平八稳的坐在车厢中,大队娘子军人马也纵骑疾驰在马车两旁,几乎将宽敞的官道整个挤满。
少女小菲挥舞着长鞭,不时发出兴奋的呼喝,在她说来,纵马驰飞显然要比缓速慢行过瘾得多。
突然间,花白凤抓起了剑。
小菲也将长鞭一卷,大喝道:“来了。”
只见官道尽头陡然扬起了漫天烟尘,一片黑压压的骑影,潮水般的卷了过来。
随行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