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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量的分泌了……
侯玉阳如获至宝,努力吸收,努力要炼化自己肚子里的那个鬼东西……
黄昏……
官道上逐渐冷清下来,除了缓缓行驶的马车,以及远远跟随在后的数十骑之外,再也没有其他行人。
侯玉阳睡得很安稳,气色也显得好了许多,花白凤又恢复她那大红大绿,三八兮兮的打扮。
这侯玉阳竟有本事将她弄得心满意足,通体舒泰,好比到天堂去了一趟回来,嘴角挂着幸福的微笑,眼中充满了柔情蜜意,目不转睛地望着这个忽变得有特异本领的有情郎……
就在这时,忽然一阵急骤的马蹄声响,自后方遥遥传来,转眼便已越过李宝裳等人,奔到了马车旁。
花白凤眼睛还没睁开,便将宝剑拔出了一截。
只见三人三骑停也不停,直向前面奔去,显然是身负急任务,一点时间也不愿意浪费。
花白凤瞧着那三骑的背影,道:“怪了,李宝裳怎么会把这三个人放过来?”
梅仙一溜身就钻了进来,盯着她手上的剑,低声道:“咱们是赶路的,不是惹事的,李总管当然不会无缘无故的把人家留下。”
花白凤道:“可是这三个一看就知道是神鹰教的人,万一是过来行剠的怎么办?”
梅仙道:“有你花大小姐在车上,区区三个小喽罗,有甚么好怕的?”
花白凤“呛”地一声,还剑入鞘,道:“嗯,也有道理。”
侯玉阳却忽然睁开眼睛,道:“甚么事有道理?”
梅仙忙道:“没事,你继续睡吧,等到了桐乡我再叫你。”
侯玉阳道:“这里离桐乡还有多远?”
梅仙道:“差不多五十里,再有一个时辰就到了。”
侯玉阳道:“听说桐乡有家‘天香居’餐厅,东西做得好像还不错……如果王长顺还在的话。”
梅仙道:“王长顺是谁?”
侯玉阳道:“天香居的掌厨,他的焙乳鸽是有名的。”
说着,还咽了口唾沫。
花白凤道:“你要吃好菜,何不直接到扬州?天下一流的名厨,几乎都在那里。”
侯玉阳道:“扬州虽然名厨云集,若论处理鸽子,却没有一个比得上素有‘鸽子王’之称的王长顺。”
花白凤道:“杜老刀也不行?”
侯玉阳道:“杜老刀一向不擅长处理飞禽,你应该知道才对。”
花白凤道:“他的徒弟小马呢?那家伙是个天才,听说这几年杜老刀新创出的那几道名菜,都是那家伙琢磨出来的……”
侯玉阳截口道:“小马更不行,他打从出生到现在,连鸽子都没有碰过,无论是活的还是死的。”
花白凤哈哈大笑道:“你愈吹愈玄了,你又不是小马,怎么知道他从来都没有碰过鸽子?”
侯玉阳瞪眼道:“我为甚么不知道?因为我就是小马……的好朋友,他的每一件事,我都清楚得很。”
花白凤诧异道:“小马是你的好朋友?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侯玉阳道:“我的好朋友多了,是不是每个都要向你花大小姐报备一下?”
花白凤咳咳道:“那倒不必,不过像小马这种朋友,如果你早告诉我,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至少我可以多照顾他一点生意。”
侯玉阳忙道:“你最好少去惹他,他对你兄妹的印象坏透了。”
花白凤一怔!道:“为甚么?”
侯玉阳道:“因为他一向看不惯你们那副张牙舞爪的样子。”
花白凤怔道:“我……我张牙舞爪?”
她一面说着,一面还把手掌临空抓了抓,梅仙瞧得忍不住噗嗤一笑。
花白凤也昂首哈哈大笑道:“这个叫小马的家伙倒挺有意思,这次我回扬州,非去找他不可!”
梅仙急忙道:“你去找他可以,但你千万不要忘了,他是我家公子的好朋友。”
花白凤道:“你放心,他既是侯玉阳的好朋友,也就是我的好朋友,他嫌我……态度不好,我可以尽量收敛。”
梅仙又道:“还有,就算他的菜做得不好,你也要看在我家公子分上,多加担待,可千万不能胡乱挑剔。”
花白凤眼睛一翻,道:“这是甚么话?小马在那一行绝对是个天才,即使他用脚丫子随便做做,也比一般厨师高明得多,怎么会不好?”
梅仙怔住了!
侯玉阳却如获知己般的扬起手掌,在她肩上拍了拍,神态间充满了赞赏之色。
花白凤得意的笑了笑,可是笑容仅在脸上闪了一下就不见了。
原来远处已响起了马蹄声,听起来比先前那三匹来势更快、更急。
花白凤倾耳细听一阵,道:“像又是三匹。”
梅仙点头。
花白凤道:“后边一定出了事。”
梅仙道:“而且一定是大事。”
转眼间,那三匹马又已越过了李宝裳等人,向马车奔来。
花白凤忽然喝了声:“小菲。”
外面那驾车的立刻道:“大小姐有何吩咐?”
花白凤道:“相办法留一个下来!”
话刚出,那三匹健马已自车边奔过,只听得大叫一声,一名胸前绣着飞鹰的黑衣大汉,已结结实实的栽落在路旁。
其他那两匹马上的人,竟连头都没回一下,纵马绝尘而去。
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
车身尚未停稳,花白凤已到了那黑衣大汉身旁,小心翼翼的将那大汉扶起,道:“有没有摔伤?”
那大汉活动了一下手脚,摇摇头。
花白凤和颜悦色道:“你的骑术既然不太高明,何必骑得这么快?万一被摔死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大汉没有吭声,只狠狠的瞪了驾车的少女小菲一眼。
小菲却像没事人似的,正坐在车辕上悠闲地望着天,好像那大汉的坠马,跟她扯不上一点关系。
花白凤又已和和气气道:“你不要命的赶路,我想一定是你家里出了事,是死了人?还是你老婆生孩子?”
那大汉一听不像话,这才猛将目光转到花白凤含笑的脸孔上。
谁知不看还好,一看之下,登时吓得倒退几步,骇然道:“你……尊驾……莫非是太湖的花大小姐?”
花白凤笑容不改道:“原来你认得我!”
那大汉点点头,又摇摇头,神色一阵慌乱。
花白凤打量着他,道:“其实我也认得你。”
那大汉难以置信道:“不……不会吧?”
花白凤道:“谁说不会!你姓黄,对不对?你叫黄三宝,对不对?”
那大汉忙道:“不对,不对,尊驾认错人了,小的不姓黄,也不叫黄三宝,小的姓吴。”
只听“劈劈咄咄”的一阵清脆声响,原来花白凤不待他说完,便已接连掴了他十几记耳光。
那大汉被打得满口牙齿快掉光了,七荤八素,捂着脸,一屁股坐在地上,目光中充满了惊骇之色。
花白凤脸上的笑容早已不见,原本那股客气的味道也已一扫而空,只狠狠的瞪着他,道:“本小姐叫你姓黄,你就得姓黄,本小姐说你是黄三宝,你就不能叫黄二宝,也不能叫黄四宝。”
那大汉只好乖乖的点头。
车里的侯玉阳却不禁莫名其妙道:“奇怪,她为甚么非逼人家叫黄三宝不可?”
梅仙说道:“因为黄三宝是金陵夫子庙前专门表演吞剑的,我看花大小姐一定是想把宝剑从那家伙嘴里插进去。”
侯玉阳听得霍然变色。
梅仙说道:“不过公子只管放心,在她没有把那家伙的话通通挤出来之前,她是绝对不会出手的。”
侯玉阳匆忙爬到窗口,似乎又想吐,可是肚子里却再也没有可吐的东西。
花白凤陡然将剑鞘往地上一插,缓缓的抽出了宝剑,雪亮的剑锋在夕阳下发出闪闪的金色光芒。
那大汉惊叫道:“花大小姐饶命。”
花白凤道:“我又没说要你的命,你紧张甚么?赶快把嘴巴张开来。”
那大汉呆了呆,道:“张嘴干甚么?”
花白凤道:“你是黄三宝,对不对?”
那大汉点头,拼命的点头。
花白凤道:“黄三宝是吞剑名家,可以同时吞下三柄宝剑,我这柄剑虽然锋利了一点,我想一定难不倒你,你赶快吞给我看一看。”
这时候后面的人马已然赶到,每个人都不声不响的在一旁观着,就像真的在夫子庙前观看表演一样。
那大汉急忙道:“小的不会吞剑……请花大小姐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花白凤皱起眉头,一副百思不解的样子道:“黄三宝怎么可能不会吞剑?你一定是在骗我。”
那大汉叫道:“小的没有骗你,小的真的不会吞剑,小的根本就不是……”
花白凤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道:“你根本就不是不会吞剑,你只是不肯赏我面子,存心让我在这些朋友面前丢脸而已,对不对?”
那大汉急得冷汗直淌,道:“不对,不对,小的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害你花大小姐丢脸。”
花白凤扬剑道:“你既然不想害我丢脸,就赶快把嘴巴张开,否则你让我怎么跟这些朋友交代?”
那大汉捂着嘴巴也迟疑了一阵,忽然有所觉悟,急道:“小的虽然不会吞剑,肚子里却有很多消息,如果花大小姐肯放小的一马,小的就毫不保留的告诉你。”
花白凤道:“那就得看是甚么消息了。”
那大汉道:“我们萧坛主现在正在桐乡,而且三十六分舵的舵主,至少有一半已经赶了来。”
花白凤道:“这个消息我一早就知道了,还要你来告诉我?”
那大汉道:“但你一定不知道他们是来干甚么的。”
花白凤道:“总不会是来找我麻烦的吧?”
那大汉道:“当然不是,他们是来追赶一个姓谢的女人。”
花白凤道:“只为了追赶一个女人而劳师动众,你们萧坛主也未免太小题大作了?”
那大汉道:“那是因为萧坛主原以为那女人跟金陵的侯二公子在一起,可是现在情况好像有了变化,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