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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道彩虹系列---天岸马-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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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关上的窗户,阁楼里才似恢复了原有的宁静。
  孟天笛匆匆把熄灭了的灯点着,这才发觉到那位“钦差大人”王越和李师爷,仍然木头人儿一般地伫立在那里。
  或许是站得太久了,加上连惊带吓,又冷,两张脸都变成紫色了。
  孟天笛无暇招呼秦老人,救人要紧,便闪身来到王大人身前。
  武林中“点穴”手法,擅者甚多,可是像方才长身少女,能够运施内力,透过剑身,以“剑气”点制对方穴道的人,可就不多了。
  孟天笛功力精湛,足可解除。只困于方才少女向王大人点穴时,未能看清是向哪里出手。待将以内力直由王大人头顶“百汇”穴路直灌而下,强行打通。
  一旁的秦老人似已窥知其意,忽然出声制止。
  “不可以……”
  孟天笛回身望时,才发觉到,秦老人静静地落座一角。
  或许是方才出手迎战大敌,耗力过巨,看起来显得有些累了。
  “老大人穴路凝结过久,吃不住你的大力,这么一来势将喷血而死……”
  一言惊醒梦中人,孟天笛“啊”了一声,由不住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番显而易见的道理,他一时只顾了救人,竟是昧于无知,若非秦老人一言惊醒,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一时望着秦老人微微点头,表示感激钦佩之意。
  烛影阑珊,映照着秦老人瘦削的脸影,他功力深湛,无庸置疑,即使见解,也超越常人。
  “孟兄弟,不要逞强,听我吩咐行事,才不至误事!”
  “是……”
  孟天笛嘴里应着,一双眸子已转向当前的王大人。
  秦老人哼了一声:“看来老大人是为陶妪师徒独门真力‘冷焰’点了穴道。这门手法,江湖罕见,怪道你一时不察,却是难我不住……”
  经他一提,孟天笛才知道白发老妪与少女之间并非所谓的“母女”关系,原来是“师徒”二人。那“穿心冷焰”,若非老人提起,自己连听也没有听过,看来武学一道,诚所谓博大精深,切切自大不得。
  心里正盘算着如何出手,秦老人已徐徐说道:“你的功力沉厚,应该习过‘童子功’吧?”
  孟天笛心头一惊,更加钦佩,点头应了一声,顿有所悟道:“你的意思是要‘气走玄关’?”
  “对了!”秦老人目光里颇有赞许:“要用童子功里的‘纯阴’劲道,手法要轻巧,心里更要灵敏……这一切,只有你自己摸索了……”
  孟天笛一悟百悟,也就无待他再多指点,当下施展“童子功”里的“至阴”劲道,徐徐运行两掌,分贴在王大人的一双“气海俞穴”之上。
  秦老人看到这里,默默地点了一下头,也就不再多说。
  孟天笛功力精湛,当下连施玄功,以意引力,合“纯阳”而留“至阴”,缓缓向老大人一双气海穴内,徐徐灌入,这番施展,端在心思灵巧,自己体会,明眼如秦老人,也只能在一旁默默观察,无能助力。
  渐渐,王大人那一张已成紫色的脸,竟变成了原有红润,沁出一片密密汗珠。
  随着孟天笛收回的双手,霍地倒了下来,却为他即时延臂接住,转入内室。
  把王大人安置睡好,再回头救李师爷。
  李师爷较王大人更不济,才一倒下来,便已昏昏入睡。
  其时王大人已能开口出声,但极是微弱。孟天笛知道他心里想的,随即由身上取出暂为保存的大颗明珠,交到他手里。
  明珠入怀,宽心既放,千恩万谢,一时意在不言之中,向着孟天笛点了一下头,王大人便睡着了。
  这个王越,豫省浚县人氏,进士出身,历官山东按察使,右都御史,先后协助“平虎将军”刘聚大胜入侵三边的“阿罗出”人,成化九年,再胜强敌“满都鲁”、“孛罗忽”族人于漫天岭、红盐池,两日夜率部西行,深入秦州、安定,深入八百里,将敌全部就歼,斩杀活捉无数。
  便是如此,边防大定,稳住了明室的半壁江山,王大人论功行赏,官也就越干越大,“统制三边”而“钦差大臣”,以至加官“太子太保”,细想起来却也“实至名归”。
  他的官声素来良好,不但为朝廷立了大功,同时也赢得了百姓的爱戴。
  所以,孟天笛,秦老人这等隐姓埋名的奇侠,才会不甘寂寞,破例出手为他管了闲事。
  孟天笛再次返回前室,秦老人却已离开。
  彼此既已照面,这个“缘份”便已接上,想不见面也是不行的了。 
 


 



 

   
鱼游清波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
  经过了这场大劫,王大人再也不敢多作停留,前道方传路通,他便下令开行,一行人马在当地州府严谨保护之下,浩浩荡荡,直奔“固原”兼程而进。
  只当一双救命恩人已经离去,却不知孟夭笛、秦老人两个异人,近在咫尺,就藏身客栈之内,为此却也兔了一番应酬,正合了孟天笛的心意。
  算算时间,秦老人应该休息得差不多了。
  晚饭之后,又俟了好一会,孟天笛才起身来到了他所居住的北面客房。房门未锁。
  轻轻敲了两下,没有回音,孟天笛便推门进入。
  大冷的天,床上竟然放着帐子。
  一盏青灯,耸耸欲动,摇散出一屋的凄凉……
  孟天笛只当是自己走错了屋子,定睛再看,秦老人就坐在帐子里。
  显然他的到来,老人已经知道了。
  “你请坐!”
  声音传自帐内。紧接着素帐双分,现出了秦老人瘦削的坐姿。
  盘腿跌坐,那样子像是入定方醒。
  “王大人走啦?”
  “嗯!”
  孟天笛在一张凳子上坐下来,就着昏暗的灯光细细向对方脸上打量着。
  “赫赫……”秦老人连声笑着:“我的喘病又犯了。”
  “我听出来了。为什么?”
  “前天夜里……”
  轻轻“哼”了一声就不再说下去。
  “前天夜里,你用功过巨。”孟天笛苦笑道:“我想到了,所以昨天不来打扰。”
  他站起来走过去,把灯光剔亮了一些,就手端起,走向帐边,向老人脸上照着。
  一照之下,顿吃一惊。
  “你,受伤了?”
  秦老人垂下了头。
  孟天笛说:“是姓陶的那个老太婆……”
  “凭她也配!”
  秦老人脸上现着倔强,眼睛里流露出的光采,更有慑人之势——人的“形像”很奇怪,前天子夜以前,他在孟天笛的眼睛里,充其量不过是个斯文体面的病老人而已,一俟他现出了本来面目,以神功力惩陶妪师徒之后,便已脱不掉他“不世奇侠”的武者形像,即使在病弱之中,亦有不容侵犯的神圣气质。
  透过他雾样的眼神儿,孟天笛感觉出一个强者的超然形像,不禁想到了白发老妪嘴里所谓的那条“病龙”。
  是了……
  “病龙”秦风,便是此人“写真”。
  奇怪的是,孟天笛以前竟没有听说过。
  也许正因为如此,眼前这一条病龙,才带给他更多的憧憬与好奇。
  他不知道的还多着呢!像银发老妪陶妪师徒,她们的来龙去脉又是如何?
  一切的一切,这些谜团,可都有赖眼前这条“病龙”的自剖与解开了。
  像吟经似地,秦老人鼻中呼噜呼噜,一个劲儿地响着。
  随即自他小腹开始,像是波浪般地起伏不已。
  孟天笛顿有所悟。
  秦老人眼前所施展的是一种武林中罕见的气功——提呼一气。
  他必已十分虚弱,只得借助于此充实体力,只是却不能为此止住他越形剧烈的哮喘。
  无论如何,他虚弱的精神,却像是奇迹般地得到了充实,看来精神多了。
  “你说得不错!”秦老人目光炯炯地看着他:“我是受伤了,却不是伤在她手,而是伤在我自己的手里!”
  一霎间,他脸上现出了沮丧。
  “错在我不该施展玄功‘鱼游清波’……”
  “鱼游清波?”
  “这是一种极上乘的内气!”秦老人微微闭了一下眼睛:“你也许还不知道,普天之下,会这门功夫的人,很可能只有我一个人,陶老婆子怕的就是这门功夫。二十年前,她败在了我手下,就是这门功夫,二十年后的今天,她依然不能取胜,迫她认输、负伤离开的,仍然是这门功夫!”
  一丝惨笑,绽现在他脸上。
  “现在你应明白了!”他说:“让我受伤的,就是我自己的这门功夫……话儿又说回来了,若非我施展出这门功夫,陶妪也不会负伤而逃!”
  孟天笛微微点了一下头,总算明白了这个道理。
  “我太糊涂了!”秦老人苦笑着说:“只为了一时兴起,急于取胜,竟忘了……你可知道,这‘鱼游清波’应是我如今大忌,施展不得的……那是因为……我的病……我的病……”
  “九更秋露?”
  “不错,你说对了!”
  秦老人苦笑。
  孟天笛神色不免有些黯然。九更秋露、九命亡魂,久走沙漠的人,谁都知道,染上这种病的人被喻为即使有九条命,也完定了。秦老人何其不幸,竟然会染上这种怪病。
  只是,秦老人非比常人,容或有所不同……
  孟天笛用迫切的眼光,向面前的老人注视着。
  “忘了这件事吧。”
  秦老人置之一笑地说:“这可要谢谢你的人参,难得一见的千年野参,要不是它,这会子说不定我已经死了!”
  说时,他已离床站起。
  孟天笛上前一步,意欲搀扶。
  秦老人说:“不碍事……”
  “这种天,我这个身子,在这个地方……遇见了你这个人……谁能说不是个‘缘’字?”
  他的一只瘦手已然搭在了孟天笛的肩上。
  孟天笛心中一惊,肩势下沉,陡地旋身打转,待将甩脱对方这只瘦手,其势已有所不及。
  一阵子奇痛砭骨,眼前金星迸射,不经意,肩胛要穴“分水”穴位,已吃对方两根手指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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